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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很簡單，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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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芷的表情瞬間就出賣了她的想法，她一臉苦逼，哀哀地看著霍致遠，皺著眉問︰“為什麼啊？”
我又不喜歡你，為什麼要嫁給你？而且，你，最少有二十五歲！我，只有十二歲！大了將近兩輪你是蘿莉控麼？！
霍致遠微微笑了，小麥色的肌膚隱藏在大型盆栽之後，整個人更是顯得黑得跟炭一樣。聶芷簡直不忍直視，要不是他還有一口白牙，她幾乎都看不清他了。
要她嫁給這樣的人？後代基因基本毀光了好嘛？
他的唇貼近聶芷耳邊，聶芷下意識就要躲，無奈最右邊是長著碩大的葉子的盆栽。
“因為，我知道你的秘密。”
聶芷反問他︰“我有什麼秘密？”
霍致遠抬起另一只手松松領帶，丹鳳眼凝視著她，里面暗藏的東西讓她看不明白。但聶芷知道一點，霍致遠想要她，從利益上來說。
他啞著嗓子道︰“你說呢？”
聶芷干脆裝傻，在短短兩秒之間，她飛快思考自己跟這個男人是否有過交集，而他到底又知道些什麼。
霍致遠滿意地看著聶芷的表現。對，好女孩，就是這樣，你認真思考時的模樣太美了，我都看到你身後源源不斷涌來的錢了。
好半晌，聶芷小聲而不確定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會賺錢？”
霍致遠一怔，失笑，摸摸她的小腦袋。
聶芷確定了，立刻換上一臉堅貞不屈的表情︰“我賣身不賣藝！”
霍致遠干脆大笑。聶芷仔細回味了下自己剛剛的說法，嚴肅改正道︰“我賣藝不賣身！你要想我幫你賺錢。可以，付佣金。不過你也別太寄希望于我，我不會炒股，我也不會炒房地產，我只會賣蛋糕。”
霍致遠覺得這女孩簡直太可愛了，他是看重聶芷的賺錢技能不錯，但他也知道她的局限性。哪里會讓她去做這些事情？只不過他看上她。是因為她超出普通女生的才華和氣質。
如果娶一個美貌的女人回家，只會做飯，不懂經商。他會嫌棄她。如果娶一個以事業為主的女人回家，會做飯，卻不以他為中心，他也會嫌棄她。唯有聶芷這種女生。像花瓶，卻又有真才實干。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這座城市一顆閃亮的珍珠。也只有她這種女孩，才能配得上他！
光想想和這個女孩的婚後生活他都略為激動，更別說這個女孩還可愛有趣。真的是上天賜給他的寶。
聶芷不知道他這麼惡心人的想法，她只是覺得這人的目光怎麼那麼滲人呢？好像要把她吃了，而且還在想是把她清蒸呢還是紅燒或者炖湯。
她縮縮肩膀。慢慢往他視線外邊移。
霍致遠也不攔她，只笑吟吟地看著。不過臉上的表情怎麼看怎麼賊。
她遠遠地躲開，連頭也不敢回，是以她也沒看到霍致遠臉上驕傲的神情。
鼻腔的血早就止住了，聶芷把衛生紙揭開，丟到垃圾桶里，轉身去找前台的小姑娘。
“姐姐，聶斐和季葉散會了麼？”
姑娘抬手又要打電話，聶芷眉一挑，知道她再來這麼一通電話準會被上頭罵，干脆也沒讓她打，自己上了電梯。
季葉的辦公室好像是在三樓，他那時說過的，就連前進路線都說得一清二楚，篤定她一定會去找他。而這一次，她尋找過來，不為別的大事，就只是她平生第一次想讓一個人有所教訓。
封程那一腳不能是白挨的，她那幾通罵也不能是白挨的。所以，她要讓他知道，什麼是為人師長？什麼又是尊老愛幼？
只不過，聶芷在格子間里轉來轉去，吸引了無數側目，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季葉。
有個年輕的看起來像大學生模樣的男生攔住她，溫聲問道︰“你找誰？”
聶芷看他一眼，“季葉。”
“季總？”
聶芷點頭，迎著男生的錯愕，問︰“你能告訴我他在哪里麼？”
男生笑了笑，露出一顆虎牙，書卷氣十足的臉上善意滿滿。
“季總在四樓辦公室。正好我也要上去交資料，你跟著我去吧。”
按他來看，一個年紀小小穿著端莊的女孩找過來，不是季葉的家人就是季葉朋友的家人，說不定還有可能是聶斐sama的家人。畢竟全公司都知道，他們住在一起，他們是最好的兄弟。
所以說，舉手之勞，還能博一個領導的好感，這是多麼一舉兩得的事情啊。
聶芷跟在他身後進了電梯，而後又涌進來一些人，他們倒是在四樓穩穩當當地下了。男生領著她往前直走，再轉彎，一個同樣年輕的男生坐在辦公室外邊，青蔥一般細嫩的手指在鍵盤上 里啪啦。
見到他們，那個秘書台里的男生頭也不抬，聲音清冷︰“季總在休息，不見任何人。”
聶芷︰“……”
媽蛋不會季葉一直在休息沒去開會吧？像是他的作風，那她剛剛在樓下被人調-戲得死去活來是要鬧哪樣啊( □′) ┴–┴
她身邊帶她來的那個男生上前，唇角上挑，露出個和善的笑容。
“鄧秘書，這個女孩說她是專門來找季總的，你看能不能讓她進去啊？”
專注于敲擊鍵盤十八年的男生一眼都沒看他們，繼續 里啪啦，然後不耐煩道︰“都說了不見任何人，回去吧。”
聶芷低聲對帶她來的那人道了個謝，讓他先離開，自己去跟鄧秘書打招呼。
“你好？”
“哈嘍？”
“笨豬（法語︰先生）？”
鄧秘書終于抬頭，卻是白了她一眼︰“你煩不煩哪？說了不見客你一直吵吵，等會季總醒了自然就見你了。”
聶芷沉默，一低頭卻看見他正在寫程序。
“你寫什麼程序呢？”
鄧秘書飛快說了個專有名詞。回過神來時又瞪了她一眼，小聲道︰“滾。”
聶芷揚眉輕笑，雙手墊在秘書台上，佯裝無意道︰“很難寫吧，美國那邊也剛在研究這方面的程序呢。”
鄧秘書愣了愣，黑亮的眼眸看向她，“你懂這些？”
聶芷笑了。從一旁的文件夾里扯出一張紙。見滿是打印的文字看了不順眼，直接用紅筆寫了幾行英文在上面。
等到她寫完了交給鄧秘書，他皺著眉定定思考了一會兒。如同醍醐灌頂。
“我說呢，原來這麼簡單。”
聶芷“嗯哼”一聲，這麼簡單？你都思考了這麼久還叫簡單？想當初她在醫院照顧謝儒一的時候謝江和在她旁邊端著電腦編程序，就跟這一模一樣的。人家那個速度，一分鐘妥妥的。簡直秒殺你啊。
至于她怎麼記得那個程序的，天知道，可能是因為太無聊，謝儒一在下面跟傅遠沁散步。她只能臨窗看謝江和的電腦。
鄧秘書一直拿著那張紙反復思考，正入神之際，完全沒注意到聶芷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進去。
而後緊接著的。是鄧秘書突如其來的驚叫聲。“媽的，這是總經理剛下來的重要文件啊——”
聶芷捂著唇偷笑兩聲。她剛開始寫的時候並沒有注意那麼多，後來才看到攤開的文件上赫然“公司機要文件”幾個字，她便識趣地逃了。
她四下環顧，沒看到人，卻听見輕微的音樂聲響。
聶芷眨眨眼，朝著那一個背朝她的沙發走過去。
越走越近，季葉並不是個警覺的人，直到聶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架著腿打游戲，他怔楞了幾秒，才瞬間彈起來。
“小芷？你怎麼來了？”
季葉往沙發里側坐，留了充足的座位給聶芷。
茶幾上，季葉屏幕朝上的手機還亮著光，是一款新游戲。她哼笑道︰“不錯嘛，上班時候玩手機，我听說你還開會來著呢，怎麼現在躺在辦公室里呀？”
季葉見聶芷的語氣不對，當即就猜出了前因後果，不過最中間的小插曲他當然猜不到。
他一捋袖子，然後發現他今兒穿的是短袖，眉心一抖趕緊道︰“我就知道這幫兔崽子對客人不上心，說什麼開會呢，開會是聶斐他們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我要是知道你來了，早就八條腿跑下去接你了，怎麼會還在這里玩游戲呢？
聶芷撇過頭，雙手抱著手臂，不嗨森。
季葉笑著湊過來，“哎呀別難過啊，你英俊帥氣舉世無雙的季葉哥叫人給你去買蛋糕怎麼樣？哎，吃飽才是最重要的嘛，怎麼樣？”
聶芷听到帥氣那兩個字就有些發顫，她往沙發背一靠，問他︰“你們公司有個叫霍致遠的人麼？”
季葉把修長的腿盤起來，一手撐著沙發背隨意道︰“有啊，霍致遠是財務部的部長。從天齊財務部部長過來的，可有才華了，那一手資產負債表啊做得真棒，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聶斐可器重他了。”
聶芷兩眼一閉，喃喃道︰“完了，財務部部長，怪不得那麼會算計。”
而且最重要的是，聶斐很器重他啊！那她不就被吃定了？不行，活了這麼多年，怎麼能栽在他手上？可是，財務部部長，一听就是好厲害的人，他算個計提折舊秒秒鐘的事情吧？八位數的加減也是分分鐘的事情吧？她有什麼地方比得過人家？腦子？不是說了麼，人家財務部部長啊！
她正陷入天人交戰中，季葉好笑地看著她臉上變化莫測的表情，等她想得差不多了才舉起手在她面前揮一揮。
“現在輪到你告訴我了，現在才十一點，你不在學校讀書，跑我這里來干嘛？我可不信你們是提前放元旦了啊，還早著呢。”
聶芷一听這話就坐直了身子，還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季葉，我有事要求你。”
他懶懶打個哈欠，他就知道。
“說吧，這次是想去德國還是法國？”
她搖頭，慢慢說出一句話，讓季葉變了臉色。
她說︰“我要把一個人從座位上弄下來。”
臥槽政權交替可不干他的事！他打死都不會去做這件事情的！
聶芷繼續說︰“我的班主任沒有師德，開學一個月來找過我三次麻煩。今天我上課走神，他想揍我，被我羞辱了一頓。而封程保護我被他打了一巴掌，現在他還在醫務室里。我想讓班主任下台，不用身敗名裂，至少要讓他知道尊敬家長，愛護學生。”
季葉幾乎想笑，誠然他的確笑了。
“這听起來不像很嚴重啊，為什麼要把人家的飯碗給摘了？而且你不是還羞辱了他一頓？就你那牙尖嘴利的勁兒，也在口頭上討回了公道吧。”
聶芷抿唇，把現實情況全部說了一遍，包括班主任罵她和她家人的一番話，最後他踢過來卻被聶芷躲開的那一腳也被聶芷算了進去。
季葉听完以後就暴怒了，特麼的光看大體細節覺得聶芷有點小題大做，結果一看實際的情況簡直就讓人想找人揍他！
媽的人家上課走個神關你什麼事兒？頂多提醒一下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用書去打人家姑娘的腦袋？考過少年班的腦袋是你能打的？最討厭的是聶芷嚴辭提醒他不能攻擊學生他不僅特麼的口頭攻擊了還人身攻擊了啊！
簡直師德敗壞！
還扇了一個正義者的耳光，都打出血了，還特麼威脅我家小芷不準她回學校！
好，這貨他都記住了！不用聶芷出手他都得讓他下來，當啥班主任呢？誤人子弟不說，直接就威脅到人家學生的性命了。拿著生命在上課，他們學校的領導都是吃白飯的啊？
聶芷看他那麼生氣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縮影，臉頰氣得發紅，眼里冒著怒火，渾身上下的刺都豎了起來。
她拉拉季葉的手掌，“別激動，我當事人都不激動了，你激動啥？”
季葉一想，是啊，激動沒用。沖動是魔鬼，他得冷靜，然後冷靜地弄死他！
聶芷望著他，眸里誠懇，還泛著瑩瑩的水光。
“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教我，如何把他給掰倒？”
季葉一拍手掌，那還不簡單？三百六十五種死法，種種都能讓他死出新高度！
他勾動唇角，于邪魅狂狷之處透出幾分囂張和奸詐。(未完待續)i58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