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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不一定面對面,不一定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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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間普通的宅子突然著了火,院里的僕人大聲呼喊救火,把木盆、木桶里的稀少的水潑向火中,但仍阻不住火勢。火越燃越旺,向四周房屋蔓延,鄰居也都加入進來,上百人圍著火場奔走。
    不遠處的一座房屋的屋頂上坐著張玨,他靜靜看著這一切,臉上帶著淡淡微笑。
    火光下,一名壯漢背著個小胡子男人沖出火場。小胡子男子受到極大驚嚇,壯漢放下他,他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兩腿發軟,倒了地上。周圍僕人都聚來,老爺長,老爺短地呼喊。
    吳申臉色蒼白,好一陣才緩過氣,長舒了幾口,眼中漸恢復了神色。
    見吳申沒死,張玨的微笑沒有了。他設想中,吳申喪命于意外火災,這樣最好,但現在,還得多出一次手。
    他手指指向吳申,打算直接讓吳申燒起來。可這一次卻沒點燃。吳申現在渾身濕透,水隔絕了火之意識。
    張玨氣得跳躍身而立,腳下的瓦塊 碎裂。
    吳申由僕人扶著離開火場,張玨緊跟,他總有擦干身體,換身干衣的時候,到時就是他的死期。
    “那不是張統制嗎?”火場邊救火的人中有忠順軍,偶然抬頭看見了房頂上的人影,以為是個可疑的人,可一看,居然認識。
    但他們並未將此放心上,張玨為什麼出現于此,不是他們要管的,他們現在以救火為首要。
    張玨以房頂為路,跟在吳申附近。吳申遠離了火場,忽然卻停了下來,向前方拱手。張玨也立刻停步,伏低身子。前方高頭大馬奔來,來的正是孟珙。
    “吳轉運,你為何這般狼狽?”孟珙勒了韁繩。
    吳申撥開擋在眼前的幾縷濕透的散發,慘兮兮道︰“是下官的宅子失了火,下官險被燒死,虧得被救了出來。”
    “你受驚了,沒有受傷吧?現在火勢如何?”孟珙關心問。
    “下官只是受了點驚嚇,不礙事。只是火勢蔓延得厲害,已經燒到鄰舍,得趕緊救火啊!”吳申緊張道。
    孟珙听言,立刻趕向火場。吳申出來是為了避火,但現在宣撫使都趕到現場,他這個馬屁精能走嗎?立刻推開左右相扶的僕人,追著孟珙往回跑。
    房頂上的張玨咬了嘴唇,吳申與孟珙在一起,他就更下不了手了。
    火勢已經失控,吳申家周圍的院子都著了火,孟珙見此,更加心急。如此只怕剛開始重建的成都城就要被燒去一半。“快去請張君玉到這里來!”孟珙對身邊的人下令。要想快速控制火勢,只有借火王星人的力量了。
    前來拜見的幾名忠順軍士兵相互愣了眼,對孟珙稟道︰“宣撫要請張統制,那就不必了,小的們剛才還看見他在附近。”
    “張君玉在附近?”孟珙驚訝。
    “是,小的親眼看見張統制在那屋頂上,後來跑開,就不知去向了。”士兵指了屋頂說。
    孟珙凝住神色,“那就請彭制置過來。”
    吳申疑惑了,“宣撫,請彭制置來何意?既請彭制置,不如把陳制置一塊請來吧!”吳申實在不解,孟珙為何只叫彭大雅,而不叫上陳隆之,莫非孟珙心里更偏向彭大雅?
    “不要多問,不是你該管的!”孟珙訓道。
    吳申嚇得趕緊作揖躬身,心中卻更納悶,孟珙居然因自己這句話生氣了!
    可他哪知曉,孟珙生氣是為了別的事,其實是為了張玨。張玨出現在此的原因,孟珙已有了猜想,囑咐好左右盡力救火,他驅了馬,有離開之意。
    “宣撫是要找我嗎?”張玨從屋頂躍下,“救火不用找我大哥,我就在這里。我也正有話要對宣撫說。”
    孟珙沉聲道︰“好,我們旁邊說話。”說著下馬走向無人的街角。
    張玨只瞪了吳申一眼,轉身跟上。
    吳申被這一眼嚇得哆嗦,狡黠之色全無。就這一眼,以他的聰明,已經可以斷定,張玨對自己有殺意,而對方若較了真,自己三頭六臂都躲不過。就在他恐懼之時,四周卻暗了下去,吳申驚恐張望。不僅是他,周圍的人都在驚訝,因為本來越燒越旺的大火,現在居然自行減弱,火勢越來越小,仿佛被施了法,再燒不起來了。
    張玨隨著孟珙遠離了人群。
    “為什麼要放火?”孟珙嚴肅地問。
    張玨卻對之一笑,“孟宣撫怎認定是我放的火?難道因為我的能力就被懷疑了嗎?”
    “這里沒有外人,用不著掩飾。”孟珙因他的態度而很不悅,“能在現場徘徊,卻不救火,不就是在告訴我,這場火與你有關嗎?最初著火之地是吳申的家,你想燒死吳申?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
    “既然孟宣撫如此說了,我也就不隱瞞,就是我放的火。”張玨也不悅道,“吳申這人死有余辜,他挑撥彭大雅和陳隆之的關系,搬弄是非,我看不下去了。這種不早日除掉,以後禍害無窮。難道孟宣撫看不出吳申是個小人嗎?”
    孟珙怒氣稍減,卻仍顯凝重,“即使如此,吳申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你今以異能殺之,以後這股沖動就無法控制了,能殺吳申,也能殺別人。”
    “我做此事問心無愧,殺該殺之人。大哥迂腐,不忍動手,連孟宣撫也這般迂腐了嗎?難道我們這些人還要被沒有任何力量的土著逼死?這不成了笑話?”張玨嘲笑道。
    “君玉。”孟珙長嘆,語重心長,“你的心情我明白,其實很多人有類似的想法。可是力量並不能解決一切,你能用天外之力殺普通人,別的人也可以,平衡就打破了,這個星球的秩序將陷入混亂。這有違我們天外天的初衷。”
    “天外天的初衷?我不明白,天外天要的究竟是什麼?”張玨睜眼搖頭,覺得可笑,“這麼一個組織,難道是為了相互限制才成立的嗎?如果什麼都不能做,那還不如解散,各奔前程好了!”
    孟珙道︰“天外天是由散居的天外來客的後裔組成的,天外天的初衷就是建立一個安居之所。以天外之力去掃除障礙,只會使這個星球走向不安與混亂。就如五星聯盟做的那樣,他們給這個世界帶來了災難。”
    “那就坐以待斃吧!天外天這樣下去,只會被五星聯盟消滅。而我只要守護身邊的人,我並不是天外天的成員!”張玨不想再說下去,丟下這句就要走。
    “君玉!”孟珙叫住他,“朝廷里的事由朝廷去解決,彭大雅和陳隆之的關系我會處理,至于吳申,我也會有所處置。”
    張玨的腳步停了停,听完孟珙的話,一言不發,邁步又走。
    人群外,有馬鳴叫,張玨看去,是彭大雅騎馬趕來了。他是來滅火的,不過此時火已自滅,不需他出手了。張玨到了他面前,兩人互看,此時的狀況已讓彭大雅明白了什麼,對著張玨搖頭。
    張玨此刻已什麼都不想說,獨自一人離開。
    孟珙上前又與彭大雅對視,彭大雅感到了深深憂慮。
    這場莫名而起,又莫名熄滅的火災並沒造成多少破壞,雖一時成為百姓茶余飯後的談資,但很快失去了關注,人們更多關注起越發明朗的兩個制置的矛盾。陳隆之與彭大雅相互彈劾,交章于朝,孟珙干預了此事,以廉頗藺相如的典故勸兩人和解,而轉運使吳申,則突然接到調令,貶為潼川路運判。吳申卻並未上任,這個精明的官場老手似覺察到了什麼,向孟珙提出辭官,孟珙沒有挽留,吳申就此致仕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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