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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陝甘平亂（五）
幾輪齊裝發射後，在特種炮兵軍官的號令下，二百毫米攻城臼炮暫時停止了炮擊，命令是貴福哥下的——這是為了觀測毒氣擴散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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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福哥趴在一公里外的戰壕里，端著望遠鏡始終沉默不言，他身後是左宗棠、李昭壽等一大群將領軍官，個個手里舉著雙筒望遠鏡眺望城頭；離這觀測所稍遠的一處高坡上，還有二十個來個應邀前來觀戰的滿清官員們，他們每人手中也配發了一只單筒望遠鏡，以方便他們看得清楚方便；
呃，不消說此戰過後，貴福哥要把西安、涇陽、新陵、咸陽順勢收入囊中，勒令滿清各城派出觀戰使者，就是為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當然這還只是開始，貴福哥要收復的是整個西北，乃至整個中國。
濃烈的毒煙在城內各處升騰而起，很快便完全覆蓋了鳳翔城，隨後城牆內便是一片驚慌的嘶喊騷亂聲！
眾人的望遠鏡的視界里，城頭上顯現很多回族獸兵在四散奔跑，可是毒煙無處不在，當大片毒霧貼著地面飄到他們面前時，回族暴徒們開始窒息，痛苦地喘不過氣來，許多窒息者倒下來痛苦著撕扯著喉嚨活活悶死了，一些發出尖叫的驚懼者捂著燒灼疼痛的鼻子、喉嚨、嘴巴，盲目的推擠、沖撞、跳下了高高的城牆•••
首輪毒氣攻擊效果出奇的好，因為愚昧無知的回族獸軍完全不知道如何抵御毒氣侵襲，更可笑的是不少穿著長袍的穆思林阿訇高呼著可蘭經沖上城頭，要求虔誠的穆思林信徒們齊聲詠唱經文，以褪除魔鬼的咒法。
于是城中上萬回族士兵們跪在各處空地上，一邊禱告一邊詠唱可蘭經，面對毒雲籠罩不閃不避，咳嗽著，窒息著，倒地抽搐著仍堅持著忠貞信仰，堅持作死••••••
就這樣緊接著，第二輪第三輪毒氣彈又從天而降，釋放出比空氣略重的混合毒氣，它乘著輕微的東北風，沿地面滾滾而來，鋪天蓋地的墜進城牆、滲入一座座街壘、房屋、戰壕••••••
貴福哥幾乎是一動不動望了兩個小時，作為軍事戰史迷，他指導研制的毒氣武裝自然不走什麼彎路，從一開始他就擯棄了鋼瓶承載毒氣，乘風向施放的毒氣進攻模式，因為天氣善變，備不住施放時來一陣異向的狂風，將毒雲吹回到太平軍自己的防線來。
所以貴福哥設計的這些毒氣炮彈是特制的，鑄鐵彈殼很薄很脆，采用的迫擊炮式的撞炸引信，專門用于大口徑攻城臼炮，這種炮彈的彈藥裝得少些，以便為液體毒氣留出空間，而在爆炸時液體毒劑就會變為劇毒氣體。
從作戰手段來說，使用毒氣炮彈可以直接打進守城敵軍的防線，使敵方沒有反應時間來規避這致命毒霧，從而更容易達成突然襲擊效果，讓敵人遭到最大規模的殺傷效果。
從今天的實戰現場來看，毒氣殺傷效果出奇的好，鳳翔城頭上的回獸軍至少有上萬人喪失了戰斗力，這是因為太平軍的特種毒氣炮兵采用了兩種毒氣彈混合發射，其中一部分炮彈內裝得是光氣，這種無色毒氣比空氣重三倍半，比氯氣的殺傷力大十倍，除具有窒息性外，光氣對于引起心髒的總崩潰能起後發作用，堪稱猝死殺手。
不過在通風地區，光氣毒劑在三到六小時內就會自行消散，殺傷效果並不能持久。
貴福哥使用另一種主要毒氣就是芥子氣，這是一種油狀腐蝕劑，只有經過很長時期才會逐漸蒸發，劇毒能使皮膚起泡，迅速引起潰爛，令中毒者面目全非，慘不忍睹，而且中毒者如果不能治療緩解，幾天內癥狀會越來越重，直至窒息死亡，所以芥子氣造成部隊的戰場恐慌，遠遠超過其他窒息性毒氣。
其實呢，貴福哥‘發明制造’毒氣彈本意是為了對付英法俄幾大帝國列強，目前中國正處于崛起階段，拼綜合國力肯定拼不過這些老牌殖民帝國，要是有了殺傷力可靠地毒氣炮彈，貴福哥就有把握在十萬規模以下的局部戰役中取得突破性進展，那麼今年年底發動香巷戰役就有了必勝把握，己方的登島軍隊傷亡可以大大減輕啊！
而從如今的實戰效果來看，毒氣彈的殺傷威力很是不俗嘛，由此來說，真得感謝這些回族獸軍‘自願擔當’毒氣實驗對象呢，下一步就是加大炮彈重量和威力了，攻城臼炮的口徑必須進一步加大，至少要二百六十毫米，從安全與作戰角度來看，其火炮最大射程也必須增加，至少要增加到三千米以上，才能有效防止洋鬼子的炮火反擊，也許老子又要發明一款長身管山炮了•••
“聖上•••聖上•••”
貴福哥正趴在觀測哨位上走神，忽然感覺身後有人扯他胳膊，回頭一看原來是護漢軍監軍左宗棠，不禁哼聲問道；
“哦，左愛卿，什麼事兒？”
左宗棠急切的請示道；“聖上，炮擊已經停止很久了，是不是該讓攻城部隊上了？”
“唔，你們著急了啊，毒氣消散還要多等幾小時呢。”
貴福哥說著掃了一眼左宗棠身後，一大群護漢軍將領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上，不過他眼珠一轉，隨即說道；
“不過呢，這倒是鍛煉新軍膽氣的好機會——嗯，朕命令！”
隨著太平聖主貴福哥這聲號令，呼啦一下子，眾將領齊齊肅立听令。
“傳藍成春（衛戍總管）率五千名近衛軍，穿防毒衣戴上防毒面具先行登城，先將城牆上所有喪失戰力的回軍獸人，無論死活老弱，統統砍下腦袋拋下城頭，黃大牙率八千近衛軍緊隨其後，跟進支援！”
“得令！”
兩位近衛軍將領在人群中大聲應命，左宗棠欲言又止；因為這樣一來，貴福哥身邊只剩下兩千來人的衛隊，所有帶來的近衛軍都被他派上了前線，而鳳翔城里的回軍雖被毒氣重創，可臨死反擊必然極其瘋狂啊，可以想見撲擊攻城的近衛軍傷亡小不了。
仿佛知道左宗棠要說什麼，貴福哥下面的話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近衛軍，不是嬌養溫室里的花朵！要是一支敢于血戰死戰的虎賁之師！藍成春，黃大牙你們給朕听著，你們兩人不砍下十個人頭，每個近衛軍不剁下兩顆回族獸頭，不要收兵，也不要見朕！朕不需要孬種！”
“遵旨！”藍成春，這位原英王麾下驍將肅然抱拳應命。
“聖上，您就瞧好吧！”出身草莽的嫡系悍將黃大牙道。
“恩！朕就在這里望著！”貴福哥點了點頭繼續吩咐；“你二人先期只管掃蕩城頭，肅清獸軍，待到確認毒氣消散後，再發信號讓各部護漢軍隨後跟進，此戰——朕不要回獸俘虜！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諾！”
眾將錚然應命。
半個時辰後，十幾萬華夏民族軍隊發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勢。
1863年4月13日當晚，鳳翔城光復，斃殺獸軍無數，護城河血水如朱，浮尸累累，事後統計陝西回軍損失極慘，十五萬回眾潰逃出城的，僅有三四萬人。
當天晚上，貴福哥沒進鳳翔城，就在城門樓下詔見了西安、涇陽、新陵、咸陽四城的滿清使者，讓二十幾個滿漢官員好生欣賞了一番城牆下落日余暉；
鳳翔城牆上面，近衛軍的劊子手行刑隊正在處決回族獸人；
大群大群喪失戰力的回教聖戰軍從城中各處被驅趕出來，在夾道護漢軍戰士的刀槍押送下，磕磕絆絆，踉踉蹌蹌的押送結隊走上城頭，他們大都是被芥子氣毒瞎眼楮，皮膚潰爛的回教聖戰軍，此時它們哀哭著，禱告著，磕頭跪拜著，作出種種乞活貪生之態，混沒了當初屠殺千萬漢族百姓的聖戰氣概。
太平軍沒有一句廢話，將回族獸眾以五百人為一批牽上城頭，行刑隊手起刀落，剁下五百顆獸頭，將尸身踢下城頭，人頭踢得滿城亂滾，‘下一批！’于是緊接著又是一批回族禽獸被推上去受刑。
此時響徹鳳翔城頭的，只有嚓嚓的過刀聲和尸體栽落城下的噗通聲。
二十幾個來觀戰的滿清官員今天算是長了見識，先是親眼目睹太平軍用毒氣輕松破城，這又近觀貴福哥痛快干脆的實施民族報復，成千上萬的處決回軍俘虜，他們這見識長得是兩股顫顫，褲襠涼涼啊，有的屎尿委實嚇出來了。
貴福哥也沒心情跟他們廢話，只是在馬上將馬鞭一擺，冷然吩咐道；
“爾等都看到我天軍是如何作戰，如何懲戒我華夏民族死敵的！朕也不跟你們廢話，回去後整頓戶籍，查點封存府庫，隨後朕會派人陸續接收西安、涇陽、新陵、咸陽四城，至于何去何從，好好提點你們的正堂上官吧，朕對待執迷不悟的漢奸國賊，向來是決不手軟！”
四城的滿清官吏紛紛打躬作揖；“不敢抗拒天軍，我等這就回去勸服••••••”
“還有！”貴福哥打馬欲行，又勒住韁繩回頭笑道；“告訴西安城內的勝保那廝，朕先揮軍前去延安府護陵拜祭，回頭再取西安，這當口讓他想想清楚，他要是降了朕不殺他，保他做個富家翁，他要是跑了朕也懶得追他，不過他要是敢放縱城內滿人或回獸亂殺漢人，朕決然滅他九族！”
說完，貴福哥打馬揚塵而去，千軍萬馬緊緊跟隨。
鳳翔城下，滿清官吏們尤自兩股戰栗，拜伏一地，拱在地上的頂子雉尾高高翹起，如同趴了一地的草雞。
唉~~~這樣的對手真有點沒勁，大清王朝，馬上就要不亡而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