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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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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蝶已經熟睡了。
在她熟睡之後，我喂她喝了藥劑。
強大如歸蝶都傷到成這個樣子。
那麼。
如果執行此次任務的是我，又會怎麼樣？
我去，白蘭和李蠻子就一定會去。
可是。
我們三個綁在一起，也不是歸蝶的對手。
然而。
歸蝶都傷成了這樣。
結果可想而知。
我去的話，就是一個死局。
也就是說。
信奈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
她想讓我死！
可是。
她為什麼想讓我死呢？
按理說。
我是玩家，是接受了支線任務進來的，之後選擇了陣營。
這些，作為npc的信奈雖然不知道，但系統設定中，一旦我選擇了陣營，那麼己方的npc對我應該有一定好感度才對。
事實上。
信奈之前所表現出的，的確對我很有好感度。
但我知道，那只是錯覺而已。
從我踏上前往美濃的路上起，似乎就走進了圈套。
現在。
毋庸置疑。
將我們行蹤出賣給霧 才 的，根本不是別人，就是信奈。
或者說，是信奈直接雇佣了霧 才 。
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難道真的被我猜中了？
我晃晃頭，不再多想。
難得的安靜，只想多陪陪歸蝶。
接下來的日子。
一切都變得非常順利。
在半兵衛的協助下，信奈順利取得美濃。
而且。
因為霧 才 的卷入其中，真田家竟也被迫加入戰場，所引發的效應，就是全面戰爭。
整個日本，已經打開鍋了。
織田家依靠著美濃和尾張開始擴張，並與三河的德川家結盟，縱橫戰場，兵鋒所指，無不聞風喪膽。
這個支線任務，已經走到了盡頭。
這些日子里，我每天都和歸蝶在一起。
沒有說過太多的話，很多時候都是安靜的坐著。
而且，也沒有逾越的舉動。
但我還是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這天。
慶功宴之後。
我和白蘭，還有李蠻子一起回到住處。
信奈明天就要上洛了，上洛成功，就是建立幕府，一統天下。
各方大名已經被打的七零八落，幾乎沒有人可以組織織田家了。
白蘭說︰“明天就要回去了。”
李蠻子說︰“為啥我感覺啥也沒干呢，就吃喝玩樂了。”
白蘭吐槽說︰“你這叫躺贏好不好！”
李蠻子撓撓頭，說︰“不知道為啥，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呢。”
我和白蘭對視一眼，沒再說什麼。
李蠻子想喝酒，但卻被我阻止了，明天之後，任務肯定會結束了。
所以。
今晚才是最危險的。
為什麼危險？
因為。
我們在虛擬場景中已經度過兩個多月了，但卻沒有遇到除我們外的任何玩家！
玩家呢？
難道說，如此龐大的一個虛擬場景，就只有我們三個玩家？
這絕對不可能！
這就是李蠻子說的不對勁兒的地方。
一般來講。
玩家進入支線任務，除了完成任務所獲得經驗外，更多的經驗來源，卻是擊殺其他玩家。
而此次任務，我們卻一個玩家也沒有遇到，這太奇怪了，不科學啊！
結合前面所發生的一切。
不用再多想了。
對我們心存歹意的，就是信奈。
也就是說。
正想著。
門被拉開了。
信奈走了進來，半藏則守在門外。
看到她，我笑了笑，而白蘭則非常警惕，李蠻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不對，竟直接將鎧甲給穿上了。
信奈笑了，說︰“林覺，你果然聰明，都被你猜到了吧？”
果然！
不是沒有其他玩家！
而是，其他玩家，都偽裝成npc了！
我很想知道信奈是怎麼做到的。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我說︰“你想殺我，就是分分鐘的事兒，為什麼如此大費周章？”
信奈搖頭笑笑，說︰“先不說這個，我想先問你個問題。”
我說︰“你說。”
信奈說︰“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我說︰“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不對勁兒。”
“哦？”信奈笑著說︰“我自認為偽裝的很好，不應該會被你懷疑呢。”
我說︰“初次見面時，你對我們奇特的衣著，竟然一點好奇也沒有，這就非常不正常。再後來，對于我的很多計劃，你竟然不顯得驚訝，這只能說明，你早就有了跟我一模一樣的計劃。所以，從那時起，我就覺得你有可能是玩家！”
“就憑這些？”信奈道。
我點點頭，說︰“細節，細節是魔鬼！從很多細節上，雖然你刻意偽裝，但我還是能夠看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時雖然無法確定你就是玩家，但後來的事情，就讓我堅信，你就是玩家，所以，我才會拒絕你的任務！”
信奈笑笑，說︰“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我說︰“那麼，可以回到我的問題了嗎？”
信奈神色一變，冷聲道︰“因為你殺了不該殺的人！”
嗯？
被她這麼一說。
我就知道了。
因為，死在我手上的玩家，能夠跟信奈聯系到一起的，就一個，那就是葫蘆娃支線中的百地君。
我說︰“如果是這樣，你大可以直接殺了我，這麼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麼？”
信奈冷笑，說︰“就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強大，讓你每日活在恐慌之中！”
我說︰“也就是說，即使當時我接受了你的任務，我也不會死，對不對？”
信奈說︰“是這樣的，我會在你快死的時候救下你。”
我搖頭失笑，說︰“這就是你所謂的強大嗎？仗著家族的力量，強行影響了系統的平衡，為了一己私欲胡作非為嗎？”
“平衡？”信奈一笑，說︰“這是跟公平一樣可笑的詞匯！實話告訴你，我不會殺你，但卻會像噩夢一樣纏著你，而且會讓你痛不欲生！”
的確。
她說的對。
如公平和平衡這類的詞匯，本身就是悖論。
這個世界，是不存在公平的，想要公平，只能靠自己的實力。
然而。
信奈，或者說是排行榜第一的織田宗虎！
她的家室，是我無法想象的強大。
起步點，我就輸了。
那麼。
我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換來公平？
或者是，祈求來公平？
去你媽的公平！
老子不需要這種東西！
要麼，我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踐踏成渣滓！
要麼，我就做那個把人踩在腳下踐踏的人！
兩個極端！
但是，這就是我的選擇。
最終。
信奈並沒有為難我們。
她來，只是在向我們展示她的強大。
而且。
她的確足夠強大。
強大到可以在系統構建的虛擬場景內為所欲為。
但是。
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相信，她的家族，為了她的這一次任性，一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而且。
系統的主控者們，也不會再讓她肆意妄為了。
至少，她會有些收斂。
所以。
我要告訴她的是，今天沒有殺了我，就是做錯誤的世界。
這時。
歸蝶來了，白蘭和李蠻子識趣的離開房間。
今天。
歸蝶穿著素雅的衣裙。
白色的連衣裙，腳下踩著一雙帆布鞋，長發披肩，很淑女。
果然。
歸蝶也是玩家。
我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說︰“開始時，我遺憾的是，你是個cpc，而現在，我遺憾的是，你是個玩家。”
歸蝶溫柔的笑著，說︰“在責怪我欺騙了你嗎？”
我搖搖頭，說︰“我知道，你身上一定有什麼限制。”
歸蝶說︰“是的，在進入游戲起，我就不能違背信奈的任何命令，否則將會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中。”
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中？
可是。
歸蝶已經違背了信奈的命令，她阻止了信奈安排給我的任務。
也就是說，她將永遠留在這里？
她說︰“我的本名叫織田歸蝶，我的小男人，也請你記住，如果有一天我們分別，有一個女人，會一直想你，她的名字叫織田歸蝶。”
我忙道︰“難道沒有辦法嗎？”
歸蝶搖頭，苦澀的笑著。
然後，昏厥過去。
這時候，信奈走了進來，說︰“姐姐會永遠留在這個世界，而且會被洗去記憶，當然，不是全部洗去，我會讓她知道，她留在這個世界的意義，是等待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就是你，林覺！而你，將永遠活在愧疚之中！不過，你要是薄情的人，其實也無所謂啦。”
我大吼一聲，抽出了薩特彎刀。
可是，信奈只是一揮手。
叮咚！
系統提示︰支線任務已完成！
任務獎勵︰400點積分。
任務獎勵︰400點經驗。
任務獎勵︰誓約之刃！
然後。
空間撕扯。
下一刻。
我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中。
白蘭和李蠻子也回來了。
還是在酒店內。
白蘭看著神情落寞的我，安慰道︰“強大之後，報仇算我一個！”
李蠻子說︰“林覺不哭，站起來擼！”
真是強大啊！
竟然提前結束了支線任務。
彼岸的世界我不太在意，先把這個世界砸爛，隨後才會有一個新的。在將來，在另外一個世界，人們是不是也愛也恨，是不是也分上下尊卑，對此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浮士德•節二
我要砸爛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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