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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是看到了，也听到了？”李紅蓮柳眉一挑，化過妝後，神情破有些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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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太這會哪有什麼不明白的了。也顧不上丟不丟人了，大冷的天，一屁股就坐到了雪地上。兩手一拍，大哭了起來。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老天爺啊，我們李家幾輩子的名聲全毀在我手里了......”
眾人都有些怔愣，竟沒人想起去扶李老太太。
李老爺子也不當溫柔滴老爺爺了。橫眉一豎，指著李紅蓮的手不住的顫抖著。
“你個孽障，自古媒所之言，父母之命。你竟然敢......我告訴你李紅蓮，消停給我進屋去。這事我就不追究，你趕緊準備和大海成親。不然你就給我滾，我李國仁沒有你這個孽障閨女。”
一邊的鰥夫不干了，這拿誰當傻子呢啊。就是李紅蓮再美艷，他也不能媳婦沒娶進門呢，就先扣上帽子了吧。關鍵這帽子還是個綠色的。
人家雖然是鰥夫，可是好歹也是有銀子的，娶的就是黃花大閨女。媒婆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了。她奔波游說這麼長時間，結果最後一步了，李家給來這出。
看著一邊的鰥夫黑著臉，媒婆也惱了，指著李老太太就問，“大妹子你啥意思啊。我這大老遠的折騰來了，你給我來這出。”
媒婆一開口，眾人才發現李老太太坐在地上嚎哭。趕忙上前把李老太太扶了起來。
要銀子，這媒婆全身冒出來的信號就是要銀子。當初說好了的，這事成了，李老太太額外再給一兩銀子的。李紅蓮和陳慶的事鬧得滿城風雨的，李老太太又要求高。沒有那符合的人家。李老太太這才允了給媒婆一兩銀子的。
可眼下，她忙活這麼多天，眼瞅著到手的銀子飛了，她能不急嘛。
要銀子，馮氏可就不干了。
“呸，哪來的要飯花子跑這來要銀子來了。滾......“
馮氏這話說的有氣勢，卻忘記了。眼前這人可是媒婆啊。
誰家閨女好壞。漢子咋樣，可都是靠媒婆一張嘴的。
這會子馮氏正愁沒銀子，媒婆一提銀子她能不急嘛。等兩年後。一系列事情後，馮氏這個後悔，卻也無濟于事了。
“好，好。好。你們李家給我等著。”這媒婆也是個潑辣的，可眼見那鰥夫上了馬車就要走。她可不想一會走回鎮子上。沒關系。來日方長嘛。陰狠的看了眼馮氏和李家的房子。媒婆一扭身就上了馬車。
這回李守不干了。剛才和那鰥夫聊著，可是知道那鰥夫家境不錯的。他還指著那鰥夫幫著點呢。
就攔了馬車，“大海啊，你咋還走了呢。沒事你放心。蓮兒就在那放著呢。她跑不了。”
鰥夫在馬車上冷哼一聲。直接就叫那馬夫出發。
那馬夫一臉的戲虐，這還真是千古難遇啊。
李守見那馬夫真趕上馬車了，生怕那馬車撞到自己。忙閃身。躲了開來。
見馬車過去了，還追著馬車喊了兩句。
“大海啊。你別著急走啊。我妹子......“
只可惜，那馬車連停都沒停，很快就出了村子。李守這樣不但沒攔到他的財神，還把周圍鄰居給喊出來了。
大冬天的有熱鬧看，誰不看啊。裹著棉衣就笑呵呵的看著。有那離得近的，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眾人就對著李家指指點點的。
李老爺子是真氣壞了。李紅蓮這一當姨娘。那他家還有啥名聲了。家里又不是揭不開鍋了，誰好人家的閨女給人當妾啊。那些個夫人弄死姨娘的事，這錦榮鎮還少嗎？
“你個孽障！還不給我回屋去。在這給我丟臉。”
李紅蓮眼里閃過一抹愧疚。卻很快就被快感取代了。看著這些利用她的人，如此的嘴臉。她心里怎能不爽快？
“蓮姨娘，誤了吉時就不好了。”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規矩。就連姨娘什麼時候抬進門都是有時辰的。若是晚了，那可就......
李紅蓮當然知道這一點。轉身就讓那兩個丫鬟扶著她上馬車。那兩個丫鬟怕李家眾人再糾纏下去，忙麻溜的把李紅蓮扶上馬車。這頭李紅蓮還沒坐穩，那頭李老太太就撲了上來。
她的心頭肉，她哪能讓李紅蓮走呢。
“蓮兒啊，你跟娘說，你是不是有啥苦衷，誰逼你了？你跟娘說，娘護著你。咱不給人當妾當啥姨娘的行不？我的乖蓮兒啊，你可疼死你老娘了。”
“娘你疼我？你疼我給我找個鰥夫？呵呵......”李紅蓮的聲音有些悲涼。
李老太太一愣，大哭了起來。
“蓮兒啊，娘還不是為了你。那鰥夫有啥不好。那孩子還不記事。你去了自會當你是親娘。那鰥夫家里有鋪子又有良田，你去了，不用伺候公婆。多好的婚事......你咋能這麼說娘呢？”
“呵呵，娘，你咋不給大姐二姐找這樣的婚事。還不是想拿著我賣銀子。如今好了，我自己尋了去處。一個銅板也不拿家里的。這個要娶親沒銀子，那個要生孩子沒銀子的。我這走了，你們不就啥都有了。也不用算計我了。”
“你這孩子，你這說的都是啥啊，娘辛辛苦苦給你攢的嫁妝......我看誰敢算計你？”
那倆丫鬟可不是普通的丫鬟，那可是牛夫人身邊的得力丫鬟。這會子見李家這事，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蓮姨娘還走不走了？府里還有別的事呢。”
李紅蓮眼里閃過惱意，很快就掩飾了下去。
嬌聲說道，“走吧。”
李老太太哪肯，不住的喊著，“我的蓮兒啊，你可別做傻事啊。”
李紅蓮淡淡的說道，“娘，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這一遭。以後得了閑，我會回來看你的。”
馬車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李老太太依然在大哭著。
李老爺子見不了眾人的指指點點，一揮袖子，“趕緊給你娘扶屋里去。”
李守李清忙給了韓氏和馮氏一個眼色，韓氏和馮氏這才上前扶著李老太太。
本來是喜慶的一天，卻因為李紅蓮的這事，李家老宅滿是烏雲。李老太太回屋之後，還大哭了一會。後來卻沒了聲音。李老爺子被李老太太這麼一哭，心更煩了。連屋都沒進就去了廂房。
等中午馮氏過來送飯的時候，見李老太太閉著眼楮。還以為李老太太睡著了呢。叫了兩聲，見李老太太沒應聲。就放下吃食回自己屋子去了。
等李老爺子傍晚回來的時候，見屋子里放著中午的吃食，李老太太紋絲不動的。就來了氣。
“閨女閨女你管不好，你現在又作啥？絕食給誰看呢啊。”
若是往常，李老太太早炸廟了。見李老太太紋絲不動的，李老爺子也察出不對了。
忙上前推了李老太太兩下。見李老太太還是沒有反應。李老爺子急了，忙叫了李守去叫郎中。
又把李清和兩個兒媳叫了來。眾人又叫了一會，直到郎中來。
郎中把了一會脈，又問了兩句。
“這大冷的天，你們咋想的，讓老太太坐雪地上。就不說旁的，一個壯漢坐雪地上那長時間也得不了好。我這沒法子了。寒氣入了體。趕緊上鎮子上叫郎中吧。”
這郎中也只是個行腳醫，一般小病倒是沒啥。李老太太這樣，他可不敢耽擱。忙叫李家眾人去鎮子上找郎中。
去鎮子上的是李守。李清守在李老太太身邊。李守走的時候，韓氏特意把李守叫到自己屋子里囑咐了兩句。
李老爺子只當是韓氏拿自己的體已銀子給李守。就沒說啥。
倒是馮氏眼里閃過一抹譏諷。她才不信那韓氏能拿自己的銀子的。說不定就有啥詭計了。在李家，別看韓氏總不知聲。可最有主意的也是她了。
跟李清努了努嘴，李清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家里這麼亂，你就消停的吧。”
馮氏撇了撇嘴。轉身叫李蘭和李花幫著她照看李老太太去了。
李守得了韓氏的囑托，來的鎮子上，沒有去醫館。而是先去了李紅秀家的鋪子。
“大哥......”李紅秀有些意外。最近李紅蔓倒是常來做做，李守還是頭一回。見李守一身寒氣，忙叫李芳道了杯熱茶。
李守也沒客氣，清抿了下，試試水溫。見溫度正好，仰頭就喝了進去。
李芳忙又倒了一杯。這回李守沒著急，慢慢的喝了起來。
“大哥咋來了。”
李守撓了撓頭，心底有些發虛，可想了想韓氏的話。就道，“娘病了。家里沒有......”
李守話沒說完，就被李紅秀給攔了過去。
“啥？娘病了？咋樣啊？啥病啊？”
李芳心里也著急，可見李守的樣子，心里就有點奇怪。
“娘，你別急。我姥娘肯定沒啥事。要不我大舅進屋就說了。”
李守一听李芳這麼說，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放下杯子，撓了撓頭。
就把早上的事說了。
“啥？蓮兒咋能呢。”
李紅秀有些傻眼，李紅蓮就是性子再驕縱，也不可能干出這事來。
還想說什麼就被李芳攔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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