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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老板關心地問邵元節︰“找到了麼?”
邵元節裝作難以判斷的樣子,答非所問道︰“我記得我和表哥離開時,那人還沒有離開貴店,不知他有沒有再多住一宿呢?”
米老板見邵元節茫無頭緒的樣子,不由搖頭嘆息,心說︰“結交一個朋友很不容易,但要失去一個朋友卻很容易,只要你和朋友發生錢財糾葛,再好的朋友也會翻臉的……”
邵元節帶著疑惑的表情,趁機翻閱起四月六日的記錄,米老板戴上老花眼鏡在一旁陪他觀看。
www.biquge001.com米老板眼楮盯著客人的名單,似乎勾起了傷心的回憶,一時間黯然無語。
邵元節心念電轉,瞥了米老板一眼,忍不住指著焦獲的名字,說道︰“就是這個名字!”
米老板湊近看著焦獲的名字,表情有些奇怪地說道︰“原來是他啊……”
邵元節心中一動,看著米老板的眼楮,不動聲色問道︰“怎麼,米大哥對這個名字有印象麼?”
米老板干咳一聲,正欲說話,這時有幾個客人來住宿,米老板連忙走出去招呼客人。
邵元節微微有些激動,一邊在燈下察看賬簿,一邊等候米老板進屋來,希望能從米老板的口中獲得一些焦獲的情況。
一個名字進入視線,邵元節驀然省起什麼,久久注視著這個名字︰
“和東平,河南浚縣王可莊。”
邵元節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名字,是因為在四月六日的這些旅客中,只有這人和焦獲是外地人,而其余人的戶藉地都是在湖南。雖然不能排除這些湖南客人中也會有漢人,但這兩個外地人則顯然都是漢人。
諸葛靈辰後來回憶起這段恐怖的經歷時,並不知道老人的姓名,她听見老人的兒子在與人拐子老人見面時,只冷淡地稱呼他一聲“爸”。
諸葛靈辰恍惚記得那個人拐子婦人稱呼過老人一聲“老何”,但諸葛靈辰因為心中十分害怕這些人,所以對這聲稱呼她也听得並不真切,所以不敢肯定這老人是姓“何”。
邵元節快速瀏覽了一遍客人的名單,除了這個和東平外,並沒有別的人姓“何”或是姓“霍”。邵元節由此懷疑諸葛靈辰听到的那聲“老何”,其實應該是“老和”才對?
這個“老和”在米慈恩面前矢口否認自已殺害了米慈恩的母親,現在看來人拐子“老和”並非虛言狡辯。
既然人拐子“老和”沒有殺人,他為什麼會逃跑呢?
邵元節陷入了沉思︰焦獲在去年四月六日在米家客棧住宿過,就在當晚,米家客棧發生了老板娘被殺的凶案——焦獲的小刀又有殺人的“記憶”;兩日後,也就是四月八牛王節那天的深夜(其實已經是四月九日的黎明),在距離八十里外的辰州白水村墳山上,又發生了老板娘的次女米慈恩殺死一個漢族人拐子老人的凶殺案……
從以上情況可以推斷︰焦獲很可能就是殺害米慈恩的母親的凶手!
邵元節再一次回憶起去年發生在白水村墳山的凶殺案來,那時那人拐子“老和”說道︰“米仙姑,你為何苦苦相逼,我早已對你說過,令堂不是我殺的!”
米慈恩怒道︰“不是你殺的又是誰殺的?家母臨終前發現了你的秘密,你才殺人滅口,此時還要狡辨麼?”
那人拐子“老和”說道︰“此事中間有許多關節,實不足與外人道,但令堂確非死于我手,信不信且由你。”
邵元節心中暗忖︰“米慈恩的母親發現了什麼重大秘密而被滅口了呢?”
人拐子“老和”或者那個江西人焦獲,他們中誰會有重大秘密呢?
真相撲朔迷離,邵元節只能從已經掌握的這些情況作出這樣的判斷︰
人拐子“老和”因為客店中發生了凶殺案,害怕官衙的捕快會逐一調查留宿的旅客,自已一家子拐賣人口的罪行則很可能敗露,于是帶著諸葛靈辰倉惶出逃。
米慈恩當時在黃梁觀中,她是從家人轉述母親的遺言中得知殺人的是一個老人,而年紀與焦獲相差不大的人拐子“老和”剛好逃遁了,機智的諸葛靈辰一路上又故意做出一些讓路人感覺奇怪的舉動,希望這個老頭子能被追蹤他的人找到,從而使人拐子“老和”變成了米慈恩追殺的對象……
然而,僅憑焦獲當晚在米家客棧住宿過,以及帶著那把凶器,邵元節是不能向官府舉報這起凶殺案的線索的,因為他還不知道焦獲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雖然作為凶器的小刀應該與米慈恩母親身上的創口相吻合,然而邵元節卻不能說明自已有天眼的情況,就是說了也不能成為證據的,他不可能僅憑一把凶器就冒冒失失向官府報案——官衙的捕快若是問他為什麼知道這是凶器,他怎麼對捕快解釋?
另外,報案很可能會帶來別的風險︰當捕快重新調查這件懸案時,會注意到道姑米慈恩,從而與兩日後發生在白水村的另一件懸案聯系起來!
這樣的話,就有違邵元節的初衷了。人拐子“老和”本來就死有余辜,米慈恩就算殺錯了人,但也陰差陽錯救下了諸葛靈辰!從這個角度上講,米慈恩其實算是師父諸葛小倩的大恩人才對,邵元節絕不能因為追查真凶焦獲而害了米慈恩的性命……
邵元節正自思考,這時米老板回屋來了,邵元節連忙問道︰“米大哥,你剛才好像對焦獲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米老板表情有些異樣,虛掩了房門,低聲說道︰“我之所以會記得這個焦獲,是因為別的事情,與你說的事情並沒有關系的……”
邵元節見他不肯說出其中的原因,于是迂回詢問︰“看來這個焦獲果然在這店中住宿過兩晚上?不知他是什麼時候離開貴店的呢?”
米老板若有所思,沒有留意邵元節話中的漏洞,更沒有想到去查看四月五日是否有這個焦獲的記錄。
對他而言,客人一連住店二三日,本是尋常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何況他腦海中只顧想著自已的事情。
米老板摸著短須,似乎在回憶那時的一些情景,慢吞吞說道︰“他的確是在四月七日中午才離開的。”
邵元節心中一驚,試探道︰“原來他是在四月七日中午才離開的呀,我記得他跟我們說他會在四月六日下午就啟程的呀,他為什麼會耽擱呢?”
米老板看來並不想講出四月六日的凶殺案,所以沒有回答邵元節的話。
邵元節觀察米老板的神情,揣度焦獲既然在四月七日中午才離開客棧,那麼很可能已經接受過捕快的調查了?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在門外對米老板說道︰“爸,吃晚飯了。”
米老板嗯了一聲,老板娘出現在門口,禮貌地問邵元節道︰“這位兄弟吃過晚飯沒有?沒有吃的話將就在這兒吃一頓便飯吧,家中沒有什麼菜,都是中午的冷飯冷菜……”
邵元節忙微笑道︰“嫂子,不用客氣,我來時就吃過晚飯了,你們自已去吃吧,我坐一會就走了。”
米老板這時才從往事的回憶中回過神來,說道︰“邵兄弟,客氣什麼呢,你既然來到這兒,怎麼也要吃一頓便飯嘛。”
邵元節陪著笑臉道︰“米大哥,大嫂,我不是在客氣,我真的來時就吃過晚飯了。”
米老板見邵元節不似假裝推辭,堆起笑臉說道︰“兄弟就再吃一點嘛,你好不容易大老遠來這兒,怎麼也要陪哥哥喝一杯水酒嘛,要不然妹子和喬慧也會說我們怠慢了稀客嘛!”
邵元節誠懇地說自已真的吃過了,老板娘見邵元節再三推辭,才對兒子低聲說道︰“你出去將桌上的桃子拿進來。”
少年人有些木訥,一聲不吭出去將一盤桃子端進屋來,邵元節有些不好意思,又推辭幾句,見主人並非虛情假意,也不想顯得很見外,勉強笑道︰“多謝了,其實才吃過飯,還不餓的。”
老板娘含笑道︰“水果就是要在飯後吃嘛,這桃子是才洗過的,還好吃。”邊說邊遞了一個桃子給邵元節。
邵元節接過來,米老板為了顯得熱情,沒話找話道︰“我就喜歡吃這種不用削皮的水果,我這人怕麻煩,不愛用刀削水果的皮。我吃梨子就從來不削皮的,嘿嘿。”
老板娘嘲笑一句︰“你這人太懶了!就連吃水果都懶得用刀削皮,我不替你削皮,你就想不起吃的。”
米老板對邵元節客氣地笑笑,說聲︰“你坐一會吧,我吃了飯再來。”邊說邊將賬簿又放進抽屜中去了。
邵元節道︰“你們太客氣了……”本想說一句︰“其實我馬上就要走了。”但他還想再打探一下焦獲的情況,便住口不說了。
米老板一家三口出屋去了,邵元節一邊吃著桃子一邊想著心思,突然之間想起什麼,不由怔住了。
邵元節眼楮盯著咬過半邊的桃子,心想︰“焦獲既然用那把刀殺害了米慈恩的母親,他為什麼會將凶器一直帶在身上?又為什麼若無其事地用這把凶器削梨子給妻子和自已吃呢?難道他就一點不忌諱麼?”
轉念又想︰“如果捕快按例調查過當晚留下來的所有旅客,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這把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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