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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里發瘋倒不如回家多享受幾天,好好護膚一下,等到高家倒了,你和你女兒也到醉香樓也能有一席之地!”
這句話像夢魘一般,不停地在三夫人的耳邊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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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不會的!高家不會倒的!”三夫人喃喃自語,經過她的人都不禁多望她幾眼。三夫人總感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帶著幸災樂禍的,互相交頭接耳,甚至有人在偷笑。
“看什麼看,我告訴你們,高家不會倒的,高家永遠不會倒的!”三夫人張開雙手,不停地驅趕著過路的人。
由于她的動作過于激烈,頭上的發髻散落,頭發胡亂地披在肩上,貼在臉上,就如瘋人院中的院友,還哪有之前高高在上的樣子。
路過的行人見此情況都紛紛逃避,但神志不清的三夫人卻看到別人圍著她指指點點,恥笑她,侮辱她……
“走開!走開!”三夫人猛烈地揮動了幾下雙手,依然無法驅走眼前自個虛構出來的人群,便雙手捂著耳朵,蹲坐下來,猶如一個受驚的小獸,蜷縮成一團。
“你看看那不是高家的三夫人嗎?看她的樣子,估計是瘋了!”
“沒想到高家就這樣一夜間倒了!”
“活該!”
……
一個高家的丫鬟在鬧市中經過,並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這一聲聲的討論聲進入她的耳朵,她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來到了太尉府前
“三夫人,三夫人,你怎麼還在這里啊?”丫鬟扶起三夫人,臉色有點著急。
“走開,你走開!”三夫人沒有認出面前的人,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動,差點打到了那個丫鬟。
“三夫人,你看看,我是桂枝,我是桂枝啊!”丫鬟抓著三夫人的雙肩,用力地搖晃了幾下。
三夫人眨了眨眼,模糊中看到了眼前的熟悉的聲音,“桂枝,是你?桂枝,真的是你嗎?”此時的三夫人猶如一個迷路的小孩子被親人找到一般,既激動又帶著點點害怕,害怕眼前這一切是幻像。
“三夫人,是我!”桂枝扶起三夫人,幫她把頭發重新梳好,把衣服上的灰土撢掉,再用手帕把臉上的污跡擦掉。
“三夫人,我們趕緊回家吧,剛才有宮廷的人過來傳話,說子時將會處斬老爺。”
三夫人一听,雙腳一軟,幸虧旁邊的桂枝手疾,扶住了她,“夫人,小心!”
“走,我們快回去看看!”三夫人雙眼黯淡,拉著桂枝,往高家走去。
現在所謂的高府,只是一個小平房,而那個豪華至極的院子,早已經被封了。三夫人一踏進這個又小又殘舊的小房子,就听到了躺在床上的高老夫人虛弱的聲音,“劉嬤嬤,我這里還有些銀子,快拿去疏通疏通,阿懿不能就這麼被處死。”
“三夫人,宋夫人怎麼說?”劉嬤嬤這麼一說,屋子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三夫人身上,他們心里清楚,宋夫人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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