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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050 人生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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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權少的新妻 | 作者︰袁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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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旅行,提前結束

    “許諾,你都看了一天了,你今天都不用工作的嗎?”顧梓諾去海邊玩了一圈回來,看見許諾還對著窗外月亮發痴,不禁覺得無語。www.kmwx.net

    “顧梓諾,你最近忙嗎?”許諾將目光從窗外的月亮上收回來,看著顧梓諾認真的問道。

    “我天天都很忙,爹地說要教我學吹口哨、我還有一個電控程序要做、還有你要教我學甜品、還要上語言課。”顧梓諾掰著手指一樣一樣的數給許諾听,看起來是真的很忙。

    “那增加一樣行不行?”許諾和他商量著。

    “你先說,我再看行不行。”在談判的時候,顧梓諾立即顯出商人的本性,那些好不容易才有的可**呀、天真呀,全部不見。

    許諾不禁暗自搖頭,看著他笑著說道︰“我想和你一起合作一個創意。”

    “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嗎?”顧梓諾抬眼看著她。

    “恩。”許諾點了點頭,轉身在書桌前坐下來,打開電腦拉到顧梓諾的面前,將之前的文案調出來︰“我在做伽藍公司關于洗發水的創意,你送給我的月亮給了我很大的啟發,創意策劃和現場發布,我都想用到這個情節。”

    “那我可以做什麼?”顧梓諾直接問道。

    “給我講下,你做這個月亮的初衷、做月亮的心情、設計原理、你的願望。這個做為原始素材,可能會用也可能不會用,但是會影響我創意的角度和表達方式;在後期具體創作時,可能也會問你——用小朋友的眼光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許諾很認真的對他說道。

    “這對你很重要嗎?”顧梓諾想了想,認真的問道。

    “對這個創意很重要。”許諾解釋道。

    “那好吧,我會抽時間給你的。”顧梓諾點了點頭,很認真的樣子,似乎是當作工作接了下來。

    “謝謝顧梓諾。”許諾看著他明朗的笑了。

    “我算是幫你、還是幫這個項目?”顧梓諾突然問道。

    “幫這個項目。”許諾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一下,心里不禁腹誹——顧子夕的遺傳要不要這麼強大?這麼小都懂得做生意了。

    果然,顧梓諾很認真的說道︰“如果是幫你,我算是友情出場;如果是幫這個項目,我覺得我應該有酬勞。”

    “有的,只不過因為你的年齡過小,如果正常支付酬勞的話,屬于違法用工。所以你這個酬勞可以由父母代領,也可以用禮物的方式體現。你覺得呢?”許諾便也認真的答道。

    “讓我爹地代領吧。”顧梓諾想了想答道。

    “好,我會和你爹地說。”許諾點了點頭。

    “好。”顧梓諾這才爽快的應了下來。

    娘倆在這非正式的談判中,達成第一次正式合作協議。

    *

    “你們兩個,談合作了?”從海邊回來的顧子夕,看著許諾笑著問道。

    “是啊,真是個小生意精。”許諾笑著說道。

    “我看他對計算機也弄得很熟了,但商業天份也是有的,以後還真不知道他會選哪條路來走。”顧子夕走到許諾的身後,幫她輕輕按捏著肩膀。

    “他可能……還是會選擇回到商業。”許諾想了想說道。

    “哦?”顧子夕眸色一緊。

    “他有次說漏嘴了,說學習計算機,是因為在網上看到有一種可能性︰就是用計算機控制的電子心髒,可以取代人類心髒的工作。”

    “所以他學這個不是興趣,是想幫助艾蜜兒。”許諾抬起頭,看著顧子夕說道︰“他是個非常非常細心和**心的孩子。”

    “恩,我知道了。”顧子夕心里突然閃過輕扯的疼痛——為梓諾與蜜兒之間的母子情份、也為呵護了十幾年的艾蜜兒的撤手離去。

    “如果他還是不喜歡的話,咱們就再生個兒子。”許諾從電腦里抬起頭來,眯著眼楮看著他。

    “說不定女兒喜歡呢。”顧子夕緩緩吸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來,將大手擱在她的肚子上輕聲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他和許諾之間這來之不易的現在,值得他用全力去珍惜。

    “我覺得女兒會喜歡藝術。”許諾低頭看著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臉篤定的溫柔。

    “那就還是梓諾好了,我可以給時間讓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最後總還是要回到公司的事情上來。”顧子夕垂眸看著她,淡然卻堅持的說道︰“以後咱們不生了。”

    “為什麼?”許諾抬頭看他。

    “你的肚子一刀一刀的劃開,很好看嗎?”顧子夕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低聲說道。

    “我爭取順產。”許諾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眯起的眼楮如新月般迷人。

    “恩。”顧子夕輕應了一聲,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他說不生,自然是有辦法不再讓她生的。

    一個家里兩個孩子夠了,一來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她再受罪、一來也不想更多的孩子分走她的注意力。

    工作、孩子,最後可沒有多少時間留給他這個老公——這當然不行。

    “案子確定了開庭的時間,我會提前兩天回去,你和顧梓諾就在這邊多呆些日子,等你的創意完成了再走。”顧子夕突然說道。

    “一起走吧,整體框架和思路都有了,只剩最後成形了。”許諾搖了搖頭,看著他定定的說道︰“我想參與整個過程。”

    “過程會很激烈。”顧子夕皺著眉頭說道。

    “我沒什麼不能面對的。”許諾的眸光一片堅定。

    “好吧,一起走。”顧子夕點了點頭,當即給林曉宇打了電話,讓安排他的私人飛機過來,上面準備一些許諾**吃的零食和水果,還有顧梓諾**吃的冰淇淋。

    *

    因為要提前離開,當晚一家三口都睡得很晚。在掛著人工月亮的院子里,他們點了篝火烤魚和海鮮。

    “爹地,烤魚好好吃。”

    “別吃多了,晚上會睡不著的。”

    “爹地,我們什麼時候還過來?”

    “等小妹妹出生後,什麼時候想來,都可以過來。”

    “好,我帶小妹妹拾貝殼、烤魚、挖沙洞,還讓她坐我的肩膀。”

    “好啊。”

    顧梓諾伸手輕輕拍了拍許諾的肚子,軟糯的說道︰“妹妹,你出來不要怕,我會陪著你的。”

    夫妻倆人看著顧梓諾的期待與溫柔,不禁相視而笑。

    *

    “我們的月亮帶回去掛哪里?”

    “掛在許諾的臥室,因為她怕黑呀。”

    “我覺得掛在客廳的窗邊,因為她一個人在客廳的時候會害怕,晚上爹地回來陪她在臥室里,她就不害怕了。”

    “有道理。”

    “許諾,你說呢?”

    “我也覺得你說得有道理,而且掛在客廳,每天一進門都可以看到,想著這是顧梓諾送給我的,我就開心。”

    “哼,矯情。”

    “喂,我說真的好不好。”

    看著顧梓諾的臉色微紅,許諾伸手在他的額頭拍了一下;顧梓諾又拍回在她的手上,兩個人一時間笑鬧在一起。

    到最後,兩人一起抬頭看向頭頂的月亮傻傻的笑著。

    *

    最後仍然是顧梓諾撐不住先睡了,顧子夕將他抱回房間後,又出來陪許諾。

    “不知道以後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咱們顧梓諾。”許諾著在身邊坐下來的顧子夕,嘆息著說道。

    “你想得太遠了。”顧子夕不禁失笑。

    “時間過得很快的。”許諾翻轉著手中的食物,低低的說道。

    “也是,我小時候,我爸也這麼說——不知道以後,我的子夕會看上什麼樣的女孩子。”顧子夕溫潤的笑著,微眯著眼楮看向頭頂的月亮,臉上是一片淡淡的傷感︰“一轉眼,他都去了十幾年了;而我,最終看上了你這樣的女人。”

    “我是相信我們顧梓諾的眼光的。”許諾笑笑說道。

    “我爸也是相信我的眼光的。”顧子夕將目光從月亮上收了回來,低頭看著許諾,眸底是輕淺的笑意——這個女人,母親和朝夕對她的始終不認可,心里多少還是有些芥蒂的吧。

    “說著玩兒的,在你這樣的男人面前,我不用在乎別人的態度。”許諾仰頭在他唇間輕啄了一口,笑意盈盈的說道。

    “可難得你對老公這麼認可。”顧子夕伸手托住她的頭,溫溫柔柔的吻了下去——在這極美的月色里,映著身邊的火光,相擁而吻的她們,熱切而溫柔;輾輾轉轉、糾糾纏纏中,痴纏一片、難舍難分……

    *

    “要進去睡了嗎?”半晌之後,顧子夕低聲問道。

    “還不困。”許諾輕輕搖了搖頭,將火上的食物取下來遞給顧子夕︰“顧東林出來後有什麼動作?”

    顧子夕接過烤海鮮,邊用放在盤子里調味,邊說道︰“盯著法院那邊去證交所調交易記錄;然後私下聯絡了那四個大客戶,應該是談讓他們出庭指證、與我串通操縱股票價格的事。”

    “他會有什麼辦法讓他們答應?”許諾問道。

    “第一種是利誘、第二種是威脅。”顧子夕將調好味的食物遞給許諾,邊說道︰“利誘我們基本否決,因為以他的實力,他給不了比我更好的條件;而且串通操縱股票價格是犯罪,大客戶也不會為了錢而放棄自由。”

    “所以我們推測是威脅,至于怎麼威脅、用什麼來威脅,這個就要看顧東林手上握有什麼資料了。”顧子夕沉眸微凝,緩緩的說道︰“這可能和他手上現有掌握的資料有關。”

    “一直沒辦法知道他手上的資料嗎?”許諾小聲問道。

    “說實話,打破頭我也想不出來他手上能有什麼資料?也或許他只是打的心理戰術,手上其實什麼資料也沒有。”顧子夕沉聲說道︰“所以在所有事實都清楚的情況下,我們只等他出手。”

    “恩。”許諾點了點頭,便不再繼續追問——這一局,雙方都準備了很久,能算到的、能準備的,都已經做了。

    現在是只等著接招了。

    *

    第二天上午,顧子夕陪許諾一起去拜訪了景園的司總後,在中午的時候,一家四口便乘著顧子夕的私人飛機離開了三亞,提前結束了這次近一個月的海岸之旅。

    “大海,再見,我會想你的。”在飛機上,顧梓諾對著窗外的海面輕揮了揮手,平靜的聲音里,帶著紳士清雅味道。

    許諾看著他好看的側面,溫柔的笑了——喜歡他瘋鬧玩耍的快樂模樣,也同樣喜歡他高冷紳士的樣子。

    大概全天下的母親都一樣吧,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帥的、最好的、最優秀的。

    “爹地,我喜歡在海邊的你。”顧梓諾將目光從窗外調回來,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顧子夕,說話時,眸子里一片瑩亮。

    “我們在家里的時候,可以那樣。”顧子夕點了點頭。

    “謝謝爹地。”顧梓諾克制的微微一笑,盡顯優雅風度,看得連許諾都被迷住了。

    “許諾你這樣子很好笑好吧。”顧梓諾看著許諾的樣子,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小家伙在許諾面前,總是情不自禁的就失了風度。

    “那你就笑吧。”許諾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的說道。

    “懶得理你。”顧梓諾輕哼一聲,繼續轉頭看窗外,嘴角卻是淡然而克制的笑容。

    第二節,朝夕,失去冷靜

    景陽比顧子夕早兩天回到s市,同時帶回了女兒和保母。他將保母和女兒一起交給果園的父母後,這兩天便一直窩在顧子夕的辦公室,與方律師一起溝通案子。

    “最壞的結果?”景陽看著方律師問道。

    “罪名成立,5年刑期。”方律師簡潔的說道。

    “你的把握?”景陽只揀關鍵的問題問。

    “50%勝訴,若敗訴,可以把刑期打到3年以內;進去後再想辦法。”方律師也很直接干脆。

    “恩。”景陽點了點頭,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如果不能勝訴,能不能轉移視線?畢竟當時我是顧氏的執行總裁。”顧朝夕看著方律師問道——在顧子夕面前,她是不敢有這個提議的。

    “不能。”方律師嚴肅的說道︰“你千萬不要有這個想法。”

    “第一,顧東林的第一目標是子夕,所以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放過這次機會;第二,如果你有此想法,便是正中他下懷——你們姐弟同時進去了,顧子安便是接下來最大的棋子。”方律師在看著顧朝夕的目光里,已經帶了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了。我只是了解一下,一切還是按您和子夕的計劃來。”顧朝夕勉強笑了笑,下意識的看了面色陰沉景陽一眼,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顧東林上次冒險泡制的工廠產品事件,就是為了把你拉下去;為此他把自都賠進去了,你說他是有多想把你們姐弟一起給弄進去?所以,千萬千萬不要感情用事。所有的結果,我和子夕都有商量。”方律師嚴肅的說道。

    “方律師你別理她,以為自己多能干的女強人呢,居然也頭發長見識短起來。”景陽沉著臉說道。

    “你……”他的話不禁讓顧朝夕惱怒,可在抬頭看見他陰沉得不象話的臉時,不禁又收住了脾氣。

    “切忌節外生枝,你們要做的,就是幫子夕把公司的生意做好。”方律師朝景陽點了點頭,邊站起來邊說道︰“子夕明天到辦公室,我們明天就上庭細節再溝通一下。”

    “拜托方律師了。”景陽點了點頭,起身將方律師送到了門外。

    *

    “顧朝夕,你很偉大。”回到辦公室,景陽看著顧朝夕冷冷的說道。

    “這只是一種可能,若沒用,我自然不會去做。”顧朝夕有些煩燥的說道。

    “我和子夕是最好的兄弟,但若真的可以二選一,我恐怕還是會選擇子夕而不是你——除了你是我老婆,更因為你是我女兒的媽。”景陽淡淡的說道︰

    “若我與許諾遇到同等問題,子夕一樣會舍我而保許諾,因為我們是男人、因為你們是母親。”

    “對不起。”顧朝夕低聲道著歉。

    “顧朝夕,你的聰明呢、你的冷靜呢?好,就算你沒有聰明、沒有冷靜,你能不能在做決定的時候,也想想你的男人、你的女兒?”景陽嘆息著看著她。

    “好了好了,都說對不起了,你還想怎樣?”顧朝夕煩燥的朝他擺了擺手。

    “我看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來還的。”景陽伸手將她拉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慰著︰“你不要太擔心,任何境況,子夕都能應對;而且,他現在還有許諾、還有個未出生的女兒,會倍加小心的。”

    “從小到大,我都把最好的讓給他,我想我或許無法面對更糟糕的結果。”顧朝夕伸臂擁緊了景陽,低低的嘆息著。

    “男人的世界里,有時候只需要女人的旁觀。如方律師所說,打理好公司的生意,讓他沒有後顧之憂。”景陽沉聲說道。

    “恩。”顧朝夕輕應一聲,似乎是自認識他來,第一次這麼乖順,連他這麼大男子主義的話都沒有反駁——或許,她也累了,有這樣一個男人讓她依靠著,她便學會了棄械投降。

    第三節,準備,案情的進展

    第二天.顧子夕辦公室,景陽、方律師都在。

    “顧東林給公司的賠款已于上周五到帳。”

    “證交所的交易流水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提供,我讓喬恩(顧氏證券部部長)調了顧氏股票三個月的交易記錄,其中可能會被對方律師認為是操作的幾處,我已經圈了出來,稍後我會找我們事務所對證券交易法有研究的同事一起做針對性的辯詞。”

    “顧東林于上周四去找過四個大客戶,目前溝通的結果尚不明確;據我了解到的信息,在顧東林經營公司期間,似乎與這幾個客戶也有過操控的合作,所以很可能利用這一點,威脅對方,要求對方出庭作證。”

    方律師將案子目前的進展,一一與顧子夕進行溝通。

    “恩,交易記錄方面的問題,就交給您了,我對您的專業信得過。”顧子夕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只是曾經的交易合作也同樣的犯法,承認上次、與指證這次,有什麼不同?”

    “曾經的合作,顧東林應該留了證據,讓那四人無法反駁;而這次,他們可以說是被動參與,可以編造一切由你主導,他們只是無意中步入了這個局的假像——因為,整個交易記錄的顯示,原本破綻就不多;如他們這樣的散戶投資者,為了保障資金安全,听從股東的內部消息打時間差是很正常的,這和參與操縱股價是完全不同性質的事情。”

    方律師邊說著,邊將前期最有可能被操控過的交易記錄遞給顧子夕︰“這是我讓喬恩打出來的,你看這段時間的交易,比較明顯的操控痕跡。”

    顧子夕接過記錄,仔細的看了下去,到最後,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確實如此。”

    “原來,我們的不露痕跡,竟是一把雙刃劍。”景陽嘆息著說道。

    “除此之外,他還做了些什麼?”顧子夕沉聲問道。

    “他出來之後,回公司安排打款、找四個散戶談判、去花店看辛蘭、和兒子夜談了三次,然後每天正常的上下班、每隔三天回去獄所報一次道。看起來非常平靜。”景陽沉聲說道。

    “恩……”顧子夕的手指輕叩著桌面,思慮著整件事情還有什麼漏洞。

    “我也查過那四個股東的家人情況,四個人的子女都在國外讀書,其中兩個的妻子在國外陪讀,另兩人的妻子在國內;目前,他們的生活狀態並沒有什麼變化。”景陽看著顧子夕說道。

    “這個我知道,上次打款的時候,我要過他們妻子的資料。”顧子夕點了點頭,看著方律師說道︰“目前來看,對我們不利的證據主要是兩方面︰一方面是證券交易記錄,這是黑紙白字的記錄,能打成什麼樣是什麼樣;一方面是會有人證出來指證我操縱的事實,這方面我們的對策是︰顧東林曾有打款給大客戶家人的記錄,形成利益關聯體,所以他們的證詞采信度不足。”

    “恩,情況是這樣,按這個情況看,我們仍有50%的勝算。”方律師點了點頭。

    “方律師,你盡力去打,不用太大壓力;我的目的已達到,其它的,並不介意。”顧子夕看著方律師,眸色里一片坦然。

    “當然,我會給你最好的結果。”方律師點了點頭。

    與顧子夕和景陽又商量了一下庭上要注意的事情,以及開庭這兩天要關注的細節後才離開。

    *

    “去你的餐廳坐坐?”顧子夕收好資料對景陽說道。

    “去接我老婆。”景陽起身笑著說道。

    “一起吧,我老婆也在那邊。”顧子夕不由得沉聲低笑。

    “許諾對這事知道多少?”景陽與顧子夕邊往外走邊問道。

    “全部吧。”顧子夕應道。

    “不怕嚇到她了?”景陽的眸色不禁微暗︰“畢竟你們在一起本就不平靜。”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顧子夕暖然而笑,語氣里隱隱的驕傲,讓景陽也覺得陌生。

    “好。”景陽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說——對于許諾,他也有信心。

    *

    品尚公司會議室,許諾正給她的團隊講解伽藍進入中國的整體推廣策略,冰絲藍的連衣裙、白色的小西服,讓大肚子的她看起來也沒有顯得臃腫,反而有股清爽的利落感。

    “感謝大家及時的數據和資料,整個推廣的框架就是這樣——”

    “首次發布是三個渠道,一個是h市的第一衛視,最好的時段、一周一次,用非密集型反差心理來做,以配合我們推出的高貴、稀有的概念。”

    “一個是網絡,網絡不做直面推廣,只做活動預告。另一個是現場——兩家賣場同時開業,同時做現場活動,不追求人氣、追求稀有、神秘的感覺。”

    “至于品牌發布會,在渠道發布之前就要做。所以我們要做的不僅僅是一個創意而已,但是首先要有創意先行。”

    “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下面幾件事︰第一,完整的創意案;第二,網絡推廣用的預告片;第三,兩家賣場現場推廣策劃;第四,品牌發布策劃。”

    “這中間要與伽藍中國區的負責人保持良好的溝通,商場的進場談判、電視台的廣告時段、商場的布景搭建、產品發布會的流程上,他們需要緊密的配合,這方面由客服部對接,張姐你做完整的對接流程給客服部。”

    許諾將推廣策略確定後,便將工作安排了下去︰“這份計劃我已經發給了伽藍中國大區負責人,在時間上他們會有進度表,我們的時間需要完全配合。各位還有問題嗎?”

    “策劃框架出來了嗎?這個與廣告時段、賣場陳列位、現場發布場地都有關系。”張玲一邊記錄著,一邊問道。

    “三天後我和你溝通創意框架。”許諾點了點頭。

    “ok,我很期待。”張玲目光一亮,知道又有好的作品可以欣賞了。

    “我自己也很期待。”許諾低頭溫婉而笑。

    *

    “許諾是越來越從容了,我記得她以前在工作的時候特別犀利。”站在會議室外的景陽,看著婉約從容的許諾,目光中不禁露出贊許之色。

    顧朝夕瞪了他一眼,鄙夷的說道︰“有底氣了,自然就從容了;做得好自然好,做得不好退回來還有老公養,自然不會和從前一樣,要去和同事爭個頭破血流。”

    “在專業里,她有自己的成長和驕傲,從來和我無關。”顧子夕的目光停留在許諾身上好一會兒,才轉頭對景陽說道︰“你們先走,我們有其它安排。”

    “子夕,不是說去……”顧朝夕不禁不悅,話還沒說完,便被景陽給打斷了︰

    “你這脾氣,現在倒是嚇不到許諾,但嚇到孩子就不好了。”景陽扯著她笑著說道。

    “老公現在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不著急,天天盯著這點兒破策劃案,不知道是想表現什麼。”顧朝夕不耐的說道。

    “好了,走吧,你不能理解別人的生活、別人也不能理解你的生活;所以,在別人的生活里你只是旁觀者,不需要你發表意見。ok!”景陽與顧子夕打了招呼後,拉著她往外走去。

    顧子夕輕扯嘴角,見會議已經結束,便敲了敲門。

    “嗨,顧總來接許經理了。”張玲忙站起來,在與許諾招呼過後,便抱著資料離開了——在不熟悉的人心里,顧子夕還是那個高冷總裁,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所以,大家平時相處也還是敬而遠之的。

    “今天這麼早?”許諾抱著自己的電腦和資料從會議室走出來。

    “恩,事情都上正軌了,所以也不用天天加班。”顧子夕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她手里的電腦,輕聲問道︰“可以下班了嗎?”

    “當然,我的工作本來就不用卡點上下班的麻。”許諾點了點頭。

    回辦公室拿了包後,便與顧子夕一起往外走去。

    *

    “你和景陽好久不見,沒有約著坐一下嗎?”車上,許諾看著顧子夕問道。

    “在公司聊過了。”顧子夕點了點頭︰“再說,他和朝夕也很久沒見了。”

    “倒也是,她也挺不容易的,孩子還那麼小。”許諾點了點頭,便將話題打住沒有再提——剛才她似乎是看到景陽和顧朝夕一起過來,然後景陽又拉著顧朝夕一起走了。

    想來應該是顧朝夕又對自己不待見了,所以景陽怕自己會不舒服吧。

    “開庭的日期確定不變了吧?”許諾輕聲問道。

    “恩,確定在下周二。”顧子夕點了點頭︰“周一的工作你安排一下,我們提前去做這次的產檢。”

    “好。”許諾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膝上的手,兩人相視一笑,都沒有提案子的具體細節——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無需多說。

    第四節,季風,離開的時候

    周一。

    許諾和顧子夕一進醫院大廳,便看見等在那里的季風。

    “只是常規產檢,你怎麼來了。”許諾用手撐著腰,快步走到季風面前。

    “現在除了基金會和你的事,我也沒有別的事要牽掛了。”季風朝顧子夕點了點頭後,問了下兩人的近況,便與顧子夕一起,將她交給了林醫生。

    *

    “你最近有官司?”季風與顧子夕一起走到醫院外面,兩人對著抽起煙來。

    “你不是不關注這些?”顧子夕笑著問道。

    “手機新聞,有時候也看看,必竟不是與世隔絕。”季風淡淡笑了笑。

    “恩,顧氏破產的事,有人挑事。”顧子夕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會有什麼事吧?”季風微眯著眼楮看著他。

    “還好。”顧子夕點了點頭,看了季風一眼後輕聲說道︰“所有的情況許諾都清楚。”

    “恩,那就好,只要知道,她就不會有事。”季風點了點頭。

    “恩。”顧子夕輕應著,沒有往深去聊。

    于他來說,與季風並沒有到熟絡無拘的地步,而且商業上的事情季風也不懂,所以沒必要多說;而且,就算他有個萬一,季風根本不用他交待,自然會照顧許諾的。

    所以多余的話他不會說、多余的事他也不會去做。

    *

    因為是常規產檢,所以大約四十分鐘,所有的項目便全部檢查完了。

    “還好嗎?”顧子夕見許諾出來,便快步迎接了上去。

    “一切正常。”許諾點了點頭。

    “記得好吃好睡好好照顧自己,工作不要再那麼拼命了。”季風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交待著。

    “我知道,你手上的事情差不多了嗎?”許諾輕扯了下嘴角,沉眸看著他問道。

    “差不多了,兩天後離開,第一站日本北海道,許言上次臨時有些不舒服,沒敢帶她去,後來她還很遺憾,說想看那里的雪。”季風微微笑了笑,眯起的目光里,有種平靜而幸福的光彩——似乎只要和許言夢想有關的事情,都能讓他感覺到幸福。

    “本來想和你一起的,偏偏我不能成行,而你又不能等我。”許諾聲音低低的說道。

    “這一路,我想一個人走。”季風微微笑了笑。

    許諾沉眸看著他半晌,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到時候我就直接走了。”季風拍了拍許諾的肩膀,轉身對顧子夕說道︰“許諾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顧子夕點了點頭,與許諾一起目送他離開後,才一起慢慢往停車場走去。

    *

    “心里難受呢?”看著站在窗邊的許諾,輕輕走到她身後。

    “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我會難過;但看到他一個人孤單的走在許言向往的地方,心里又難受得緊。”許諾輕輕嘆了口氣,低低的說道︰“子夕,人為什麼會有生離死別?”

    “這是生命的規律。”顧子夕伸手將她攬在懷里,沉著而淡然的說道︰“我們無可避免,所以我們堅強面對。”

    “是。”許諾輕輕點了點頭,看著遠處的目光里,仍然禁不住的讓氤氳彌漫——許言,如果你看到現在的季風,你是不是會心疼?

    許言,《會飛的豬》新增番外的版本出版社已經過稿了,在北海道下雪的時候,書里會是櫻花盛開。

    第五節,開庭,辛蘭出現

    第二天,許諾與顧子夕準時出現在法院。在門口的時候遇見方律師、景陽和顧朝夕,卻又意外的看到了辛蘭。

    “辛姨?”顧子夕大步走過去。

    “辛姨能進去旁听嗎?”辛蘭伸手幫他整理了下衣服,輕聲問道。

    “不能,旁听的名額是律師之前申請的,不是公開審理,沒申請的人不能進去。”顧子夕低聲說道。

    “哦,好。”辛蘭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根串著一個古方錢的紅線,對他說道︰“這是開過光的幸運繩結,說是能縫凶化吉,辛姨以前也不信這些,我估摸著你也不會信,不過,咱們圖個吉利。”

    “好。”顧子夕點了點頭,將手伸到辛蘭的面前,看著她緩慢而細心的將紅色繩結繞在他的手腕上。

    “好了,去吧。”辛蘭拍了拍他的手,微笑著說道。

    “我進去了。”顧子夕點了點頭,轉身往許諾身邊走去。

    “謝謝辛姨。”許諾只覺心里一陣微微的發酸,沙啞著聲音向辛蘭道了聲謝。

    “辛姨先走了。”辛蘭微微笑了笑,朝著旁邊的朝夕和景陽點了頭後,轉身慢慢離開。

    “進去吧。”景陽看著顧朝夕有些發紅的眼圈,知道她又想起了鄭儀群對辛蘭所做的事,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後,攬著她跟在顧子夕、許諾和方律師的身後,一起往法庭走去。

    *

    這次開庭仍和上兩次是同一個法庭,而不同的是——顧子夕這一次,是站在被告席上的。

    “子夕。”許諾輕喊了一聲。

    “你過去坐,有不舒服就先出去,不要忍著。”顧子夕小聲交待著。

    “恩。”許諾點了點頭。

    “景陽,幫我照顧她。”顧子夕看著景陽說道。

    “你放心。”景陽點了點頭,站在許諾的身邊,與她一起往旁听席走去。

    顧朝夕本來還想說她兩句的,轉眸看了顧子夕一眼後,便將肚子里的話忍了下來,沉默著跟在景陽的身後,在旁听席上坐了下來。

    *

    “顧東林不會出現,但律師是他請的,所以相當于搖控。”方律師對顧子夕小聲說道。

    “恩,應該是這樣。”顧子夕點了點頭。

    抬眼看向原告席的三個老股東、還有一個他並不認識的中年婦女,臉色一片淡然——反而,是那中年婦女,在他冷然的目光下,臉上現出掩飾不住的緊張與慌張。

    而那三個老股東,則是一臉的不平與忿然,在看了顧子夕一眼後,低頭翻看手里的資料,與律師小聲說著什麼,似乎是信心十足。

    *

    準時9點整,法官到場後,一直坐在前面的書記員便站了起來︰

    “報告法官,原被告雙方均已到庭,可以開庭。”

    “謝謝書記員,全體坐下。”

    隨著法官的一聲錘響,開始了正式的庭審程序——隨著這一聲錘響,許諾的心不由自主的一陣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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