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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力摸了摸額頭的冷汗,連道︰“好險!好險!”
林風嘿嘿一笑,做仰慕狀,笑道︰“牛大叔,你剛才那一刀可真威風啊!”
牛大力搖搖頭,面色一沉,向林風道︰“你不說我倒忘了,小風,剛才這麼危險,你怎麼不听話就跳下去了?要是出了事可怎麼辦?”
林風吐了吐舌頭,道︰“不是沒出事嗎?”心里則暗道︰“況且我天生神力,怎麼會這麼容易出事?”見牛大力還要說教,連忙走開,來到野豬身旁,野豬斷脖子里鮮血仍冒著熱氣往外流著,空氣中散出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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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漢道︰“我們得趕快走,不然引來虎豹可就危險了!”眾人點頭。這時牛大力也走了過來,道︰“那大家伙就快動手將這野豬剖了吧!”
這野豬體大重實,就是牛大力也不可能一人將他扛起。一個大漢應諾一聲,拿著大刀便給野豬開了膛,將一肚子的下水扒了出來。他動手的時候又有幾人紛紛就地取材,纏出草繩和做了木棍。眾人將野豬前後蹄綁在了木棍上,便抬著往回走。
這只大野豬皮糙肉厚,口感並不好,所以若是要賣,也賣不出幾個錢,眾人商量了一番,便決定回到村里,就在孫婆婆家宰了,叫上村里的人,一起炖肉吃了。
眾人欣然而回,一路無事。
孫婆婆已經年邁,行動不便,這時卻站在村頭往山里望去,見了他們回來,便向他們迎了過去。
林風見了,急忙趕了過去,扶著她,說道︰“孫婆婆,我們給你兒子孫子報仇啦!”
孫婆婆這半月來早已哭腫了眼,抓著林風的手,急切道︰“小風,小風,野豬抓住了?”
“抓住了!”林風道︰“一會兒便抬到您家宰了炖肉,你說好不好?”
“好!好!”孫婆婆咬牙切齒,怨氣沖天道︰“畜生,老婆子要喝它血,吃它肉!”
林風對著牛大力做出一副驚恐莫名的表情。
牛大力一行這時也趕了過來。牛大力見狀哈哈一笑,對孫婆婆道︰“孫婆婆,你老恐怕喝不到它的血啦。”
“怎麼?”孫婆婆問道。
牛大力道︰“小風非常勇敢,跳到野豬背上,給它脖子上來了一刀,血全被放干淨啦!”
孫婆婆身子一震,摸著林風,問道︰“小風啊,他說的是真的嗎?”
林風听牛大力說他勇敢,心下也有些得意,昂首挺胸,道︰“是的,孫婆婆,我答應過你,幫你報仇的,我做到了!”
孫婆婆摸到林風衣服前面膩膩的血跡,驚恐道︰“血血,小風,你受傷了?!”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林風一陣感動,連忙道︰“不是不是,孫婆婆,我沒受傷,這是野豬的血。”
孫婆婆只道不信,又摸了摸林風脈搏,感覺強健有力,這才信了。眾人往回走,林風心里疑惑,問道︰“孫婆婆,您剛才摸我脈搏,您會醫術?”
孫婆婆搖搖頭,嘆息了一聲,道︰“我哪里會?我那死去的老頭子倒是會,我跟了他幾十年,也只懂點皮毛。”
林風怕她想起故人往事,更加傷心,“嗯”了一聲,便閉口不再問。
眾人回到孫婆婆家,燒水的燒水,殺豬的殺豬,林風主動去村里通知人來。
野豬肉老,時近午時的時候,肉才被炖爛,眾人圍在孫婆婆家院子里有說有笑的喝湯吃肉,氣氛熱烈。
年邁的孫婆婆胃口極好,吃了一節豬蹄,喝了一大碗白乎乎的肉湯,忘卻了傷心事,笑眯眯的開口閉口都在夸贊林風年輕勇敢,為她報了大仇。
牛大力一行十幾人也在一旁起哄,笑說林風少年英雄,院中人只當笑話听了,也湊熱鬧起哄。
只有牛大力身旁的一個年輕小伙,穿著無袖開襟布衫,腰間插著一柄獵刀,一臉的悶悶不樂,桌上放著一碗滿滿的骨頭湯,卻是一口都沒喝。
林風見了,心下奇怪,走了過去,摟著他的肩膀,笑道︰“怎麼啦小力?苦著一張臉,生誰的氣呢?”
牛小力悶哼一聲,不作回答。
這牛小力乃是牛大力的兒子,山里人沒讀過幾本書,起的名字也俗不可耐。牛大力心粗,本沒注意兒子,這時見了,一拍牛小力肩膀,笑罵道︰“板著一張臉給誰看吶!”
不想這卻像是點著了一個炸藥包似的,牛小力哼的一聲,起身便往院外走去。
“嘿,這小子!……”
林風一愣,忽然覺得牛小力如此,或許與自己有關,將海碗擺到桌上,道︰“牛大叔,我跟著去瞧瞧。”
牛小力心中憤憤,腳下走得極快,出了孫婆婆家便順著山路往山里去了。林風出了院子,只見到他的一個背影,心下一驚,暗道︰山里多有餓了一個冬季的猛獸,上午又留了豬腸子等,若是仍有猛獸在山中徘徊……
想到此處,腳下加快,追了上去。
“啊!~”前方傳來一聲駭叫!林風大驚,疾步向前。
忽的前方又傳來一聲聲吼吼吼的咆哮。
“啊,是老虎!”林風驚出了一聲冷汗,大叫︰“小力,爬樹上去!”
牛小力是山里的孩子,哪里需要林風提醒?他一路跑到林風等剛才丟棄野豬下水的地方,便見一只斑斕大虎在徘徊,大驚之下,又憤憤的想道︰你不就是殺死了一只野豬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待我殺死一只老虎帶回去,給大家看看,究竟誰厲害!
只是十五歲的他實在小覷了猛虎的厲害,他拔刀對上猛撲過來的大虎,只一個照面,便被虎爪撕破了右肩皮肉,深可見骨,痛徹心扉,轉瞬便被嚇得臉色煞白,忍痛爬到了身旁一顆大樹上。
老虎咆哮著在大樹下轉圈,還時不時的向樹上撲爬,索性這老虎頗大,只爬了兩下,便會自己掉下去。
避在樹上的牛小力暗暗松了氣,心道︰幸好幸好,若是一只小老虎,也就要爬上來吃我了!
牛小力待在樹上,瞧見不遠處林風正急急往這里趕來,登時大叫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有大虎在這!快……快去村里叫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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