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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幾年沒見,不會認不出我了吧?我這容貌基本沒變,不應該認不出啊!”張玨在魚澄面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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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澄反應過來,怒容更甚,“化成灰我都認得!你居然敢……來人……”
“叫人來,我只能燒死你。”張玨淡淡地說。
魚澄立刻收聲,“你來干什麼?”
“有人找了你二十幾年,我不會輕易殺了你。首先問你件事。”張玨直說道,“你的弟子王安節,是不是王堅的兒子?”
魚澄盯著張玨,愣愣看了一陣,突然發笑,“你冒險潛入,就是為了證實這個?我說不是呢?他就是我撿來的棄嬰,跟王堅一點關系沒有!”
“為什麼取名王安節?”
“給他取什麼名字,是我的自由!”
“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們一眼認出他是誰,才保留了原名?為什麼要讓我認出他是誰?因為一旦知道他身份,我們就會有所顧忌,你的奸計就得逞了。你想利用王安節對付我們。”張玨憤怒提起魚澄的衣領。
魚澄露出輕蔑之笑,仿佛對方的憤怒能令自己快樂,“我說過不是了,隨你怎麼想。”
“那好!”張玨把他揪到自己身旁,“跟我回釣魚城,藏了二十多年的謎底,該揭開了!”
“隨便你。”魚澄毫無反抗,任由張玨處置的樣子,“你可要有準備,安節他能不能接受事實。他要是有三長兩短,你就是王堅的罪人。”
張玨不是沒想過這問題,但魚澄的話動搖不了他的決定,揪著其衣領,要拖出帳篷。
“放開!”魚澄掙扎,“你這樣子出不了營,我既然決定跟你走,不會耍花樣的,因為你自己選擇了條最不該走的路。”
張玨松開此人,他其實也沒打算揪著魚澄出帳,被五星聯盟的人看到,會惹不必要的麻煩。
魚澄整了整衣領,大笑,走了張玨前面。
一個人在房中獨處時,王安節拿出了許沐給的匕首。許沐的交待猶言在耳。殺王堅,不僅是許沐的命令,也是師父的心願。
“可我終究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殺王堅。不是為了蒙古的征伐大業。可他們究竟有怎樣的恩怨?我居然始終糊里糊涂。”王安節拔出匕首。沒有寒光閃閃,這柄照不出人影的骨制鋒刃,卻比金屬的武器更加鋒利,王安節自己握著時都得小心。
“若要動手,現在就是機會,張玨不在,城里還有誰能阻擋我?”王安節皺起眉,很是為難,“王堅看起來並非大惡之人,城里的百姓都很愛戴他,況且他還是保我大宋的英雄。不管被什麼人養大,我始終是大宋子民,是個漢人,怎能傷害大宋的英雄?”
王安節閉上眼,腦中浮現的卻全是師父的身影,幼時與師父玩耍,少年時練功偷懶被師父訓斥。還有些荒唐的事,師父異于常人,能在水中呼吸,自己居然天真地以為,通過練習,自己也能做到,因而差點溺死水底。師父把自己救起,睜眼後,看見師父的緊張神色,能讓他銘記一輩子。
“師父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王安節把匕首插回鞘內,揣入懷中。
他定了決心,果斷出屋。
他說要見王堅,守衛沒有攔他。事實上王堅已有吩咐,若是王安節來找,不要阻攔,直接許其進入。王安節輕松進到屋內。
王堅很是高興,“怎麼來找我了?有事,還是只想跟我聊聊?我現在正好有空。”他放下了手中紙頁。
王安節掃過書桌,桌上堆滿各種文書,王堅正在處理公務。自己來了,他居然說有空,使王安節心里有受寵若驚之感。他的心直跳,匕首的手柄已露出衣襟,只是目前背對,王堅看不到。
“確實有事。都統,拿命來吧!”王安節猛地轉身,匕首抽出,刺向王堅。
他距離王堅極近,王堅亦無防備,更被這聲喊驚得愣住。
匕首尖端已至王堅胸膛,可就在這時,王安節突感背後一股扯拽之力,似被人拉扯,一下子就遠離了王堅。他更發了聲慘叫,摔了地上。
“不要傷他!”王堅急呼。
張起岩躍近王安節身邊,掄起的拳頭正要落下,被王堅的喊聲所阻止。
“看你爹的面子,暫饒你一命。”張起岩冷酷地說。
“你說什麼?爹?”仰躺著的王安節驚愕地盯住這個男子。
張起岩起身問候,“都統沒事吧?屬下來遲了。”
“你怎麼在這里?”王堅也在驚措中,剛才那幕,他知曉發生了什麼,但無法相信,目光直盯王安節。
“張統制擔心魚澄有陰謀,所以命屬下暗中保護都統。”
“多虧有你。你不僅救了我,更救了我兒。”王堅看著王安節的眼神,顯現出他的心痛。
“爹?我兒?你們在說什麼?”王安節極其疑惑。
王堅看著王安節既無奈,又痛惜,此刻他就算說出真相,王安節也必不會信。
“王都統就是你爹。”一個聲音直接揭示了答案。
張玨回來了,王堅驚喜。
“想知道是真是假,就問他吧!”張玨把魚澄往前推出。
“師父!”王安節奔上前,扶住魚澄,“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他們抓你來的?怎麼回事?他們說王堅是我爹!”
魚澄臉色陰沉,悶悶不說話。
“你快說啊!王安節是誰的兒子?”張玨催道。
“師父,我爹究竟是誰?”王安節迷惑地問。
王堅沒有插話,卻比誰都緊張,握緊拳頭,指甲掐進肉里。
魚澄板著面孔,雙眉緊鎖。突然,把王安節拉在身邊,“安節听我說,你爹是誰,我不知道,你是我路邊撿來的!”
“魚澄!”
魚澄沒說實話,張玨怒吼。
“撿來的,就是撿來的!一開始我就說過,他不是王堅的兒子!”魚澄一口咬定。
張玨怒沖上前,一把扯下魚澄額頭上的黑色頭巾。被其長年遮掩的“忠順軍”三字,顯露出來。
“他從前是忠順軍的士兵。”張玨指著魚澄,向王安節揭露,“他和他妹妹魚清清在襄陽作怪,大發水患,淹死無辜。他妹妹被我和彭子文斬殺,他則從王都統家中把你劫走,不知去向。你問他是不是實情!”
“魚澄!還不老實說話!要為自己的罪行掩蓋到何時?”王堅也急了。
“師父?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是忠順軍的人?”王安節疑惑地問。他早懷疑過師父與忠順軍有關,不然憑白無故,怎會給自己刺字。他甚至想過,師父是因戰斗而走失的忠順軍將士,由于拖著自己,才不無法回到忠順軍內。但依張玨的說法,師父就是個叛逃之人,更還刻意引導他刺殺自己的父親,王安節不希望這是真的。
“我當年真是傻到銀河外,才在臉上留了這三個破字!”魚澄懊悔地朝地上的頭巾跺了一腳,把它當作泄憤對象,“安節,師父不會騙你!當年我確實劫走了王堅的兒子,但那孩子沒多久就夭折了,你是我撿來的,錯就錯在我不該把他的姓名給你!你雖叫王安節,王堅卻不是你父親!這件事與你沒關系!你要相信師父!”魚澄近乎崩潰地對王安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