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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僕從將膳食端到書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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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無影記了一下菜名,一個肉丁筍絲,一盤椒鹽玉米粒,一個剁椒魚頭,一碗很清的隻果羹。他先很自覺地替上官玉辰斟了一杯酒。
上官玉辰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似乎很滿意,但又忍不住想逗逗風寧。于是,他慢慢道︰“本王要吃筍絲但不帶一絲肉丁,椒鹽玉米粒不要作料和蔥花,只要單純的玉米,魚頭要吃魚眼楮那塊位置,其他地方不要。”
公儀無影耐心地替他布好一切,恭恭敬敬地端給他。這日子要過到啥時候?
上官玉辰拿起筷子用膳,卻見公儀無影一臉憤懣地看著被他布好菜的盤子。忽然想起他在廣源樓為了吃一頓好的而費盡心思的樣子,一絲憐惜之情油然而生,遂柔聲道︰“你也坐下吃吧。”
公儀無影退後一步,“小的不敢。”你不吃的給本王吃嗎?
上官玉辰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輕笑,“那你就照這樣子再布一份。”其實他心里想的是讓她再布一份後讓他自己吃的。
公儀無影不知他這想法,看他碗里還沒吃多少,以為他是吃著鍋里望著碗里,生怕自己好過了。于是,她慢慢道︰“王爺,你還吃完呢?您就不怕浪費?”浪費本王的勞動力。
“要你布就布,哪來這麼多廢話?”上官玉辰一副不愉的樣子。
公儀無影听他語氣不善,心里更氣了,但口里吐出的話語卻更恭敬一些︰“王爺,您的手真漂亮。”
上官玉辰一愣,這小子還有心思看我的手?
沒等他多想,卻听到公儀無影又道︰“這麼漂亮的手卻連這麼點小事都不做,您就不怕這手它有意見?這手,它可不是給人觀賞的,它是要做事的。”
上官玉辰听他說這話,心道︰真是放肆的可以。目光涼了一些,語氣懶懶的︰“我這手那是用來拿劍,拿筆,有時候順便還拿一下棍子。”
公儀無影感覺到宸王那語氣已經有點冷了,知道放肆的話不能再講了,于是馬上狗腿地說了一句︰“還是貴人做貴事。”但是又听他說有時還要拿棍子,看到上官玉辰目光冷然,便奇怪地問︰“難道王爺有嗜好,喜歡用棍子吃飯。”
這話一出,她便見上官玉辰目光更涼,一絲笑意也蕩然無存。
于是,她立馬又狗腿地道︰“王爺天生高貴,怎麼會用棍子吃飯了,肯定是有一套很好的棍法,偶爾要練一練。”說完,便直接將頭低下,偏向一邊。
上官玉辰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了出來︰“本王拿棍子是要教訓那做不好事,而且又不耐煩,卻又口是心非,胡說八道的狗奴才。”
“奧,我終于明白了。”公儀無影一副恍然的樣子,“看不出王爺那身份高貴,居然用的是狗的奴才?”
狗的奴才?上官玉辰稍稍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這小子拐著彎在罵他?真是太膽大包天了,豈能容忍?將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目光厲然地瞪著公儀無影。
然後,竟看見那低下的小臉居然悄悄紅了。
上官玉辰雖然覺得這小子確實是太放肆了,但平時總是一個人孤孤獨獨一個人用膳,哪有人敢和他這樣頂撞?
盡管沒吃飽,但心里的感覺卻是從來沒有的飽和。安靜了一會兒,終是沒有忍心罰她。
這小子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說他幾句他是一句句全頂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