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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偉德諾夫是個聰明人,按照他原來的想法,等弗拉基米爾的事情結束後就隱退回家,做個富足的農場主,但眼下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了。
www.kmwx.net拒絕還是答應?看似簡單的選擇題,實際上很難做出決斷,蕭芷韻笑吟吟的看著羅偉德諾夫,右手著一把青銅短劍,好像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把精致的古銅器上邊。羅偉德諾夫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眼前這個女人看似笑眯眯,人畜無害,但根本看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麼。她看上去很平和大度,但這樣的人能指揮幾萬大軍,讓無數男兒心服口服麼?
蕭芷韻不慌不忙,仔細觀察著古銅器上精美的花紋,這把青銅短劍是從一名貴族家里搜出來的,劍身不僅樓刻著精美的花紋,劍柄用上好的松木包裹,瓖嵌著兩枚名貴的貓綠寶石。當時只是看了一眼,便喜歡上了這把短劍,每個女人都喜歡精美的裝飾品,蕭芷韻也不例外。不過她的心思從沒有離開羅偉德諾夫,對羅偉德這個人,她是心生佩服的,但佩服歸佩服,具體該怎麼做,心中還是有數的。羅偉德諾夫在基普羅斯威望甚高,加之允文允武。如今剛剛佔領基普羅斯,以後重建基普羅斯,將斯拉夫人融入到大宋體系中,將是一個繁雜龐大的工程,如果有羅偉德諾夫幫忙,肯定能減少許多麻煩。將羅偉德諾夫留在身邊,一方面能發揮其才能,另一方面也能監督他,一舉兩得。總之,像羅偉德諾夫這樣的人,能用就用,不能用也絕對不能讓他離開視野範圍,超出掌控,必要的時候,必須除掉。
以蕭芷韻的人生經歷,深知羅偉德諾夫這樣的人有多大能力,當年大遼耶律余睹與耶律大石,挺起了大遼半邊天,耶律大石更是坐鎮西京,穩若磐石。哪怕沒有趙有恭的交待,蕭芷韻依舊會將羅偉德諾夫控制在手中。如果羅偉德諾夫拒絕提議,雖然有些可惜,但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他。客廳里非常安靜,兩名侍衛站在門口內側,只有呼吸聲可聞,羅偉德諾夫久久沒有回話,蕭芷韻放下那柄青銅劍,笑言道,“羅偉德大人,不知你考慮好了麼?如果你答應下來,對無數斯拉夫什麼。既然想要將基普魯斯置于大宋版圖,公平公正是必須要恪守的,他趙有恭作為大宋實際上的掌權者,也必須以身作則,“羅偉德大人放心,從今往後基普羅斯子民也就是大宋子民,何分你我,自當公平公正。本王說過,軍中一視同仁,自不會失信于人。”
隨著這次盛大的議事結束,一場決定大宋王朝幾百年的軍隊改制在基普羅斯轟轟烈烈的展開。此次改制,蒙古人、西伯利亞人、宋人、斯拉夫人被打散重新組建,漢話教習班也相繼成立。進入八月份,基普羅斯一片忙碌景象,軍隊調動非常頻繁,一開始許多斯拉夫人還懷著忐忑的心情,畢竟東方人是征服者,一旦改制成功,那斯拉夫子弟被全部打散,東方人要痛下殺手的話,那可就一點反抗的資本都沒有了。當然,這樣做,東方人也面臨很大的風險,不過斯拉夫人覺得真要打起來,還是打不過東方人的。這種恐慌情緒蔓延開來,擋都擋不住,趙有恭也沒有刻意去辯解什麼,有道是,事實勝于雄辯,很多事情時間久了,也就了解了。伊斯特拉高地,以弗拉基米爾城為中心,組建了八處大營,這八個營地是專門用來整編伊斯特拉大軍用的。如今伊斯特拉高地上,各方兵馬合在一起,總數多達十四萬,如此龐大的兵馬,在基輔城附近整編顯然不太合適,考慮到基輔城的安全性,才將整編所在地設在弗拉基米爾城。與此同時,楊再興親自領兵,在甦茲達爾河附近構築了兩道防線,目的就是防止亂兵沖擊基輔城。
這次的軍隊改制,反應最大的不是斯拉夫人,而是蒙古人,當軍隊改制的公文下發後,許多蒙古貴族就心生不滿了。準確的說,蒙古人和定**並不是鐵板一塊,蒙古貴族們來到基普羅斯,是為了掠奪利益的。現在要進行軍隊改制,這簡直就是禿頭上的虱子,再明白不過了,攝政王要收攏兵權,如此一來,戰斗力是上去了,可是自己手中的兵權就沒了。沒有了兵權,所謂的蒙古貴族不就成了一群富翁了麼。更要命的是,改制一旦成功,直接影響到蒙古高原的情況,以後蒙古高原就徹底成為大宋的地盤了。軍隊改制,可謂是一石多鳥,蒙古貴族不是傻子,哪能束手待斃?以滕谷爾為首的十幾名蒙古貴族,于太康五年八月十四,突然率領八千多名蒙古僕從軍途徑科米,向秋甦明叢林方向而去。
蒙古人這邊發生異動,作為蒙古僕從軍實際掌權者的海東珠立刻就得到了消息,葉琳娜、烏合力扎等人全部坐在兩側,海東珠的眸子里陰晴不定,緊緊地攥起了拳頭。長遠來看,軍隊改制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雖然蒙古高原最後會成為大宋的領地,但蒙古子民會得到實質上的利益。可是這些事情沒法解釋,就算解釋了,那些人也未必會听。人的眼光是不同的,有的人只能看到眼前這點利益,有的人卻能看到十步之外的風景,對于這些目光短淺之人,只能下重手了。這里是基普羅斯,丹麥人以及日耳曼人從未放棄過分上一杯羹的機會,根本沒有時間讓那些蒙古貴族慢慢想。海東珠不是心腸冷硬之人,她天真柔順,性情溫和,但眼下的形勢,讓她沒有別的選擇了,“葉琳娜,你通知揚馬爾南部駐軍,迅速北上,直插秋甦明叢林邊緣,烏合力扎,率領你的騎兵從科米公國東部殺過去,一定要將這些人攔住。”
葉琳娜知道海東珠狠不下心來,但她也沒有過于逼迫,領了命令便出了城堡大廳。八月十六,滕谷爾率領的蒙古僕從軍已經抵達秋甦明叢林外圍,只要進入叢林,便是魚入大海,逃出升天了。滕谷爾一直提留著心,他表面上鎮定,實際上卻擔心的要死,海東珠可是攝政王的女人,豈會坐視不理。烏合力扎手底下還有一部分西伯利亞騎兵,這些西伯利亞騎兵雖然不如古鎮騎兵那般精銳,但也是弓馬嫻熟,一旦追上來,以自己手底下這八千多人,想要逃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可汗,我部已距離秋甦明叢林二十里,目前還沒有發現敵蹤”探子的回報,不僅沒能安滕谷爾的心,反而讓他更擔心了。最為部落可汗,參加過無數次討伐之戰的人,一些軍事常識還是懂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越是平靜,越是不對勁,“通知各部兵馬,原地休整,甦木和,把你的騎兵散出去,本汗一定要知道敵人的蹤跡,海東珠那個女人不會眼睜睜放咱們離開的。”
甦木和手底下握著千余名部落騎兵,深受滕谷爾的看重,由于滕谷爾的可以結交,所以二人關系非常不錯。看到滕谷爾神色反常,甦木和也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趕緊將兵馬分散出去。上千騎兵听上去不少,但分散在秋甦明叢林附近,還是顯得不夠用。葉琳娜一直埋伏在叢林邊緣,卻听到滕谷爾按兵不動的消息,不由得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這個滕谷爾還不傻,知道會有人攔著嘛,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別藏著了。”
葉琳娜率領伏兵于叢林邊緣走出,共計五千多各部聯軍組成了兩個方陣,徹底封死了科米進入秋甦明叢林的道路。滕谷爾也可以繞道,但那樣做,勢必會拖延一兩天的時間,這顯然是不現實的。葉琳娜的兵馬光明正大的擋在前邊,滕谷爾氣的濃眉緊皺,雙眼噴著火,幸虧足夠謹慎,如果不是原地休整的話,估計這會兒就一頭栽到葉琳娜的埋伏圈了。滕谷爾很頭疼,雖然手底下握有八千多人,還大部分都是騎兵,但葉琳娜的聯軍也不是吃素的,長槍厚盾組成的方陣,是專門為騎兵準備的,“甦木和,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葉琳娜既然已經到了,烏合力扎估計也差不多了,一旦被兩面夾擊,咱們必敗無疑啊。”
“可汗,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麼,必須速戰速決才行,我們大部分都是騎兵,如果在外圍襲擾牽制的話,應該可以繞過對方的防線,進入叢林的”甦木和並不是什麼兵法大家,想了半天,能想出這個主意也算不容易了。滕谷爾同樣不是什麼戰術大師,搞搞陰謀詭計還行,真的指揮打仗,有些趕鴨子上架的味道。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只能同意了甦木和的建議。
午時剛過,滕谷爾所部以四個錐形陣,分的很開,迅速朝秋甦明叢林方向突進。滕谷爾的兵馬故意繞開正面防御,只從側翼牽制,葉琳娜暗罵一聲無恥,好在早有準備,否則真讓滕谷爾取巧成功了,“讓人把準備好的木料扔在路中間,鐵蒺藜散在高坡上。”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許多滾木被扔在路上,四周還撒了許多鐵蒺藜,許多滾木彼此用鐵鏈相連,上邊帶著倒刺,戰馬趟上去,立馬遭殃。甦木和的騎兵被折騰的夠嗆,討不到半點好處,最後一氣之下,只能返過身來正面硬沖。面對甦木和所部騎兵的沖擊,葉琳娜邊退邊打,將牛皮糖戰術發蝴蝶淋灕盡致。滕谷爾氣的哇哇大叫,舉著鋼刀放聲狂罵,“葉琳娜,你有本事別撤,本汗不殺你,誓不為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烏合力扎的騎兵終于出現在叢林附近,面對兩面夾擊,滕谷爾所部士氣瓦解,沒能堅持過半個時辰。大家都是蒙古子弟,以前還並肩作戰過,哪里會真的死磕下去,烏合力扎只是率兵沖殺一陣,許多蒙古亂兵就下馬投降,除了滕谷爾那些死黨,誰願意稀里糊涂的死在自己人手上?
傍晚時分,滕谷爾等貴族大部分被捕,甦木和由于領兵沖殺,被葉琳娜一箭射殺。第二天,大軍回到科米,海東珠一聲令下,以滕谷爾為首的蒙古亂黨被盡數斬殺。軍隊改制以來,最大的一場動亂被順利鎮壓。自此之後,基普羅斯境內再沒發生大的叛亂事件,軍隊改制算是有驚無險的進行下去。改制完成之後,問題還是不少,首先要面臨的就是操練問題。
定**步兵操典中,隊列、跑圈是必須科目,可是對斯拉夫以及蒙古人來說,這些訓練科目簡直是兒戲。弗拉基米爾第四軍營,其中一處操練場上,一名都統手里拿著鞭子,氣喘吁吁的罵著,“你們都是一群豬麼?老子不管你們之前是干嘛的,既然到了老子手底下,就得听老子的命令。要是不服,事後可以向上邊反應,但是現在,都听我的,向右轉....你,又是你,向右轉,你知道什麼是左右麼?”
一個斯拉夫壯漢眼神無辜的看著四周,嘴角不斷抽動,這什麼向右轉向左轉的有什麼用,要練也是練長槍鋼刀啊。那名都統終于忍不住了,甩手一鞭子狠狠地抽在壯漢身上。此時八月中旬,天氣炎熱,穿得非常少,這一邊子上去,背後立馬多了一條醒目的鞭痕,莫說抽上去了,光看上去就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一鞭子下去,算是沒人敢當刺頭了。這種情況只是其中微小的一幕,在弗拉基米爾各處軍營都踫到了這種情況。
在新下達的軍規中,有一條就是必須互愛互助,不得有歧視,欺壓戰友的情況。這一條軍規被上邊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但是終歸是死命令,還是有人不信邪。哪怕上邊再怎麼強調軍規,可是讓定**正視那些斯拉夫降兵,終究是有些不服的,這些斯拉夫蠻子,憑什麼要平起平坐啊。有這種想法的不乏一些軍營高官,張伯成隸屬弗拉基米爾第七軍營,任職指揮使,歸高寵管轄。或許是受高寵的影響吧,張伯成一直眼高于頂,對斯拉夫人頗有微詞。這一天訓練剛剛結束,軍營中就起了亂子,原來是為了搶飯,兩方士兵打起來了。搶飯,在軍營中一點都不稀罕,排在前邊的吃肉,最後邊的喝湯,所以為了爭位置,營中士兵經常爭個高下,有時候這種爭斗也是一種良性競爭,所以上邊的人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但是今天的事情有點不同,打群架的兩撥人一邊是以原定**士兵為首的宋兵、蒙古兵,另一方是斯拉夫人和西伯利亞人。一開始還是一部分人爭執不下,慢慢一場搶位置的破事演變成軍營大亂斗,簡單的搶飯被上升到了立場之爭,負責巡視軍營的都統哪里控制得住局面,慌慌張張的找到了張伯成,“張指揮使,你趕緊去看看吧,外邊打成一鍋粥了。”
都統將事情詳細的復述了一遍,張伯成不以為意,他並沒有意識到這次哄亂事件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搶飯,而是立場之爭。不慌不忙的召集親兵,前後用了一個時辰,才將軍營哄亂事件鎮壓下來,看著營中一片狼藉,士兵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張伯成的心情就有些差勁了,“你們這些不開眼的,搶什麼搶,難道不知道尊重前輩麼?都頭以上的,全都站到前邊來,監督不力,導致營中斗毆,按律杖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