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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回回人完全不看自己在什麼地方,大聲找起了人,驚得周圍人都過來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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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喧嘩!給我拿下了!”塔海出面厲吼。
怯薜軍士圍上,架住了回回人,回回人這才怕了起來,嘰哩咕嚕一頓胡語,為自己辯解。
“給我慢說!別說听不懂的話!”塔海訓斥,“這里是王子與諸那顏的居所,你一個回卒,容不得你放肆!”
“元帥!小的錯了!小的一時氣憤,忘了這里是什麼地方。”回回人嚇得腿軟,“小的不是有意冒犯,小的只是想找到那個亂寫欠條的人說理,把字改回來!”為以示清白,回回人把欠條交由塔海過目。
塔海見上邊是漢字,扔給身邊漢官。
“這欠條哪里要改?”漢官問。
回回人答︰“小的只欠了八百文債,可上邊寫的是九百文,小的豈能被欺?”
“誰告訴你寫的九百文?”漢官再問。
“是兩個漢兒!他們說的!他們……”回回人扭頭看,自己身後已不見那兩人了,“他們跟著小的一起來的!怎這會兒不見了?元帥,要相信小的,是他們說的!他們還說,那人被調來王子帳值夜,叫小的到這里來找!”
漢官與塔海耳語,指了欠條。
塔海大怒,沖回回叫,“荒唐!為王子值夜,從來都是蒙古人,漢兒人何時能有此殊榮!你連這都信?來人,把此人押下去,嚴加審問,說不定是個宋人細作!”
“不是的,元帥!小的不是細作!小的冤枉!”回回人急呼,但架住他的蒙古兵對著他就是一頓揍,然後把他拖了下去。
“把軍寨封死!尤其是這一片區,就算把地翻過來,也要抓住那兩個南蠻細作!”塔海憤怒下令。
眾人得令,軍寨頓時喧鬧。
躲于帳中的張玨和張起岩听了帳外情況,一時間正想對策。
張玨掀了帳簾,反正那個唯一認識他們的回回人已經被押走,他們便偽裝成搜尋細作的士兵,混在人群中。
“仔仔細細給我搜!我們這麼多人,還能讓兩個細作跑掉?”塔海叫囂著。
張玨遠遠一望,差點忘了這家伙,塔海也是認識他的,低頭改走別處。
忽然間,只感覺有人沖撞過來,一雙手抱住了他的腰。張玨緊張,一把抓住沖撞到他身邊的人,正要收拾此人,卻反愣住了。
張起岩見此正欲行動,張玨趕緊止住他。
被張玨抓住的是個少年,他食指放了唇上,要張玨止聲。張玨松了手,少年招手要他們跟上。
“是什麼人?”張起岩狐疑。
“一個朋友。”張玨放心跟了過去。
少年跑入頂帳篷,張玨和張起岩也進到了里邊。
“木都,你怎在此?”張玨驚訝。
“我跟著來服侍主人的。”木都道,“玨哥哥,他們要抓的細作就是你嗎?”
“難道我還會制造蒙古人?”張玨笑道。
木都皺緊雙眉,直搖頭,“你怎麼到了這里來?太危險了!現在他封了寨,要怎麼出去?玨哥哥,你到這里來究竟為什麼?听說你在南邊做了大官,還用得著親自當細作嗎?”
他一連好多問題,越問雙眉越焦愁,張玨撫著他的頭,笑道︰“我就是進來看看蒙古人的狀況,沒別的意圖,怎想這麼快就被發現了。木都,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年復一年,都一樣的。只是沒放羊了,改為伺候那顏們。在我看來,還不如放羊來得自在。這些那顏,一句話說錯,就要掉腦袋的。我不喜歡看他們爭權奪利,橫豎都是我們這些下人倒霉受罪。玨哥哥,你既然來了,就帶我一起走吧!上次你說要帶我走,我沒同意,我好後悔。”木都可憐地央求。
張玨一直覺得這少年可憐,很是同情,但這次情況不同當年,他與張起岩要從軍寨離開,並不會太困難,但若帶著個人,那就不一定了。可要是拒絕,又怕傷了木都的心。
“玨哥哥是不是覺得我會拖累你?”木都率先說出他想法,免了他的尷尬,“也是,我什麼都不會,那我就不走了。自從行軍以來,我無時無刻不擔心著玨哥哥,蒙古數十萬大軍,你們怎麼打得過?”
“怕什麼?要是他們數十萬大軍有用,四川早就被他們全佔了。你玨哥哥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玨哥哥厲害,我當然知道。不過還是……”木都顯出憂心之色,“有件事,不知玨哥哥是否已經知道。常駐興元府的也罕那顏,在大軍到達前,已經率了一隊人馬往南邊去了。”
“也罕?”此人前不久才被提到過,張玨雖沒見過,卻對此人有深刻印象,“他去了哪里?”
木都低頭回憶,“我進出王子帳的時候,听到他們說,也罕那顏要到成都以南,那地方叫什麼州……哦,叫天全州。”
“天全州!”張玨驚訝。這地方他沒去過,但听說過,就在名山縣西邊,大宋與吐蕃的交界地方,“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干什麼?”
“我不知道,我只听到這些。玨哥哥,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木都問。
沒有利益,哪可能千里奔襲一個如此偏遠的地方?張玨不認為天全州在戰略上有何重要之處。但想到也罕並非普通人,那就不能以普通人的利益去考慮他了。
也罕什麼企圖暫且不知,但要去天全州,就得過名山縣。張玨頓時放心不下,如果木都說的是真的,名山縣有難了。他要怎麼辦?張玨著難。
“玨哥哥,你不相信我的話?”木都皺眉道。
“不是的,木都。這是件大事,得仔細想想。”張玨安慰他道,“木都什麼秉性,我會不知?怎會信不過你?”
這時帳外吵嚷,蒙古兵挨著帳篷搜人了。
“到里邊看看!”士兵掀開木都的帳篷門簾。
帳里只坐著少年一人。
“沒有異樣。”士兵退出帳篷稟報。
木都一個人孤孤單單坐著,張玨已經走了,少年失落惆悵。
張玨和張起岩穿行于混亂的軍寨中。此行並未遇上五星聯盟的人,可能他們藏得深,縱使擦肩而過也沒發現;也可能他們並不駐于此地。不過張玨並非全無收獲,他已經得到了滿懷的擔憂。
蒙古人那點封鎖,他們根本沒放在眼里,輕松就出了寨子。
“統制,你信那小子的話?”張起岩問道。
听口氣就知張起岩沒信,不過張玨不怪他,他自己也心有疑慮,畢竟木都只是听說。還是自己加以求證更好。
“統制難道沒發覺那小子很奇怪嗎?他應不是普通人。雖然說不出為什麼,但請相信我,我的感知並非來自常的人五感,偽裝是騙不過我的。”張起岩道。
張起岩的判斷,張玨並不是不信,其實他也有懷疑了。十年未見,木都還是副少年模樣,著實可疑。“至少他沒有歹心。他是什麼人,以後會知曉。現在我們該去求證也罕的動向。如果也罕真的要去天全州,我也只有立刻返回名山。”
張玨喚來奔雲馬,憂心忡忡奔去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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