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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溫度讓林妙香清醒過來,她正準備起身便被沈千山一把按下,“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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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香有些岔異,但聰明地沒再說話。
伴隨木門打開的聲音,她看著出現在門口的身影,臉色瞬間變得沒有了任何血色,難看得可怕。
趙相夷掛著那張不變的笑臉當先走進屋內。
他邪邪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躺在床上背對著他的林妙香,然後放到了沈千山身上。
沈千山故作驚嚇地連連後退好幾步,他驚恐而畏縮地望了望趙相夷身後的大隊官兵,不安地問到,“官大爺,你們有什麼事麼?小民可沒做什麼事啊。”
沈千山英俊的臉被很好地掩藏在裝容之下,趙相夷探尋地望著他,指了指在床上躺著的林妙香,“她是誰?”
語中含笑的音調令林妙香的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動。
他們住的這間客房除了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以及她現在躺的木床,再無其他。所以趙相夷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沈千山還是半低著頭,顫抖的聲音顯出緊張,“回官大爺,她是小民的賤內。因為染病,所以小民帶她進城來看大夫。”
“是麼?讓她起來給我看看。”趙相夷的語氣里有著久居上位的居傲。
林妙香不由在心里暗罵一聲,希望沈千山快點把趙相夷打發離開。
沈千山表情有些尷尬,他撓撓頭,不自在地說到,“官大爺,賤內這病,有點,呃,有點難堪。她本是青樓女子,小民把她買回家娶了之後,她就生了這種比較常見的。”頓了頓,沈千山繼續說到,“花柳病。”
趙相夷一怔,不死心地笑到,“沒關系,我只是看看。”
“賤內的樣子怕是會污了大爺你的眼,官大爺你放心,小民絕對不是你要找的采花大盜。”沈千山把話題誘導,讓趙相夷以為自己認為他們是來抓采花大盜的。
趙相夷語氣沉了下來,雖然還是一臉笑意。但不怒而威的君王之嚴隱隱滲漏了出來。“朕要看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一個朕字出口,沈千山似乎被嚇到一般趕緊跪了下來,“小民參見皇上大爺萬萬歲,小民有眼不識泰山。罪該萬死。”
林妙香的手緊緊捏在一起。這一瞬間,她不再害怕趙相夷認出自己,她只是希望沈千山能快點站起來。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紅潤的唇瓣被擠壓出白色的痕跡。搬出一國之君的身份,趙相夷再無任何阻礙地朝林妙香的床邊走來。
沈千山的眼里閃過了冷冷的寒意。
林妙香清楚地听見自己的心跳和著趙相夷不斷接近的腳步聲,回蕩在狹窄的屋內。
趙相夷走到林妙香面前,面帶戲謔地命令到,“轉過身來。”
知道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林妙香認命似的轉過身來。目光相接那一瞬間。她在趙相夷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趙相夷表情憤然地一甩袖,不管林妙香不解的眼光,沖門口的人吼到,“我們走。”
居然真的不是她。趙相夷有些懊惱,大手恨恨地在大門上砸下。
林妙香。你究竟逃到哪里去了。
趙相夷的驟然離開,林妙香自然是大大松了一口氣。她偏過頭對著沈千山,安心地笑了笑。
然而她的笑容還來不及收起來,趙相夷居然折身回來了。
林妙香警惕地望著她,清亮的眸內沒有任何懼意,這樣倔強的目光讓趙相夷心頭一怔。
他轉過頭把目光投向一邊的沈千山,平靜的聲音听不出他真實的情緒,“你還真是有情有義。”
“小民愛她,所以不會因為她的小病就放棄她。皇上謬贊了。”沈千山已經站起了身,不卑不吭地回應趙相夷的話。
趙相夷揚起嘴角,一雙丹鳳眼斜挑,他轉身走出了房門,再也沒有回來過。
沈千山讓隔壁的南風他們繼續監視著整座客棧的狀況後小心翼翼地關好房門,扯下身上的各種道具。
林妙香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地湊到了鏡子面前,一看,嚇了一大跳。
她愣愣地伸手朝自己臉上摸去,觸手處的粗糙不平感才讓林妙香相信,鏡子里那個滿臉水皰的女子正是自己。
紅色的水皰密密麻麻地遮擋了她絕世的容顏,有的甚至已經流出水來。
“怎麼回事?”林妙香驚恐地抓住沈千山的衣袖,她的臉怎麼會成了這樣。
沈千山安慰地拍拍林妙香的手,示意她不要慌張。他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把里面的液體小心地涂抹在林妙香臉上。
清涼的感覺讓林妙香感到沒那麼慌張了。
“你還記得你醒的時候我在你臉上涂的東西嗎?”沈千山邊把藥涂抹在林妙香臉上邊解釋到,“它也算一種簡單的易容藥品,只要涂了另一種藥後,自然就會好。”
林妙香听說之後不由朝鏡子里望去,見臉上的水皰果然好了很多。
只是她的神色間,還是忍不住一番猶豫。
沈千山挑眉,“在想什麼?”
林妙香頓了頓,沒有開口。
她很清楚,趙相夷最後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他在責怪自己沒有遵守一個月的約定,“有情有義”地回到了沈千山身邊。
林妙香沒有告訴沈千山,在趙相夷折身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認出她來了。自己的頭上,依然帶著他送自己的長安木簪。
當趙相夷掃過她頭頂的瞬間,林妙香就已知道,他找到了自己。
只是,她不明白,趙相夷為什麼不拆穿這一切。
是不是,他已經對自己徹底失望,決定放手了。
沒來由的,林妙香的心底生出了淡淡的失落。
轉眼間,已經又過了一天,接著是一夜。
清晨時候的夜色還沒有完全消退。整個天地被溫柔地籠罩在靜謐的靛藍之中,做著不想被驚醒的夢。
心里惦記著兵符的事。林妙香一直沒能入睡。她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把兵符拿到手。
睡意完全被煩惱擠出腦海,瞧了瞧身邊發出均勻呼吸聲的沈千山,林妙香躡手躡腳地起了床。
去院子里走走似乎已經成了她焦慮時的習慣。
剛一打開門,林妙香就被門口站著的陳夕嚇了一大跳。她關好房門再轉過了身對著陳夕問到,“你在這里做什麼?”
“王妃不也一樣無法入睡嗎?”陳夕的眼中少了平日的木訥,犀利而明亮。
林妙香皺皺眉,不確定地打量著她,“你已經好起來了?”
已經從那日血腥驚嚇中清醒過來的陳夕讓林妙香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對,”陳夕肯定地點點頭,她笑著詢問林妙香。“王妃如果好奇我的身世。可以去我那里坐坐。我會一一告訴你。”
一雙深邃的眼似乎要看穿陳夕的目的,林妙香眯起大眼,思索之後便決定跟陳夕去她的房間。
沒有隔著太遠的距離,很快兩人就到了房內。
陳夕摸索著點燃了桌上的油燈。突然出現的光亮讓林妙香心頭一跳。今天的陳夕看起來很不對勁。
林妙香突然有種奪門而走的沖動。正在這時,放下油燈的陳夕回過頭來,對她招了招手,“到這里坐吧。”
幽暗的燭火照射下,陳夕的臉交替著明暗不定的光。林妙香有些猶豫,甚至于悄悄後退了一小步。
“王妃那麼害怕我的話,怎麼能從我這里知道得到兵符的方法呢?”似是嘲諷一般,陳夕的語調陰沉得可怕。
林妙香頓時停住了自己想要離開的想法。不管陳夕是怎麼知道兵符的事的,直接沖了過去。激動地抓住陳夕的肩,劈頭蓋臉的沖她催促到,“你快告訴我。”
她已經忘記了理智二字,這些日子因為兵符的事攪得她頭腦中已經是一片混亂,所以她再听到兵符這兩個字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相比于林妙香的不自制,陳夕則顯得冷靜多了。把對方的舉動算計在心,總是讓人覺得滿足。
“我說了,我們坐下來慢慢談。”撫開林妙香抓在自己身上的兩手,陳夕淡然地坐在了凳子上,好整以閑地等著林妙香接下來的舉動。
不出所料,短暫的遲疑之後,林妙香挨著她坐了下來。
強壓下心中的不耐,林妙香急躁地說到,“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怎麼取得兵符的方法了吧。”
病急亂投醫這句話在林妙香身上表現得淋灕盡致。絕望的大海中,即使是一根稻草,也會讓人生出可以憑借它獲得新生的錯覺。
陳夕的眼里有著若有若無的嘲弄,甚至還有竭力隱藏的怨毒。
“王妃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再說。”陳夕不慌不忙地說到,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真不錯,“王妃現在覺得幸福麼?”
林妙香微愣,她沒有料到陳夕會這樣問。心中雖然困惑但還是如實說到,“有千山在,很幸福。”
“可是,難道王妃認為王爺也愛你嗎?”陳夕繼續問到,語氣里有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當然。”林妙香立馬答到,生怕過多的遲疑會讓自己也不確定起來。這樣無異與掩耳盜鈴的做法讓陳夕笑容更甚。
“如果王妃你知道流景和他的事,還會這樣回答嗎?”仿佛鐵了心要逼出林妙香心中的不安,陳夕不依不饒地追問下去。
林妙香看著眼前的陳夕,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卻一直沒有點破。
見林妙香沒有說話,陳夕以為她還不知道流景的存在,故意露出一幅憐憫的樣子,“可惜了,你被蒙在鼓里,還傻傻地以為沈千山心里只有你。”
“那與你無關吧。”林妙香頓了頓,表情有些嘲弄,“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得知的這種古老消息,但想必你還不知道,沈千山對流景,已經只剩下了愧疚。”
听見林妙香的話,陳夕的手不經意地抖了抖,目光里的怨毒再次浮現,又立馬被很好的掩飾下來。
“看來王妃知道得還不少,虧我還本來打算借此破壞你對沈千山的感情呢。”陳夕的語氣里听不出喜怒,但絕對不是應有的惋惜。陰沉的語氣配合著笑意盈盈的表情,氣氛說不出來的怪異。
林妙香的心跳越發沉重而緩慢起來。她讓自己努力忽視掉陳夕帶給自己的不安,平靜地說到,“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因為我愛他已經愛到了可以容忍一個流景存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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