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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契力爾冷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名叫金吉爾的少年。
www.biquge001.com他很清楚的記得這是自己委派去服侍絹之國大使楊蓮的護衛,至于這孩子的出身,好像是那個拉曼德爾部首領的兒子來的。
在巡視營地的過程中他看出來少年明顯有心事,可他詢問之下少年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讓阿比契力爾很不滿意。身為他手下的護衛,自然都是直爽豪邁的男兒,怎麼會有這樣扭扭捏捏的舉止呢?
“你如果覺得本汗沒有資格听你的心事,那就算了。”阿比契力爾抬起腿來就要繼續巡視營地,金吉爾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大汗,那位楊大人有意委托小人去辦件事,可小人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
“哦?是什麼事?”阿比契力爾听見是楊蓮的要求,不由得來了興趣。
金吉爾道︰“那位大人說他有個故交在涿州城里當官,此次大汗圍攻涿州,他害怕這位故交會在城破之後被殺,所以想叫小人射封信進城給那位故交,讓他盡早逃走。大汗吩咐小人去服侍那位大人,小人自然應該替他辦事,可小人怕他在信中透露我軍軍情于大汗不利,所以沒敢立即答應他。”
阿比契力爾听了不由得笑了起來,道︰“你怕他在信中透露我軍軍情,那你不會再拿了信以後先看一下嗎?”
“這個這個這麼做不對。我若拿了信又偷看,那便是失信于人了。”金吉爾紅漲著臉道。
阿比契力爾這下更來了興趣,笑道︰“想不到你這個小娃兒還是個漢子啊。你是叫金吉爾是嗎?我來教你怎麼做,你現在回去請楊先生到本汗帳中。本汗自有理會。”
“大汗您不會處罰楊大人吧?那樣我不就成了告密者了嗎?”金吉爾滿面愁容的說道。
阿比契力爾哈哈大笑,順手摘下胸前裝飾的一顆大海珠塞在金吉爾的手中道︰“這是賞你的。放心。本汗不會直說出來的。”
金吉爾听他這麼說,這才謝了賞匆匆而去。阿比契力爾也不再巡視營地,徑直回到了自己的王帳等著。不多時,伍思成便大步跨進了大帳,拱手道︰“楊蓮見過大汗,不知大汗呼喚在下有何見教?”
阿比契力爾笑道︰“楊先生請坐,小王請您過來,確有一事不明想要向先生討教。想我突厥大軍連破幽州各地,怎麼楊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優哉游哉。絲毫不見憂慮之色啊?”
伍思成嘿嘿一笑,朗聲道︰“這個問題簡單,我見貴軍沿途破城後都大肆掠奪財物婦女,就知道突契並無大志,不過逞一時之快罷了,縱然攻下再多的城池也不會固守,只等我朝大軍一到便會如鳥獸散般的退去,我幽州一地雖有些許損失,很快就能恢復過來。而突契並不會因此變強什麼,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這番話正戳中了阿比契力爾的痛處,當下阿比契力爾便站起身來,朝著伍思成行了一禮︰“楊先生恕罪。這擄掠是突契的陋習。一時之間也難以改變。”
“大汗何須向在下道歉?突契如此做便無法收服人心,應該換我謝大汗還差不多呢。”
“先生不要取笑了。小王也深知這其中弊端,但要改變陋習並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還請先生海涵。不過小王的確很想知道先生您對目前雙方的戰局有何看法?”
伍思成斜著眼楮看了看阿比契力爾,冷笑道︰“大汗是想從在下口中探听些什麼吧?也罷。在下所說的大汗也未必會全信,那就說道說道。眼下大汗全力攻擊涿州。實在是得不償失的一步昏招。”
“哦?何以見得?”
“涿州城雖小,卻是幽州東南的咽喉,因此防御甚是堅固。此處已經不比先前那些城池猝不及防而被迅速攻佔了,以突契那點微末的攻城本領想要奪取此城實在困難重重,即便奪下也會遷延時日,損失慘重。如此一來,我朝的援軍就會有更多的時間來完成集結調動,到時候大汗恐怕來不及攻陷幽州就不得不退回草原了。”
阿比契力爾听了眼珠一轉,笑道︰“依先生所言,那應該放棄涿州直奔幽州才是咯?可是正如先生方才所說的,涿州是幽州東南的咽喉所在,不奪下此處就無法完成對幽州的真正包圍。”
伍思成冷笑一聲,道︰“大汗您還沒明白嗎?所謂涿州的戰略位置重要,是基于攻下涿州後以其作為戰略據點為前提說的,突契本無固守盤踞的意圖,又何必在此城下死打硬拼?迅速攻下幽州,拿上你們能拿得動的東西趕緊回草原才是上策!”
伍思成的這些言辭刺傷了阿比契力爾的自尊,他不禁怒上心頭,聯想起伍思成之前與涿州城內守將的關系,心中更加認定伍思成是有意維護故交,想要將突契主力從涿州引開的計策。不由得干笑了幾聲道︰“先生未免也太小看小王了。小王就和先生打個賭,在貴國援軍趕到之前,突契不但會攻下涿州和幽州,還會在這里固守,讓這里的城市成為突契國的一部分!”
伍思成渾身一震,道︰“大汗的意思是攻下涿州以後會禁止掠奪麼?”
“不錯!正是如此,小王既然要改變突契的陋習,那不如就從這個城開始!不過既然是賭約,那麼如果小王贏了賭約,那就請先生放棄現在的立場,做小王的幕僚,如何?”
伍思成一拍大腿,站起身來道︰“好!既然大汗答應不會掠奪,那在下就應了這個賭約。如果大汗輸了這場賭約,在下看在大汗有好生之德的面子上,一定不會對大汗趕盡殺絕,如何?”
阿比契力爾朗聲大笑︰“先生的豪情絲毫不輸給突契勇士啊,小王越來越想要將先生納歸手下了。”
伍思成也笑了起來,兩人當下便擊掌為誓。隨後阿比契力爾大擺筵席盛情款待了伍思成一番,酒席直飲到深夜才罷。次日清晨開始,突契軍便開始加緊進攻涿州城,同時也分出一部分兵力北渡桑干河向幽州城進發。阿比契力爾本人則留在了涿州城前線坐鎮指揮,一來他要向伍思成顯示突契軍並非不能攻下涿州,二來如果一旦城破,沒有他坐鎮的話,恐怕無法制止突契士兵的掠奪行為,那樣他便失了約了。在阿比契力爾心中,這幽州的城池遠遠比不上能得到“楊蓮”來得重要。
然而阿比契力爾錯了,首先他一心想要收服的吏部侍郎楊蓮其實是劉 的親信伍思成,這是一個不會兌現的賭約。此外,他沒有料到的是絹之國的援軍來得比他想象中快得多,而且還不止一支援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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