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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剛想再說些什麼，里正就一臉怒意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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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干啥？還種不種地了，一大早上的就在干起來了？”顯然剛剛去找里正的人已經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趙氏見里正這麼說，冷哼一聲。
“里正可弄清這里面的事了？”
听見趙氏的話，里正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輕咳一聲，這才看向趙全和趙宇。頓時就急了。
去找他的那人，也只是遠遠的看見打架了。到沒看清楚趙全和趙宇的傷勢。如今里正見了，就是有心想包庇李老爺子也無法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里正本就不怒自威的，這一生氣，四周的人都有些不敢說話，生怕里正把怒氣撒到自己身上。
李老爺子原本松了一口氣的心頓時又提了上來。見里正一臉怒氣的看著他，又覺得里正下了他的面子，心下就有些不悅。見李守在他邊上，一腳就踹了上去。
“看你們干的好事，兩句話說的難听了，還手也不能下死手啊。”
李守不愧是李老爺子的長子，立馬就明白了李老爺子的意思。挺直了腰板一口死咬，是趙全先動的手。
“大伯......”見里正瞪了他一眼，李守忙改口，在人前，里正不喜歡人家和他攀親戚，為了顯示自己的公正，無論是年長的還是自己的妻兒，都必須叫他里正。這一習慣已經延續好多年。“里正......這趙全滿口胡話，趙宇那崽子不敬長輩，我和二弟作為長輩說兩句都不行。”
“哼。”趙宇冷哼一聲，抻到了臉上的傷口。趙氏見狀安撫了下趙宇，站起身。對著李守就道，“說瞎話，不怕閃到舌頭啊。挺大個大老爺們兒，敢做不敢當啊。”
“你個婆娘瞎叭叭什麼。我說的就是事實。”李守臉一紅，私下里趙氏若是耍潑他到不怕。可這麼多人圍著，趙氏這麼罵他，一來是心虛。二來就是覺得失了面子。
趙氏冷笑一聲。“打完人就裝的跟狗似的。汪汪叫啥呢啊。”
“你說誰是狗？”李守氣極了，大有趙氏一點頭，就上手的意思。李老爺子一看。忙讓李清拉住李守。
趙氏哪里會被嚇到，“誰應了誰就是狗。”
“你......看我不大嘴巴大嘴巴的抽你......”李守氣極了。李清一看忙換了大郎、二郎。一起抱住李守。
里正大喝一聲，“我看你抽誰？”
李守張了張嘴，到底是心里怕里正的。就蔫了下來。但是眼楮一直狠狠的瞪著趙氏。
趙氏面上一點懼怕的神色都沒有。見李守安靜了。就看向里正。
“里正，今天這個事。怎麼的我也要個說法。老天看著呢，誰睜眼說瞎話，就不怕報應嗎？”
別看李守是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但是還是很迷信的。听趙氏這麼一說。就有些慌了起來。
里正瞪了李守一眼，暗道是個沒出息的。如今這樣，他是想幫也幫不了了。
“哼。一個個的都給我消停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一個巴掌拍不響，都在這吵吵啥？丟臉不？”
里正見趙氏和李家老宅的眾人都不在言語。就看向趙全。“趙全啊，你說說到底咋回事。”
趙全此刻臉上已經是青腫一片了。雖然一張嘴就扯著疼。但還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李老爺子本想一直死撐著不承認的。可是圍著的人不干了。
“可不就是這個事。這都是大老爺們兒的，又都在氣頭上，嗓音可不小。”
李紅秀一听打起來的起因竟跟自家有關，就更急了。
還不等她開口。里正就看了過來。
“秀兒啊。你看這咋回事。你可得勸勸啊。”
里正把燙手山芋甩給了李紅秀，李紅秀不禁有些好笑。“里正，趙二嫂在我鋪子干活，人家賺了銀子可都是名正言順的。”
李紅秀這句話就表明了立場。李老爺子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段時間他對李紅秀可以說是笑臉相迎的。如今見李紅秀站在趙氏那邊，哪里還能忍的下去。
直接就說到，“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成天裝的比誰都孝順的樣，關鍵時刻就站在外人那欺負自己家人。李紅秀你長心了嗎？”
這歪的，李芳不禁無語。事情雖然是這麼個事情。可在別人眼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表面上，人家會說李紅秀大義滅親。背地里，什麼難听的話可就都有了。
李芳看了眼正在捋胡子的里正，不禁撫額。這果皮大姥爺可真不愧做了這麼多年的里正。圓滑、狡猾都佔全了啊。表面上是公平公正了。卻把這難題甩給了李紅秀。一面是自己的恩人朋友。一面是自己的親人。向著哪面說話都得罪人。
“娘，這事不是村子里解決嗎？解決不了就去官府的嗎？”李芳狀似不懂的問道。
趙樂也是聰明的，從李紅秀開口說話，就知道李紅秀一家的選擇了。見李芳這麼說，立馬就開口沖著趙氏說道。
“娘，我去找官府吧。這把事推給我嬸子一家，我嬸子說啥都一身的不是。咱家的銀子，都是一針一線縫來的。憑啥這麼擠兌咱家。還把我爹和我哥打成這樣。還長輩呢？敢做不敢當，就會反咬。”
這話若是趙氏說出來，李老爺子肯定會爭辯幾句，可眼下是趙樂這個女娃娃說出來的。圍著這麼多人，趙樂能不膽怯嗎？可是為了自己的家人。顫著聲的站了出來。眼眶早就紅了。李家老宅本就不佔理。趙樂這樣，即替李紅秀說了話，又打了李家老宅的臉面。
李芳忍住給趙樂拍掌的沖動。
盈盈上前說道，“里正大姥爺。這事可嚴重了。這人都打成這樣了。可不是我娘說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這得看人家官府怎麼說。”
圍觀的人也都不是傻子。就都笑著說道，“可不是。這打人可是個大事。若是人家李紅秀能定判。那要律法干啥。這不就是看誰不順眼，說動手就動手啊。”
“就是，難為人家干啥。”
里正原是想讓李紅秀給個台階，兩面都勸勸，這事就這麼完了。誰承想，兩個小女娃這麼一說。這事還非得鬧到官府去。
里正不禁狠狠的瞪了李老爺子一眼。事實擺在眼前，偏李老爺子還在那死撐。里正心頭一陣煩亂。只得對李老爺子吼道，“行啊。都不說實話。那就去官府。打幾個板子就都說實話了。”
李守一听就渾身一顫。那官府啥好人去了，出來都得掉一層皮。更何況這事是怎麼回事他自己還不清楚嗎？若是去官府，李老爺子肯定要推卸責任的。到時挨打的不還是他？
“大伯......”李守懦懦的叫了一聲。聲音已經有些發顫。
李老爺子見李守的樣，又見李清躲在他身後。大郎、二郎也都閃閃躲躲的。心里一陣悲涼。抬眼看了李紅秀一眼。若不是李紅秀不站在他這邊，他何須丟這個臉。
見有人就要去找衙役。李老爺子只能低下了頭。
里正咳了兩句，“行啊，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人。老趙家的，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趙氏氣樂了。“里正啊，啥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實就擺在這呢。我家有啥錯。合著我們家就白挨打了唄？”
里正剛剛那麼說，分明是有讓趙氏給他一個面子的意思。可趙氏偏偏油鹽不進的。里正心底就有些不悅。
說的話就有些難听起來。“你還要銀子咋的？都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家也賠了不是，弄的那麼絕干啥？”
趙氏冷哼一聲，剛要言語，村子里的郎中就背著藥箱來了。原是一早郎中就去了鄰村。剛回來，就被人攔了過來。
趙氏見郎中來了，忙給讓了地方。
郎中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嘆了口氣。“這咋打的這麼重？沒個十天八天的可養不好。”
里正一听這話，就瞪了李家眾人一眼。都是莊稼漢子，渾身都是一把力氣的。下手能不重嗎？
趙氏急了，“郎中這......”
那郎中嘆了口氣，“一會讓娃子去我那取點藥酒擦擦吧。好好給補補身子。這可不能忽視了啊。地就先別下了。啥時養好，啥時再說吧。”
圍著的人一听，就議論上了。這都是以種地為生的。都被打的下不了地了。這不跟絕人活路一樣嗎？
“這打成這樣，讓人家娘倆下地干活啊？”
“可不是。”
一聲聲的議論，讓李芳感覺這個不對勁。雖然看著打的挺重。但是很快就有人來攔著了。看著也不像內傷的樣子，怎麼就得養十天八天的呢。
一回頭就見何卓正跟她擠眉弄眼的。李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了。
這八成就是何卓搞的鬼。也就他能想出這麼個餿主意。
尤其是那頭，里正最後決定。讓李家老宅給趙家翻地。直到趙全和趙宇身子好起來。藥錢當然是李家老宅掏了。還得給趙全和趙宇送雞蛋補補身子。
李家眾人雖然不願，卻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了。
李芳一听就樂了。何卓這小餿主意出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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