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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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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響起嚴離低沉的聲音，落小末知道這是他生氣的語調，她咬了咬下唇，“我……”
“我都看見了。”聲線出乎意料的平穩，如同講述一個過去的故事。
落小末猛然抬頭，眼神閃爍，最後四十五度往下。
“看著我。”嚴離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的眼楮，就像望著她的敏感嬌小的內心。雙手捧住她的小臉，輕輕地吻上去，很小心翼翼，很珍惜。
落小末看到他嚴離的深情，心坎一堵。是啊……他連髒了的她都不嫌棄，只是被吻一下，又有多大關系？可是她……
突然嘴唇一痛，落小末輕呼，倒抽一口氣，眉心打結，看著嚴離。
“怎麼不專心？在想什麼呢？”
落小末低頭，沉默不語。
“這麼多年了，夠了。”嚴離深深嘆一口氣，他好看的手指插進落小末烏黑柔順的發絲，呼吸都在心疼，“真的夠了，放下吧……”
那些都不是你的錯，你承受得已經夠多，不要再折磨你自己……嚴離的指間輕顫，他究竟要如何，才能不至于讓落小末這麼難受？
“對不起。”眼淚應聲而落，滾燙了空氣中的水汽，輕盈滑落，卻如巨大的石頭砸在嚴離的胸口，一句又一句重復的話語，愈加沉痛的感情，“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她這樣沖撞在他的世界里；對不起，她丟失了她寶貴的東西；對不起，她總與其他男的糾纏不清；對不起，即使這樣，她還自私地想要留在他身邊；對不起，她真的放不開他………
“沒事了。落小末，沒事了……”嚴離痛心地吻上她紅紅的眼楮，將眼角正好奇外面世界的眼淚吮進喉嚨，咸咸的疼痛，“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有我，不怕。”
“嚴離。”落小末揚起小臉，燈光繪著她臉上的淚痕，干干的紅唇一張一合，仿佛周圍突然寂靜，嚴離听到來自天堂的話語，“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怕，我擔心，我憂慮，她回來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我害怕你嫌棄我，然後把我丟下……嗚嗚嗚……嚴離……嗚嗚……”泣不成聲的落小末緊緊環住嚴離的腰，靠在他的胸膛，听見他的心跳，想要離他更近一點。
這些天，她所有的憂愁，一切的顧慮，通通在此刻浮上水面，在大海深處的淚水涌出，水面泛起漣漪，碎了的是星光，美了的是視野，還有安定了一顆無措的心。
“傻女人，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只是擔心你把我丟下！”嚴離摟緊懷中嬌小的人兒，難以名狀的欣喜和心疼，“落小末，听好了，我愛你，現在是，以後也是，只愛你，只想跟你一起過日子。除你無他。”
一字一字，如同刻在落小末的心石上，筆鋒有力，指間觸踫，順著神經敏感到她整個大腦。“嚴離。”
如小貓咪一樣，腦袋蹭著他的胸膛，嚴離一手放在她的肩上，他的手很暖和，溫暖了她整個春夏秋冬。
“累嗎？累了，我們回家吧。”他記得落小末走了很久。
落小末點頭，把手放進他的大掌，剛邁出一步，人就重心不穩地往一側倒去，嚴離有力的臂膀給了她最安心的港灣，“怎麼這麼笨？”
落小末指了指腳，“鞋磨。”
嚴離皺眉，蹲下身，幫落小末把鞋脫下，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橫抱起落小末，轉身離開。“都讓你不穿了，還穿！活該！”
“不想讓你丟臉。”落小末吐了吐舌頭，“你干嘛扔了？新的也！”
听著她的小心思，嚴離嘴角勾起笑，“不合腳，新的也沒用，再說，你已經穿過了。還有，你是我老婆，又不是他們的。不用為了討好別人的眼光委屈自己，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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