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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出沒那片密林之中確實有很多的熊,但常年生活在那里的唐教教眾卻已然習慣,竟然能在熊出沒樹林之中修建了一處秘密山莊,熊出沒成了他們天然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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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獵戶曾經誤闖熊出沒,但都消失得不明不白,傳聞‘熊出沒’之中徘徊著無數的猛獸和遇害者的亡靈,生人一旦走近,若不是被熊所生吃,就是被亡魂攝走,成為新的亡魂。
    長此以往,熊出沒便真的成為了一片死亡之地,獵戶聞風喪膽,甚至都不敢再近此地十里之內。
    但誰也不知道,熊出沒的深處,竟然是這般的一處秘密所在,所有誤闖此處的人,都成了唐教教眾刀下的亡魂。
    熊出沒的每一個高地之上,都有唐教的秘密觀察哨,一旦有什麼異動,就會立馬傳信其他觀察哨,一處傳一處,很快便有大量的援兵來援助。
    熊出沒之中的秘密基地已經暴露在外了,雖然成功了擊退了第一波朝廷來人,但相信他們定然不會罷休,熊出沒之中的崗哨有所增加,而且也加大了巡邏的力度,一有風吹草動,便立刻傳信。
    據說已經有了第二批朝廷來人進入了這森林之中,但是眾人守了幾日還是不見半個外人。
    崗哨之中的人們不禁有些放松了。
    夜晚,幾處隱蔽的崗哨之中點了瑩瑩點點的火,那眾多的唐教教眾輪流吃喝。
    “都五天了,還是一個人也沒看見,那朝廷的人怕是已經被嚇走了吧!”一個人唐教教眾道,他身穿一襲虎皮,做一個獵戶打扮,正吃著烤兔肉。
    另一人也是一身粗布麻衣,看似簡單的山野之人,吃了一口兔肉,道︰“我看也是,上次來被我們一網打盡,死傷無數,現在看見這熊出沒,想必腿都打顫了,哪里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
    眾人笑成一團,但忽然,便听見遠方傳來一聲震動山林的野熊嘶吼。
    眾人都沒當回事,這里是‘熊出沒’最少不了的就是熊了,若是熊來了,他們自有辦法對付。
    “好久沒吃熊掌了,咱們打頭熊去!”一人拿了弓箭起身。
    另一人忙阻止︰“不行,晚上咱們還得輪班監視呢!”
    “怕啥,不是還有老李他們嗎,我們去去便回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其余幾人被說動了,紛紛起身,但是沒想到,才起身,便是一陣地動山搖,眾人猝不及防摔了個馬趴,震得方才吃飯的桌子都翻了。
    “什麼情況?”
    暗中蹦出來不少暗哨,個個偽裝得天衣無縫,但此時,也被那劇變給震出來了。
    咚咚咚咚——
    似乎是洪水下閘,更像萬獸奔騰,大地一陣怒吼,震得這附近一片地動山搖。
    “地震了?”
    眾人面面相覷,看向了遠處的山林,見那山林茂密的植被之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快速的奔跑,正朝他們這里跑來,撞得樹木東倒西歪,伴隨著那跑動的,是一陣陣的野獸嚎叫!
    那崗哨的眾人,包括那隱藏在暗中的唐教教眾一時間紛紛呆在了原地!
    獸潮來襲!
    已經來不及逃跑,山林之中便沖出來無數黑壓壓的龐然大物,借著那月光,才發現,那竟然是一頭頭巨大無比的熊!
    每一頭都是肥碩巨大的成年巨熊,黑黝黝一身,血盆大口一張,便吼得四野一陣驚動,伴隨著腥風和獸吼沖向了眾人,瞬間便將那崗哨的幾所小房子夷為平地,唐教教眾被湮滅在那獸潮之中,不知道是被野獸踩踏成了粉塵,還是成了野獸的腹中之餐。
    樹上接連嚇下來無數個暗哨教眾,瞬間便踩踏成了肉泥。
    很快,獸潮過去了,一頭熊都未曾留下,那原地,已經是一片寂靜了,甚至連慘叫之聲都沒有,月光徐徐掃下來,看見的只是一片片狼藉,一切都被夷為平地。
    過了許久,才有幾個暗哨從樹下下來,看見那一地的血沫和狼藉,哆哆嗦嗦地放了一束信號煙花沖天去,很快便來了大批的唐教教眾,看人數起碼便就是三四百人。
    那眾人看見這般淒慘的模樣,也是震驚不已,忙來收拾現場。
    但是沒想到,那批人來了才沒多久,一陣地動山搖又襲來,方才獸潮消失的方向,又出來了大量的野獸,眾人當機立斷,爬上樹!
    但是那三四百人,如何能一下子便全部逃脫,爬樹也是需要時間的。
    獸潮來臨之時,留下了一地呆若木雞的教眾,瞬間便成了一堆肉泥,就算是僥幸爬上樹的,在那無數野熊的撞擊之下,也從那樹上失手落下,被野熊踩踏致死。
    留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遠望著那獸潮離去,面若白紙,汗若黃豆。
    獸潮遠去,眾人以為安全了,紛紛下樹,沒想到,才下來一會兒,又一陣地動山搖,這一次,陣仗比前次更大,經歷過生死的眾人當機立斷,又立馬爬上樹,但能爬上去的終究是少數,大多數人又成了肉餅,幸存下來的教眾們用腰帶將自己死死地捆在樹上,若是不然,在那野獸的撞擊之下,遲早會被搖下去凶多吉少。
    這一次,野熊之中夾雜著無數的野狼,原來是方才野熊的暴動驚動了隔壁山頭里的野狼,兩幫野獸約架在此,聚眾斗毆。
    狼那玩意最是凶殘,也最是機靈,成群成群的上,采用的是狼海戰術,狼的數量遠遠地超越了野熊。
    相比于狼的凶殘和狡猾,熊便笨拙得多了,又生得肥碩,但勝在體型大,一屁股就可以坐死好幾頭狼。
    兩幫野獸不相上下,在這山林之中戰天斗地,獸吼震天,那唐教的小據點被踩踏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再無一個活口,不斷有那樹上藏著人因為撞擊而落下,瞬間就成了野獸爪下的亡魂。
    若是他們能听懂野獸的話,或許能听出其中的奧妙。
    熊︰分明是你們的狼先進的我們的地盤,咬了我的兄弟,把那頭小婊砸交出來!
    狼︰媽了個巴子,明明是你們這群臭不要臉的先進了我們的地盤,兄弟們,上!踩死這只笨熊吃肉!
    熊︰吃我一掌!
    狼︰看我一爪!
    ……
    熊說,是狼先進了熊的地盤,狼說,是熊首先挑釁。
    兩方人馬你死我活,不相上下,整整打了一天,才各自飽腹而去,留下一地的殘肢斷臂。
    就當是個集體聚餐,各吃了對方一半人馬,氣也消了,實在是妙計。
    而此時,那挑動起兩方大戰的五狗子正在夏錦華的身邊,用繩子套了,栓在一顆大樹之上,防止掉落下去。
    它去熊的地盤上咬了熊,跑進了狼的地盤,引發了兩方的廝殺,它卻逃之夭夭。
    夏錦華等五百多人,全部上了幾人合抱的參天大樹之上,每人帶了一根繩子,將自己拴在樹上,防止被獸潮撞擊墜落下去,一夜下來,無人傷亡。
    夏錦華站在那樹上,將昨晚上的混亂看在眼里,此時唐教之人源源不斷地從那深山之中趕來。
    暗哨全部出動,附近所有唐教之人都來收拾現場,夏錦華領著自己的人,避過了唐教之人,朝司空絕的埋骨之地去了。
    越是靠近那地方,夏錦華便越是感覺到不安,仿佛渾身的骨血都冰凍了,身體被無形的力量所束縛著,每走一步便呼吸急促,行動不得,眼中一股股溫熱使勁地往外冒。
    她甚至不想再前進一步,可是又必須前進。
    她咬牙,將淚水咽了下去,將呼吸放緩,將所有束縛著自己的絕望拋開。
    若是見不到他的尸體,她是絕對不會相信他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大軍走了半日的時間,眾人原地休整,拿出干糧來吃,夏錦華命令各連排清點人數。
    無一人傷亡,這夜軍都是各中好手,全部是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的,大內侍衛也是從小經受了高強度的訓練,也不見落後。
    唯有出現狀況的便是那閻芳染,幾日的強行軍,她體力早已經吃不消了,昨晚在那樹上度過了一夜,今早便發燒了,兩條腿腫得像是兩根發脹的粗面條,攤到在地,還保持著半絲的清醒。
    若不是葫蘆娃一路之上背著,她早就被丟下了,可葫蘆娃終究是個女子,自己有自己的包,還要背個人,還得趕上眾人的進度,實在是吃不消。
    可閻芳染是個女子,又不能讓男人背著。
    夏錦華看了一眼那閻芳染,果斷下令︰“累贅!丟她在此,自生自滅!”
    閻芳染听見這話,苦笑一聲。
    可笑,自己果真是個累贅,被丟下也是自找的!
    她笑了一聲,暈了過去。
    一會兒,夜軍休整完畢,繼續出發。
    當閻芳染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個人的背上,用繩子捆了,耳邊全是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他看了一眼周圍,發現自己還在大隊伍之中,夏錦華的背影還雜遠處晃蕩著。
    她又暈了過去。
    那唐教的人被那獸潮的忽然出現給打得措手不及,此時無暇顧及外人,夏錦華神不知鬼不覺第避過了他們所有的崗哨,找到了司空絕被埋的地上。
    鋼鐵俠滿臉的愧疚︰“夫人,將軍傷重不治而亡,我帶著他躲避唐教的追殺,到了此地,不堪重負,遂將將軍掩埋在那處,還用了樹枝遮掩,只盼他日能尋回將軍——”
    夏錦華未曾做聲,步步往前,很快便尋到了鋼鐵俠所說的那個地方。
    彼時,他們為唐教追殺,不能帶著尸體前進,便將司空絕草草掩埋在了此地,等他日再來迎接。
    此時,夏錦華走向了司空絕的埋骨之地,步伐卻再也前進不了。
    她頓在那處,不言不語,眾人只能看見一個堅毅決絕的背影,卻令人肅然起敬。
    終于,夏錦華回頭,聲音之中帶著哽咽︰“準備好鐵鍬,我們要迎回將軍。”
    司空絕死去已經十幾天了,這春天的溫度早已經讓他的身軀腐爛,可夏錦華沒有後退,哪怕自己見到的,將會是一具腐爛的尸體。
    她依舊要接他回家!
    這幽暗的森林,不是他的家,夏錦華也不想,他成為那永世徘徊在密林之中的冤魂之一。
    走了幾步,到了埋尸之地,鋼鐵俠卻看見那這樣的樹枝沒有了,那處剩下的是一堆腐爛的尸骨,破碎的衣褲,也野獸撕咬過的痕跡,原是野獸聞到了味道,將尸體扒出來吃了個精光。
    現場剩下的,只有一根被啃噬過的死骨,不知道那死骨屬于誰,但夏錦華知道,自己所選之人,便就在那一堆臭氣沖天的死骨之中。
    特別是那其中,還有一張印著幾個野獸牙印的銀色面具!
    腦子里‘嗡’一聲響,夏錦華的思緒似乎是徹底中斷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一邊倒去,強裝了幾日的堅強再也掩蓋不住她內心的脆弱。
    他,死了——
    直到葫蘆娃扶了他一把,夏錦華才回神過來,見眾人都看向了她,眼中帶著關切。
    夏錦華才發現,自己已經淚落滿臉。
    手一摸,手心里全是一顆顆冰冷的淚珠。
    夏錦華冷冷的將面上的淚水擦干淨了。
    回神,命令道︰“原地休整,將死骨都收拾好了,明日起霧之時大火焚燒,骨灰送回京城。”
    眾人原地資政
    尋到夏錦華被休整,夏錦華卻蹲下身子,親手將那一根根的死骨拾起來,好生安放。
    每觸摸到一根,便相似司空絕那溫暖寬闊的懷抱,可如今卻只剩下冰涼和腐臭,夏錦華的心便一陣陣凌遲般的劇痛。
    三狗子冒出頭來,在她肩膀上嘰嘰喳喳地叫著,似乎是在哭。
    五狗子乖巧地將一根根被刨遠的骨頭小心翼翼地幫夏錦華找回來。
    夏錦華無聲的流著淚,卻依舊是堅持著撿完了所有的骨頭,小心翼翼地裝好了,將那鬼面貼身而放。
    她站起身,淚已干,她看向了眾人,看過了鋼鐵俠,看過了葫蘆娃,看過了王厭囫等夜軍之人,忽然道︰“鋼鐵俠,你速速回歸京城,告知錢掌櫃,將我和絕哥的一半家財散盡用作善事,另一半送給遠在寧山縣的,我的爹柳三一家。”
    這話,分明就是遺言!
    眾人大驚,忙勸道︰“夫人,不可!”
    夏錦華沒有給眾人任何辯駁的機會︰“晚間霧起的時候開始焚燒尸骨,我將會去為將軍報仇,若是願意隨我一起的,便帶上你們的武器,丟掉負重,此行必定有去無回!”
    她已經率先將武器等準備好了。
    眾人面面相覷,眼中含著熱淚。
    “我去!”
    “我也去!”
    夜軍五百,無一人退縮,眾人紛紛扔了隨身的包,將武器備了,整裝待發。
    “我也去!”葫蘆娃堅定地道。
    “我們也去!”鋼鐵俠等眾人也道。
    夏錦華冷冷地將他們看了一眼,個個視死如歸,但夏錦華不需要他們。
    “此行凶多吉少,恐怕是有去無回,你們我另有安排,且先行回京。”
    “郡主,您難道是想丟下我們不成?”
    夏錦華不答話,將腰帶扎進了,將武器都入鞘。
    林中一片悲憤,眾人原地休整,一邊忙碌著。
    但卻一片安靜,眾人動作都是輕柔無比,就怕出了不必要的聲音,驚擾到了唐教之人。
    就在此時,林中傳來一陣陣夜鶯的聲音,接連響了幾遍,不似自然夜鶯,倒像是——夜軍的聯絡暗號!
    難道是偵查兵發現了敵情不成?
    但是仔細听那夜鶯的鳴叫,三長兩短,那意思是——自己人否?
    不是觀察哨的示警,而是有人來確認他們這群人身份的!
    這林中,難道有其他夜軍之人存在?
    夏錦華耳朵一豎,王厭囫已經命人回信了,回信之聲是三短兩長,很快便看見群山之中,一個如同靈猴般的人影穿梭在樹枝之間,光線太暗,看不清那人是誰,但知道,那人可能是夜軍之人。
    眾人還是提起了戒備,見很快,那人便從樹上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夏錦華的面前,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人跪在了夏錦華的面前,抬起頭看,見那頭上用了綠油油的蕨草做了個頭環帶著,身上的衣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色彩,全都是各種草屑和草汁,生生染成了綠色,那人的面上更是被各種草屑泥石染成了黑色,只能看見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精氣神十足!
    “嫂子,我終于等到你了!”
    一開口,夏錦華便認出了那人,正是南極!
    南極在村中便改口叫夏錦華嫂子。
    夏錦華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南極居然還活著,那豈不是意味著,司空絕也——
    “南極,你怎麼活著!”鋼鐵俠大驚失色。
    南極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撓出一頭的草屑來,道︰“我那日被唐教之人追殺,失足滾下了山坡,昏迷了半天便醒了,醒來發現你們都不見了,我就一直在這里徘徊著,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回來的。”
    夏錦華忙將南極扶起來,飽含期待地道︰“那、絕哥呢?”
    她一生從未如此緊張過,死盯著南極那面如鍋底的臉,心中仿佛吊著一塊大石頭。
    南極一改嬉皮笑臉,嚴肅地道︰“就在那日,我尋不到他們,一路尋找,找到了鋼鐵俠掩埋尸體的地方,我找到了頭兒的尸體——”
    夏錦華眼前一黑,胸口的大石仿佛狠狠一墜,砸得她的心碎成一地!
    一見夏錦華如今模樣,南極補充︰“我扒開泥土,把頭兒的尸體拔出來,他還有氣!還有氣,他還沒死呢!”
    夏錦華雙眼一亮,似乎那被粉碎的心又快速的合攏了,健康快速地為全身輸送著溫暖的血液,整個人似乎是一下子從地獄到了天堂。
    若不是因為還在唐教的範圍之內,眾人差點就要大呼了。
    夏錦華喜極而泣,一拍南極︰“前面帶路!”
    南極慌忙殷勤地帶著夏錦華去了他臨時藏身的地方。
    夏錦華激動得連東西都無瑕收拾了,讓後面的人收來,他與南極一道,快速地往藏身之地而去。
    一路之上,南極將發生的事情與夏錦華都說了。
    那日鋼鐵俠走得倉促,埋得並不淺,幸得南極跑得快,很快便尋到了那處,想著就算是司空絕死了,也要給夏錦華帶個全尸回去,便拼命地扒開了泥土,尋到了司空絕。
    那時候的司空絕幾乎已經沒氣了,鋼鐵俠等人又被唐教追殺,疲于逃命,沒空去發現他那點微弱的心跳,也怪不得他們沒發現將他給草草掩埋了。
    南極听到了微弱的心跳,想辦法將司空絕給救活了。
    他自小專攻輕功,帶著司空絕一路奔逃,尋到了一個山洞。
    司空絕受傷很重,幸好因為南極的兄長北極精通醫理,特別是對跌打損傷外傷等的治療很有一套,南極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便到處去找了草藥來。
    幸得自己的行軍包沒有丟失,里面還有還有夏錦華給背的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其中便有一個小小的鍋子。
    南極便每日出去到處找食物和藥材,趁著起霧的時候生火用鍋子熬藥兼煮吃的。
    兩人奇跡般的在這深山里活了十幾天,司空絕的命雖然保住了,但南極終究不是專業人士,只能勉強幫他保住命,拖長了也是不行的。
    但是他們兩人若是想出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南極便每日去埋人的地方蹲守,相信定會有人來的。
    閻羅鋼鐵俠等人用了七八日的時間趕回了京城,夏錦華用了四五日的時間從京城趕到了燕州,又用了三四日的時間,生生地躲過了唐教的重重崗哨,闖了進來,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月了。
    幸好,司空絕還在等她!
    夏錦華的心中,除了慶幸還是慶幸,完全沒有心思細問其他的東西了,比如,南極是用什麼方法救星司空絕的?
    幸好沒問,南極覺得,若是夏錦華知道了,自己肯定是活不長了。
    因為,他用了人工呼吸……
    一行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終于到了一個山洞外面,那山洞的位置也算是絕妙,位置隱蔽,還能曬到陽光,洞口周圍長滿了蕨草,密密麻麻的,洞口也用了新鮮的蕨草遮蓋,渾然一體。
    南極吹了一個長長的口哨,便就是暗號了。
    那里面的也回了一聲微弱的口哨,听見那口哨的一瞬間,夏錦華淚如雨下,不顧一切地扒開了那蕨草,進了洞中,一下子便撲了進去。
    司空絕方才听見外間腳步聲雜亂,不似只有一人,心中警惕,摸了刀來,直到听見南極的哨聲,才知曉是自己人。
    他似乎是已經猜到是南極帶著人來了,但沒想到,馬上洞口就鑽進來一個綠油油的人。
    夏錦華撲進司空絕的懷中,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確認那便是司空絕,幾乎是‘哇’一聲,就哭開了。
    “錦華——”
    司空絕也沒想到,撲進來的竟然是夏錦華,在自己懷中哭得像是個淚人,面上的綠色染料是特制的,淚水也沖刷不下去,皺著一張綠油油的臉,滿是草屑泥土,難看至極。
    但看在司空絕的眼里,這依舊是天下最美!
    司空絕恍然夢中,卻听見夏錦華那壓抑的低泣聲中帶了濃濃的咒罵。
    “你個死鬼,你干什麼去了,怎麼不找四狗子回信!”
    “那狗皇帝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了,要不是我來了,你早就死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丟下我,讓我以後一個人怎麼過!”
    夏錦華伏在她懷中哭得傷心至極,這一段時間以來,所有假裝的堅強和克制都蕩然無存,只想哭,哭個天昏地暗。
    可是她又不能哭得太大聲,怕驚擾了唐教之人,便只能咬著司空絕的衣裳哭著。
    “錦華,真的是你!”司空絕似乎現在才明白,這不是夢,這是現實,兩行熱淚墜下,也不嫌棄她那滿臉的污穢,在綠油油的一片之中準確地找到了兩片唇瓣,狠狠地吻了下去,將她所有的嗚咽都吞入了自己腹中。
    南極也自覺地用蕨草將洞口給遮掩了,給劫後重生的他們一點相處的機會。
    鋼鐵俠確認了司空絕還活著,後悔得以頭搶地,差點撕了褲腰帶自縊。
    但幸得南極安慰。
    當時的情況,鋼鐵俠他們帶著司空絕根本走不了多遠,很快便能讓唐教的人追上。
    鋼鐵俠將司空絕給草草掩埋了,反而是躲過了唐教的追捕,逃過了一劫,不過,要是沒有南極幸存去救出來,怕是司空絕早已經憋死在了那泥土里面,被活埋了。
    一切萬幸啊!
    眾人差點歡呼雀躍了,個個眉開眼笑,迅速地在附近尋找了地方安頓,將丟的家當都撿了回來,扎起了營帳,準備休整一番。
    幾日強行軍,不說是閻芳染等女子受不了,就算是他們這些男子,也吃不消,而且路上都沒吃上什麼熱食。
    索性,他們趕上了,而且還將司空絕給救活了,找了隱蔽的位置,扎了營帳,此地位置特別好,有漫山遍野的蕨草,隱蔽正好,綠色的營帳放在其中很難被發現。
    留下一部分人警戒,另一部分人便休息。
    夜軍之人都是經過嚴格的篩選和培訓的,歪瓜裂棗、身體殘缺的人不要,打呼嚕的也不要!
    夜軍是一把利刃,經常長時間的行軍,到底就睡,要是鼾聲震天,將敵人給引來了,那可如何是好!
    就如現在!
    幸虧他們是夜軍,帳篷里面一點呼嚕聲都沒有,一片死寂。
    還未曾起霧,不適合埋鍋造飯,飯可以不吃,但覺不可不睡。
    夜軍之中能人很多,自然是有那精通醫術之人,很快便有人來給司空絕治傷,司空絕身上的傷很多已經腐爛了,就算是有藥草延緩,但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幸得他們來了,很快便有人給司空絕做了簡單的手術,將那腐肉全部割除了,重新上了藥。
    全程,司空絕都不曾哼半句,抬頭便看見夏錦華那布滿血絲的眼,所有的痛苦,似乎便都自行入了腹中。
    治傷的草藥隨身攜帶,夏錦華將自己的包拖進了山洞之中,引燃了無煙煤,放下了鍋子,給司空絕熬藥吃。
    司空絕重新包扎之後,精神很不好,臉色蒼白無比,躺在那山洞之中,身下是夏錦華帶來的簡單的折疊床鋪,但終究還是保住一命了。
    夏錦華一直沉默著,忙著點燃無煙煤,將鍋子給放上去之後,剛一放上去,她便一倒頭,倒在了司空絕身邊,再也沒動了。
    司空絕大驚,“錦華!”
    旁邊有醫護兵忙來看脈,看過之後,道︰“將軍放心,夫人只是長時間的行軍,累壞了。”
    司空絕放心下來,但更多的是心痛,方才尋到自己的時候,很多人高興一頓之後,直接便一頭昏睡過去了,男人尚且如此,何況是女子呢?
    自己的夫人,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的苦,才到了此地!
    司空絕有傷在身,不能動彈,喚人將夏錦華的行軍包打開。
    拖出了一個睡袋來,那是夏錦華設計的睡袋,還能防水,只是數量不多,還沒做好幾個。
    夏錦華讓葫蘆娃等人將夏錦華給放進了睡袋里面,她翻了個身,睡得死沉。
    伺候了夏錦華休息,葫蘆娃等幾個女侍衛也不堪重負,也各自去休息了。
    夏錦華也是比他們更累,眾人休整的時候,夏錦華卻不得休息,布滿血絲的眼用望遠鏡緊盯著附近的動向,尋找隱藏在群山之中的唐教教眾,布置行軍路線,小心翼翼地繞過唐軍的布防和崗哨,同時還心掛著生死不明的丈夫,她比任何人都累!
    山林之中一旦起霧,那便就是遮天蓋地的,為防止在大霧時候迷路,起霧之時眾人都是休息的。
    沒找到司空絕,眾人精神不得放松,沒心思做熱食,但現在尋到了司空絕了,眾人也有心了,趁著起霧,埋鍋造飯,打了野物,吃了一頓熱食。
    夏錦華也睡醒了,卻又開始布置下一步的行動了。
    “我們已經將那唐教據點的位置摸清楚了!”王厭囫在地圖之上畫出了唐教據點簡單的示意圖。
    夏錦華看著那地圖,忽然看見了一點,道︰“或許,咱們可以在臨走之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眾人紛紛看向了夏錦華,見她眼中閃著異樣的光彩,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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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是古言種田,喪尸是隔壁片場的!哈哈哈,嘿嘿嘿, !紅紅火火哼哼哈嘿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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