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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穎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問他︰“我問了好幾個愛好音樂的同學，以前都沒听過這首歌，不知道原唱是誰，要是不太出名的話，伴奏帶似乎不太好找？”
楊昆心說，剽都剽了，咱也別捂著褲襠裝無辜了，就笑著答道︰“不是不好找，是根本找不到”
李穎漂亮的瑞鳳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你是說……”
楊昆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原唱就是我本人，這歌就是我自個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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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穎認真地打量了他幾眼，問︰“你是藝術特長生？學過聲樂？學過作曲？”
楊昆搖搖頭，“不是，沒有，and沒有，就是閑著瞎哼哼。”
李穎頓時就覺得不會了。
一個學工商管理的理科生，又沒經過任何專業培訓，寫歌……逗我呢？
見她不再追問，楊昆就說了聲回見，轉身要走，李穎叫住他，扯了張紙條，拿筆寫了幾行字，遞過來說︰“我住商學院女生樓218，這是寢室的電話和我的呼機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系。”
楊昆接過紙條，再次告別，到後排去和舍友們會合，經過孫研坐的那排時，朝她比了個往嘴里扒飯的手勢。
孫研左右看看，微微搖頭。
坐在她左邊的嚴小語就抱著她的胳膊說︰“三姐，想陪男朋友吃夜宵呢就盡管去，不用刻意照顧我們的情緒。”
右邊的孟楠也說︰“看在你姘頭歌兒唱得還不錯的份上，大姐我批準你跟他私奔了，不回來睡也沒關系，學生會查寢的時候，姐妹們幫你打掩護。”
孫研滿心無奈地哀嘆一聲︰“大姐，你們就直說吧，怎麼才能不讓你們亂嚼舌頭？”
季馨瑤從前排回過頭來，說︰“叫你男人請咱們吃飯！”
“那不是主動給你們送話把兒麼？”孫研雙手捂臉，認命地說︰“算了，隨便你們怎麼編排吧，反正也習慣了。”
面對又是鼓掌又是起哄的哥幾個，楊昆“噓~”了一聲示意他們別影響大伙看節目，問︰“沒吃晚飯，快餓死我了，上外面刨點食兒，都有誰想去的？”
蘭相懷眼也不眨地盯著舞台上勁歌熱舞的女留學生們，隨口答道︰“還有好多節目呢，你自個去吧。”
陸小曼站起來說︰“我跟你去。”
兩個寢室的人就同時扭過頭來看她。
臧峰跟著站了起來，說︰“哎呀，我也感覺有點餓，不介意捎帶我一個？”
楊昆本意就是客氣客氣，沒想到真有借梯子上房的，稍微愣了下神，點頭笑道︰“好啊。”
還沒走出樓道，就听身後腳步聲響，孫研小碎步追上來，拍著心口說︰“被老大她們盤問了半天，差點脫不了身……這兩位是你同學吧？”
楊昆心里一樂，太善解人意了，“介紹一下，臧峰，我們寢室二哥，陸小曼，95營一的，跟407是聯誼寢；這位是孫研……研，國貿的，我高中同桌。”
見孫研微笑著招手問好，臧峰的眼神就有點直，“你好。”
熱情地打過招呼，陸小曼仔細打量孫研的眉目，上次在教工食堂偶遇時的那種挫敗感又悄悄地從心底冒出了頭，視線逐漸下移，又找回了點自信，不動聲色地挺了挺胸脯，問楊昆︰“想吃什麼？”
楊昆摸著咕咕直叫的肚皮，說︰“什麼快吃什麼。”
在西南門外找了家蘭州料理，叫完東西，孫研對楊昆說︰“昨天晚上跟小葉子通電話，說一大清早就被抓去體育場當苦力，男生搬草墊、苫布，女生擺花盆、打掃衛生，完事也沒輪到看開幕式，直接就被趕回了學校，委屈得都不行了，在電話里跟我報怨了老半天呢。”
在腦子里幻想了一下葉小換嘟著嘴生悶氣的樣子，楊昆就覺得好笑，好歹也算是個身家幾十萬的小富婆，被當成使喚丫頭支來支去的，也難怪她心里憋屈。
臧峰在旁邊听得雲山霧罩的，忍不住問道︰“說誰呢？”
楊昆和孫研異口同聲的說︰“我（他）女朋友。”
陸小曼的眼皮微微跳了兩下，抬眼看看他們，似乎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又忍住了。
臧峰的神經有點大條，沒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孫研問︰“你們兩個不是……不是……”
“他？”孫研好笑地瞟了楊昆一眼，唇角抿起好看的弧度，眼含揶揄地搖搖頭，“如果不是太了解他的話，或許還有那麼一丁丁點可能……”
“知道人生四大悲都是什麼嗎？”楊昆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嘆道︰“餓得不知吃什麼，困得就是睡不著，窮得沒錢做壞事，熟得沒法做情侶！”
孫研笑著捶了他一拳。
陸小曼的眼楮又亮了起來。
狼吞虎咽地吃完自己那份，楊昆搶著結了賬。
回學校的路上，楊昆指指便道上的ic電話，說︰“你們先走，我打個電話。”
孫研看看臧峰，臧峰看看陸小曼，陸小曼說︰“你打吧，咱們在前面等你。”
孫研以為他要給葉小換打電話，就負手站在電話亭旁靜靜地等候。
撥通號碼，楊昆說︰“田姐？是我，楊子……呵呵，你好你好，這麼晚打電話來不妨礙你休息吧……哦，還開著工呢，真辛苦……是這樣，有個事想麻煩你……喲，一猜就準……嘿嘿，您過獎……行，我馬上過來！”
掛上听筒，他問孫研︰“不急著回去的話，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孫研想了想，問︰“錄音棚？”
“沒勁，你這人忒沒勁！”楊昆搖頭晃腦地說︰“就說去不去吧？”
听他說過上次和葉小換一起錄歌的經歷後，孫研也有點好奇，看表才8點多，點點頭，“行吧。”
追上臧峰和陸小曼，楊昆說去朋友那里找伴奏帶，可能會晚點回來。
臧峰把他拉到一邊，咬著耳朵說︰“你到底有準沒準，別忘了還有正經事沒辦呢！”
楊昆仔細想了想，“什麼正經事？”
臧峰瞅瞅兩位女生，很嚴肅地提醒他︰“軍備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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