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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學者的長笛,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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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段章和林雨蘭還是端著果汁,坐在沙發上,面帶微笑地听下去。
十幾分鐘後,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黃茵從陶醉中退出來,停止了演奏,快步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隔壁的大媽,她臉色焦急,“大妹子,你家爐灶上的開水壺響了十幾分鐘了,你沒有听到?小心出事啊!”
黃茵頓時呆滯在門口,仿佛木偶一般,足足十幾秒,才緩過神來。
“咦?好像聲音沒有了,大妹子,防火防盜注意安全啊,咱們小區每年的評比,都是安全先進小區,要保持發揚、不能大意啊!”大媽一臉嚴肅,語重心長地關懷。
“喔……大媽,謝謝你,我明白了。”黃茵覺得臉色發燙,假笑幾聲,關上房門。
她回頭一看,林雨蘭兩只手捂住嘴,笑得渾身仿佛安裝上了振動似的。
“咳咳……對不起,我借用一下洗手間。”段章假咳幾聲,急忙離開廳室,避開與黃茵直接面對。他剛一走進洗手間,便听見廳室林雨蘭再也無法遮掩的笑聲,黃茵假意發怒的嬌嗔,然後兩個女子嘻嘻哈哈,在沙發上扭打的聲音。
段章也覺得好笑,隔壁大媽的熱心腸,頗具喜感。他在洗手間面對鏡子,開了水閥,洗手擦臉,穩定了情緒,才慢慢走了出來。
二女在沙發上扭成一團,听見段章開門走來的聲音,急忙停止了打鬧,坐在了一起。
段章笑著點點頭,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沒有人說話,場面沉悶。
“真是一個熱心的大媽,怪不得黃茵不願意搬走。”林雨蘭笑著打破沉悶。
“古道熱腸,警惕性挺高的,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段章笑道。
“我們想想看,等一下到哪兒去吃飯?”林雨蘭問道。
黃茵提議樓下旁邊的餐館,“那家小餐館的衛生不錯,烹飪技術還過得去,我經常去光顧。老板我也熟識,就在這個小區住家,大家看怎麼樣?”
段章沒意見,林雨蘭贊成,三人當即收拾一番,出門下樓,來到餐館。
餐館的面積不大,店堂收拾得干干淨淨,桌椅擺放整齊,看上去讓人舒心。
老板是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胖子,看見黃茵急忙笑著迎了上來,將三人領進的雅間。雅間素淨,與外面的街道玻璃牆相隔,老板笑著請三人入座,遞上菜單,請三人點菜。店里的伙計泡了一壺烏龍茶,用托盤端了上來,給三人斟茶。
黃茵讓林雨蘭點菜,林雨蘭隨手點了兩個,遞給段章。段章看了看,點了一份白切雞和一份干椒鱔魚。黃茵點了兩個老板的拿手菜,將菜單遞還給老板。
“黃小姐,請稍候,馬上就來!”老板笑著點頭,樂呵呵地走了。
一會兒,伙計端了菜盤上來,段章嘗了一下,味道不錯。二女都不喝酒,段章也就跟著隨意,要了米飯,三人邊吃邊聊。黃茵性格外向,一會兒工夫,便把剛才的尷尬忘得一干二淨,有說有笑起來。
幾十分鐘後,三人吃完飯,準備結賬離開。
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名戴著蒙面的男子瘋狂地闖入餐館。
店里的伙計正在清理桌上的碗筷,剛一抬頭,便撞在男子身上,嘩啦一聲,手中的碗筷落地,摔得粉碎。
男子順手一把抓住伙計,手中一把槍逼住他的脖子,“後門!後門在哪里?”
“沒……沒有,沒有後門啊……饒命……”伙計驚得魂飛魄散。
“點解沒有後門?我一刀斬死你!”歹徒不是本地人,估計是長期住在本地,所以普通話中,帶著一些本地的方言詞匯。
門外沖進來兩名便衣,一起拔出槍,持刀歹徒。
一名女子高聲喊道︰“我們是警察,快放下你刀,你是走不掉的!現在你還只是搶劫犯,如果挾持人質,就會多一條指控,判罪也會多一點。假若傷到人質,罪名會更重。”
段章坐在雅間,听到女子的語氣感覺熟悉,心中驀地一怔,莫非是她?
“放狗屁!給我退出去,不然我就殺了他!”歹徒大聲吼叫,情緒變得暴躁,慢慢向店內退後。
外面兩名便衣,站在原地沒有退後,但他們又怕激怒歹徒,沒有緊逼上來。
“你過來!”歹徒退到雅間門口,看見里面的林雨蘭和黃茵,覺得抓個女人在手,比帶個男人要方便,便退入雅間,指著黃茵說道。
“我!?不、不……”黃茵臉色大變,向後退到牆角。
這時,兩名便衣也跟著逼進,來到雅間門口。
“居然是你?”女便衣看見段章,比看見賊還要驚訝。
“歐陽警官,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段章躲不過,只好笑著向歐陽嫣打招呼。
“喔!我清楚了,你們都是警察!”歹徒一只手鎖住伙計的脖子,對現場的人吼道,“你听見沒有?快點過來!今天我就換換口味,抓一個女警做人質,殺出重圍!”
黃茵臉色變得比哭還難看,“我不是警察!抓我干什麼?”
“我是警察!我來當你的人質。”歐陽嫣急忙大聲喊道。
歹徒看了看,獰笑道︰“你這個瘋婆子,追了幾條街,就是你了,給我過來!”
歐陽嫣把槍交給身後的同伴,示意身上沒有武裝,舉著雙手,慢慢地走了過去。
歹徒一把推開伙計,抓住歐陽嫣,從後面鎖住她的脖子,“女警官,你身上好香,抱住你,我今天就算做鬼也風流了。”
“你這個人渣……”歐陽嫣羞怒,身體扭動掙扎。
“別動!信不信我一槍射爆你的頭?”歹徒將槍口,抵住歐陽嫣的腦袋,大聲對其他人喊道,“全部給我退後,靠著牆邊站好!”
段章等人全部起身,靠牆站立。
啪啪啪!一連三槍射在雅間的玻璃牆上, 啷——嘩啦!玻璃牆應聲倒塌,碎了一地。
“沒有後門,我穿牆!全部都別過來,這可是真槍!”歹徒拖著歐陽嫣,向外走走去。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段章伸手一掀桌布,兩盤殘湯剩水從桌上跳了起來,不偏不倚地向歹徒落去。嘩啦!菜盤砸在歹徒身上,但盤里的殘湯剩水就不分彼此,全部澆在歹徒和歐陽嫣的身上。
歹徒急忙調轉槍口,但他突然覺得手臂被無形阻礙擋住,槍口竟然不能移動。段章的隔空御物滯礙了他的行動。就在他詫異的瞬間,被挾持的歐陽嫣開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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