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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到徐小六這個舉動,俱各心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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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湛詠絕望地閉上了眼楮,心頭百感交激。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能怨誰呢?他只能怨自已!
當初在他離家去青城山之前,父親就同他說起了打算讓他娶在教中擔任祭酒職司的寇永豐的小女寇丹的意思,張湛詠對父親的用意心領神會,他也不想辜負了父親的期望!
當他對徐小六一見鐘情之後,其實已經料到這婚事早晚會生出風波,但他為了得到徐小六,便想來個即成事實!這樣做也不違父親之意,甚至還會給父親一個驚喜!
徐小六雖然出身寒微,但她是諸葛小倩的弟子,徐小六如能成為自已的愛妾,自已不僅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佳人,而且同時獲得了在教中很有勢力的祭酒寇永豐和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大宗師諸葛小倩的支持,對他這個庶出的二兒子將來能順利繼任掌門之位將有更大的助益!
張湛詠心想徐小六只是湘西農村清貧人家的女兒,父親的幾個妾室論出身都比徐小六還要強一些,所以這樁婚事對徐小六來說也不能算太委屈的……然而事與願違,他萬萬沒有想到徐小六的自尊心這麼強的!
更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張秋月居然也想要娶徐小六為妻!張湛詠不知道三弟張秋月也到過青城山的事情,他心中暗暗納悶︰徐小六的相貌在諸葛小倩的三個女弟子中明明不如靳雪鵠,張秋月為什麼偏偏會看上與自已訂婚的徐小六呢?
張湛詠既害怕失去徐小六,又懷疑張秋月想娶徐小六的用意也是為了得到諸葛小倩師徒這個大外援,將來與自已爭掌門之位!
然而張天師對張秋月想娶徐小六的想法很贊成,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論諸葛小倩在江湖上的身份,她幾乎不會同意自已的女徒弟成為妾室的!張天師對徐小六的美貌也很滿意,出于各方面考慮,張天師勸說張湛詠放棄徐小六,張湛詠有些不甘心,但張天師說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張天師也不想太委屈張湛詠,說只要徐小六肯做妾的話自然更好……
諸葛小倩在屋中听見外面的動靜,便開門走了出來,張天師也忙跟了出來,二人見到徐小六將玉佩在地上擲得粉碎,張天師好生難堪,諸葛小倩怒容滿面走到張湛詠面前,質問道︰“你明知道家中在給你議親,為什麼還要拜托我二師兄和四師姐作為媒人向我們提親?”
張湛詠辯護道︰“我爹只是有這種想法,在我離開家時,並沒有正式提親下聘禮的,所以我才會自作主張……”
正一道諸人听了這話,都暗暗搖頭。諸葛小倩嗔道︰“你還狡辯!你把我們都當成傻子麼?”
張湛詠還不肯死心,說道︰“我娘不也是妾室麼,這有什麼丟人的嗎?世俗的名份就這麼重要嗎?”
諸葛小倩大怒道︰“你真是混賬!你當初為什麼不明白告訴我們這種話呢?你這不是騙婚麼!”張湛詠見諸葛小倩盛怒的樣子,嚇得不敢再說什麼,羞愧得無地自容。
張天師見兒子為情所迷,竟然說出這種蠢話來,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徐小六很害怕師父和師姐為了自已的事與正一道諸人打起來,便走到師父面前,怯聲說道︰“師父,算了,他已經向我賠禮道歉了,我們還是走吧。”
諸葛小倩一時氣得無語。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說什麼才好。
張勻見張湛詠鬧了這麼一出,心中稱快,暗忖︰“二公子這回可是弄巧成拙了!這滑稽的婚事大大出丑,還得罪了寇祭酒;而且這次征討湘西幸虧有二公子出面,我們將巫即杜娟誤當作大巫師谷雨俘擄來,這大笑話也只能算在他頭上了……”
諸葛小倩瞪了張湛詠一眼,也知此事已無可挽回,只得牽了徐小六的手,氣呼呼對杜娟和兩個徒弟說道︰“我們都走吧!”
張勻見張天師父子三人都十分尷尬,在場這麼多正一道的人如果都不說話的話,讓張天師情何以堪?自已畢竟是張天師的堂弟,在情在理,也該幫忙說幾句好話的,于是干咳一聲,打圓場道︰“諸葛真人,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這事傳出去對我們雙方都不好,請諸葛真人還是考慮一下張真人的意見吧,我們在場眾人都是見證人,誰也不會亂講的……”
他這話表面上是在維護張天師的面子,真實用意是想幫張秋月能與徐小六結成姻緣,這樣的話,張秋月就有了諸葛小倩這個大外援,張天師很可能會改變心意讓張秋月執掌正一教主之位的。
諸葛小倩听了這話,雖在盛怒之下,也不願徐小六將來埋怨自已。這事雖然荒唐,但大錯已然鑄成,千錯萬錯,也不是張天師和張秋月的錯,然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問徐小六的想法。
諸葛小倩看了杜娟一眼,杜娟會意,便啟齒說道︰“諸葛道長,張真人,這事太出人意外了,還是容我們回到客棧後再考慮一下吧。”她這話不偏不倚,而且也給雙方一個下台階。須知張湛詠這一路上待她也不薄,她也不想對張湛詠落井下石。
作為女人,杜娟自然知道徐小六擲玉是表明了斷絕這樁婚姻的態度,而且以徐小六和諸葛小倩的自尊心,也多半不會接受妾室之議的。
張天師、張秋月听了這話,都不禁心中一動,張天師感激地看了一眼杜娟,對諸葛小倩小心說道︰“諸葛真人,這事情錯在我們,還請諸葛真人息怒,你們今晚先回去歇息吧,明天我教張勻和班蓉來恭請諸葛真人賢師徒和巫即的大駕,就算好事不成,大家仁義還在吧。”
諸葛小倩寒著臉不說話,張天師轉對張勻說道︰“麻煩你和班蓉兩位先送客人回客棧歇息去吧。”
諸葛小倩一言不發,攜了徐小六的手,徑自轉身走了。隋燕、靳雪鵠也跟著離去。杜娟看了張天師父子三人幾眼,淡然一笑,說道︰“張真人,我們先告辭了。”
張天師忙道︰“恕不遠送了,你們慢走呵!”轉對班蓉說了一句︰“你給巫即也安排一間上房吧。”杜娟忙說不用,自已和隋燕她們住一間房就行了。
張天師仍教班蓉給杜娟安排一間上房,杜娟不便多說,遂告辭而去。張勻和班蓉跟著杜娟一起走了。
經過大堂時,杜娟見路祥和龐彬等人均在,便笑著叫龐彬將包袱歸還自已,龐彬忙進屋去拿了出來,張勻對路祥等八名男女弟子說今晚不必留下了,各自回家歇息去吧。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說說笑笑同杜娟一道出了天師府。
眾人來到客棧,班蓉便要去為杜娟另要一間上房,杜娟又說自已和徐小六她們合住一晚上說行了。諸葛小倩便說杜娟同自已睡一屋吧,班蓉方才罷了。
路祥和甦飛等人便向杜娟告辭,並說明天要來給她送行,杜娟好生感動,與他們說了一會話,才送張勻、班蓉及男女弟子們離開了。
諸葛小倩師徒四人回到客房,都悶悶不樂,一時坐在床上不說話。
杜娟來到客房,諸葛小倩臉色才好看了一些,大家一時不便談起這樁尷尬的婚事,諸葛小倩便又問起杜娟這次來江西的詳細情況,杜娟于是接著先前未說完的話講起來。
當杜娟講到今天與張天師大吵一架,男弟子們為了保護她而與張天師父子對峙之時,眾人都驚愕不已。杜娟接著講起張天師夫人暈倒及後來踫巧遇上她們師徒的情況,徐小六低下了目光,若有所思。
靳雪鵠嘖嘖感嘆道︰“嫂子,幸虧你與正一道弟子們成了好朋友,要不然的話,你今天很可能已經被他們當作大巫師谷雨給關押起來了,自然也不會遇上我們了!我們今後要想來救你,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隋燕好奇地問師父道︰“師父與六師妹向張湛詠對質蔣大嬸的事情,這事情究竟如何呢?”
諸葛小倩便將經過說了一遍,眾人听了都驚奇不已。杜娟與正一道諸人交過手,雙方死傷不少,听了這話,便說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諸葛小倩師徒也放下了一樁心事,無論如何,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隋燕見徐小六頷首低目,知道她有心事,瞥了師父一眼,雖然關于婚事的話題說起來令人難堪,但又不能不議論這事,于是故意好奇地道︰“我真有些想不明白——張秋月既然知道六師妹與他哥哥訂親了,他為什麼還會有這個想法呢呢?”
靳雪鵠看著徐小六,納悶道︰“說起來也是有些奇怪,張秋月好像與六師妹自來熟一樣,而且張湛詠今天才回來,又遇上正一道弟子為了嫂子而發生內訌的事情,按理說張天師父子也不會這麼突然產生這種想法吧?”
徐小六是當事人,她自然看出張秋月這兩天陪伴自已時,對自已有那種意思。當時他還以為張秋月不知道自已與張湛詠的婚事,然而現在回想起來,張秋月應該早已知道這婚事了,而且已經料到會是這種結果,所以應該是事前便向父親商量好了提親……
因為有張秋月這事夾在中間,徐小六心中亂亂的,對與張湛詠婚事破滅一時沒有感到多少悲哀之情。人在遭遇重大變故之時,感覺原本有些遲鈍的。往往要過了一段時間,才會慢慢體會到巨大的悲痛……
杜娟瞥了諸葛小倩一眼,趁機問徐小六道︰“小六,你心里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徐小六臉上緋紅,低目說道︰“我什麼也不會想了,現在只想回到家鄉去……”
杜娟與諸葛小倩互視一眼,杜娟又確認一句︰“你明明白白告訴我們︰你對張湛詠死心了麼?”
徐小六紅了臉,道︰“我不會同意的……”
杜娟注視著徐小六的眼楮,又問道︰“你對張秋月的求婚是什麼態度呢?”
徐小六目中波光閃動,說︰“正如師父所說的,這事這麼荒唐,我怎麼能考慮呢?”
杜娟嘆了一口氣,安慰道︰“小六,你不用多心,這事也沒什麼難為情的,又不是錯在你。”
諸葛小倩望著徐小六,也問道︰“小六,這兒都是你親近的人,你就老實地告訴我們,你心里喜歡張秋月嗎?”
徐小六雖然不知道諸葛小倩有讀心術,但因為親眼見證了諸葛小倩向張湛詠問話的事情,對這事感到很神奇,臉上羞紅,遲疑半晌,才啟齒說道︰“事到如今,我有一件事情也不必隱瞞師父和師姐了,我其實在青城山與張秋月見過一面的,張秋月對我有救命之恩,張秋月叮囑我千萬不要講出此事,我想現在說出來也沒有關系了吧。”
諸葛小倩師徒及杜娟聞言俱各一驚,徐小六于是講起到青城山頭一晚發生的奇事來,眾人听說巫盼蔣明真居然要將徐小六和張秋月的大哥配陰婚之事,都納罕不已。
因為蔣明真已經死了,靳雪鵠不好置評,便道︰“想不到張秋月的大哥張春水已經死在青城山了!”
隋燕道︰“可是我們第一天見到張天師時,听張天師的說話,他似乎還不知道此事的樣子?”
靳雪鵠道︰“是啊,張家三兄弟似乎都有秘密似的!這就奇怪了。”
隋燕道︰“也許是因為張秋月他娘要去世了,所以才暫時隱瞞此事吧。”
靳雪鵠道︰“恐怕也沒有這麼簡單,我們在來路上听到崔進講過一些張家的情況,我想也許是他們三兄弟為了爭奪掌門之位而勾心斗角吧……”
杜娟想起張湛詠今天的種種表現,心忖︰“這話也許不錯,張湛詠的許多行為好像都是為了爭奪掌門之位吧……”想到張湛詠一路上待自已不錯,也不好非議他。
諸葛小倩思索半晌,才問道︰“小六,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麼?”
徐小六抬起眼來,直視著師父的眼楮,認真地說道︰“師父,我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再沒有什麼事情隱瞞師父和師姐了!我想現在蔣大嬸的事情已經了結了,師姐對張秋月的行為又很奇怪,所以我才說出這事來的。請師父原諒我……”
諸葛小倩責備道︰“既然這是張秋月要你守秘的,你這樣做也沒有什麼錯,然而你想過沒有,替人守秘固然是一種美德,但也要分是什麼事情,你這件事就不該守秘的!因為這事關系到蔣大嬸和張湛詠,我們又在追查這事,你怎麼能保秘呢?”
徐小六誠惶誠恐道︰“弟子知道錯了!”
諸葛小倩顏色稍緩,說︰“你還年輕,以後若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如果你不能分辯其中的利害關系,你不妨告訴師父和師姐,大家又不是外人,我們也無意刺探別人的秘密,我們自然也不會亂傳這些事情的,知道嗎?”
徐小六道︰“我明白了!以後再也不敢對師父和師姐隱瞞一件事情了。”
諸葛小倩轉問其余三人道︰“對這事情你們有什麼看法?”
杜娟說道︰“我想這事情應該是張湛詠對諸葛道長說的那樣,張湛詠只是為了得到地圖而雇請了巫盼蔣明真。我將巫盼死亡的消息報告大巫師後,大巫師雖然惋惜,但也沒有提到和正一道有關的話。因而我判斷這事對巫盼來說只是私事,而且這事應該與你們也沒有關系的,那地圖只是關系到正一道和茅山派等人的利益吧。”
諸葛小倩點點頭,靳雪鵠道︰“這事與我們無關,我們也不必多想這些閑事。”
眾人沉默少頃,隋燕問道︰“我們明天就動身回去麼?”
諸葛小倩再一次問徐小六道︰“小六,你認真地想一下,我們誰也沒有逼你,你明天早上再告訴我們你的想法好嗎?”
徐小六道︰“師父,我真的只想回到家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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