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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晨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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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媽咪中午有事，要晚上才能去接你。”
顧臣有點失望，扁了扁嘴，“那媽咪你中午會去看爹地嗎？”
顧臣總覺得黎墨凡一個人待在醫院里很可憐。
顧念晨心里很不是滋味。
從昨晚回來，心口就悶悶的，很不舒服。
顧臣對黎墨凡的好，她看在眼里，感慨孩子懂事的同時，也很失落。
不管她做得再多，也無法同時兼顧兩種角色。
父愛的那一部分，她必須承認，她給予不了。
她是打算送完顧臣去幼稚園，就去醫院看黎墨凡的。
她欠了他的情，不可能不還。
再說，沒有顧臣在，她也可以和黎墨凡好好談談。
昨晚，她失眠了整整一夜。
她所擔心的每一件事情都發生了，她無力阻止，也無法改變現實，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搬離是非之地。
這個決定做的很艱難，但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她就不打算改變了。
她從沒打算和黎墨凡破鏡重圓。
哪怕是顧臣再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她也不能違背自己的本意。
所謂的幸福家庭，並非是一對勉強湊合在一起的父母能夠給予的。
她不想再因為黎墨凡而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她摸了摸顧臣的頭，點頭道，“媽咪會去的。”
顧臣一下子就高興了，拉著她的手撒嬌，“媽咪，爹地一個人在醫院里好可憐哦，你要多陪他一會兒，你陪著爹地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顧念晨一愣，低頭看著他，“你怎麼知道他會高興？”
“爹地自己說的啊。”顧臣心無城府，听到什麼，便一一說出來，“媽咪，昨天你出去買東西了，爹地跟我說了好多你的事情。”
顧念晨手微顫，明明對他的話根本就不感興趣，卻又忍不住問，“他說什麼了？”
顧臣的睡了一覺起來，精神不知道有多好，小臉粉嫩嫩的，眼楮都在閃閃發亮。
“爹地說，他第一眼看到媽咪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哦。”
顧念晨漠然，想到兩人的第一次見面，細節部分竟然還記得清楚。
她第一次見到黎墨凡的時候，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能被稱為校草的人果然長得不錯。
那時的黎墨凡眉清目秀，又喜歡穿白襯衣，還老是一副冷冰冰的酷樣，簡直就是少女時代最喜歡的那種類型的男生。
“爹地還說，媽咪是一個很好的女人，他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他是個大壞蛋，所以媽咪才會不喜歡他。”顧臣眨了眨眼，水汪汪的大眼楮望著顧念晨，好奇的問，“媽咪，爹地以前真的很壞嗎？他真的欺負過你嗎？”
哼，他倒是老實，沒有把自己說成什麼絕世好男人博取孩子好感。
顧念晨想到他做的那些混賬事，點頭說，“沒錯，他以前是個大壞蛋，現在也是，所以媽咪不想讓你和他太接近，樂樂，媽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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