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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耳邊傳來像蛇滑動一樣的動靜。
www.biquge001.com我側臉去望那對爺倆兒,只見他們都聳起肩膀,緊縮肌肉,我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幻听。趕忙收回思路,時間真的到了。
我握起了拳頭,想想這個似乎沒什麼用,今晚要對付的既不是人,也不是尸,對方可能連我想摸到一下都有困難。我干脆往邊上挪了一點,看看他們怎麼做。
“嘶嘶”聲愈來愈強烈,老禿驢皺起了眉頭,他從身後將挎包擺至前方,從里面掏出來一個小盒子,擰開,將盒子里的粉末,在地上畫了一條線,然後壓著嗓子說道,“別越過這條線。”
我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不知不覺又緊張起來。
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條黑影,和那晚看見的水流很相似。但它似乎又是有規則的,左右蜿蜒著朝著418蠕動而動。
走廊里藍色的節能燈,滋啦滋啦再次響了起來。每當這種時候,總是難免出現一些磁場改變,我早已習以為常。
我擦擦鼻子,鼻頭上已經出汗了。緩過神,再定眼望去,發現那條影子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我去看四眼的反應。這才發現,他的關注點並不在地上,而是在走廊的半空,我仰頭望去,嚇了一跳。
尸果樹,正是那棵尸果樹。嘶嘶聲就是它發出來的。半隱半現,在半空中昂首挺進。
地上的只不過是它的影子。
超度那些亡靈有效果了,尸果樹正在露出它的“破綻”。它要干什麼呢?我不知道,凝神屏靜待它下一步的舉動。
尸果樹速度不緩不急,藤蔓的尖端,像是在探究,從一間間病房經過。這個場面還是很嚇人的,尤其當你知道它可以結出不知道莫名其妙的東西的時候。
到了418,尸果樹扭頭一擺,然後向上。變形幻化,從細的只能流進水的縫隙中,滲透進屋。
我看見整條走廊都是它的“下半身”,足有十幾米長。整根蔓藤。悄無聲息的,就在我們眼前,全都擠進了418。
如果楊毅現在能夠親眼目睹,不用治病了,直接能夠把她嚇得的魂飛魄散。
我看老禿驢的動靜,他很耐得住性子,紋絲不動,一雙眼楮瞪得溜圓,在黑暗中熠熠生輝。他不下命令,我們也不敢妄自行動。差不多隔了有十分鐘,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覺得有點不對。再好的耐性,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也是難以忍受的。
更何況,還有恐懼兼好奇雙重煎熬。
最後,老禿驢也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收回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轉頭朝著我們揮揮手,意思是過去看看。我們三個人貓著腰,貼著牆壁,一溜兒躡手躡腳的跑到418的門口。
我抬頭朝里看,卻發現楊毅居然還在睡著。
我改變角度,什麼也沒有發現,房間里一切正常,別說尸果樹,就連只蟑螂也看不見。這尸果樹,就像借路而行一樣,了無蹤影。
“它進去干什麼?”我問。
四眼搖搖頭,“我不知道!”
“它現在在哪?”我干脆轉過頭去看老禿驢,老禿驢雙目如炬,死死的盯著楊毅,仿佛要看穿她整個身體。
“其實他也不知道。”四眼不屑一顧的說道,“正在他媽裝逼呢!”
我一愣,這爺倆的恩怨,別在這里變成了一場口角,誤了我的大事兒。
老禿驢也不回答,頷首一念,輕聲說了一聲,“開門。”
抬杠歸抬杠,但是老禿驢施令下來,四眼也不敢不從,他嘴里嘟噥著,從口袋里掏出了從老高那拿的鑰匙。既然這事兒,已經弄得精神病院“童叟皆知”,四眼也就沒必要施展他撬門溜鎖的絕技了。
四眼彎下腰,就在這時,走廊里突然傳來“咯噠”一聲,我們仨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側首而望。昏暗中的走廊里,哪里看得到有什麼東西。
“接著開。”我們等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有發現,只好埋頭繼續做剛才的事兒。
四眼的鑰匙,本來就已經插進鎖孔里一半,轉身的同時,鑰匙插到底,一扭,門已經開了。
這一開不要緊,我們仨都震驚萬分。
就在我們被走廊里的聲響轉移注意力的時候,楊毅不知怎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門口。我們剛拉開門,就看見她正站在門口,和四眼面對面站著。
要不是我已經見過那麼多世面了,一定會脫口叫出來,我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嘴。四眼也傻了,往後退了一步。這場面極其詭異,楊毅頭發凌亂,衣衫不整,臉上一點血色都無,而她的眼楮卻布滿血絲。巨來匠號。
楊毅不動,不說話,連眼楮也沒有眨一下,直勾勾的盯著四眼。老禿驢亦退後一步,把四眼拉到了一旁。這時我才發現,楊毅好像根本沒有知覺,就像夢游一樣,雙眼雖然睜著,卻毫無生氣,兩臂下垂,肢體僵硬。
“怎麼回事?”我用口型問四眼。
四眼搖搖頭,老禿驢卻手臂空中橫擺,讓我後退。我這才明白是讓我給楊毅讓一條道路來。我剛側身,楊毅就已經動,她邁著不大的步子走出病房,雖說她雙眼無神,但卻像有第三只眼指路一樣,並不撞牆。
她這一動,周圍的空氣就微微的涌動起來,鼻子里頓時嗅到了一股子很難聞的味道。這味道不是臭,不是餿,而是一種難以言狀的如同機油,干涸腐化之後變質的味道。
味道嗆鼻,我忍不住都要打噴嚏,但我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打出來影響氣場。我捂住嘴掐自己的腿,不料,這次反倒是四眼沒忍住,“阿湫--”一聲,噴了出來。雖然他也捂住了嘴,但在寂靜的走廊里,仍然顯得格外的突兀。
老禿驢臉色大駭,迅速把我們一左一右拉到身邊,遞給我們兩個黑色的泥丸子,讓我們塞進鼻孔。我塞了進去,頓時清香無比。
但已經晚了,楊毅本已走出四五步,此時卻停了下來,她也不回頭,就兀自背對著我們站在前方。
這卻更 人。
我們不敢動,只能硬著頭皮原地站著。雖然火藥味已經充滿了整個醫院,但現在我們誰也不願意率先動手。
楊毅頓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回頭,而是邁出了腳步,繼續往前走去。我們隔著五米之外,緊緊的跟在身後,看看她究竟要搞什麼花樣。
前面就是通往天台的那道木門,還差四五米的樣子,楊毅突然加快了步伐,嗖的一下拐進了木門,出了我們的視線,這完全出乎意料。
我們仨均是一愣,趕忙邁步追了上去。
四眼沖在第一個,剛到門口就出事了。楊毅躲在門背後,陰森森的笑著,這種感覺就像看著落入陷阱的獵物。四眼差點又和她撞了個滿懷。
“操!怎麼回事!”我叫了一聲,生怕四眼有意外,趕忙伸腿想把楊毅踹開。腿踹到一半,我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更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楊毅還在詭笑,可與此同時,她臉上的皮膚開始剝落,緊接著是肌肉,從臉延伸到脖子,胳膊、胸脯,大腿,渾身的肌肉,正一塊塊的往下掉著。
我看到咕咕流著血的血管,很快,在我們眼面前,楊毅渾身皮肉剝落的就剩下一副骨架了。
“嘶嘶嘶”的聲音再次響起,灰褐色的蔓藤從楊毅不成樣子的身體里鑽了出來,這回蔓藤上還結了一朵鬼臉花,一張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鬼臉正在我們邪笑。
尸果樹化作一陣黑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天台,飛向半空。
老禿驢見狀不秒,邁起步子,腳踏斗罡,左右騰挪,嘴巴里面還不停的念叨著佛經,可哪里還來得及。過了一會兒,老禿驢擦著汗,停止下來,他恢復了鎮定,說了一句,“楊毅的身上也附著一只鬼,而且還是一只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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