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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含看一眼老胡,只好接起來︰“喂,請問哪位?”
電話那頭略略一靜,傳來一聲低低的、悅耳的笑聲。
www.biquge001.com男人的聲音。鄭含一下子反應過來,微微地蹙起眉頭。
“終于打通你的電話了。”男人的聲音略偏低沉,但並不會顯得喑啞。
想當年,光是靠這把可以去當專業配音演員的聲音,他就迷死了不知多少無知少女。只怕現在,也依然殺傷力十足。
鄭含淡淡地道︰“哦,是你。”
“……”再開口,對方的聲音就透出些淡淡的無奈和不滿,“這麼多年不見,你就只有‘哦,是你’?”
鄭含的眉頭舒展開來,但眼神里開始透出不耐煩︰“你不會為了打電話給我,特意換了一個新號吧?”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對方原來的手機號不是這個。呵呵,不用腦子也知道,一定是剛才在獻血車上的同學轉手就將他的手機號發了過去。
手機那邊傳來一陣輕輕的笑聲,一點兒也沒有被他識穿的窘迫。
老胡在旁邊問了一句︰“是認識的人啊?”
鄭含點了一下頭︰“嗯,是我大學一個同學……”
還沒說完,老胡的刑警底子又開始發作,馬上道︰“啊,是不是剛才在獻血車上,你那個同學說的跟你並列系草的?叫……叫……”一拍腦袋,“楊正遠!”
鄭含都快哭笑不得了︰“嗯,是他。”
有的時候,老胡還真不是一般的八卦。講了那麼多沒記住,偏偏系草那麼無聊的事就記住了。
楊正遠也听到了他和老胡的對話︰“你和朋友在一起嗎?替我問個好吧。”
鄭含︰“……”不易察覺地抿了一下嘴唇,“不必了。我現在正在忙,你要沒事兒的話,我就先掛了。”
“哎,等一下!”
鄭含只得又將手機貼回耳邊,沒什麼情緒地道︰“快說。”
“是關于同學聚會的事。”就算看不到那個人,鄭含就是從聲音里也能听得出來,他肯定又擺出一副風流倜儻的護花使者作派,“忘了告訴你,可以攜伴參加哦?”
“……”鄭含眉頭隱隱一跳,他會這樣問,也就是表明他已經知道了,“你怎麼知道我有伴?”
不可能是從同學那邊知道的。他本身就跟同學們接觸不多,和馬曉南的事兒還沒跟他們說過呢。
鄭含有點兒不悅了︰“你該不會做了多余的事吧?”做了什麼調查之類的。
楊正遠笑道︰“放心,沒人會去打擾‘你的伴兒’。我這麼忙,哪有那麼無聊?”
鄭含不大相信。雖然他說他很忙,這是不用懷疑的,但是無聊那一點就真不好說了。以他跟他多年的相識來看,楊正遠何止是無聊,簡直無聊透頂︰不管他有多忙,永遠不會影響到他那顆無聊的心。
楊正遠大約也猜測到了他的想法,因為他又听到了那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聲。猛一听很瀟灑,其實只有無賴而已。可惜的是,這麼多年以來,除了他知道這個男人的惡劣本質,就沒有一個人不被他華而不實的表象迷惑。男女老少通殺。
鄭含才不想跟他浪費時間,浪費感情,臉上、聲音都沒什麼起伏地回道︰“到底有什麼事?我在工作。”再不說,就掛你沒商量。
“我想說的事,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楊正遠微微收斂,那無聊的笑也沒有了,還透出點兒責備,“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鄭含︰“……”嘟的一聲,直接掐斷了通話。
和鄭含長年累月地在一起,老胡馬上敏銳地感覺到鄭含那點隱秘而微弱的不快︰“怎麼了?”
鄭含卻又朝他淡淡地一笑︰“沒什麼。”
老胡抿了一下嘴,正想再說兩句,忽然手機又響起來。這一回,真是他的手機在響。原來是警局打過來的。剛接起來,說了一個喂字,那邊就如流水一般地說明情況。
“胡隊,又有案子了,快帶上鄭醫生直接去現場吧。”
老胡皺起眉頭看一眼鄭含。然後看向簡寧。
簡寧笑道︰“看來今天講不完了。”
老胡和簡寧匆匆離去,現場又只留下簡寧一個人。要不是被他們打斷,他早就查完整個現場了。
簡寧確實發現了一些東西。
在貼著窗台的地板根兒里,有一些發白的粉末。但跟地上畫出陳尸形狀和位置的白線比,便會發現,這些粉末並不是純白的,而是微微發黃的,更接近米色。
簡寧蹲下身子,用一張便簽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粉末,折疊好。這個東西,他也沒辦法分辨,得請專家幫忙。
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響了七八遍,那邊的人才慢慢悠悠地接起來。什麼話沒說,連一個喂都還沒出來,就先傳來一個大大的、長長的呵欠。
簡寧只好听著那一聲呵欠幾乎像一聲詠嘆似的,極其緩慢地過去,才帶著一點兒寵溺的笑意問︰“昨晚又煉藥了?”
又慢了好幾拍,電話那頭才傳來一個年輕女人有氣無力的聲音︰“嗯……”
不是丁小曼,還能是哪位專家?
簡寧笑著輕嘆一聲︰“別那麼財迷,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丁小曼毫不猶豫地否決︰“那怎麼行!就我那奶茶小店,掙得哪兒夠花。”
簡寧挑挑眉︰“嘴巴別那麼挑,你掙得都夠你花兩輩子的了。”
丁小曼︰“吃遍天下美食可是我畢生的追求,什麼都能忍,就是這個不能忍。”
簡寧無語了。
丁小曼︰“什麼事啊?”
簡寧看看手里折疊好的便箋︰“我這里有點兒東西想請你鑒別一下。”
丁小曼︰“什麼東西?”
簡寧︰“一種米白色的粉末。”猜測了一下,“可能,跟‘那個地方’有關系。”
丁小曼靜了一會兒,再開口,聲音微微亮起來︰“你確定?”
簡寧略皺著眉頭評估一會兒︰“目前有七成把握。”
丁小曼︰“好,你馬上送過來。”
簡寧剛要動,又听丁小曼加一句︰“這回收錢的啊!不打折!”
“……”簡寧一揚眉毛,輕笑起來,“好。不打折。”
她這是還惦念著上回青虯事件害得她虧本了呢!
老胡和鄭含開車趕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了新的案發現場。這一回不是居民樓,而是一間有點兒老舊的小平房。
這一帶正在搞拆遷,持續了有三四個月。除了少數幾家還在僵持著,希望可以再多拿一點兒錢,十家有九家都已經搬去新房了。所以,盡管警察來了一大批,周圍也並沒有多少圍觀群眾。
一個老同事正臉色蒼白地站在外面,一只手捂住嘴,像是要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老胡一看,就覺得有點兒不大尋常了。如果是新來的頂不住也就算了,這可是在他手下干了好幾年的老人兒了。便連忙過去叫了他一聲。
“里面什麼情況?”老胡問。
不問還好,一問,老同事的臉上頓時一陣激烈的波濤洶涌,哇地一低頭,吐了一大口的酸水。
驚得老胡拉著鄭含迅速地往後一退。
老同事捧著肚子喘上好幾口氣,才苦著臉往里面一揮手︰“頭兒,你們自己進去看吧。”
老胡有點兒怔地看了他一眼,扭頭往小平房里走去。從外面看,小平房就是以前最常見的那種一門三屋,中間正屋,兩旁臥室,後面應該還有個小院子,帶個小廚房。面積雖不大,但結構倒是很實用的。雖然現在的人都對這種房子沒眼看了,但在老胡年輕的時候,這種房子還是挺招人羨慕的。
這樣的房子拆遷的話,能換上兩套六十多平方米的小樓房。
老胡一面默默地算著賬,一面往里走。一進正屋,又踫上幾個人,里面還有鄭含的小助手,臉色都不大好。
鄭含問小助手︰“東西都帶來了?”
小助手點點頭。.!
鄭含又問︰“進去過了?”
小助手老老實實地說︰“還沒,等你和胡隊來呢。但是……”干嘔了一聲,好不容易又忍住,指了一下東面的臥室,“站在門口看了一眼。”
鄭含微微地抿了一下嘴。只是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這些有豐富現場經驗的人就都變成了這副模樣?
見老胡和鄭含向東面臥室走去,幾個人也只得壯起膽子,勉為其難地跟上。門是打開的,剛好可以站兩個人。老胡和鄭含肩並肩地往里一看,頓時從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不適,同時脊背上也竄起一陣麻酥酥的寒意。
沒有臭味。
沒有任何的異味。
因為那具尸體並沒有腐爛,而是變得干癟癟的,像一條被風干的咸魚。整個人的上半身倒躺在地上,下半身還掛在床上。右腿伸得較直,左腿略微彎曲著,似乎是在蓄力要蹬出去。然而還沒等這一腳蹬出去,死亡就已經降臨了。因為水分的流失,皮膚收縮得很嚴重,兩只眼楮顯得格外的大,造成一種死者十分驚恐,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的效果,上下兩排牙齒也完全暴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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