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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黑的雲層低低壓在天際,仿佛就在頭頂一般;不時出現的閃電宛如盤根錯節的老樹般爬行于雲壤之間,轟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天仿佛漏了一般不停的向大地傾瀉著雨水,一根根又白又亮的雨柱密密麻麻,擊打在小車河上游的水面上,仿佛燒開了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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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如注中,二十多支竹排靜默無聲的蜿蜒而來,竹排上穿著雨披的戰士們靜靜矗立,任憑雨水如何抽打,卻沒有一個人發出任何聲音。
竹排沒有開動馬達,而是由兩只竹蒿撐著前進。
小車河上游這一段水面很窄,而且多淺灘怪石,不利于通航,所以一直不被聯盟重視,偶爾進入,也只能走竹排,連吃水很淺的小船都沒法前進。
竹排上是李聞軒二營的一個排、周斌三營的一個排以及付廷躍五連的一個排,共計122人。
這次行動的代號是“掃帚”——目標是偵察隊已經查明的八中隊的老巢及其三個據點。
三個外圍據點由周斌那個排負責,而主要兵力——另外兩個排則需要在大雨中奔襲4.3公里,直撲八中隊老巢。
之所以動用這麼多兵力,于濤的意圖就是要雷霆一擊、徹底覆滅這個作惡多端的八中隊,不讓一個敵人漏網!
所以他才親自帶隊,並且參加最艱難的攻擊老巢的行動——在這種天氣下,一個小時的時間要跑完4.3公里的路程,並且還帶著一個基數的彈藥,對部隊戰斗力確實是一次重大考驗。
竹排在狹窄的河面上緩緩前行。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一處小瀑布的下方。從這兒再沒法向前走了。
三個排陸續棄“舟”登岸。就在大雨地里排成了三個整齊的方陣,一切井然有序。
雨披下,于濤的雙眸中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這三個排基本以新兵為主,現在看來新兵訓練成績斐然,組織紀律保持得非常好。
戰前動員今早已經在湖心島完成了,現在于濤再沒多說什麼廢話,只是把幾個指揮官叫到了身前,沉聲道。“對表!現在時間是上午10點26分,一個小時後……唔,11點半吧,各個攻擊點準時發起進攻!有問題嗎?”
“沒有!”低沉而堅定的應答聲響起,雨披下是一雙雙灼熱閃亮的眼楮。
“出發!”于濤揮手道。
李聞軒的那個排最先開拔,然後周斌那個排朝著不同的方向也離去了,付廷躍的排殿後,于濤和小武跟在最後。
大雨讓地面很是泥濘濕滑,隊伍呈雙人縱隊小跑前進,沒人說話。除了或粗或細的**聲,就是作戰靴踩在泥地里的“撲哧撲哧”聲。
于濤也一樣小跑著。從大爆發開始就沒中斷過的身體鍛煉讓他在這種強度的急行軍中游刃有余,要知道,他武裝越野五公里的最好成績可是19分22秒。
跑著跑著,他注意到身後小武的**聲越來越粗重,扭頭一看,小家伙臉紅筋漲,張著大嘴死魚般拼命**著——他一來就是于濤的貼身護衛,沒機會接受正規的軍訓。
于濤停下腳步,不由分說的把小武身上的八一杠、背包、刺刀、水壺、三顆手榴彈一股腦扛在了自己身上,沖他比了個堅持的手勢後,推了推他的背。
身上負擔一去,小武腳下立刻輕快了起來,小家伙嘴一癟,眼淚嘩啦啦就下來了,邊跑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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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中隊的老巢,林間居民樓旁邊的樹林里,一個三十上下滿臉胡子的家伙懷里抱著槍,縮成一團蹲在一個百年老樹腳下,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大雨一樣把他澆了個里外通透!
“次奧!這該死的天氣!”
他嘴里嘟噥了一句,肩膀縮得更緊了,嘴上罵著天氣,心中卻在問候刀疤臉的女性直系親屬——這樣的鬼天氣,tm有必要站崗嗎?
他卻沒注意到,身後茂密的林間草叢正在有規律的動著,顯然有什麼東西在蠕動,蠕動聲草葉摩擦聲統統被 啪的落雨聲掩蓋了。
蠕動越來越靠近縮著肩的哨兵,終于在距離他僅僅兩三米的地方停止了,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躍起,閃電般撲到了哨兵身上,密林中一抹寒光閃過,哨兵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口,血沫隨著啞啞的出氣聲奔涌而出,旋即被密集落下的雨滴沖刷到了地上。
最先躍起的身影放開抽搐中哨兵,站直身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泥漿,露出了涂滿油彩的臉龐,正是方小天。
他看了一眼四五十米外的居民樓,這才轉身做了個手勢,很快,密林里閃出一群身穿雨披全副武裝的戰士,弓著腰小跑到了方小天附近趴下,警惕地注視著目標——居民樓。
方小天身後的空地上,兩門82迫擊炮被迅速的架了起來,炮手正端著測距儀覷著眼測量距離,標定射擊參數,忙活了一陣之後,他沖注視著他的付廷躍豎起了拇指,後者則把視線轉向了後面的于濤,于濤笑了笑,擺了擺手,意思是他只觀戰,不干涉付廷躍的指揮。
同樣的場景也在居民樓外圍的其他地方上演著,這次“掃帚”行動根據居民點周圍的地形,分成了三路突擊,除了付廷躍這個排之外,李聞軒那個排負責另外兩路,不同的是,他們沒有裝備迫擊炮。
上午11點30分,隨著付廷躍右手用力下揮,兩發82mm迫擊炮彈如離弦之箭般高高飛起,然後一頭扎向居民樓間——攻擊開始了。
隆隆的炮聲立刻引發了居民樓內極大的混亂。慘叫聲驚呼聲此起彼伏。回過神的人砸爛窗戶。伸出槍管朝著四周盲目射擊著,一串串密集的子彈在瓢潑大雨中拉出道道水跡,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敢于抵抗者立刻遭到了嚴陣以待的戰士們的重點照顧,“噠噠噠”的急促短點射打得伸出槍口的窗戶碎磚四濺玻璃橫飛,伴隨著一聲聲或高亢或沉悶的慘叫聲,居民樓內的抵抗迅速被壓制下去。
迫炮僅僅打完兩組三發炮彈的急速射,居民樓里就再听不到任何槍聲了,讓于濤感覺奇怪的是。居然也沒看到有人沖出來試圖突圍,看來這些家伙準備就此放棄掙扎了?
“兄弟們!跟我沖!”眼看時機差不多了,付廷躍從地上一躍而起,端著八一杠高喊著朝居民區飛奔而去。
“沖啊!”他的戰士們紛紛跳了起來,高聲應和著跟在他身後向前沖去,而其他兩個方向上,二營的戰士們同樣高喊著發起了沖鋒。
“噠!噠噠噠!”
居民樓內再次響起了零星的槍聲,但根本阻擋不住北寧軍戰士們潮水般的涌入,很快,四棟居民樓里都傳來了“繳槍不殺”的呼喊聲。中間夾雜著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
不知是巧合還是上天在暗示什麼,當一切漸漸歸于沉寂的時候。雨停了!
一直趴在地上,看著戰士們把一個個綁得結結實實的俘虜拖到樓間空地上的于濤,滿意地站起身,看了方小天一眼道,“走吧,方上尉。”
戰場沒用多久就打掃完畢了,一共抬出來21具尸體,俘虜了37人,同時,死難的婦女有7名,解救了22名婦女。
于濤顧不得血腥,一一查看了尸體和被俘的人,看著看著他的臉色黑了下來——沒一個人臉上有刀疤!
“說!你們那個刀疤臉在哪兒?”跟著他身後的方小天臉色比他還黑,拎起一名俘虜邊打邊問。
“大哥!大爺!他就在這兒……哎喲……我真不知道……啊!……今早都還在……”方小天下手很重,這名俘虜臉上很快便鮮血淋灕。
“別找啦!”婦女中有人喊道,人群一散開,一個臉色蒼白眼楮都哭腫了的年輕女孩咬著下唇說道,“他已經跑了……就在你們開打的十多分鐘前!”
于濤猛地抬頭四顧——這只狡猾的狐狸居然又溜掉啦!
“偵察隊集合!”方小天怒吼了一聲,“今天怎麼都不能讓這個兔崽子再跑了。”
于濤這時反而冷靜了下來,根據四周的地形,把偵察隊和兩個排都撒了出去。
看著戰士們四散而去的身影,于濤微微眯了一下眼楮。
刀疤臉,一切該結束了,哪怕追到天涯海角,這次也一定要把你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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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雖然不是屬兔的,但他卻深得狡兔三窟的精髓!
早在八中隊選定林中居民樓作為老巢不久,他就在對面的山坡上找到了一處護林人住的小屋當作自己最後的秘密據點——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連從虎洞堡開始一直跟著他的心腹都蒙在鼓里。
據點里所有的食物、水、武器彈藥、乃至那台大功率電台,都是他自己搬過來的。
好幾次他感覺不對時,都會悄悄溜到這里躲避,直到感覺危險已經過去,才會返回老巢。
而今天,他的直覺真真切切地救了他一命!
就在他冒著大雨從老巢走到這里,剛進門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炮聲就響了!嚇得他一哆嗦。
返身出門後,那短短十來分鐘的戰斗過程被他盡收眼底,目瞪口呆的看著望遠鏡里那些如猛虎下山般的身影,他對北寧軍又有了新的認識——這支他從虎洞堡就開始糾纏的隊伍,已經隱隱有了百戰雄獅的氣魄!絕不是岳峙張雙紅之流能對付的!
槍聲還沒平息,他就準備繼續開溜,匆匆給蓬萊小區發了一份簡單的電報後,他收拾起早就準備好的行囊,閃身出門,消失在蒼茫的林海中。
大約半小時後,二營的一個三人搜尋小組發現這里,立即通知了指揮搜尋的方小天,偵察隊長到了之後,面對再明顯不過的痕跡,心中大喜,一面派出孫蒙蒙在林海中追蹤,一面讓人把電台搬回林中居民樓。
他的直覺告訴他,要找到這該死的刀疤臉,就靠這個電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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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孟陽走得很倉促,倉促到他不僅沒有時間去和于濤馮輝一一道別,就連郝夢那兒,都是急匆匆趕去,只來得及丟下一句“千萬等著我”就離開了,弄得幼兒園老師有些莫名其妙。
離開一號基地後,劉孟陽帶著他的四個手下坐著電瓶車順著貴惠大道朝東站狂奔。
還沒走到一半,他們就被迫改變路線——來時看不到幾個喪尸的貴惠大道,現在東一群西一簇的盡是搖晃的身影,在瓢潑大雨中仍然那麼興奮,沖著他們的電瓶車就圍了上來。
幸好劉孟陽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殺尸老手,這才殺出一條血路,從匝道下了貴惠路,轉上南二環,準備從二戈寨旁邊繞過去。
結果到了二戈寨,劉孟陽卻大吃一驚——曾經密密麻麻擠滿道路的尸海看不到了!
搬開二戈寨鐵路橋上的路障後,劉孟陽不敢相信地看著那空落落的街道,在大雨中寂靜無聲。
他們開著車,小心翼翼地通過二戈寨的大街,一直到走出二戈寨的範圍,除了幾只半截喪尸還在地上爬著外,真的再看不到晃蕩的身影!
一出二戈寨雨就停了,他們加快車速,朝著東站疾馳而去。
大道在距離東站還有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拐了個彎,車子剛駛過彎道,就是一個急剎!
車里的劉孟陽感覺自己頭皮都要炸了——遠處東站大大小小的倉庫,已經陷入了喪尸的汪洋大海,黑 的喪尸大軍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