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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之自然看到了,心生不悅,說道︰“潤之,咱們雖然是師兄弟,但你畢竟是掌門。
www.biquge001.com難道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陳潤之聞言,便也不再猶豫,說道︰“只怕師兄你少算了一個人。”
“哦?”趙牧之一臉難以置信道,“難道這鬼道中新出了什麼別的分神期修士不成?”
“我若說了,只怕師兄听了會很不高興,是故……”陳潤之正色道,“也罷,正是你那兒媳,听說自嫁給血魔尊者的兒子之後竟突飛猛進,業已突破元嬰期的瓶頸,到達分神期了。”
趙牧之的老臉上頓時顯出一絲尷尬來,愣了片刻便搖搖頭道︰“她原本修煉的就是鬼道功法,而且她本就天資過人,現在又得到那血魔尊者指點,突破到了分神期卻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算來算去,她終究還是鬼道之人罷了,當年我反對遠兒和她在一起也正是因為此點。”
陳潤之似乎也想起一些陳年往事來,嘆了口氣,說道︰“安遠賢佷當年,到底是死在誰手里的?”
“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那個凶手,此界能夠殺害遠兒的也就是那幾個老家伙罷了。而那幾個老家伙縱使與我百煉堂有些過節,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頭子的面子上,按理來說也是不應該對遠兒出手的。”趙牧之臉上一片平靜,卻給人一種激流暗涌的感覺,仿佛驚濤駭浪一觸即發。
陳潤之驚詫道︰“難道師兄發現了什麼?”
趙牧之點點頭,緩緩道︰“潤之,你可知道,遠兒是怎麼死的?”
陳潤之沉思片刻後方道︰“安遠賢佷據說是被人用一種極其邪惡的功法殺死的,連元嬰都沒有能夠逃出來,這種陰險狠毒的功法自然是鬼道中人所用!”
趙牧之一听,苦笑道︰“師弟,你果然也被騙了。經過我這麼多年以來的調查,發現遠兒並非死于鬼道中人之手。雖然他們的手段都是同樣心狠手辣,但從遠兒的死狀來看,卻是死于一種奇特無比的功法。這種功法我苦尋多年,好在黃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找尋到了!
“哦?”陳潤之驚訝道,“卻不知是何種功法?”
“師弟,你可記得遠兒死去的那日,我們想盡辦法也沒有搜尋到他的殘魂。若是能夠找尋到哪怕一絲半點,我拼卻舍棄這老朽之軀倒也有個逆天之法或許能將他救活過來。可是上天不想將我收去,遠兒的魂魄竟消失得一干二淨。人之初死時,魂魄會毫無意識地在身體附近游蕩數日,才會進入輪回之中,像遠兒這種情形,實在是蹊蹺之極。現在我終于知道凶手是誰了,正是那傳說中的古神後裔所為。”
“古神後裔?難道傳說中的那些都是真的?”陳潤之毫不掩飾臉上的驚異之色道。
趙牧之淒然道︰“原本我也不相信這些傳說,畢竟誰都沒有親眼見過。但是現在我卻相信這些傳說是真的了,因為我那身受重傷正昏迷不醒的弟子孫慕雲,便是古神後裔。”
“師兄你方才告訴我此事的時候,卻並未告知原因,現在總該說一說了吧?”
“好吧。”趙牧之眼中露出精芒來,繼續道,“我便告訴你我回來那日見到我那弟子昏迷在地時的情景吧。”
也不待陳潤之回應,趙牧之已經自顧自地敘說了起來,先是講到孫慕雲身下的血泊中有數朵或黃色或棕色的小花迎風綻放,後來又講到他的體內只剩下心髒完好無損並且其他內髒不斷被修復著的時候,陳潤之終于動容了。
“不錯!不錯!如此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的確只有傳說中的古神後裔才能擁有。既然這古神後裔是真的,那麼……”說著,陳潤之的雙眼中露出一股狂熱來。
趙牧之的情緒似乎也受到了感染,顫聲道︰“那關于七器的傳說也應該是真的。所以這次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將我那弟子救活。等救活他了,只須假以時日,我即可從他口中得知有關古神後裔的一些信息,便能知道當時殺害遠兒的真正凶手是誰了!”
說到後來,趙牧之竟激動得似乎要抽搐起來了。
“如果能一並問出七器的真正秘密,那就大道有望了!”陳潤之漸漸從狂熱中清醒過來,滿臉嚴肅道,“既然現在已經知道關于七器的傳說是真的,自然不能讓這大衍翠生珠再落入他人之手了。”
趙牧之的心神仍然沉浸在報仇有望的激動中,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現在當務之急卻是先將你那弟子救活,我這就將那三滴天香續命露都取來。”
說完,陳潤之便出了魯廳,自去取那天香續命露去了。
這魯廳之中,便只剩下趙牧之一人。
他的神情有些迷惘,過了片刻,喃喃道︰“遠兒,為父這麼多年來寢食難安,現在得知你大仇得報有望,心中實在是激動得很。”
說完,便再次陷入到那迷惘的情緒中去了。
過了片刻,陳潤之取了天香續命露來,趙牧之接過後便自往那寒霜谷去了。
回到谷中,趙牧之便先到趙文的房間里去了。見到趙文睡得很安穩的樣子,他的臉上難得地露出笑容來
。只停了片刻,便又匆匆地往孫慕雲的房間里去了。
進了房間,看到病榻上臉色蒼白無比仍舊處于昏迷狀態中的孫慕雲,趙牧之竟沒來由地感到胸中一窒,恍惚間仿佛那病榻之上躺著的正是自己死去多年的兒子。想起自己的兒子年少時,也是這般瘦弱,這般蒼白,亦如面前這個孩子一般,他的腦中便“嗡”的一聲炸了開來,腳步也有些飄忽了,許久方回過神來。趙牧之一運功,便平復了情緒,接著緩步來到孫慕雲的床邊。
此刻的孫慕雲,仍然游蕩在一片虛無之中。彼處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什麼都沒有,似乎連自己也不曾存在著。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仿若整個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不應該存在著,卻又真真切切地存在著。
趙牧之從懷中取出一個古色古香的小瓷瓶來,神色凝重地打開。頓時有一股異香在整個房間內彌漫開來。他將手中的小瓷瓶傾斜過來,片刻後才有一絲細流流到瓶口,在瓶口處匯成一大滴滴落下來。這一大滴液體呈現出琥珀色,晶瑩剔透。
趙牧之一見,雙指一並,便見一股白白的霧氣憑空生出,朝那一大滴液體涌去,很快便將之包裹起來。接著他心念一動,那股霧氣便和其中包裹著的天香續命露一起,碎成了無數晶瑩的細小冰晶來。
這天香續命露藥力太強,若是一次性都給孫慕雲使用的話,只怕原本救人的聖藥反而會變成害人的**。趙牧之自然是明白此種道理的,便用清霜混元功將那三滴天香續命露匯成的一大滴液體粉碎成無數的細小冰晶,這樣便可分批給孫慕雲服下了。
右手一指,便有很少的一部分細小冰晶往孫慕雲口中去了。那些冰晶入口即化,其中那些琥珀色的液體便都進入到了孫慕雲的體內,他的臉上便漸漸顯出一點紅暈來。
“這天香續命露果然是醫死人肉白骨的聖藥,只是這一點點便有如此奇效。”趙牧之心下大定,便將余下的那些冰晶分批次地送入孫慕雲的口中。
天香續命露的藥力很快就全部發揮出來了,孫慕雲的身體頓時變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大火爐。趙牧之站在一旁,已經感覺到了那股炙熱,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他的清霜混元功本就是極寒的功法,以之包裹天香續命露,本以為能夠延緩藥力發揮出來的時間。但這天香續命露的藥力還是過于霸道,原本不管多重的傷,只要尚有一口氣在,只需一滴便能夠救活過來。但現在趙牧之得知自己的弟子竟是傳說中的古神後裔,想到自己的兒子大仇得報有望,凡事關己則亂,竟一下子將三滴天香續命露都給孫慕雲服下了。孫慕雲破損的內髒很快就重新生長出來了。而且在生長的過程中,原本一直在修復著這些破損內髒的那些微小的土黃色光點都留在了新生長出來的內髒之中,在其中形成了一層土黃色的薄膜。但這些趙牧之當然是看不到的,昏迷中的孫慕雲自然也是無法覺察到的。
此刻的趙牧之竟有些慌亂起來,因為孫慕雲的皮膚盡皆變得赤紅起來,就好像隨時會滲出血來似的。原本他和陳潤之倒不是沒有想到三滴天香續命露的藥力太過霸道,但是再轉念想到古神後裔那強悍的身體,便都覺得不足為慮了。現在看到孫慕雲的身體狀況,趙牧之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高估古神後裔身體的承受能力了。
眼見孫慕雲的身體越來越燙,趙牧之終于忍耐不住,雙手中猛然冒出一股極寒的霧氣來,一下將孫慕雲的全身都罩住了。清霜混元功不愧為百煉堂三大絕學之一,孫慕雲體表的溫度很快就降下去了,甚至還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白霜來。但是他體內尚未散發藥力的一些冰晶,被這極寒的霧氣一激,竟一下子將剩余的藥力全部釋放開來了。
這一下,孫慕雲的體內頓時有一股極其霸道的熱流出現了,溫度之高實在是聳人听聞。趙牧之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接連催動功法,病榻上昏迷的孫慕雲的體表隨之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晶來。但是他的體內仍舊像火山噴發了一樣,一股股炙熱的熱流到處蠻橫無比地沖撞著,摧毀著孫慕雲體內的一切。
而這一切,昏迷中的孫慕雲卻毫無知覺,他不知游蕩在何處的意識感覺到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被點燃了。熊熊的大火炙烤著他,卻不時又有一股極冷的寒氣冒出來,將他凍得瑟瑟發抖。他體內剛剛生長出來的內髒又全部被摧毀了,而天香續命露強悍的藥力又極快地將這些內髒修復好了。只過了片刻,孫慕雲體內的內髒便不知道被摧毀、修復了多少回了。
趙牧之精疲力盡地收了功法,看著躺在病榻上仿若大火爐一般的孫慕雲,無奈地嘆了口氣,便悻悻地推門出去了。
“黃天之上,復有玄天;四極之外,亦有無極。此劫過後,尚余萬劫;萬劫過後,方有如來。”長須白眉的老僧講完之後,便閉目靜坐起來。
這時,有一個小僧走到他的身旁,俯下身來耳語了一番。長須白眉的老僧驀然睜開眼楮來,那雙目之中竟是一片混沌,活似個死物一般。他朝那小僧點點頭,那小僧恭敬地執了一禮,便出禪房去了。
“師兄……”下面一個赤著上身盤腿而坐的老僧開口道。這老僧須發皆赤,活脫脫惡鬼一般,臉
上也有一道猙獰無比的巨大疤痕。
座上的白眉老僧沉默半晌方開口道︰“枯殺師弟,是枯榮師弟回來了。”
赤眉的枯殺皺了皺眉頭,似乎想站起身來,但終究沒有。
這時,便有一人推門而入,臉色蠟黃,如同枯木一般,雙手卻又顯得白嫩無比,卻正是那枯榮長老。
枯榮朝赤眉的枯殺以及座上的枯閑雙手合十,執禮完畢後便開口道︰“枯閑師兄,枯榮有辱使命,並未將那大衍翠生珠換來。”
那赤眉的枯殺一听,騰一下站起身來,瞪大了眼楮問道︰“師弟,可的確是我佛門至寶大衍翠生珠?”
枯榮只點點頭,也不多言。
“怎麼,難道我們白馬寺帶去交換的東西不夠分量?”枯殺雙眉一擰,問道。
枯榮聞言,苦笑著搖搖頭道︰“卻不是。”
“這大衍翠生珠雖是七器之一,但對于工派之人卻是毫無用處,我們此次帶去如此多的珍稀之物,他們卻不肯交換,又是為何?”
“不必多言。”座上的枯閑口宣一聲佛號,接著道,“我早知不將那東西帶去,是換不來這大衍翠生珠的。卻終究抵不住心中的貪念,罪過罪過。”
枯閑這一番話,卻叫那枯殺听得雲里霧里,他心下大急,便嚷道︰“卻是何物,換與他們便是了。難道對于我們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大衍翠生珠更重要的不成?”
枯榮開口道︰“師弟,這里卻涉及到一件陳年往事,如今卻也說不上誰是誰非。反正最終這工派祖師所用的量天曲尺留在了我白馬寺中,原本我們既然想換回這佛門至寶大衍翠生珠,這量天曲尺是一定要還給百煉堂之人的。但是留下這量天曲尺的前輩卻留有遺命,我白馬寺歷代無不謹遵教誨。”
枯殺听得目瞪口呆,連忙道︰“卻是什麼遺命?”
枯榮說道︰“這位前輩留下的,正是鼎鼎有名的那十六字箴言,卻是‘曲尺不還,大難不生;佛子不出,大難不止’。”
枯榮說到這里,座上的枯閑卻突然開口道︰“此事就此作罷,兩位師弟各自回去歇息吧。”
枯殺和枯榮朝座上的枯閑執禮完畢,便各自回去了。
“曲尺不還,大難不生;佛子不出,大難不止。”禪房內的枯閑輕嘆一聲,便閉目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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