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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蕭，金屬通道外面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我們掉下來的時候乘坐的登陸艇都摔散架了。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大蚊子，即便沒有馬上摔死，也會讓那些該死的蟲子吸成人干。跑進金屬通道的就這幾個人，沒進來的鐵定死了，不可能有奇跡。”
蕭國林把臉轉向我。“我只問你一句，你看見他的尸體和核實過他的生死了沒有？”
我莫名驚恐起來。蕭國林沒有表情的臉和眼楮給我凶惡和詭異的感覺。
我搖搖頭說︰“沒有，我找過，但沒看見。當時的情況太復雜，太緊張，我沒時間仔細找。”
“那他就沒死。”
我居然從蕭國林眼楮里看到憂慮。
他的眼皮被腐蝕的同樣嚴重，有點不能完全閉合上，更無法做出諸如皺眉擠眼等動作，也就無法用眼神傳遞信息。我居然從這樣一雙眼楮里看到了信息，真是一個奇跡。
我理解肖國林的心情，上一次從羅布泊出來後，他能夠進行交流和溝通的只有曹明哲，而且，他們兩個人還有共同的夢境，有共同的願望。那就是重回羅布泊。
當然，他們兩個人重回羅布泊的目的不完全相同。曹明哲是為了去能量化，而蕭國林的終極目的卻是毀掉這里的永生之門。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有要救出宋貴龍的打算，他們都認為宋貴龍還活著。
“老蕭。”我嘆口氣。“別太傷心。我也希望曹明哲還活著。好吧，我承認我沒有看見他的尸體。那我們暫時認為他失蹤了。希望他福大命大，還有見面的那一天。”
蕭國林也點了點頭。
“失蹤？我接受這個說法。我們…”蕭國林轉頭看了看圍成一圈的手術人群。“還有劉班長，這幾個曾經活著走出過羅布泊地下通道的人，是不容易死的。”
蕭國林這話我不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好像是說我們都是覺醒者，都有獨特的變異能力。他和曹明哲的能力的確有不容易死的本錢，可我的能力就沒資格這麼說。特麼的分分鐘都可能掛掉。
他還特別提到劉班長，那矬子有什麼能力？我沒听說，也沒見他表現出覺醒者的能力啊。莫非劉矬子還藏了一手？那我可得提防著他。
“告密不算超能力吧。”我半調侃半認真的說了一句。
“呵呵。”蕭國林露出恐怖的笑容，我看了一眼就決定再也不和他說任何能讓他發笑的話。這笑容，已經不是難不難看的問題了，能嚇死人。
“我知道那事。你也別怪他了，他那時候年輕，有些話是順著別人的引導不自覺說出來的，不知道利害關系。其實他也很自責。他跟我說過，挺後悔的。”
我搖搖頭說︰“老蕭，你小看他了。這次，為了能跟著下來，他又賣我一次。”
蕭國林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說︰“他把我也賣了？”
我想了想。“沒有。”
應該沒有，如果劉班長透露了蕭國林曾經出現在中越邊境這件事，那官方一定會組織力量調查真相。官方調查的力度。可比我有力的多，絕對會挖出反物質炸彈這件事。
“曹明哲是獨自失蹤的嗎？”蕭國林把話題又回到曹明哲身上。看來，他真的很關心曹明哲。
我想了想說︰“我們一下來就跌落在蚊子堆里，死的死傷的傷，死掉的是一個戰士，我看見他腦漿子都流出來了，沒得救。我沒有找到曹明哲。還有一個人也沒找到，應該…好吧，他倆同時失蹤了。”
“另一個人是誰？”
“你不認識，一個客家人，和剛才過來的客家妞一起的。他們是羅布泊的遺民。很久以前就移民到貴州大山里去了，他們在那里弄出了一個和這里相仿的地下環境，有巨大的地下湖，堤壩和仿制的永生之門。不過太爛，沒有完整版的效果。”
“完整版的效果？”蕭國林不解的問。“是什麼？你知道永生之門的作用和效果？”
我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這些信息都是曹明哲告訴我的，他沒有重回羅布泊地下通道，這些信息只能通過宋貴龍托夢傳遞給他。
可是宋貴龍通過這種方式向兩個人傳遞了信息，而另一個人蕭國林居然不知情，這就讓我無法理解了。
我曾經把蕭國林留給我的u盤信息和曹明哲得到的信息比對過，兩個人得到的信息基本一致。那為什麼這個問題上，蕭國林居然不知情，難道宋貴龍有意對蕭國林隱瞞了一部分信息？
為什麼？宋貴龍為什麼要隱瞞這部分信息？我的心突然一顫，身體有種下墜的感覺。難道我犯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
我暗吸一口涼氣。對蕭國林搖了搖頭說︰“這是曹明哲和客家人猜測的，客家人仿照羅布泊的形式建造的一個永生之門，效果自然不會比得上原版。我知道的就只是那個永生之門有段距離傳送功能，我下去過，在那里被永生之門傳送到了外面。僅此而已。”
蕭國林皺起了眉頭。沒有眉毛的眉骨上，緊繃的皮牽動了耳朵和嘴角，就像雜技團里的小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你把剛才那個丫頭叫過來，我有事問她。”
我轉身，對唐語默招招手。“唐小姐，過來一下，老蕭有話問你。”
蕭國林依然面對著金屬門，我盯著走近的唐語默，她也在看著我。在短短這一點時間里，我和她眼神踫撞出來的不是什麼火花，而是無數的信息。
真特麼見鬼了，就像神交已久的和熟悉異常的兩人，甚至比我和胖子更容易溝通。我從她眼神里看到了無數的話，都是負面的和否定的。
“我不相信他。”
“他想知道什麼？”
“你要我說什麼？”
而我給她的信息只有一句話，我在不斷重復這句話。“不要如實相告。”
我不知道她是否讀懂了我的眼神，希望她能讀懂。我不認為宋貴龍是無意識向他隱瞞這些信息的。
“蕭伯伯，我叫唐語默，有什麼事要問我。”唐語默比我想象的冷靜。
“你們失蹤了一個人？”
很意外，蕭國林首先提出的問題居然不是客家人的永生之門。(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