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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見到他之前還被他們的氣勢弄得有些緊張,但也不知為何,他一露面我就立刻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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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社交禮儀的原則,我朝他伸出了手,微笑著說︰“繁先生,恭喜。”
我松開時,他依然沒有松開,目光先是落到了我的手上,又落到了我的臉上。他所有的表情里,只有笑時才是最輕松的,此刻不再笑了,一本正經地問︰“如果有唐突我可以道歉,但抱歉,我不記得自己給兩位發過請柬。”
“不記得?”裝什麼無辜,我斂起笑容,反問︰“繁先生認為我們有必要在百忙之中到這種小場面來浪費時間?”
“音音今天不在。”他淡淡地說︰“他不出席婚禮。”
人渣……
自己發了請柬把我們逼過來,現在還跑來打我們的臉。
韓千樹一般不大插嘴我和繁盛之間的對話,畢竟不合適,但現在結婚了,關系大不同,所以他說︰“貴府將請柬和紅色的水果刀送到了我們家里,我們相信不是復制品,願意理解繁先生希望得到所有人祝福的心情,這才過來。”
繁盛蹙起了眉,沒吭聲。
“如果沒有請,貴府舉辦婚禮慶典,竟然被我們這樣混了進來,安全工作就形同虛設。”韓千樹看著他,語氣里有了些命令,“另外,請繁先生放開我太太的手。”
繁盛愣了一下,我做了個希望把手抽出來的動作,說︰“我們結婚了。”
他松了手。
我把手攙回韓千樹的手臂上,他輕輕地握住了,像是在告訴我別怕。
果然,就算不合時宜,繁盛也皺著眉頭問了出來,“兩位已經結婚了?”
“婚禮還沒辦。”他都讓我來觀禮,那我也不給他面子,驕傲地微笑,“但為了不耽誤今天觀禮,我們昨天專程去辦了結婚手續。”
繁盛依舊皺著眉,神色十分不悅。
“看樣子繁先生不歡迎我們。”我對身後的警察說︰“請把禮物送到禮物接待處,我們這就告辭。”
說罷,正要轉身,繁盛便笑了,“抱歉,婚禮事忙,看來是我忘記了。”
“呵呵。”我嘲諷道︰“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記不住這麼多事,難以想象三十歲後還記得住什麼。”
他看著我,抿著嘴,頗無奈地笑了笑。
就在這時,我們這一側又來了新的賓客。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了,因為陪著這位賓客的是繁景。
她今天裝扮得艷光四射,臉上的笑容簡直可以和我這個新婚燕爾的人相媲美。
她手臂上挎著的那個男人和繁盛差不多高,也是黑禮服,容姿清俊,舉止瀟灑。
他過來的這段時間,我已經能感覺到群里人對他的關注,他們身邊也跟著許多一道來的賓客,聊得很是火熱。
看得出,這家伙人緣不是一般地好。
我心里隱隱有了個方向,韓千樹則確定了我的懷疑,對我點了點頭。
是他表姐夫。
繁盛朝那邊看了一眼,轉頭對我們說︰“我先去招待其他客人,兩位不用急著走,既然已經來了,就喝過晚茶再走。”
這邊的婚禮程序是早晨在禮堂請神父公正,理論上是去教堂,但城堡也可以。中午開流水席,連著下午茶晚餐和晚茶。入夜之後還有許多活動,上次我們結婚,好像忙了三天,今天的規模更大,讓我留到晚茶不算過分。
于是我和千樹沒有異議。
他轉身走了一步,又突然站住了腳步,看著我,問︰“兩位準備送我結婚禮物?”
“對。”
“如果是鐘或是傘就算了。”他一本正經地說。
“怎麼可能呢。”我微笑著說︰“禮物是送您太太的,您大可放心。我願意真誠地祝願兩位白頭偕老。”
繁盛去招待別人,我陪著韓千樹去找李昂。
雖然擺了我們一道,但面子上終究還是要過得去。
李昂正被那群人纏著,看得出,這些人都很買他的賬。
我和韓千樹不好再走近,李昂見到我們之後,笑著對繁景說了些話,便自己脫身出來了。
他過來後,韓千樹對他介紹,“這是我太太,徐妍。這是我表姐夫。”
“表姐夫您好。”我朝他伸出了手。
他握了一下便放開了,笑著說︰“恭喜。岳父說你們聖誕節就辦?”
“是。”
“不錯。”他笑著說︰“那得趕快回去了,賓客方面得你們親自檢查,長輩也要提前一一拜訪,趕早一點。”
我們點頭。
李昂比我們年紀都大,渾身不見絲毫戾氣,非常溫和。單從第一印象,我似乎有點理解繁景為什麼會被他騙成這樣還要蠢蠢地相信他。
韓千樹問︰“你收到他們的請柬了?”
“是。”李昂面露愧色,“怎麼想到上次的事讓我撿了便宜,真是太對不住你們。繁家一心要孩子,是擔憂血統外流,也是擔心孩子日後回到家族里會受到排擠,很難說服他們。”他嘆了口氣,依舊非常真誠。
我沒說話,韓千樹不得不敷衍,“我們也很擔心他對你發難。”
“這是小事。”他看了看我們兩個,笑道︰“岳父知道我要來,特意叮嚀一定要來看看你們,他听說你們在這邊很辛苦,非常心疼。我剛剛才到,正準備參加過婚禮就聯絡你們,其他的事,咱們等走後再談。”
韓千樹點頭,問︰“住處安排好了麼?”
“就在你們附近安排個酒店吧。”他笑著說︰“外面的人在濃,我這還得不到消息。反正順路,到時你們跟我一起走。”
這要是真的,那絕對是好事。
韓千樹便問︰“你們什麼時候走?”
“午餐結束吧。”李昂直截了當地說︰“關系畢竟不好,留下時間越長變數越大。而且今天晚上有暴風雪,走得晚了,萬一有什麼狀況,飛都飛不出去。”
“好。”我們都明白他的意思,今天的確有風雪預警,萬一晚上被困在這,搶飛機跑天氣都不允許。
我們邊走邊聊,聊到這里時,已經走到了人群里。
李昂突然扭頭對陪他來的禿子說︰“外面已經開餐了,你們安排著這兩位一起去吃點東西。”
他是說和我們一起來的兩位警察。
我的心里頓時起了懷疑,韓千樹也說︰“表姐夫,他們不用……”
“千樹。”李昂握住了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看著他的眼楮,說︰“姐夫今天絕對不會害你,這里面的事我回去跟你解釋。現在趁他們還沒看出是條子趕緊弄走,死在這收拾不了。”
德國警察听不懂我們的話,露出了疑惑。
韓千樹沉默下來,糾結了一會兒,同意了李昂的要求。
警察一無所獲,但即使不肯也沒有辦法。
禿子剛把警察帶走,新娘的花車便駛來了。
繁盛也應付好了他的賓客,和伴郎一起等在了門口。
我心里惴惴不安地,握緊了韓千樹的手臂,他趁著別人不注意,握了握我的腰,鎮定的力量讓我平靜了些。
我應該相信韓千樹,他不是個幼稚的笨蛋。他比我年齡大,思考問題也比我理性,不會害死我們。
繁花似錦的新娘下了車,在伴娘的陪同下來到了繁盛面前。
繁盛笑著牽起了她的手,我隱隱覺得他似乎還看了我一眼,但我沒有抓住那束目光,應該只是我的錯覺。
在德國的風俗中,已經生過孩子的女人需要穿彩色的婚紗。林小姐今天穿得是淡粉色的婚紗,映襯得她白里透紅的肌膚,十分剔透。
看到這個畫面,我依然很心痛。
因為我可以從婚紗顏色的這個明顯細節上得到訊息︰音音會管她叫媽媽了。
早就清楚,卻每次遭到提醒,都會心痛。
我們跟著新人和賓客一起進了禮堂。
我們坐在第二排,李昂左手邊坐著繁景,右手邊是韓千樹,我挨著韓千樹,右手邊原本空著一個位置。但很快就來了人,是費子霖,再往右是走廊和牆壁,他的女伴和其他保鏢坐在一起。
他解開了禮服紐扣坐下來,難得客氣地對我點了點頭。我正想回應一下,突然覺得不對勁,轉頭發現李昂沖他笑了笑。
好吧,我覺得費子霖里面那件馬甲不錯,下次看到類似的給我老公買一件。我是因為欣賞馬甲才對他笑。
沒禮貌的人!
此時禮堂里回蕩著風琴的音樂聲,聖子唱著祝福的歌曲。
我對天主教是不得不信,但並不虔誠。
韓千樹更是無信仰,想想我倆結婚要用司儀,還可以請個會變魔術的米老鼠,就覺得真是不錯。
但虔誠些的教徒神色已經十分肅穆,且通通低下了頭,比如費子霖。
我听著神父宣讀典禮的那些陳詞濫調,有點無聊,便抓著韓千樹的手捏著玩。這種場合他也不好表現親密,便曲張著手指配合著我玩。我倆就像兩個偷偷在課堂上談戀愛的中學生,這是我前夫的婚禮,我竟沒有絲毫不適。
我這里視野真是棒極了,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跪在神父面前,交換了碩大的鑽戒——比我當初的那枚不知道丟到哪里的大了不少,也貴重了不少。
若是沒有比較,我就不會知道繁盛在錢上面對我也不過是一般般。
但他已經坦白過,起初他是不愛我的。我知道這個“起初”一定並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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