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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岔坪的位置與牛塔溝的位置頗為類似,一肩挑兩鎮。
www.biquge001.com☆→,往南穿過崇山峻嶺,十來里路是艮口縣西溝鎮,往東盤山繞梁,有二十多里路,山下是橫橋鎮。
橫橋鎮是個四通之地,有公路過境。往南,過西溝幾十里進入艮口縣城,往北走,有便道連接,過南河牡溪鄉,通往長塘,過南河五里團鄉,經宜安鄉,進入南河縣城。
三岔坪游擊隊若僅僅只是吃幾口飯,問題不大,但要長期堅持下去並有所發展,必然要有各種物資的補充和積累,這就需要真金白銀。否則,游擊隊很可能退化,淪落成當地農戶。
由于以前曾是甦區,艮口縣以橫橋鎮為據點,對三岔坪一帶一直實行經濟封鎖政策,加上地處偏僻,即便大山都是寶,但運不出山,那就什麼都不是。沒有財務的支持,一切美好的願景都只能是幻想。
姚夢欣和陳大奎確定三岔坪為游擊區根據地後,費盡心思,卻難以改變財務現狀。往艮口方向,路途是近一些,交通也方便一些,但活動余地反而更小。南河有碼頭,水路比較發達,消息比艮口靈通,國民政府對偏僻山村的防控相對寬松。游擊隊往南河長塘方向,人員安全上,相對較好。但沒有公路,幾十里山路,還要防備土匪,並不比往艮口方向容易。
去年臘月初,姚夢欣听黃孝淮說江信北到貓沖一事,靈機一動。往艮口方向難以進行經濟活動,以求獲得物資上的補充和積累,但往南河方向,如果能借助江信北帶動三岔坪一帶的山貨出山,卻容易得多。如果成功,無疑會對三岔坪游擊區的建立有莫大的幫助。
本以為過年,江信北會在年前到姚家莊一趟。姚夢欣想利用家里的關系,和江信北好好談談,結果江信北年前沒有去姚家莊,姚夢欣只好請父親姚季宗間接從中幫助。
江信北能帶著父親的親筆信上三岔坪,姚夢欣自覺這事情有戲。父親在信中所說的事情反倒沒有眼前的事情急切,更難得的是江信北竟然和耿秋生有過南河城門的那麼一件事情。
雖然江信北不見得認同自己所為,但對**也不反感,中飯後,姚夢欣把年前和陳大奎的商議方案再度跟江信北提出來。
江信北沒做過多的考慮就滿口答應下來,跟誰做生意不是做生意。有錢賺,就是好事情。有姚季宗的交待,江信北即使有點顧忌,也不算什麼。。
接下來幾天,江信北在耿秋生的帶領下,上山穿林,走村串寨,還走了一趟橫橋鎮,看看那些生意可做。
做山貨不一定局限在水陸八珍上。只要地方上有特產,成規模就成。三岔坪一帶,除了竹筍,還有板栗。野核桃,櫟木子。因為櫟木樹多,上等木炭資源也相當豐富。
牽掛著瓜坪磚瓦廠的開工情況,又牽掛著正月十五和龍景陽的約定。六天後,不再做細致的考察和琢磨,江信北和耿秋生商定大體事宜後。離開三岔坪。
耿秋生這五六天來和江信北一路考察,把經過的事情,說過的話,大大小小,來來回回地梳理過幾次,恍然發覺自己在三岔坪一帶堅持三年多的游擊,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這些天,我和信北吃住在一起,他的很多想法,我覺得很有道理。或許他的身份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就不一樣,有些觀點相對客觀一些,也就可能更準確。”
仿佛找到打開三岔坪游擊區局面的門路,江信北離開後,難以抑制內心興奮,三人一落座,耿秋生就對陳大奎和姚夢欣說道。
陳大奎和姚夢欣笑笑,沒有插話干擾耿秋生。這幾天,耿秋生和江信北沒回隊部,吃住都在山村農戶家里。和江信北這個熟悉的陌生人近距離接觸,所做所說肯定不少,耿秋生有所觸動很正常。
耿秋生接著道︰“听信北說,閩贛甦區三年的時間,農民的土地分了三四次。他認為,土地分基本每年一次,甚至不到一年就要分一次。有的農戶,土地分到手還沒捂熱,就面臨再次被分配的可能,
土地在農戶手里不穩定,這就不能排除有的人家勤勞,肯在地里花力氣,一年下來,生活會有很大的改善,進而有可能購買土地。而有的人家好吃懶做,或者時運不好,經營不得法,一年下來,就有可能把分到手的土地轉手賣出去。
這樣以來,勤勞人家反而被當做地主富農來對待,敗家的,反而因為窮,能再次從新購土地的人家獲得土地。算起來,一年辛苦到頭的人家,算是白給好吃懶做的人家干了。雖然這種兩頭極端的情況比較少,但無疑暴露了我們的一些做法,過于機械,死板硬套過了,多少會讓人心里有想法……”
陳大奎不高興,打斷耿秋生話頭,說道︰“老耿,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別扯得太遠了。我們不知道閩贛甦區的情況,別妄下斷言。”
耿秋生意識到自己跑題,笑笑,說道︰“我是從信北這個外人的角度看問題中,受到一些啟發。給缺少土地的農戶分田地,無非是為了讓老百姓能維持生計,能改善生存條件。
我們游擊區當然不具備甦區搞土地革命的力量,那我們游擊區怎麼開展宣傳和發動群眾的工作?我想,不外乎兩個方面,一是從改善群眾的生存條件入手,二是我們上次開會定下的,解決矛盾,實質上就是讓群眾活得有尊嚴,不受欺辱。”
姚夢欣理論水平在三人中最高,耿秋生說到這里,姚夢欣基本都清楚耿秋生想要表達什麼。
“老耿,你說說,怎麼做就行了,理論的東西還有很多需要實踐來驗證。”
耿秋生點點頭,接著道︰“我們游擊隊的首要任務是武裝割據,之所以要通過信北來籌措物資,那是要夯實我們生存條件。宣傳和發動群眾,那是為了游擊區的堅持和發展。所以不可能全力去做山貨生意。如果我們能把這件事情和宣傳發動群眾的工作結合起來,我覺得,我們走的路就寬泛得很多。”
游擊區得首要任務是武裝割據,陳大奎非常贊同,立馬來了精神,說道︰“老耿,別慢條斯理,挑人胃口,怎麼結合?”
耿秋生笑道︰“你倆別時不時地打斷我說話,弄得我得重新整理思路。有些法子是必須有道理才可行,不能一拍腦袋,想到哪是哪,你們說是不是?”
姚夢欣和陳大奎笑笑,頗為尷尬,不管耿秋生說的有無道理,總得听人家把話說完不是。
耿秋生接著道︰“信北的擔心,我覺得很有道理。生意做起來,各種人都會參與進來。無論是暴露他和我們的關系,還是暴露我們的意圖,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事。所以除了必要的事情,我們和信北直接商量外。其他的事情都必須借助各山寨的農戶。
所以,我覺得我們該成立一個專門的財務後勤小組,負責引導農戶跟信北的生意來往,一方面幫農戶增加收入。另一方面以此為契機,開展群眾工作,構築我們群眾基礎的基本面。具體怎麼做,怎麼協調,我一個人也想不全,還得你兩位多出主意……”
陳大奎嘆道︰“如果信北能加入我們,那就好了。”
耿秋生笑道︰“我也想,但目前,絕無可能。這些天,我跟交談不少,雖然他認同我們的理念,也願意和我們接觸,但要他接受我們,至少是將來的事情。”
三人把基本框架確定下來,人員還真不好選。
游擊隊總共才四十二人,黃孝淮,秦洪普,龔 ,李丁虎和劉斌作為特別行動小組已經前往南河縣城,除了在場的三人就只剩三十四人。
財務後勤小組起碼也得四五人,還得是有些文化的。游擊隊里就沒兩個識字,更不用說記賬之類的,
左右不好調配,姚夢欣下決心,說道︰“都不識字,人多也是浪費,這樣吧,女人細心些,隊部還有三個女的,留一個跟我作伴,老耿,給你兩個,再在男同志里找兩個靈活一點的,你先帶著。平時我來教他們識字計數,兩個月大約也就能用了,這樣可好?”
陳大奎道︰“這樣以來,每個分隊只有十個隊員,總共才三十人,我們的力量是不是太弱小了一點?”
姚夢欣笑道︰“就算把特別小組和財務小組分編到各小隊,力量也大不了多少,如果把情報和財務做好了,群眾發動起來了,基礎牢靠了,隊伍壯大起來也快。你說呢?”
不分不知道,一分每項工作都重要,陳大奎想想,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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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坪鎮上的天氣和給龐振民面子,初六以來,太陽出沒的時候少,多雲的時候多,這給龐振民石順東等六人整理平地提供了很好的天氣條件。
不過總歸是人工,效率不高,六人六天,即便是直接從山上挖土填埋山沖的旱田,也沒填平一畝,只是整理出一條水渠,算是看得見的成就。
立春過了,節氣接連而來,錯過一步,步步錯過。這樣的進度,江信北很不滿意,卻又怪不了龐振民六人。
初四立的春,十九便是雨水,氣溫雖有回升,但寒冷沒有消退,濕度還不斷增大,那種濕冷才叫人難受。出了正月就到了驚蟄,霏霏細雨漫空不斷增多,泥土的粘性增強,那就更加不開工。一旦挨過春分,清明不遠,雨季跟著來臨。排水溝,擺放磚瓦的地方,人住的,馬住的,在這段時間整理出來,還得把棚子打好。寧可提前完工,放著用不上,也得先弄好。否則,即便能做磚瓦,晾干也大會周章,難說,即便磚瓦做好,一場大雨,就會前功盡棄,這麼以來,上半年也就過去了。
事情遠不止這樣。
楊友寧告訴江信北,鴿山那邊秦家派鄭毅到楊村,來過瓜坪,說的是去年商定的事情,而江信北也剛和耿秋生商量妥當山貨事情。接下來,馬幫就有得忙。
弟兄八個人分身無術,顧不上磚瓦廠的初期基本設施建設,而磚瓦廠的事情又不能停下來,江信北想著,頭就暈乎乎的。
想來想去,磚瓦廠的基本設施還得請泥瓦匠師傅來主持。正月十五,江信北干脆叫大家停工,作出一番調整。
龐振民仍然負責瓜坪鎮上的山貨生意,主管開支賬目,協助張才景主持瓜坪磚瓦廠的基礎設施建設。張才景暫時抽不出身,就由龐振民先兼著。
楊友寧先回去楊村等鄭毅再次前來,或者到路塘去一趟,直接和秦幫魁敲定事宜,劉玉坤和石順東回長塘,先走一趟貓沖。陳義海,歐全海先停下手中的事情,去請師傅,請幫工。以後的事情,等到張才景婚後,再做進一步的安排。
安排好這一切,江信北拍馬趕往南河縣城,想著龍景陽那里不知道準備得怎麼樣了,內心忐忑不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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