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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抖擻了一下,只得听命,這樣的容顏是她從來為見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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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雪一滴滴的輸入到楚天佑的身上,容顏覺得她的心慢慢的放松下來,連帶著思緒也開始模糊了,人總是這樣,緊張到了極致然後有了放松的機會,就會軟下來,容顏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還不停得開口命令︰“繼續抽,不然我治你們的罪!”
“皇後姐姐,不能再抽了,再抽你會送命的!”若雪哭著開口,手卻不敢停,今日的容顏很是讓人害怕,好似只要她一個不听話,就不再認她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全是不可違抗的冷酷。
“只有我還有力氣開口發號施令,你們就別想抗旨,本宮在履行我的權利!”皇後也是可以下旨的,只不過不是聖旨而已。
若雪不敢吭聲,血一滴滴注入楚天佑的身體,容顏只覺得她整個人都輕飄飄起來,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楚天佑醒了,站在床前,把她從軟榻上抱了起來,對她說︰“顏顏,我沒事了!”
然後所有的意識都不見了,好似掉入了無邊黑暗的深淵,漫無天際的黑暗,再也看不到陽光,眼前再也沒有楚天佑的影子。
不知睡了幾日,容顏只覺得她頭昏昏沉沉的痛,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用了很長時間才努力的喊出了兩個字︰“天佑!”
然後周圍一陣寂靜,沒有任何人在她身邊守著的跡象,再睜開眼,眼前一片虛無,她躺的是鳳儀殿的軟榻上,眼前沒有任何楚天佑的身影,腦海中回想起當時的危險,容顏只覺得恐懼一陣滿過一陣。
“來人!”
終于听到小跑進門的聲音︰“皇後娘娘你終于醒了!”
是個陌生女子的聲音,不是若雪也不是雪海,一個長相陌生的女子站在她面前,有些慌張地看著她,這緊張的情形讓她回憶起雪海第一次見她的情形︰“雪海呢?”
“回皇後娘娘,雪海。。。。。。”女子難以啟口的樣子,總讓人覺得好似有事發生一般,“奴婢,香梅!”
容顏皺著眉頭,一種不好的預感上了心頭︰“香梅是吧,告訴本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本宮不饒你!”
容顏沒有心情听她支支吾吾,對付丫頭,嚴厲遠比慈祥來得管用。
“是,今日皇宮舉行選妃大典,本來是要皇後娘娘親自舉行的,皇上說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就讓雪海過去做個見證!”香梅怯怯的跪著,不敢抬頭,她可是听說了,這位皇後可不好說話,連皇上都要顧及三分,現在是一出口就要治她的罪,心里惶恐極了。
“選妃?”這兩個字猶如魔咒一樣盤繞再心間,她不是沒想過,只是沒想過是在現在,“皇上的身體沒事?”
“回皇後娘娘,皇上身體已無大礙,現在應該在選妃大典了!”
呵,她的擔心還真是多余了,既然能舉辦選妃大典,自然是身體沒事了,上天似乎在跟她開了一個玩笑,一個一直存在,自己卻不願意面對的玩笑。
“你下去吧,我累了!”
“皇後娘娘,你想吃點什麼?”香梅還是忍不住開口,雖然她有些畏懼,“你昏睡了四天了!”
“不用了,你下去了,不用管我!”
四天很久嗎?才四天,皇上不但身體痊愈了,而且還選起妃子呢,容顏繼續躺下,滿腦子都是那日那一個個待選妃子的身影,嬌滴滴的,年輕漂亮,溫柔,皇宮這個向來是集天下美色的集中體。
自古英雄愛美女,多少男人征服天下為的是征服天下的美女,何況是楚天佑這般生性風流之人,曾為她停留一時,不過是新鮮罷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曾經像,楚天佑或許是最適合的帝王,她想她是想對了,權利永恆,女人過眼雲煙,才是稱職的帝王,自古一個個沖關一怒為弘揚的帝王,又有哪一個是明君?
容顏想她是瘋了,才會這麼想,一個女人陷入了愛情的深淵,竟然會傻得寧可放棄自尊也要騙自己,以前有人說她這樣冷冰冰的人,如果是愛上一個男人,反而比誰都死心塌地,當時她怎麼也不相信,一直以為愛情沒了可以,自尊得留下。
可如今呢?別說自尊了,就連底線也願意退守,可是男人對眼感情來得快也去的快,而女人卻不一樣,所以楚天佑可以在與她深情款款之後就轉入轟轟烈烈的選妃大典,而她卻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
靠著軟榻,容顏空蕩蕩的肚子被胃酸填得滿滿的,一股惡心的感覺上了心頭,如若不是胃里空蕩蕩的,此刻她一定吐了一屋子。
她真的很難受,卻發現身邊竟然沒有可傾訴的人,容顏苦笑一聲,迷迷糊糊的沒了意識,直到一屋子的黑暗刺激她睜開眼楮,身邊依舊沒有一個人,雪海大概還沒回來吧,今天這種日子該是很忙。
剛想起來,屋子亮了,香梅急急的聲音開了口︰“皇後娘娘你醒啦,奴婢為你準備了晚膳,奴婢伺候你用膳吧!”
“皇上呢?“容顏幾乎是習慣性開口,這些日子以來,楚天佑一日三餐都跟她一起吃,轉而自嘲一笑,對了,“皇上忙著選妃的事呢,自然說沒空,扶我起來把,我還真是耳了!“
她還真不想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博取同情呢,電視劇里天天上演這種事,她太不屑了,容顏吃著平日里嘴愛的百合南瓜粥,此刻竟然這般索然無味。
這楚天佑才選妃她就受不了,以後受寵的妃子天天在眼前炫耀恩寵,她該如何才好,容顏想大度這種事,估計自己還是勝任不了。
“雪海呢?”吃完東西,時間一家不早了,卻還未見雪海賄賂,容顏不由得開口擔心。
香梅不太敢看容顏,低著偷,欲言又止,仿佛在思考著該如何用詞。
“說吧,出了什麼事,為還不至于會遷怒無辜的人!”容顏多聰明的一個人,哪能看不出一個小丫頭的擔心。
“回皇後娘娘,雪海被罰跪在御書房。”
“罰跪?誰干罰她?”她的丫頭還有誰干動,她只不過是昏迷了幾天,她人還沒死了。
“回娘娘,好似是頂撞了今日剛封的蕭妃娘娘,蕭妃就根皇上告狀說娘娘的丫頭仗著皇後娘娘撐腰,欺負新人,黃山著菜罰了雪海!”
香梅看容顏的臉色十分不悅,聲音是越來越輕了,缺見容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皇後娘娘您這是要去哪里?身子骨還虛弱著呢!”香梅拿著披風就往外趕。
“去接雪海回來,誰要是對本宮有意見就放馬過來,為難一個丫頭算是什麼本事!”容顏怒氣沖沖的話里張揚的小子,讓香梅一陣溫暖,難怪雪海那般死心塌地,連頂撞新妃的事都敢做,能得皇後娘娘如此厚愛,還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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