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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怒或是悲哀?
安然描繪不出那種感受,起碼算是背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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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人族的軟弱和天生的弱勢,在六界他們一直受到保護,即使是當年天恆星系入侵,雙方也是默認的將戰場遠離了人族,最終的結果就是其他幾界都是滿目瘡痍,只有人族基本上完好無損。
當妖界魔界鬼界青黃不接的時候,當他們的孩子在廢墟之上哭泣的時候,當他們缺衣少食朝不保夕的時候,人族卻是安然無恙,安居樂業,其他幾界用生命守護了這一片土地,而大多數人族則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種保護,然後在戰爭結束之後,在其他幾族傷筋動骨以後,趁著這個時機崛起,佔領了六界的頭一把交椅。
這也是安然一直看不起人族的原因,他們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
就如同現在,妖族在拼死反抗,而那些人族則是跪倒在地,祈求神靈的庇護。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自己心寒。
神族對六界所做的事情,小神域早已宣告了所有六界之人,當時誰不是義憤填膺,甚至表現著像是要立刻撲上去咬下他們一口肉一樣。
但是現在呢?
他們跪在巨大的身外化身之下,恨不得撲上去舔著它的腳趾頭,以此取悅于它,那那些高高的神靈知道,他們仍然在遵從神靈的教導,仍然是最忠實的信徒。
“呵呵。”安然冷笑了幾聲,聲音很是尖銳。飛速的就劃過了人族的上空。
這一片土地,太讓人失望了,只有少數的修士才站著,才敢拿起武器,如此精神可嘉,又十分可悲,因為本來應該與他們站在同一條線上的,他們用生命去保護的人們,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就好像他才是那個犯了十惡不赦的罪行之人。
“信我者。得永生。”那神靈俯視著他。冷漠無情,聲音響徹了整片天空,無比宏大而又莊嚴。
“信我者,得永生。”那些人族起身又再拜。說不出的虔誠。像是波浪一般席卷著這一片土地。
“信我者。得永生。屁!滾出人界!”那些修士拔出手中的長劍,臉上是一片肅穆,別了。這世界。
“冥頑不靈!”同樣宏大的聲音像是一道道天雷,劃破了長空,在每個人的心間轟轟作響,看上去就好像是天地因此也震顫不已,甚至感覺到了恐懼。
他舉起手來,他舉起劍來,沒有巨大的踫撞聲,也沒有多麼絢麗的顏色,那些渺小的修士像是滾滾大河之中的一條小魚,如同火中的飛蛾,還沒有來的及對著光明的未來發出一聲呼喚,就被命運的巨手無情的淹沒了。
耳邊似乎又想起了那些聲音,“信我者,得永生。”他的嘴角仍然是一如既往的輕蔑,所謂的神靈嗎?屁!
“這就是人界嗎?”天空之中多了很多嘆息聲,裝備齊全的一群人邁著莊嚴的腳步走了過來,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他們邁過了戰戰兢兢的人群,高高的昂著頭,雖然看不出表情,但也是不容否認的驕傲。
“你們人類,果然是墮落至此了。”
“今天,我們神獸一族,在此弒神。”
聲音並沒有多麼的激昂,動作也有些難看,就像是一只簡陋的錘子,一次次的砸向了一塊冥頑不靈的石頭,以為這樣就可以擊碎了它。
可是卻沒有人笑。
“神獸大人.......”
“小神域的神獸大人......”
人群終于鼓起勇氣抬起頭來,帶著緊張和恐懼,卻多了一分隱約的期待。
他們是弱者,是懦夫,可是並不代表著心中就沒有戰意,只是那種微弱的意志被更為強大的生存的渴望壓了下去,現在在看到那些神獸之後,竟然又涌上了心頭。
如果說神族是精神上的一種寄托,是在茫然無措之後的一種念想,那麼神獸一族就是真正的生存的支柱,是它們帶領著六界擊敗了天恆星系,又是它們保護了人族,而現在它們竟然是想要對抗這些神族嗎?
它們不怕死嗎?
看著天空之上灑下的鮮血,他們有些動搖了,或許它們是真的不怕吧。
那他們呢?是否也是要永遠如此卑微的跪伏祈求,直至生命的盡頭,一代又一代。
“不!”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大喊,帶著些絕望與不甘。
然後一個又一個,渾身顫抖著,相互攙扶著爬了起來,“不!”
“絕不!”
安然沒有看到這一幕,她只是持續的飛行著,看到那些神族,就忍不住撲上去吐出火焰,結果就是等到她終于要到達神族舊址的時候,看到那門上兩個雕塑,她竟然也是控制不住的將 它們的眼楮戳成了黑洞洞的兩個小坑,像是無聲的在控訴著她的惡行。
這時候,她的身後已經跟了一大串,像是隨時準備著將她撕成碎片。
安然停了下來,就在那個大門的中央。
“你們還真是不容易啊。”安然笑了笑,吐出了如同花朵般馨香的幾個字,卻帶著滿滿的惡意。
實際上,她體內儲存的太陽真火不多了。
“你,找死!”
“誅之!”
“殺,無赦!”一個個聲音雖然簡短,但是卻也是殺意盎然。
“有話好好說,別跟要斷氣了一樣。有什麼遺言趕緊交代。”安然看著他們,仍然是笑眯眯的,他們沒有直接殺進這道門,不是他們不願意, 而是......
他們不想承認自己不敢,但是實際上他們真的不願意踏足這里了。
就算是站在門口,都能夠感覺到那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抑,好像是有一只史前巨獸在盯著他們一樣,讓他們不敢輕易嘗試。
他們之中是最初來到這里那批人的後代,有些人則是神族的新生兒,經歷少一些,但是實力卻也不可小覷。可是到了這里,他們的實力卻是被狠狠地壓制到了不足全盛時期百分之一,簡直就是無法想象。
此地必有蹊蹺。
“你!死!”一個人終于忍不住了,他的手中凝聚出了一道雷光,向著安然狠狠地劈了過去,避無可避。
“額,說不過就動手,還真是沒品。”安然可不會傻等著被雷劈,她扇了扇翅膀,悠悠然的就向著著神族舊址的深處前進了。
“跟著。”領頭的神族覺得自己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竟然被一只鳥給鄙視了,甚至還讓身外化身受了傷,竟然不止一個兩個人,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們以後該怎麼見其他的族人,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要將她抓回去,玩膩了之後剝皮拆骨,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只有這樣方能泄心頭之恨。
安然打了個噴嚏,“是誰在念叨我?”
是青龍白虎知道她跑了,還是剛剛那群從鼻孔里面看人的神族?
怎麼還沒有過來?
安然心里有些著急,他們不會是向著守株待兔,等著她出去吧。那青龍白虎在這里布置了那麼長時間不就白費了?
當年神族離開之後,已經覺醒的天道並沒有想著一笑泯恩仇之類的,它對他們的仇恨隨著時間的積累不斷地加深,但是卻也無處發泄,最終倒霉的就是這一片神族舊址了,原先那些高貴的建築物被徹底的抹去,甚至都找不到任何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了。除此以外,這里的氣壓很低,像是一個正在生者悶氣的人一樣,任何靠近她的人都有可能遭受她九陰白骨爪的襲擊,撓的滿臉血。
不知道青龍是怎麼和天道溝通的,它竟然會允許白虎和玄武進入這一片禁區布置陣法,或許它也是知道這是用來對付偷走它寶貝的那群小賊的?
說來也是奇怪,這些陣法在遇到她的時候,竟然能夠自動的讓出一條路,說不出的高級,莫不是它們能夠自動感應到神族之力?這可還這是稀奇。
“青龍,白虎!玄武!”她一邊走,一邊喊著,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一絲人聲,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死寂的城池一般,偶爾腳下會觸踫到破碎的玉石,它們早已衰朽,在這里苟延殘喘著,像是在等待著故人的歸來。
這一切說不出的壓抑。
一雙手從迷霧之中伸了出來,拉住了她。
安然掙扎了一下,然後看到了一雙明亮的眼楮,似乎帶著些火光,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終于知道是誰在念叨她了。
“白虎......”她不敢多說廢話,一臉的諂媚,就差沒有搖尾巴了。
“你怎麼來了!”白虎的口氣和胡淺秋一模一樣,非常的嫌棄和惱怒。
“白虎,我放心不下你。”安然拉著她的手,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是嗎?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身後還跟著一群尾巴,你難道要告訴我,這些都是跑過來參觀祖上故居的?嗯?”白虎的聲音越來越高,實際上這一次她是真的要被氣死了。
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小神域呢?
“白虎......”安然的頭低了下去,有些沮喪,她怎麼能這樣說呢,分明是在嫌棄她。
“別這樣叫我,讓我感覺毛毛的。”白虎一把推開了她,向著迷霧深處走了過去。
安然屁顛屁顛的就跟在了她的身後,感覺無比的溫馨。(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