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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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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向酒吧請了一天假,她想留下來陪伴姐姐。
夜祺在院子里坐了整整一晚,他思緒沉靜,毫無睡意,清晨,天剛蒙蒙亮,譚小天坐在木屋二樓的窗前,盯著院子里那抹潔白的身影,昨晚,他也跟著失眠了。
但他知道,祺哥不喜歡被人打擾,心里擱著事情的時候,他更習慣一個人,或坐在院子里,或去暗房整晚整晚地沖洗照片。
寬大的雙人床上,安雅從睡意中醒來,疲憊地翻了個身,輕趴到姐姐身上,眉間似有焦慮︰“姐,小天發信息給我,說夜祺在院子里坐了一晚。”其實,她莫名有點傷感,有點難過。
安娜緩緩睜開了眼楮,愣神地望著木制天花板,清新的空氣里混合著淡淡木香,休息了一個晚上,她的心緒平靜不少,她明白夜祺所擔憂的,也理解他內心的矛盾。
但安娜真的很感謝夜祺的救命之恩,她側目看妹妹,平靜地問,“小雅,錄音筆呢?快給我。”
“我放在抽屜呢。”安雅起身套上拖鞋便將錄音筆拿來,雙手交到姐姐手里,盤腿坐在床上,披頭散發地凝視著姐姐,“姐,夜祺跟蔚藍的通話有錄音,昨晚他去警局的時候,把手機忘在桌上,我好奇地翻看他手機,就把蔚藍的話錄下來了,希望對你有幫助。”
安娜坐起身,伸手推開木窗,目光落到院子里那抹頎長的背影上,心情有些復雜。
他真的在院子里坐了一晚嗎?他似乎將難過與憂傷寫在了背上,看得安娜心里發酸。
安雅直了直身,然後看到小天在夜祺對面的藤椅里坐下來,她凝神看了很久。
天空涼涼的蔚藍,晨曦的影子鋪在院子里,有些花已經綻放,有的含苞待放,涼風拂來,搖搖晃晃,空氣里裹挾著各種花香,仿若置身世外桃園中。
小天坐在夜祺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皺眉問︰“祺哥,你沒有必要再放過蔚藍了,哪怕牽扯到蔚絲雨,那也是她自作自受,犯了錯本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怨不了任何人。”
听了他的話,夜祺抬眸笑了笑,小天還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不用猜,他也知道小天會這樣說。
“她們還沒有起床嗎?”夜祺轉眸,卻看見窗戶里出現了兩張面孔,微怔,又轉眸對小天說,“準備去吃早餐了,去通知她們一下。”
“嗯。”小天站起身,走進了木屋。
不一會兒,洗漱完畢的安娜來到了院子,她穿著妹妹的衣服,氣色還不錯,小天和安雅沒有出來。
“夜祺。”安娜在夜祺對面坐下來,聲音平靜,“謝謝你救了我。”內心充滿了感激。
夜祺唇角上揚,謙遜的氣質展露無疑,他關心,“好點了嗎?”
“嗯。”安娜看著他,深思熟慮般開了口︰“夜祺,你是一個性情中人,我能理解你對蔚絲雨的庇護,我也知道你可能還沒有完全放下她。”一個好男人,被那樣的女人耍弄,她覺得挺難過,挺惋惜。
她直白的話語,讓夜祺面露憂傷,這是他很少流露的情感,安娜理解地說︰“你希望我怎麼做?盡管告訴我,我可以听你的。”
夜祺微感詫異,凝神看她,卻也看出她內心的掙扎與矛盾,想了想,唇角上揚“安娜,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沒有意見,你自己考慮好吧。”
但安娜仿佛決定了一般,看著他說道︰“等你找到自己的幸福,徹底放下那個不值得的女人,我再親自把他們兄妹倆送入法庭,不想讓你更難過,只為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她的話震撼了夜祺,他蹙著眉看她,遲疑著,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安娜冷笑一聲,說︰“夜祺,我真不知道蔚絲雨哪里配得上你。”她搖頭,眼里流露出不屑與不值,“我們曾經是最要好的朋友,記得她剛入道的時候,我們拍戲結緣,在戲里,我演她的師姐,她演我的小師妹,我們合作很默契,也很愉快,後來殺青以後,她依然叫我師姐,我處處罩著她,幫著她,拉著媒體朋友幫她做宣傳,合適她的綜藝節目都推薦她去,後來她越來越紅火,一躍成為最年輕的一線影星,好萊塢影後,各種頭餃,各種光環,有時候一個禮拜都能接到5個代言……而我,莫名地走著下坡路,後來,我查到是她明里暗里將我打壓,給我制造緋聞,傳遍整個論壇,當我查出ip地址的時候,我都忍著沒有撕破臉皮,我找她談過,但她就是不承認,即使在證據面前,她都不承認……可是夜祺你知道嗎?為了得到【永恆之戀】的代言,她被derrickbao、養,為他打-胎,這是我知道的事情,甚至怕我威脅到她,竟然叫蔚藍綁架了我,並且通知媒體拍到我的狼狽與不堪,將我逼出娛樂圈。”
一字一句,她說得很平靜,仿佛在述說一個關于別人的故事,卻如同一把尖刀,扎在夜祺的心頭,純白色的襯衣在晨光的照耀下,顯得他是那麼鎮靜而疏離。他信了安娜的話,因為自己親眼見識過蔚絲雨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這樣的她,和自己曾經認識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難以置信是不是?”安娜輕聲開口,“可這都是事實,更難以置信的是derrick有家室,有過無數情人,娛樂圈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我也曾經被人bao、養,但是我卻沒有玩弄任何一個人的感情,因為我沒有一個深愛著我的男朋友,我和男人們混在一起,不存在欺騙,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夜祺微詫地看向她,安娜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她竟然能用這種平靜的口吻講述著自己的事?
安娜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下半輩子,我只為一個信念而活,那就是把蔚藍和蔚絲雨送進監獄,但我不想讓你難過,所以我選擇等待,等他們倆個在你的心里都成為無關緊要的人,他們的末日就到了。”她唇角輕勾,笑了笑。
安娜說得如此堅定,夜祺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他眸色一暗,“你不必考慮我,我能明白一個人的信念是多麼重要,丟了信念就如同丟了魂魄,我和蔚絲雨已經分手了,如果你現在選擇起訴,我一定不會阻止。”
“我的意思很明確。”安娜輕聲地說,“夜祺,就算是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夜祺躊躇片刻,低聲問她,“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回巴厘島再說。”安娜輕松地笑了笑,有些自嘲卻又期待地說,“如果上天眷顧我,就找個普通男人嫁了,總之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娛樂圈。”
“其實這也是一個人的信念,結婚,生子,美好而平靜的生活,是人人都向往的。”夜祺端起面前的茶碗,輕喝一口,頗有感慨地說。
而他臉上的落寞,卻給人一種突然丟失了信念的感覺,同時安娜也看出了蔚絲雨在他的心里,是佔據著多麼重要的份量。都說,時間和新歡是忘記一個人必備的條件。
安娜希望夜祺能夠早日遇見自己生命里那個公主,並且幸福地過一生。
同樣的早晨。
歐家別墅。
像往常一樣,歐洛霆走後半個小時,笛安安和甦向晚背著包出了門。
韓美萍半倚在客廳的門框,黑著臉望著那兩抹漸漸遠去的背影,看來是自己被她們孤立起來了。她必須把這兩丫頭一起辦了!最討厭拉幫結派!
途中,甦向晚打了電話給舒晴,約了顧之在一家咖啡館見面,為了防止韓美萍跟蹤,她們首先進了鞋店,大約逗留了十分鐘,察覺韓美萍沒有跟來,她們才走後門而出,前去赴約。
都說,有心理疾病的人,都特別敏感。
咖啡館里,大腹便便的舒晴親昵地挽著顧老師的臂彎,小鳥依人般偎在他的懷里,見到甦向晚和笛安安,也不避諱,只是揮手甜蜜地問︰“你們來啦?”
“嗯。”笛安安和甦向晚微笑,邊坐下邊問候︰“顧老師好。”
“向晚,安安,好久不見。”顧之紳士般看了看她們,叫來fu-務員,點了四杯咖啡。
笛安安把自己的難處告訴給顧之听,以及自己的懷疑和自己的所見所聞,還有那段上回單獨去見公公時的視頻錄像,她播放給顧之看。
顧之輕蹙眉宇,似認真地思考,似仔細地揣摩。
“顧老師,我覺得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婆婆的眼線,不敢貿然將醫生往家里帶,所以就想到了你。”笛安安覺得很抱歉,“我知道你行程緊,等待你去做的緊急手術還有很多,可是我公公真的不能再拖了。”
“笛安安,既然我來了,這個忙我就會幫。”顧之溫聲說︰“而且我會幫到底。”
笛安安激動不已,甦向晚告訴顧之,明天韓美萍會去參加一個生日聚會,大概早上會出門,可能要到下午才回來。
這是一個潛入別墅最佳的時間。
顧之同意了,並且和她們商量著詳細的部署,以及需要應對的突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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