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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305兩對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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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陰毒狠妃 | 作者︰脂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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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國丈並沒有離開,留下來後看著北棠妖後欲言又止。www.biquge001.com

    北棠妖抬眸看相老國丈,也沒有起身的意思︰"慕國公可是還有事?"

    老國丈微微猶豫,最後卻還是開口勸道︰"請恕老臣斗膽,只是請陛下還是去看一看太後娘娘吧,自從您出兵東陵之後,太後娘娘便一直放心不下,前不久,安寧公主因為染病也去了,太後娘娘如今深受打擊,所以還請陛下能夠勸勸她。"

    北棠妖一愣,安寧公主?

    北棠妖這才想起來,這安寧公主不就是慕青的最後一個孩子麼,他記得是個女孩,孩子出生的時候,北燕帝很是高興。

    如今算來,應該也就三四歲的年紀,怎麼會就去了秈?

    "染的事什麼病?太醫呢,都是廢物麼!"北棠妖有些動怒。

    嚴格算起來,這安寧公主同他應該是同母異父的妹妹,他應該是同北棠葉一母同胞,都是北燕帝和慕青的孩子。

    老國丈嘆息了一聲,開口道︰"安寧公主自小身子就不是十分好,後來大戰爆發,我軍不斷遷徙,帝都也隨之轉移,她的身子一直也沒有得到好的調養,最後再路上發熱數日不退,就連太醫也沒有辦法,最終還是夭折了。"

    北棠妖沒有說話,沒有想到,那個自己都沒有見過幾面的妹妹就這樣去了。

    老國丈的眸子里也帶著一抹感傷,自己這個女兒,雖然貴為皇後,可是這一生的命運卻實在是波折,到如今,三個孩子竟然只剩下北棠妖一個,而且北棠妖心中還對他芥蒂頗深。

    "按照護國公主之禮下葬,另外追封為和孝敬敏公主。"北棠妖垂下眸子沉聲道。

    老國公拱手謝道︰"多謝陛下。"

    老國丈知道,如今行軍在外,按照皇室的禮儀,無論喪事喜事皆應該一切從簡,直到戰事結束再按照固有的禮儀來操辦,可如今戰事連綿,要到何時才能塵埃落定,猶未可知。所以北棠妖在這個時候下旨,按照護國公主之禮將妙兒那孩子安葬,也是用來心思。

    老國丈再次開口道︰"陛下,太後娘娘的身子也不大好,還望您有時間能夠去看看她,畢竟當年發生的事,她也是不知情的,身在皇家,也許曾經為了維護自己的子嗣和家族的地位曾對陛下做出了什麼,可是還是希望陛下能夠理解。"

    北棠妖揮了揮手道︰"朕知道了。"

    老國丈長嘆一聲,轉身離開,北棠妖的思緒也從戰事上轉到了慕青的身上。

    在桌案前坐了一會,北棠妖起身向營長外走去,詢問了慕青所在的營帳,沒有讓人跟隨,一個人走到了營帳外。

    腳步才剛剛停下,就听見營帳里傳來一陣陣咳嗽聲。

    "娘娘,您還是請太醫來看看吧。"宮婢的聲音里呆著哭腔。

    "咳咳,不用了,又不是沒請太醫看過,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沒有什麼大礙的,眼下傷亡的士兵這麼多,不可再因為我一個女流再費心思了。"慕青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虛弱,一點也不像當初那個鳳袍加身,滿頭金赤的婦人。

    丫鬟急道︰"我知道娘娘因為大殿下和小公主的死心灰意冷,可如今陛下也是太後娘娘的兒子啊,您總該為陛下想想啊。"

    慕青點頭道︰"我若非是想著他,早就一碗鳩酒隨著去了,哪里還用再這苟延殘喘。"

    慕青的眼中泛著濃濃的酸澀,自己這個兒子,她虧欠良多,到如今,他們母子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她始終不懂,當年那個看起來淡薄清雅的梅妃,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若非當初因為梅妃,她也不至于同她的孩子母子分離這麼多年,甚至一度成了仇人。

    "咳!"又是一聲咳嗽聲,卻伴隨著丫鬟的驚叫︰"娘娘!您咳血了!"

    慕青愣愣的看著帕子上的血跡,臉色依舊蒼白。

    丫鬟焦急道︰"娘娘,奴婢求您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還是宣太醫再來看看吧。"

    "病了不宣太醫!太醫都是死絕了麼!"听到此處,北棠妖一把掀開了營帳的門簾。

    這麼熱的天氣,慕青卻仍然蓋著厚實的被子,看向突然出現的北棠妖,一下子就紅了眼圈,抿著唇,說不出話來。

    幾名宮婢慌忙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北棠妖一怒之下,將他們抖砍了腦袋。

    北棠妖踹了一腳跪著的宮婢︰"太後自己不知道宣太醫,你們也都沒長眼楮麼!"

    幾名宮婢嚇到不輕,整個人都瑟縮著,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如今新帝的凶名她們都是知道的,眼見北棠妖動怒,哪里有不怕的道理。

    "還不去宣太醫難道在這里等死麼!"北棠妖語氣一沉,悶熱的營帳里一下子宛若冰窖。

    一名機靈的宮婢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奴婢這就去喊太醫,奴婢這就去喊太醫...."

    "妖兒,你不要怪罪她們,她們也是....."慕青開口想要為

    幾個宮婢說情。

    北棠妖看著慕青眼中閃過一抹戾氣道︰"太後娘娘連自己的身子都照顧不好,還能做好什麼?"

    慕青張了張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看著這個自己虧欠良多的兒子,眼眶一紅。

    北棠妖掃視了一眼慕青蒼白的臉色,只覺得自己心中煩悶︰"若是太後娘娘活夠了,這城外的護城河隨時都歡迎娘娘,何必再這里遭罪!"

    慕青都臉色更白了一些,低垂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北棠妖頓了一下,背手走出營帳,最終在門前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慕青道︰"若是下次朕來的時候,太後娘娘還是這個樣子,就可以考慮在皇陵里給自己找一處好風水的地界了。"

    看著北棠妖離開的身影,慕青只覺得心頭絞痛,最終失聲痛哭起來。

    她這一生,三個孩子,最終卻只剩下了這一個,縱然她一直強撐著,可是誰有能理解她心中的痛。

    從她踏進宮門的那一天起,似乎就喪失了幸福的資格,一次次在勾心斗角中想要全身而退,到後來一次次被卷入陰謀漩渦之中,拼死想要護得自己的孩子周全,到最後為了一勞永逸,開始爭權奪勢,主動設下一個個圈套陷阱,一雙素手,早已不知收割了多少人命。

    她一直以為,老天讓她幾次對自己的兒子痛下殺手,就是為了懲罰她,所以當她的小女兒妙兒去世之後,她終于快要崩潰,若非是吊著一口氣,想要再見一見北棠妖,同他說說話,怕是她早就支撐不住了。

    沒多久,等到慕青的哭聲止住,門外的老國丈這才進來。

    慕青擦了擦眼淚,命人搬了張椅子放在床邊,看著自己消瘦不已的女兒,輕嘆一聲開口道︰"葉兒和妙兒已經去了,你就不要再去想這些了,逝者已逝,生者猶在啊。"

    慕青點頭,這些她都明白,又怎麼會不懂?只是每一個孩子都是她身上的肉,一次次看著他們死去,這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折磨。

    "從今天開始,你就忘記葉兒和妙兒吧。"老國丈最終沉聲道。

    慕青一愣,自己的父親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來?那也是他的外孫啊!

    看著慕青的神色,老國丈知道他認為自己無情,卻還是開口道︰"青兒,你雖然不是出生在帝王家,可這大半輩子,卻也都是皇家的人。既然是皇家的人,就要有當機立斷的果決,就要無情和狠絕,你這般沉溺在傷痛之中,要讓陛下如何自處?"

    慕青沒有開口,她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他是想告訴自己,皇權爭奪之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歷朝歷代江山更迭中不變的道理,北棠葉在這一場爭奪中喪命,而北棠妙卻是生來就沒有這個福分。

    她的父親是要告訴她,如今坐在皇位之上,執掌半壁天下的是那個被她虧欠的兒子。

    "你的一生還很長,你還有兒子,一個驚艷天下的兒子,日後你還會有孫兒,你會是宮內地位最高的女人,終有一日,你會看著你的兒子君臨天下,而你也會子孫繞膝。"老國丈開口道。

    他不知道怎麼勸誡自己的這個女兒,畢竟她非政客,褪去浮華,只是一個母親。

    慕青愣愣的听著父親的話,父親是想要告訴她,既然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就不能回頭,若是被任何殘酷所擊倒,終究淹沒在這歷史洪流之中,擊不起半點波瀾。

    "陛下剛剛的話我都听見了,他還是在意您的,雖然陛下性子狠辣,可並非絕情之人,只是這空白出的些許年,總要由時間來填補。"老國丈開口道。

    慕青道眸子落在老國丈的身上,听到他的話,灰暗的眸子里劃過一抹光彩,她告訴自己,記住父親的話,從今往後,她只有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她的命,她要看著他登臨帝寶,看著他幸福安康,看著他坐擁天下,看著他兒孫滿堂。

    慕青眼角滑落一滴清淚,雙手攥著自己的錦被越來越緊,父親說的對,她不能變成一個自怨自哀的一個婦人,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老國丈見她終于振作起來,心頭松了口氣,最終開口道︰"陛下很累。"

    慕青一愣,最後輕聲開口道︰"讓父親費心了,女兒會好好服藥,養好自己的身體。"

    老國丈點點頭,沒再多言,轉身告退。

    從這之後,慕青便時常宣太醫來為自己看診,每日堅持服藥,還讓自己的幾個弟弟有空便來陪自己學習射箭,以強健身體,同時查閱多種書籍,學習農耕紡織之術,致力于糧食生產和民間學習的問題。

    日後備受推崇的敬德文宣太後,也終于在一次次風雨和打擊之中,逐漸成長起來。

    --馮府--

    虞挽歌當日請大夫看診之後,馮鶯就登門拜訪。

    馮鶯看著並未易容的虞挽歌,只覺得僅是這副容貌久足以讓無數人趨之若鶩,收回目光,馮鶯欲言又止,站在原地有些忐忑不安。

    小盛子沒有給她好臉色,冷哼一聲,虞挽歌開口道︰"坐吧。"

    馮鶯有些拘謹的坐在椅子上,面對著那雙黝黑的眸子,有許多問題想問,卻不知該先去問哪一個。

    最終,馮鶯開口道︰"你為何會回去救我?"

    虞挽歌淡淡道︰"你到底是馮季的妹妹,看著你被殺,總歸是覺得日後到了地下無顏見的你哥哥。"

    馮鶯陷入一陣沉默,再次開口道︰"當年真的不是你害死了我哥哥?"

    虞挽歌掃了她一眼道︰"當年可不止你哥哥為人所害,就連我虞府也是滿門覆滅,你想找我報仇,我又該去找誰?"

    馮鶯一愣,她也不知道怎的,竟然就是相信了她的話,張嘴正要再問些什麼,虞挽歌缺再次開口。

    "是誰告訴你我是虞挽歌的?又是誰給的你雙目失明的毒?"虞挽歌直視著馮鶯。

    馮鶯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對虞挽歌如實道︰“其實我也不知那人到底是誰,只是自從那日你幫我證明了我並非私通的罪名之後的當日夜里,便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我的房間中。”

    馮鶯陷入了回憶,那日虞挽歌將她送到了院落的門口,她回到院落之後,先去看了看自己的母親,看看她是否知曉了今日發生的事情,以免她為自己擔憂。

    確信母親尚未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她才安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才一將房門關上,自己身後就忽然出現一張大手,緊緊握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一顆心高懸著,驚的幾乎再次噴涌出淚珠,卻听身後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我無害你之意,只要不出聲我便放開你。”

    她猛然點頭,來人果然放開了她。

    她轉過身,看到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黑衣人帶著面巾,背對著她站在她的窗口。

    她想過再次呼叫,可是黑衣人腰際的那把長劍卻刺的她眼楮生疼。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黑衣人再次開口︰“我對你並無惡意,只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她只是捂著嘴沉默著沒有開口追問,黑衣人繼續道︰“想必你一定對今日對你出手相助的于夫人感恩戴德,心生敬佩吧。”

    馮鶯蹙起眉頭,她不明白,這個黑衣人會同暫住在這府中的于夫人有什麼關系,為何會扯到她的身上。

    見著馮鶯不說話,黑衣人也不在意,只是繼續道︰“真是可笑,你竟然對自己的仇人心生敬佩,若是你哥哥泉下有知,不知會是什麼感受?”

    “你說什麼?”縱然馮鶯一直沉默,可是在听見黑衣人說出這句話後,聲音卻陡然尖利起來。

    “呵呵,看來你還不知道,于夫人就是當年的虞府挽歌,就是害死你哥哥的凶手。”黑衣人輕聲道。

    “你胡說!虞挽歌不是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馮鶯的聲音有些激動。

    這時,門外的丫鬟敲門道︰“小姐?你沒事吧?”

    馮鶯冷靜下來,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道︰“沒事,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轉過神來,走近馮鶯道︰“虞挽歌根本就沒死,雖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逃掉的,不過她沒死的事,碧雪知道,太子殿下應該也知道,哦,還有郝連城的側妃湘羽應該也知道,若是你不信,大可去問問他們。”

    馮鶯處在極大的震驚之中,怎麼也不敢相信,殺害自己哥哥的凶手竟然就在自己的府中,今夜竟然還同自己如此親密。

    馮鶯陡然間想到,這于夫人確實幾次打探過自己哥哥的事情,當時她並未在意,只當做她是尋常的關心罷了,可如今想來,她確實帶著幾分打探的意味。

    馮鶯搖了搖頭,不對,若是她真是殺害自己哥哥的凶手,為何要幾次三番幫自己,這又是為了什麼?

    直到這時,她都沒有完全相信黑衣人的話,而黑衣人卻好似洞悉了她心中所想,繼續道︰“當年你哥哥身上有一樣東西,她一直想要得到,所以才會設計殺掉你哥哥,想要拿到這樣東西,只是沒想到,到最後她也沒能得到,反倒使虞府受到了牽連。”

    “你是說,她想從我的身上拿到那樣東西?所以才會再次來到虞府,千方百計的對我好,接近我?”馮鶯抬眸看向黑衣人反問道。

    黑衣人同她的眸子對視了片刻,面巾下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轉身走回床邊繼續道︰“這一點我並不能確定,不過我只知道,她一定是虞挽歌,她手上的那只金鐲乃是當年虞青城集天下能工巧匠所做。”

    馮鶯仔細回憶著于夫人手上的那只金鐲,隱約想起自己的哥哥似乎同自己提過這只金鐲,據說它並非是一件簡單的首飾,也可以算是一件防身的暗器,還說日後有機會也要為她做一件這樣的防身。

    馮鶯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難道這個人真的是虞挽歌麼?

    “你要我做什麼?”馮鶯抬眸問道,卻在瞧見男人的脖子時一愣。

    “梳妝台上放的白色的藥丸是一種可以使眼楮失明的毒,只要你服下這種毒就會失明,而紅褐色的則是解藥,只要服用解藥,就會立即恢復。”黑衣人開口道。

    馮鶯看著桌子上的兩顆藥丸,不明白這個黑衣人要自己做什麼。

    黑衣人繼續道︰“虞挽歌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是知道的?今日你也應該見識到了她的心細如發,而今,你知道她是你的仇人,若是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定是會被她所察覺,所以,只有你變成瞎子,她再無法從你的身上發現端倪,你才有機會殺了她!為你哥哥報仇!”

    馮鶯一愣,沒有想到黑衣人所給的藥丸竟然是這般作用,回想起虞挽歌那雙黝黑的眸子,馮鶯心中一顫,知道黑衣人說的是對的,若是自己就這樣出現在虞挽歌面前,掩飾不住自己眼中的恨意和殺意,一定會被她察覺。

    唯有自己失明,才不會讓她產生懷疑,而在她以為自己失明的時候服下解藥,暗下殺手,才有可能殺了她!

    “你將她引到西郊的客棧,到時我的人會配合你一起殺了她!”黑衣人緩緩開口。

    馮鶯蹙眉道︰“可是我在瞎了的時候卻要去西郊客棧,難道不會引起她的懷疑麼?”

    黑衣人冷笑一聲︰“縱然她會懷疑,這個時候也會跟你過去一看究竟的,畢竟她是不會想到你的眼楮會突然就好了的。”

    黑衣人的最後一句話帶著幾分異樣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馮鶯沒有馬上回答,黑衣人也沒有再做逗留,而是留下一句︰“到底要怎樣做你自己考慮吧,我的人只會在西郊外的客棧等三日,若是你沒有抓住機會,就不要怪我過時不候。”

    黑衣人從窗子離開之後,只留下馮鶯一個人看著桌子上的藥丸發呆,可以說這麼多年來,她除了母親,是喜歡于夫人的。

    她溫柔,睿智,縱然相貌平平,卻氣度不凡,她幾次出手為自己解圍,還教導自己,可怎麼她就會是虞挽歌呢!

    想到此處,馮鶯手中的珠釵在桌子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珠釵應聲而斷,她卻沉浸在復雜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

    想起碧雪當年所說的話,她知道,如今的仇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她一次次的為于夫人找理由,想讓自己去相信她,告訴自己也許只是于家老爺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會遭人記恨。

    可是于夫人,虞夫人!于,虞!

    縱然她努力為她開脫,可是心底一道聲音卻逐漸在腦海里炸開,殺了她為哥哥報仇!殺了她!

    最終,她一把將白色的藥丸吞了下去。

    整個世界沉寂了。

    虞挽歌听著馮鶯的話,擰起了好看的眉頭︰“這樣說來,你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馮鶯搖了搖頭,虞挽歌有些失望,沒有想到,這幕後的人做事如此謹慎,就連一個小小的卒子,竟然也都隱藏的這麼好。

    馮鶯猶豫了一下,看著臉色蒼白的虞挽歌,輕聲道︰“不過我感覺像一個人。”

    黝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等著她下文。

    馮鶯看了看四周,瞧見只有小盛子一人後,對虞挽歌壓低了聲音道︰“我覺得那個黑衣人像馮宏。”

    虞挽歌一愣,沒有想到馮鶯口中的是這個名字。

    馮鶯睜著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虞挽歌,這一次她選擇相信虞挽歌,這一次她不去信那些听到的,也不去信那些看到的,她想去相信自己的心和感覺。

    “為何會這麼覺得?”虞挽歌看向馮鶯。

    馮鶯回憶了一下那晚的情景,而後開口道︰“當時屋子里一片漆黑,他又帶著面巾,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不過他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十分謹慎的背對著我。”

    “那日因著他是窗子翻進來的,可進來之後窗子並未關緊,留有一道縫隙,後來

    他背對著我站在窗前的時候,有一次我不經意的看向他,卻發現月光斜射在他的脖子上。”馮鶯開口道。

    “難道這馮宏的脖子上有什麼胎記或者佩戴了什麼特殊的飾物?”虞挽歌猜測著能夠讓馮鶯因為一個脖子就確定這一點的,不外乎這兩個原因。

    馮鶯點點頭︰“不錯,這馮宏的脖子後面有一個胎記,胎記不算大,但是也不小,和大一點的寶石差不多,一半長在發髻里,另一半則是長在皮膚上,因為之前我不願同府中的這些庶出的子女來往,走路便時常走在他們後面,恰巧有一次,風把馮宏後面的頭發吹起了一瞬,我當時隱約瞧見他那個位置有一個胎記。”

    虞挽歌沒有說話,顯然也是十分詫異這個人會是馮宏。

    雖然她一直認為這趙姨娘母子不是良善之輩,只是始終想不通這兩人在期間會起到一個什麼樣的作用。

    如果說去找馮鶯的黑衣人是馮宏,那麼馮宏的主子又是誰,他又為誰辦事。

    馮鶯這時開口道︰“我覺得馮宏自己也許都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上有這樣一塊胎記。”

    虞挽歌再次發問道︰“你可知道這趙姨娘是什麼來歷?”

    馮鶯不知道虞挽歌怎麼會突然問道趙姨娘,想了一會開口道︰“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只是隱約听人說是一個商戶人家的小姐,這戶人家有人在朝廷做個小官,別的倒是也沒什麼。”

    虞挽歌沉默著分析著馮鶯的話,馮鶯好似又想起什麼低聲道︰“不過我曾听人說,這趙姨娘曾經被人暗算,流落過青,樓,只是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你听說的有沒有听到是哪一家青,樓?”虞挽歌追問道。

    馮鶯搖搖頭︰“沒有。”見著虞挽歌如此關心趙姨娘,馮鶯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個趙姨娘有問題?”

    虞挽歌沒有回答她的話,回想趙姨娘的神態確實是端莊之中帶著幾分媚態,再加上手段一貫了得,若說是出身青,樓,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虞挽歌依舊在思忖著,半晌後對小盛子開口道︰“去查查馮宏和趙姨娘這些年來都同哪些人有來往。”

    見著小盛子出去了,馮鶯這才松了一口氣,她不是不知道小盛子討厭她,她也知道自己如今實在是奇怪的很,明明前一日還不懼魚死網破,想要殺了面前的女人,而這一刻卻坐在這里知無不言。

    靜靜的打量著虞挽歌,她覺得她有一種驚世的美,比起碧雪的張揚無忌和百媚千嬌,更有一種深沉的韻味,而那種美便在這壓抑與沉寂之中孕育,在爆發的時候,就是平地驚雷。

    “碧雪對我說,她已經殺了你為哥哥報仇,是她放了你麼?”馮鶯對著虞挽歌發問。

    虞挽歌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繼續問道︰“關于當年她和馮季的遭遇,碧雪還跟你說過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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