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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家的男人,不但臉長得一樣好看,心腸子也都一樣的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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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角不過是在卓逸那里寄存了幾天,卓二少爺竟然開口就敢要五百萬,五百萬在他們的眼里是不是就跟五塊錢似的,丟在馬路上還要嫌撿錢要彎腰太累?
喬傘抱著桌角默默無語兩眼淚,桌角啊桌角,你吃下去的狗糧都變成了姐姐的賬單,看來咱們姐弟倆今生翻身無望,只能寄希望來世投好胎了。
身邊的女人抱著狗脖子,委委屈屈的吸著鼻子,那樣子讓卓五爺頓時心情大好,他就愛看她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的受氣包樣兒,欺負她,似乎已經成了癮,成了樂趣,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段子。
只是喬傘沒有消沉多久,很快又歡樂起來,債多不壓身,有那六千萬在那兒頂著,這五百萬也就是一場毛毛雨,于是又一臉的歡天喜地,絮絮叨叨的跟桌角說些不著邊際,連狗都听不懂的話。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喬傘識時務的閉了嘴巴。
坐在身邊的人看了眼來電,不緊不慢的按下接听鍵,“喂。”
這一聲喂淡若止水,清若晨霧,似乎並未夾帶太多的感情,可喬傘卻從中听出了一絲柔和的味道,她不想偷听,可還是悄悄把耳朵豎了起來。
她保證,自己只是好奇而已,好奇的想要知道能讓卓五爺這麼和聲悅氣講話的到底是何方大神。
高級電話的優點是不漏音,缺點就是貴,所以,她把耳朵幾乎都要撐到巴掌大,還是沒听見那邊的聲音,反倒是卓曜的聲音低低傳過來,“好,我知道,明天我會去接你。”
“禮物?猜不到。”
“那就見了面再說,嗯,再見。”
他掛了電話,喬傘急忙又裝作跟桌角玩耍,身旁一道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烏黑的發頂上,突然開口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喬傘愣了下,馬上眼楮亮晶晶的問︰“什麼地方?吃飯嗎?”
晚飯只吃了一只熱狗,她的肚子的確有些餓了。
“就知道吃,爺平時沒有喂飽你嗎?”腦袋上挨了一巴掌,喬傘生氣的縮了縮脖子,“我跟五爺比不了,五爺三天不吃東西還能生龍活虎,中氣十足。”
靠,她還敢提這事兒,也不看看這世上有哪個膽大包天的敢餓他三天,除了她。
“得了,想吃什麼?”
影子開著車,此時听到這句話,忍不住皺了皺眉毛,什麼時候,五爺也會妥協了,而且為了喬小姐似乎已經妥協了許多次,他從前可是從來都說一不二的。
自後視鏡中又多瞧了喬傘兩眼,她正一臉興奮的拄著下巴,眼里閃著屬于一枚吃貨的精光,“大閘蟹。”
最後他們開車去了澄湖邊,這里是a城吃大閘蟹最好的飯店,環境清幽,古香古色的建築繞湖而建,招牌菜大閘蟹是一早空運過來的野生蟹種,肉質鮮美,蟹黃肥嫩,入口即化。
每一只上桌的大閘蟹都被五花大綁,好像法場上等待被砍頭的犯人,喬傘只是可憐了它一下下便開始大快朵頤。
吃這種東西,卓五爺是不屑于弄髒了他那雙尊貴的手,所以,喬傘只能先給他剝蟹肉再喂飽自己的嘴巴。
“喂爺。”他竟然連筷子都懶得動,只等著飯來張口。
得寸進尺的男人!
喬傘只好夾起一筷蟹肉遞到他的嘴邊,他作威作福的樣子讓她惡從心生,于是一副哄孩子似的語氣,“乖寶寶,吃蟹蟹,吃完蟹蟹要听話話哦。”
卓曜听了,臉立刻就黑了,不過還是吃下了她喂過來的一筷子。
這小女人真是越來越張狂了。
在這里吃飯是靠著湖邊而坐,沒有包間,整個就餐環境都是貫通的。
吹著湖風,吃著香蟹,听著湖中心船只上傳來的搖櫓聲,自是別有風味兒。
“嘿,這不是五爺嗎?”
喬傘剛剛將筷子從他的嘴邊拿開,身後便傳來一道驚嘆聲,“五爺,真是巧啊,您也來吃蟹?”
那人說著話,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飯桌前,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板寸頭,金鷹眼,臉上雖然掛著笑,可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他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著兩個隨從,看這派頭,必然是大有背景。
卓曜看向來人,臉上一片淡漠,似乎連最基本的客套都省略了,“原來是陵老大。”
來人正是舞狼閣的大頭目陵陽同,那個在墓地暗算卓曜未果的軍火商人。
冤家路窄,這兩人竟然在這種地方踫上了。
陵陽同呵呵笑著,突然將視線停在喬傘臉上。
那目光直白而尖利,讓喬傘十分不自在,剛才听卓曜說“陵老大”,她就想到他可能是那個什麼狼什麼閣的陵老大。
上次在墓地,就是他差點害她掛掉小命兒,這點事她可一直惦記著。
“五爺,這頓飯我請了,您和這位小姐盡管吃,吃多少都沒問題,只要您能吃得下,我就管夠。”
卓曜慢吞吞的擦了擦嘴角,姿態優雅,“胃口有多大,飯量就有多大,陵老大這麼快就吃撐了要走了,看來以後還是要悠著點兒,不能吃就少吃,千萬別勉強。”
陵陽同哈哈大笑,臉色卻漸漸泛白,眸子里閃動著狼崽般的光亮,“五爺胃口大,不過適當也給自己留點余地,吃多了容易長胖,別連門都擠不出去了。”
“這個不勞煩陵老大操心,胃口是撐大的,就算吃不下去了,我也會吐出來,喂豬喂狗,絕不浪費。”
“你……”陵陽同這下連笑都掛不住了,一張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喬傘坐在一邊雖然只是個听眾,可她也听出來了,他們表面上討論的是吃,其實卻暗藏玄機,卓曜佔了陵陽同之前的市場,他當然是記恨在心。
“咦,這位小姐沒見過,是五爺的新歡嗎?”陵陽同見說不過他,只好將注意力轉移到喬傘身上。
卓曜鳳眸微眯,隱露不悅。
新歡?
喬傘听到這詞兒,立刻就不爽了,她好生生的吃著大閘蟹礙著他什麼事了,再說他是眼瞎了嗎?她哪點地方看起來像是“新歡”?太抬舉她了。
喬傘不高興,神色自然也垮了下來,這個陵陽同陰陽怪氣的,真是不招人喜歡,看了卓曜一眼,他似乎也不喜歡他,這樣的人站在這里不走,嚴重影響了她的食欲。
眼珠子一轉,喬傘便假裝沒听到,十分專注的用筷子挑著蟹殼里的蟹黃,那蟹黃太多太濃,她用力一挑,其中的一大塊忽然就飛了出去,不偏不斜的正好糊了陵陌同一臉。
蟹黃的黃是真的黃,黃的就像一塊屎粘在上面。
陵陌同身邊的兩個人愣了一下,立刻就掏出紙巾遞過去,慌張的說︰“老大。”
在他們的眼里,喬傘看到了隱忍的笑意。
真的像屎,真的很像屎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喬傘裝起無辜來也自有一套,雙眸含水,滿臉歉意,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雖氣卻又發作不起來。
陵陌同無端被蟹黃濺了一臉,當即氣極敗壞的奪過餐巾用力擦了擦,再看到喬傘一臉無辜,便也強忍著沒有暴發。
此時,一直隱含笑意的卓五爺故作生氣的輕彈了一下喬傘的腦門,轉頭對陵陌同說︰“我女人笨手笨腳的,陵老大莫怪!”
雖然一副生氣的表情,卻是滿眼的寵溺,那語氣里也沒有半點氣憤與歉意,自然不會真的在乎陵陌同是不是生氣了。
陵陌同氣洶洶的瞪著面前的兩個人,卻是一肚子怨氣無處發泄,狠甩了下衣袖,“五爺慢用,陵某先告辭了。”
陵陌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影子正和桌角站在那里發呆,看到他,桌角突然汪了一聲,陵陌同嚇得一個高兒蹦了起來,大怒道︰“誰的狗?”
媽的,他要宰了它。
影子看著他,態度冰冷,“五爺的狗。”
一听說是卓曜的狗,陵陌同的氣焰又被迫矮了下去,眉目一橫,把氣撒在兩個隨從的身上,“看什麼看,回去也給老子買一只,老子要吃狗肉。”
瞅著陵陌同如同敗北之兵狼狽而去,喬傘忍不住捂嘴偷笑,該!
忽然又想起什麼,一本正經的看著對面唇角含笑的男人,“你是不是經常帶新歡來這里吃飯?”
要不然,她怎麼會無緣無故被誤會,他卓五爺到底有多少女人,害她也跟著遭殃。
“怎麼……”卓曜鷹眸微凝,好像心情不錯,平時的陰戾也少了稜角,“吃醋了?”
噗!
喬傘沒收住,剛喝了一口的白開水突然噴出來,緊接著便笑得臉有些抽筋,這男人也未免太自戀了,她會吃他的醋?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她寧願去吃桌角的醋。
對于她的反應,卓五爺明顯一臉的不悅,“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沒什麼。”喬傘急忙擺擺手,“五爺您身邊美女如雲,吃醋這事兒還輪不上我,什麼時候我想吃了,您給我買兩瓶,我嘗嘗鮮。”
他的臉色又陰了陰,突然喊來侍者,“剛才加得那兩只海蝦不要了,還有那份冰淇淋芭菲。”
喬傘一听,後悔的想要封住自己的嘴,難得他肯拔毛,她也沒跟他客氣,吃完大閘蟹又加了份大海蝦,最重要的是,她今天非常想吃冰淇淋。
果然小心眼兒的男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說翻臉就翻臉,比用手機看小說翻篇的速度還快。
吃過飯,影子開著車卻沒有回頂上別墅,而是停在了n。e大廈的樓前。
喬傘下了車,望著面前這座高聳入雲,她每天都在工作的地方,納悶的想,大晚上來這里做什麼?
**********好困啊,睡個午覺去,更新完畢,五爺把小傘子帶來這里做什麼,不會是想先奸後殺吧,阿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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