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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提著那墨梅燈,走到杜若的院子的時候,發現有兩個侍女在門外守著,房里的燈已經熄了,想必她已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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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此情況,他本應是,再轉身走了,或許不會去雲梧桐房里歇著,就是回了書房,只是心里卻有些莫名的情愫。
將那墨梅燈吹熄,只是提著燈籠,走近了去。
侍女見是他,便也心領神會,兩個人本就站在兩邊,像是他進去之後,她們便就可以將這門關上,回房間睡上一覺了。君墨染輕叩了兩下門,房間里真是沒有什麼反應,看來杜若真是睡熟了。
這時候,既已踏進了這院子,竟就不想走了。嘆了一聲,將手中的墨梅燈交給了門外的侍女,並且悄聲的囑咐了她們,“明日里便就將這墨梅燈點上掛起吧。”
侍女們看了看這房間外的構造,卻是不清楚該掛在哪里,便就又輕聲問了君墨染。
君墨染卻是沒有看向那房間外,而是看著房間里的杜若。
想來她好長一段時間最無聊的時候,就是喜歡坐在床上看了窗台上的窗戶里透過來的光,不如就將那墨梅燈掛在她最喜歡,也是最容易看見的地方吧,君墨染對著侍女,指了指位置。
侍女明了此事之後,替君墨染關了門,提著那墨梅燈,留待明日里再掛上。這便就告退了。
君墨染借著那月光,其實他夜視能力還算得上是不錯,放輕放慢了腳步,便就直接走到了床邊,褪了衣裳,脫了鞋,掀開帷帳,便就睡了進去。
一睡到床上,才意識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元宵的時候,雖然雪差不多有化了一些,但也是因為雪化了,顯得更冷了。又是那侍女來給她蓋了被子的原因,後來杜若睡著睡著,也因為方便,就直接用被子,將自己滾作了一圈,用那被子直接包裹住了自己。
這別說,君墨染還根本對她動不了什麼手腳。
但是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問題,重要的,是他睡在這里,沒有被子蓋,真的很冷啊。
他本是想說,拿了衣服蓋的,卻見杜若其實也沒有蓋好被子。雖說她已經是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好像是一個蠶蛹,但是她的肩,頸,還有好大一部分都沒有裹進被子里,雖說她是和衣而睡的,但是,這時候天確實也還冷得很,這點君墨染體會得很真切。
“杜若……杜若?”他小聲的叫了她幾句。她卻沒有應他。
他再叫了她幾句,只听得她小聲的呢喃著,听不清楚,卻也知道或許那只是夢話,他只能順著被子,找了被子的邊緣和角,輕輕的將杜若又從那被子里弄出來。他怕杜若會因為被子一抽,就會被這麼的被轉醒,他便就稍微抬起了杜若一些,轉了那被子,就不會吵醒她了。
只是……他才剛抱起杜若,不,才剛抱起裹了被子的杜若,杜若便就在這個時候醒了。她的聲音還是帶了睡意的,像是被吵醒了的不樂意,道了一句,“你在做什麼?”
杜若一醒,事情便就好解決了許多。
君墨染好不容易,才睡進了被子里。
但是新的問題,卻又接踵而至了。
他睡不著了。
但是他身邊的人,卻又側過身去,背對了他。
他只好又向里睡了一些,也側過身子,伸出上面的手,算是半環住了她的腰。他的手,恰好停留在了她的系好衣服的繩結上。他這時候想著的,也就是,慢慢的,輕悄悄的,用手指將那繩結挑開。他的動作有些輕,卻還是被她發現了。
她一個手搭過來,便就放在了自己的腰上,他的手上。
他的手也不能再動。
但他卻知道,她現在算是半醒著的了。他的手雖然被她定在那里,不能再去解她衣服上的繩結,不過卻還是放在了她的腰上,環住了她的腰,姿勢和動作都曖昧的很,他再貼近了她幾分,湊到她耳邊,對她悄聲說了一句,“杜若……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生個女兒,那便就叫她泠風。
杜若用自己的手將他的手拿開,聲音有些冷淡。“我原來查過醫書,我身子寒,月事也來得長,不大容易懷的上孩子,你就別想了。”
“明日里,我可以找太醫給你看看。你給我生個女兒好不好?你以往不是說想要一個女兒嗎?今日里我看見一個女娃娃,很是乖巧……”
君墨染的話還沒有說完,杜若便就冷冰冰的說出一句,“不好。”
君墨染嘆了一口氣,又再一次的伸出了手,摟住了她的腰,她好像還要掙脫他,他卻說了一句,“睡吧。”
這次倒是杜若又睡不著了。
她心里有些亂。
今日算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了,她也想的,感慨的多些,從花燈會,再到送別了君墨染去戰場,甚至是收到了君墨染寫的那一個字的家書,其實他們兩之間,也不算是沒有感情的。但是也許總是受到了她還沒有徹底忘記了陸塵語的影響,而且她與君墨染的愛,其實太過狹小,太過簡單,從某些方面來說,這與她和陸塵語在一起的模式也相差不了什麼,也就總是覆蓋不了她對陸塵語的感情。
就算是她強行的深埋了那段感情,到了一定的時候,卻又會突然的又顯露了出來。
後來,一切都不同了。
雖然說,她是恨君墨染的,但是她不是沒有與君墨染交過心,再說了,他現在又拿了好多他與她從前的事情來討好她,她的感情實在是復雜極了。也就是她今天為什麼覺得最重要的,也是問自己最多的問題,到最後變成了,事已至此,她為什麼還能這樣活著。
她沒有必須承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做的是對的,但是卻想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子做。她後來再不想去想這問題,卻不代表,她在睡了之前,腦袋里真的沒有不自主的就跳到了這個問題。
終于,她明白了。
不是為了取悅君墨染。而是為了取悅自己。
自己以往確實對君墨染的感情也是真實的,而君墨染最近做的事情,就是將她當初對他的感情重新翻出來了一遍,而那種感覺就這樣又加深了一重。
但她是絕不會原諒他的,因為他還是殺了陸塵語。
怪只怪,她沒有區別好,衡量好她的感情的偏重。如今,再用理智想來,自己的這種兒女私情,確實是自私的很,害了陸塵語,現在卻又借著這種自私的情感,說是因為君墨染感動,卻忘了因為他殺了陸塵語而來的仇恨。
她當時這麼一想之後,想著想著,便就睡著了,再到後來,便就是君墨染睡下的時候,吵醒了她,她才醒,睡前想著的那些事情就像回了籠。她壓抑著自己的前些日子又不經意對君墨染生起的情愫,他說了什麼,她便就要打擊了他,冷冰冰的回了他,其實這麼想來,還感覺有些痛快,卻總覺得,像是缺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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