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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伸手去拍‘門’,“咚咚”的敲‘門’聲在夜晚傳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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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過天剛黑下來,許多人家都在吃晚飯呢,巷子里到處彌漫著飯菜的香氣。
‘門’開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手里拿著個饅頭,一邊咬著一邊往外走。嘴里含糊不清地問著︰“誰啊?”
傅遙看見他,立刻撲過去抱住他脖子,口中叫道︰“哥,我可算見著你了。”
溫香軟‘玉’的抱了個滿懷,那小伙子都傻了,手里的饅頭掉在地上,嘴張得老大。
他剛下說話,被傅遙把嘴堵住,她回過頭來對男子展顏一笑,“多謝公子送我回來。”
那男子微微一笑,“既然你找到家人,我也算功德圓滿了,告辭。”他抱了抱拳,轉回身上了馬車。一陣馬蹄聲響,車已經去遠了。
傅遙眼見著馬車離開,立刻松開那小伙子。
小伙子怔了半響,看看她身上妖‘艷’的衣服,臉微微一紅,吶吶道︰“我,我不是你哥。”
傅遙裝作沒事人似地拍了拍手,“那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人了。”
她說著轉身就走,也不管那小伙子的表情是不是千般變化,一個生活平靜,一生無‘波’的普通城市小青年,乍一遇到這種事,反應不過來也是正常的。傅遙都沒反應過來,更何況他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這個行為對這個普通小青年造成多大影響。
這小伙子一輩子都是平安度過,而這一件香‘艷’且出奇不意的事,是他人生的唯一一個例外。他在活著的幾十年里跟別人聊天時,都會說起此時的經歷。“當時我真是嚇壞了,那個‘女’人撲過來一把抱住我,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還以為是哪個大膽的姑娘看上我了。”
听他話的人都忍不住嘲笑起來,“誰會看上你?”
但嘲笑的同時又不禁羨慕,他們怎麼就沒這樣的‘艷’福,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這樣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姑娘呢?
傅遙自然不是‘精’神有問題的,而世上總有一種心情叫無可奈何。要怪只能怪自己運氣太背,不該上了那輛馬車。
就在她糾結萬分的同時,一輛奔跑中的馬車上,時不時就傳出幾聲大笑。
趕車的李通忍不住了,問道︰“爺,您笑什麼呢?”
“笑剛才那‘女’人,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他笑著,眉‘毛’都飛揚起來了,真是好久沒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
李通可並不覺得,一個剛脫離苦海的‘女’人,找到家人而已,有什麼可笑的?
“爺,我有話想問您。”
男子輕笑,“怎麼?想問我為什麼會這麼好心嗎?”
“是。”李通低聲道。他跟著他多年,可從來沒見過這位主子會主動照顧一個‘女’人。送她回家?听到這話時,他下巴都差點嚇掉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呢。”男子摩挲著手中的衣服,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傅遙身上的溫度。或者她假裝楚楚可憐的樣子太好笑,或者她撒謊的模樣太拙劣,也或者是她的出現本身就透著詭異吧,甚至還可能是她的眼眸太閃亮,動作太灑脫……不管是哪一種,他對她產生興趣是事實。
不過從一開始他就沒相信她的話,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麼,而在親眼見到她抱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叫哥的滑稽樣子,這一切都值了。他很少做好事的,就當時今天發了善心了,一個善心換來一個好心情,倒是劃算。
這麼想著,越發笑得高聲,哈哈的笑聲在寂靜的夜里傳的甚是詭異。
李通听得連連嘆氣,很懷疑爺今天是不是犯了沖了。好端端的突然說要出來轉轉,然後就踫上這麼個奇葩‘女’人,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命運?
他道︰“爺,要不要讓屬下查查那個‘女’人?”
男子微微搖頭,“不用了,若是有緣以後還能見面,若是無緣,查亦無用。”
他不相信緣分,但他相信世事總有因果。焉知今日的因,會不會種下他日的果。
……
※
傅遙在街上跑了一會兒,也不敢直接回行轅,只一直瞧著別人家後院,看看哪家晾衣服還沒來得及收的,順手拽了一件穿身上。
也是她運氣好,還真找著了,跳過牆頭去沒叫人發現,也沒被狗追,還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她晚飯前出來的,等回到行轅已經亥時了,白受了場驚嚇,連傅小‘玉’的面都沒見著。她心里屈的慌,又沒法跟人說,有人問起,只道是在外面玩了一場。索‘性’杜平月沒在,不然看見她穿的不倫不類的樣子,又該發莫名其妙的火了。
這一夜睡的極不安穩,老做惡夢,那個莫名其妙的男子總是在笑,不停地笑。她睜開眼來,忽然覺得這是老天給她的預警,這個男人肯定是生來克她的勁敵。
次日一早她去衙‘門’里,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馬如雲找來,她的餌已經有了,該撒點喂喂魚了。
馬如雲來得很快,一進來便笑道︰“看大人氣‘色’不錯,可是雨嶸服/‘侍’的‘挺’好嗎?”
他要不提,傅遙都忘了算這筆賬了。笑道︰“馬會長送的人自然是好的,為感謝馬會長的,本官也該投桃報李的。”
說著從袖子里拽出一沓票據,看看四下無人,小聲道︰“這是一千張鹽引,我出鹽引,會長符合運送銷售,到時候賺了錢咱們兩人分成如何?”
馬如雲眼前一亮,也是他謹慎,並不‘露’聲‘色’,只道︰“大人,販賣‘私’鹽可是重罪。”
“這不是有鹽引嗎?”
“有鹽引也是要‘交’稅的,若是空開出來的,罪名更大,小人自來膽小,並不敢冒險為之。”
丫了個呸的,裝哪‘門’子大頭蒜?傅遙忍住想罵人的沖動,笑道︰“這不就看你的運作了嗎?只要你有‘門’路,有本官給你撐腰,還怕什麼?”
“這……”馬如雲接了鹽引,卻還有些猶豫不決,傅遙又勸了幾句,他才勉強點頭。
把馬如雲送走,杜懷進來了,他正好瞧見馬如雲出去,不由道,“爺,那頭‘肥’豬能上鉤嗎?”
“等他不了鉤再說吧,這個馬如雲是只老狐狸,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把衙‘門’里的事處理了一下,正巧杜平月從外面回來,他最近兩天一直在 啟和她之間傳遞消息。所以一進屋便道︰“皇上要見你。”
傅遙就知道昨晚的事完不了, 啟疑心病重,就算沒見到人,也會問問的。
她早想好怎麼應對,便按杜平月所說的在飄香樓等著。
飄香樓是杭州一等的酒樓,在雅間里等了一會兒,就听到樓梯踩踏的聲音,卻是 啟來了。他穿著一身淡藍繡雲紋的錦衣,身邊帶著四個‘侍’衛,看著好像個大戶人家的闊少爺。
他並沒進傅遙所在的雅間,而是坐進了旁邊的一間,‘弄’得好像兩人素不相識。
傅遙正在想這怎麼說話,忽然從隔壁的木板間的縫隙中,遞過一張紙條過來。
這酒樓的雅間是用木板隔開的,天長日久總會有蟲蛀刀刻留下的小‘洞’,只是……這麼傳遞消息也未免……
皇上這是暗探的故事听多了,也要嘗試一下嗎?
最可氣的是,她認識的字加起來也沒幾個,這麼蟲‘洞’傳書,不是埋汰她的嗎?打開紙條,上面是句問話︰昨日去‘花’xx做什麼?
她雖看不懂,大概也知道是問她昨天有沒有去‘花’街柳巷。這事她正好不想答呢,見小二來送菜,便笑著問︰“要不要賺點外快?”
那小二也機靈,“爺您吩咐。”
“給爺寫幾個字。”
“寫什麼?”
“就寫我看不懂,寫十遍。”
小二也實在,真的照寫了十遍,一遍不多,一遍不少,看著還‘挺’整齊。
傅遙甚覺羞愧,若是杜平月在這兒,肯定要奚落她,一個小二都能寫一筆好字,你平日里的學問都學到哪兒去了?
紙條傳回去,不一會兒又傳來一張,上面寫著︰‘交’托的事辦的如何?
她又傳了張“看不懂”,不用十遍,三遍那邊就惱了,等了沒一盞茶的功夫, 啟就從隔壁走了過來,咬牙道︰“幾日不見,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傅遙仰著臉笑,“微臣膽子不大,但還是覺得有些事面談更好。”
她深覺皇上這是被上回火燒客棧的事給嚇怕了,才會這麼謹小慎微,可是他越這樣反倒越惹人懷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且反正她也是一錘子買賣,以後不伺候了,也不怕得罪他,才會這麼故意氣死人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