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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感應不到殺氣,覺得危機已經過去,金新華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石老弟,剛才那一槍,被你接住了?”
“不錯!”石曉磊點點頭,隨手把彈頭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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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墜有些燙手彈頭,金新華定楮觀看,頓時僵在那里,長達兩寸的烏黑色彈頭,中間部位赫然留下了三個清晰的指印,指印部位已經有些被捏扁捏彎。
為穩妥起見,石曉磊接子彈時,可是全力以赴地出手,結果導致用力過大,連子彈都給捏變形了,對此他也有些遺憾,煉體效果太好也有弊端,力量增長過快,讓人很難在短時間內適應,掌控起來無法得心應手,就更不要提什麼入微了,看來以後要多加強這方面的鍛煉,一定要完全掌控屬于自己的力量。
“當時心里沒底,這個……用力有些大了,沒控制好。”石曉磊覺得沒有無損地接住彈頭有些丟面子,訕訕做出解釋。
“心里沒底你就敢接子彈?”
金新華心中腹誹,扭過頭翻了個白眼,他有些無語,此時再也沒有和這個怪物爭勝的雄心,自己一身自傲的武藝就沒法和人家可比,這是穿甲彈好不好,堅硬無比的鎢鋼彈頭可以擊蠢彈裝甲,不是普通銅或鉛制的彈頭,這樣也能隨手捏出指印,拜托,這手真是肉長的麼?
“金老哥,現在應該沒啥危險了,你在這兒守著,我進去瞧瞧。”感覺圍觀群眾有越聚越多的趨勢。石曉磊打了個招呼,回身進入了酒店,一來不想讓人圍觀,二來也想瞅瞅蒼樵子是如何搜魂的。
一進門就看見陳國棟正持槍躲在門後觀望外面。他是听到槍聲後才過來探查情況的。
“小磊,外面情況如……如何?我已經聯……聯系了國安局和警局,支……支援馬上就該到……了。”陳國棟原本也喝了不少酒,不過經過剛才的襲擊,稍稍有些受到驚嚇,除了還有些大舌頭外。看那眼神清明的樣子,意識應該已經完全恢復了清醒。
石曉磊點點頭,說道:“遠處有狙擊手,開了兩槍後就沒動靜了,听老金說應該是被趙天師解決了,還有兩個槍手也被我搞定了,你放心,威脅應該已經解除了……這里面的情況如何?”
“群眾都受了不小的驚嚇,除……除了一個服務員被地磚碎片劃傷外,其他人都還好。群眾已經疏……疏散到酒店里面去了。”
“我去瞧瞧老趙。”離開門口,石曉磊走向吧台。
曹正江和那個不知名的酒店保安現在都已經站了起來,不過還沒有走出吧台,兩人都向門口這邊張望,神態卻各不相同。
曹正江雖然已年過五旬,身體也有孝福。但畢竟是見過大世面,此時一手持槍,一手扶腰,再加上酒後面色赤紅,鎮定自若地肅立在那里,自有一股軍中統帥的凜然煞氣,頗有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架勢;而這個保安的表現可就差遠了,雖然是三十多歲,正值年富力強的壯年,體格看上去也孔武有力。但怎麼看都是手足無措地在那里強做鎮定,眼神中透出的慌亂之色可瞞不了人,從那微微顫抖的嘴唇上,就可看出其緊張的內心,明顯被剛才的襲擊嚇得不輕。
石曉磊暗自點頭。之前倒是小看了這曹正江,無論此人有沒有真本事,只憑這份從容穩健的氣度,臨危不亂的作派,就對得起人家的將軍身份,這可絕非普通市民所能比,現在和平日久,都市中隨便一起槍擊事件都能造成非常嚴重的社會恐慌,石曉磊自問,若不是有一身傲人的本領為依仗,換做自己遇到剛才的情況,一定會表現得比這個保安還要不堪,至少人家現在還能強忍恐懼,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小石,你沒受傷吧?現在外面情況如何?”見石曉磊進來,曹正江連忙發問,他語調平穩,沒有任何磕巴,比之陳國棟可要強得多,要知道他剛才可也沒少喝酒。
“威脅已經解除,應該不會再有襲擊了。”
石曉磊點頭作答,又看看那個保安,卻沒有再多說什麼,他也沒有直接靠近吧台,而是兜了個圈,遠遠避開蒼樵子所在的位置,繞到吧台的後方入口處,在遠處觀看蒼樵子的情況。
已經意識到鬼物懼怕自己一身的雷電威壓,石曉磊就不便冒然靠過去,以免影響到人家獅,萬一搞出個鬼物反噬或者走火入魔之類的問題出來,樂子就大了,至于不詳細解釋的原因,卻是對現場有保安這個普通人存在有些顧忌,總不好當著這人的面說我開槍殺了人,連子彈都接住了吧。
他心中還有些不解,自己都能有這方面的顧忌,怎麼曹正江等人卻沒考慮這些呢,蒼樵子如此肆無忌憚地就在保安面前做法驅鬼,就不怕驚世駭俗麼?
見石曉磊看保安的動作,曹正江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咳嗽一聲,手指蒼樵子,對保安說道:“小魏同志,剛進來這位同志要幫他療傷,不能受到干擾,而且我們還要商量案情,你是不是回避一下……事關國安機密,剛才所見所聞,不要對別人亂說!”
姓魏的保安聞言,面帶狐疑地看看蒼樵子,又瞧瞧石曉磊,最後對曹正江點點頭,向大堂後面走去,心中頗多困惑,更多的卻是興奮,今天可真是見著大場面了,狙擊槍襲擊,國安局高手反擊,就和看驚險大片似的,尤其是門外這兩個牛人,面對槍擊的威脅,連隱蔽都不需要,就那麼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真可謂藝高人膽大,而且還真有打坐療傷這回事,這難道不是電視里瞎編的麼……
見保安離開,曹正江笑道:“呵呵……這個姓魏的同志不錯,膽子還挺大!……剛才情況危急,我們需要熟悉環境的人配合,他自告奮勇地留下來幫忙,否則連關燈這樣的小事都無法迅速完成……嘿嘿,你是沒看到,我告訴他小趙要打坐療傷時的驚訝樣子,那眼珠子瞪得個大呦,更見了鬼似的。”
“呵呵,”石曉磊聞言恍然,搖頭失笑,把做法說成療傷,也虧這老頭想得出來,不過笑了片刻後又感覺有羞慨,這就是普通民眾所謂的知情權,由于信息面的不對等,他們親眼所見卻不一定為實,掌權者隨便一忽悠,就可以將真相輕易掩蓋。
此時他還是平民心態,認識到這一點後心中憤憤,雖然知道曹正江這樣糊弄人的出發點是好的,但胸中仍有不平之氣,就拿練武來說,習練武藝可以強身健體,但就是無法得到推廣普及,當權者對此實行的是愚民政策,實在可惱。
“小石,剛才門口開槍的人是你吧?”曹正江雖然躲在室內,卻始終關注著外面的情況,隱約看見石曉磊開槍。
“不錯,一輛汽車內藏有槍手,準備開槍,被我擊斃或是擊傷了。”
“好槍法,之前還真沒看出你帶了槍,小金告訴我說你是同行,看來果然不假,你是哪個部門的?”
一邊觀察蒼樵子的情況,一邊與曹正江交流,對于自己的身份問題,石曉磊未做隱瞞,坦言回答:“上滬分部,只是個客席幫閑,算不得正式編制。”
“哦,上滬分部,那是黃老三的地盤,這老家伙真是好福氣呀,居然能籠絡到你這樣的高手,哎……有了你的幫襯,恐怕除了總部,就數上滬的實力最強了。”看來曹正江與黃玉豹很是慣熟,言談頗為隨意,毫不掩飾對黃玉豹的羨慕,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石曉磊的欣賞,直接開始挖牆腳,“小石呀,你可是咱西北人,好好考慮一下,別理會黃老三了,來幫幫老哥我吧,只要你點頭,我直接給一個精英小組讓你領導,怎麼樣?我們那里任務頻繁,和各國的高手都能接觸到,很刺激的喲。”
“呵呵,我無所謂,只要你能讓黃將軍點頭,過來幫你也不是不能商量滴……”
對這樣的邀請石曉磊自然不會答應,但也沒有直言拒絕,把問題直接推到了黃玉豹頭上,他料定黃玉豹一定不會答應的,可笑曹正江只看重自己的身手,卻不明白黃玉豹更看重的是自己的神妙醫術,要讓其放手,難如登天。
口中與曹正江敷衍,石曉磊主要的注意力卻放在了蒼樵子身上,有望氣術的加持,陰鬼魂魄一目了然。
此時司機的魂魄被鬼嬰牢牢攝住,被迫飄于蒼樵子的面前,絲毫無法動彈,鬼嬰的一只鬼爪按在魂魄的頭頂,司機魂魄似乎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表情猙獰可怖,無聲地嘶吼,而蒼樵子的樣子時而微微點頭,時而又搖頭皺眉,似有不滿之意,每當他搖頭不滿之後,司機的表情就會顯得痛苦,像是受到了殘酷的折磨一般。
“這是搜魂麼,怎麼看都像是在嚴刑逼供的節奏啊?”看著如此狀況,石曉磊心中冒出個大大的問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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