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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師,感謝你救了我們鐘超,謝謝!”鐘世同與鐘芸秋、鐘超一起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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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所長,你們怎麼來了?”陳衛紅趕緊起身。
“陳老師,快躺著別動。我去縣上開會,晚上回來才得知這一消息。今天,要不是你,躺著的,應該是鐘超。陳老師,真的太感謝你了。”鐘世同快步上前,阻止陳衛紅起身。
鐘芸秋將一束鮮花放到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淺笑盈盈地看著陳衛紅︰“陳老師,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希望你早日康復。”
“鐘所長,你不要責怪鐘超,他今天是出于正義。要怪的話,只怪我沒有把他帶好,沒有盡到老師的責任。接下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修訂一下訓練方案,盡快將他培養成一個內外兼修、文武雙全的男子漢。”
“謝謝陳老師!”鐘世同說著,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陳衛紅︰“陳老師,我們也不知道買什麼合適,這點小意思,請你收下,去買點什麼吧。”
“鐘所長,這個我堅決不能要,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請你收回去。”陳衛紅堅決地拒絕道。
“對于這些擾亂學校秩序的歹徒,應該嚴厲打擊。對于見義勇為的英雄,我們應該大張旗鼓地表彰和獎勵。”鐘世同神情嚴肅起來。
聊了一會兒,見天色已經很晚,陳衛紅開始逐客︰“鐘所長,鐘……芸秋,鐘超,你們先回去吧。我沒有傷著筋骨,就一點皮外傷,本來已經可以回去了的,可醫生說怕感染,一定要我住院。”陳衛紅的手臂上縫了四五針,其他的傷情倒不大,身上的血,多數是那個老大的。
“陳老師,你的傷因我弟弟而起。我已經給我爸爸商量好了,這幾天,我來照顧你,我已經給單位請了假了。”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陳衛紅堅決不肯。
“反正我不走。”
“陳老師,芸秋這孩子,嘴上雖然有些得理不饒人,但心地挺善良的。你一個人住在醫院,打針取藥的,有時也不方便,有個人在旁邊方便些。對了,你家里的人呢?”鐘世同也跟著相勸,也在旁敲側擊地想打听什麼。
“我不想讓我家里的人知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給學校的老師和學生說了,千萬不能讓我爸爸媽媽知道這事,以免他們擔憂。有件事情還要麻煩你們一下,下周,麻煩鐘超把我妹妹帶到你們家吃午飯,告訴他我開會去了。”
“這事沒問題,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今天你流了不少血,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鐘世同一家三口離開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陳衛紅的頭腦里浮現出鐘芸秋的身影,不一會兒,楊莉的笑容又出現了。
“我這是怎麼了?亂想些什麼哦!”陳衛紅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過了約半小時,鐘芸秋提著一個塑料袋回到病房。
“鐘芸秋,你回來干嗎?”
“回來照顧你啊,我的大英雄。你看你的衣服,快換下來。剛才我去街上轉了轉,買了兩件,你試一下,如果不合身,我再去調換。”鐘芸秋從塑料袋里拿出內衣外衣各一套。
“你……謝謝,謝謝你,鐘芸秋!”陳衛紅背過身去,擦拭了一下眼角。
陳衛紅的內外衣全被鮮血浸透了,陳衛紅現在穿著的是孫發明脫下的外衣,顯得很小,看起來怪怪的。
“陳老師,你就不要客氣了,先把衣服換上吧。”鐘芸秋說著,走近陳衛紅,準備幫助他更換衣服。
“謝謝你,我自己來就行。”
“好,那你換好了叫我。”鐘芸秋退出門外。
“謝謝你。鐘芸秋,我能夠自由行動的,你快走吧,給你爸爸一路回去。”陳衛紅顯得有些焦躁。
過了五六分鐘,病房響起了敲門聲︰“陳老師,換好了嗎?”
“鐘芸秋,你還沒有走啊?”陳衛紅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怎麼,真要趕我走啊?”
“我真的沒問題了,你回去吧。”
“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女朋友一會兒要來,怕她誤會了?”
“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事了,你回去吧!”
“好,我答應你,坐一會兒就走。”
“再坐會兒就更晚了,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回去?”
“回不去就不回去了。”
“你……”
“你放心,我們在潭定有一套房子,有住的,不會當山大王。”看到陳衛紅焦急的樣子,鐘芸秋開心地笑了笑。
“陳老師,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年紀這麼小,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功夫?”鐘芸秋打開了話匣子。
……
通過交流,陳衛紅得知,鐘芸秋高中畢業比自己晚一年。由于大學中專招生人數太少,高中畢業後,成績中上的她也沒有考上學校,在父親的幫助下,招到供銷社工作。先在門市上干了一年,然後就調整來擔任出納。
“你們的工作有意思吧?”
“開始還覺得有點意思,不到三個月,就有些煩了。天天數錢記帳,機械重復,枯燥乏味透了。我覺得還是你們當老師的好,每天面對鮮活的學生,那多有意思啊?”
“我確實很喜歡我教師這個職業。每天每件事,甚至每一句話都充滿新鮮和挑戰,我自己的生命和生活,也因此而豐富多彩。特別是看到學生因為自己的努力而成才,發展得更好,看到家長們欣慰和笑容時,內心就充滿了成就和幸福感。如果,收入能夠提高一點,能夠養得活自己,讓家人過得好一點的話,那就好了。”陳衛紅興奮的表情里,透露著無奈和沮喪。
“錢這個東西,多有多的用法,少也有少的用法,別想那麼多了,快樂就好。”鐘芸秋善解人意地寬慰道。
“極度貧窮的人,非常渴望著能夠有錢。可金錢到了一定的份上,並不能增加什麼快樂。真正的快樂,來自于奉獻他人和社會的成就感。”陳衛紅說完之後,背誦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中的那段關于生命的經典語段。
“我也喜歡這書、這段話。陳老師,對于冬妮婭,你是怎麼看的?”
“我覺得這是真實的冬妮婭,因為冬妮婭首先是一個人,是人,就有情感,也就有弱點。”陳衛紅突然覺得鐘芸秋與早期的冬妮婭有類似之處,害怕說錯了話,惹得鐘芸秋不開心,又開始使用“回答類似問題”的伎倆。
“我也是這樣看的。我覺得,她不是壞人,她,有她的苦衷和難處,畢竟,她不僅僅是她自己,她還林務官的女兒。”鐘芸秋似乎有些傷感。
陳衛紅發現,鐘芸秋高傲和刁蠻的外表下,更多的是溫柔與善良,還有著積極的進取之心,對她的感覺也發生了些許變化,敬而遠之之心逐漸減弱。
同齡人之間,很容易找到相同的話題。很快,兩人聊起各自學生時代的生活,聊起莎士比亞、基度山伯爵,聊到激情處,鐘芸秋不同自主地背誦了一首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看,當普照萬物的太陽從東方抬起了火紅的頭,下界的眼楮都對他初升的景象表示敬仰,用目光來恭候他神聖的駕臨;然後他既登上了蒼穹的極峰,像精力飽滿的壯年,雄姿英發,萬民的眼楮依舊膜拜他的崢嶸,緊緊追隨著他那疾馳的金駕。
陳衛紅感受到了鐘芸秋內心的英雄情結,受到感染,也背誦了歌德《少年維特的煩惱》的兩個片段。
聊著聊著,沒有戀愛經歷的兩人,居然討論起了羅密歐與朱麗葉。
“我一直都在想,莎翁為什麼要把美麗的愛情寫成一個悲劇的結局?”陳衛紅說出了一直壓在心里的疑問。
“我覺得,可能是悲劇更能帶來振聾發聵的效果,更能讓人們震撼,以此來警醒人們,真誠待人,不要相互猜疑,遇事多往好的方面去想。”
“可是,我不希望看到悲劇結局。最後一部分,如果改動一下,讓羅密歐在最後了刻醒來,朱麗葉也不死去,皆大歡喜,不好嗎?”
“看來你是個善良的好心人。是啊,人與人之間,少些猜疑,多些真誠,誤會就會減少許多,傷害也就少了許多。”
“很多時候,誤會,比惡意攻擊,傷人更厲害。”陳衛紅顯得有感而發。
“陳老師,你,會真誠地對我嗎?”
“當然會啊,你這麼好的人,欺騙你都不忍心,更不可能傷害你。再說,你這麼聰明的,誰能欺騙得了你?”
“你不會欺負我吧?”
“我干嘛要欺負你呢?”
“如果有人欺負我呢?”
“我一定給你找回來,不,我一定不允許別人欺負你。”陳衛紅說完這話,發現鐘芸秋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特別,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問題,趕緊移開視線,看了看手表︰“啊,快十一點了?鐘芸秋,你快回去吧。”
“再聊一會兒嘛。”
“我也有些疲倦,想休息了,走,我送你回去。”陳衛紅開始起床。
“你身上有傷,不要動,我自己回去就是。”
“一點小傷,不礙事的。”陳衛紅邊說邊穿衣服。
鐘芸秋趕緊走過來,幫著陳衛紅整理衣服,兩人的手又踫觸了一下。嗅到鐘芸秋身上傳來陣陣令人異常舒服的少女體香混合著高檔香水的氣味,陳衛紅身心再次產生出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
鐘芸秋幫助陳衛紅穿好鞋子後,試圖去攙扶陳衛紅。
“你放心,我沒事的。農村娃兒,野慣了,皮粗肉糙,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一會兒如果遇到歹徒,再打一架都不成問題。”陳衛紅說著,舉起了右臂。
陳衛紅說的是實話,他右前額被劃破了一條口子,傷得卻不深,連針都不用縫。手臂上的傷口雖然有三四公分長,流了不少的血,卻也沒傷著要害,不影響行動。
鐘世同在潭定的家是一座新建的兩層小樓房,離醫院只有三四百米遠。陳衛紅與鐘芸秋邊走邊聊,很快將她送到了家門口。
“陳老師,進去坐坐吧,家里沒有人的。我媽媽在雙江照管生意,平時都沒有回來。明天,弟弟要上學,爸爸要上班,他們已經回大石去了。”鐘芸秋打開房門,熱情地邀請道。
“謝謝,我先回去了,一會兒醫生要查房。”陳衛紅也很想進去坐坐,再與鐘芸秋聊聊,嘴里卻堅決地表示了拒絕,調頭向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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