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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城的驚駭一幕,把攻守雙方都震懾住了,一連數天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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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嗎?”木都也沒得到消息,狐疑地不時望向釣魚山。“火魯赤跑了,孛爾台應該已經失敗,但是張玨也未再出現,不死也重傷了吧?”
“連你都無法確定?”許沐比木都更緊張,如果孛爾台都殺不了他,誰還能殺死張玨?
“我的鳥使者在釣魚城上空什麼都沒看到,反正張玨再沒出現過。火王星人如果死亡,不會留下尸體,因此若沒親眼見證,事後很難驗證其生死了。”木都深思一會兒,決定道,“不管他生死如何,計劃不能改,現在當速攻此城。”
“我立即通知蒙哥。”許沐興奮道。
“不用了。”木都阻攔他的步伐,“不要指望蒙哥,這次將由五星聯盟出手,我可不想再拖。”
許沐遲疑,“盟主,不是說五星聯盟不宜出手嗎?”
“我得到消息,外星的形勢可能有變,有些星球蠢蠢欲動。”木都眉頭凝重。
“使君!”房外有人通報。
許沐出門,是他的水沖星手下。
“使君,皇帝陛下給盟主的信,請你代為轉達。”
許沐驚異。水沖星的皇帝從來沒給他們這些在此執行任務的人來過一封信或一個指令,今次居然來信了,絕不尋常。
此信也不是普通的信封樣式,而是枚彈丸大小的水晶珠子。許沐早見慣了奇物,拿了進屋,交給木都。
這東西能認人,只有收信人握在手中,才能讀出里面內容。
木都握珠沉默,突然間,他居然暴怒,握碎珠子,把碎片撒了地上。
“盟主?”許沐覺察定出了大事。
“可惡的工星人!”木都怒吼。
藤蔓從他身體內突然生長,瞬息封死房間門窗。許沐嚇住了,“盟主這是……”
木都強壓住氣息,緩緩說道︰“工星人在星際大會上揭發了我們。控告我們非法佔據歸屬權有爭議的星球,並殺害囚禁他們的公民。可笑!他們當初到這個星球來,還不是為了佔據這里,他們不與我合作,我便滅了他們的先遣隊。他們整個星球都是孬種,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如今居然控告起我們了!”
“是啊!為什麼時隔這麼多年才發作?”許沐不了解外星上的事,但工星的事他听說過,五星聯盟消滅了工星的先遣隊後,幸存的俘虜在聯盟中為奴,而最後一個活著的工星奴隸被張玨救走。
木都氣憤地發了聲蔑笑,“還不是因為找到了靠山,不然哪來的膽量!”
“靠山?能給一顆星星做靠山,是什麼勢力?”
“不就是火王星嗎?準確地說是霍頓。這是公然向我們挑釁!水沖星皇帝很重視此事,因為听聞他那個外逃的妹妹,得到了火王星的庇護。火王星想要挑起大事,水沖星皇帝勸我不要輕舉妄動,再被抓住把柄,局勢只會對火王星更有利。另外,星際大會可能將傳我前去解釋所作所為。”
“這該如何是好?還要繼續攻取釣魚城嗎?”听起來,那是個自己不能及的世界,許沐對那邊無能為力。
“當然要繼續打!計劃不能改。不過,五星聯盟不能再出手了。交給蒙哥吧!”木都的情緒終漸平緩,封死門窗的藤條也縮了回去。
許沐點頭,按木都的吩咐去安排。
釣魚城內某處屋子,冒起濃煙,滾滾黑煙嗆得人流淚又咳嗽,但四周之人不敢怠慢,端盆質量檢驗,往屋里潑。里邊的火光這才滅了。
“怎麼樣了?”王堅趕到。
迎面趕到稟報的人扯下面巾,說道︰“張統制睡的屋子又起了火,不過都統放心,已經撲滅。但是都統,小的多句嘴。張統制的屋子都是意外失火,張統制又沉睡不醒,是不是犯了鬼神啊?”
“瞎說!哪來的鬼神?真住了鬼神,也早被刀槍劍戟的煞氣嚇跑了!”王堅道,“繼續讓人十二時辰盯著,有火立刻滅掉。”
王堅說著,往屋子里走去。
屋里有人正在打掃,看見王堅進來了,都問聲好。
王堅向他們點頭,再看躺著的張玨,愁蛋深鎖,長嘆了聲。
“都統怎麼來了?這里危險,屋里所有東西隨時會起火,所以都不敢呆人。都統快出來!”門外的女聲說。
“楊姑娘?”王堅詢問,“我不打堅,你們時刻伴在他身邊都不怕,我更不會怕。君玉的情況怎麼樣了?”
楊萃無奈,“一直都老樣子,有時身體燙得不敢踫。這里也沒人懂,他是受了傷,還是生了病?一切只能看他自己。”
“哎呀!又來了!”
正說話間,屋里的其他人都喊起來,一股火苗沒有預兆地在桌上燃燒。打掃屋子的人立刻就著手上的抹布掃帚,撲向火苗。沒幾下火就滅了,眾人可驚出了身冷汗。
王堅親眼見此異象,瞠目結舌,楊萃他們都沒辦法,他更無計可施。
其後,在冉氏兄弟的建議下,給張玨換了個住處,搬至了大天池旁。大天池是釣魚城中最大的水源,這里離水近,但願可以壓制住張玨四周的火意。
張玨對外界發生的一切尚渾然不知,他的意識此刻埋入了記憶中。自己仿若回到了火王星,那個大地漆黑,江河流淌著火焰的星球。
他走在一條大道上。這條筆直的路,很熟悉,他想起來了,這是學院進門後的那條路。今日的學院,進出的人出奇的少,在他前面只有一個女人,而他對這個女人的背影,也極為熟悉。
走過了大道,進入大樓,再上扶梯。前邊的女人突然回頭了,“你為什麼跟著我?”
張玨愣住,他知道為什麼覺得背影熟悉了,這個女人原來就是曉棠。
“同……同路而已。”張玨緊張道。
這時候,他注意到曉棠手里捧著本書。此書與一頁頁翻動的書的不同,只是個平板,外殼上貼著書名“民主論”。
似乎她覺察到張玨在注視什麼,手臂抬了抬,擋住了書名。
“你怎才來?等你很久了。”
正當張玨在納悶,為什麼曉棠不認識自己,與他好似初見,另一個人說了話。張玨移去目光,看到燎站在資料室門口。
燎不是死了嗎?張玨更納悶,記憶有些混亂了,好似某些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遺忘了。記憶里燎死了,可怎麼死的,卻想不太清楚。然後多出了些燎約自己查閱資料的記憶。
張玨正想不通,曉棠見到燎,卻似兩眼放光,“我認識你,你是上學年的第一!”她如見了偶像,向燎迎去。
張玨看他們有說有笑,好似已不在乎他的存在,他心里疑惑,燎和曉棠有這麼親近嗎?是自己記錯了,還是以前從未留心過他們的關系?而他自己卻在此時生出股局外人的陌生感。
這種感覺讓張玨很難受,討厭自己,討厭他們。可就在此時,燎和曉棠進了資料室,張玨不得不跟上。
室內,他們倆繼續談笑風生,被忽略的張玨完全不是滋味。幸好隨後進入資料室的人打斷了這兩人的談話,挽救了他。
又進來不少人,室內熱鬧開了。然而這些人都讓張玨眼熟,他想了起來,他們都是科研組的成員。張玨目光掃過,但卻未見上官夔和灼在其中。不過他很快發現這是為什麼了,出現在這里的,都是已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