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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小築很快也被日漸濃郁的秋意所覆蓋。
www.biquge001.com天空已經很少有鳥飛過的痕跡。
最近的林妙香問及顛覆北王朝的事愈加頻繁起來。
她的身體因為不停地操勞,更加輕瘦。縴腰細瘦,不禁盈盈一握。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夜重審視的目光穿透了林妙香的眼,想從中尋找到什麼。
林妙香只是平靜地搖了搖頭,否認到,“我從來沒有對你隱瞞過什麼。”
“哦?那我倒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突然迫切地想要報仇了。”夜重說話的時候平平淡淡的,眉目間卻有著無法掩飾的清冷。
林妙香雲淡風輕地回著,“父母之仇,拖得太久,難免會為不孝。”林
妙香的回答合情合理,但夜重敏銳地嗅到了其中的牽強。
不過他終究沒有點破。
林妙香就垂手站在他的身前,目光如炬地凝望著他。那視線中似乎有千萬只手一樣,準確地牽住了夜重的心。
“看我做什麼?”有些不耐煩地扯過林妙香,夜重的手緊緊箍住了她。
毫無防備的林妙香腳下一滑,就跌落在夜重的懷里。她沒有反抗,視線卻從沒有離開過夜重的臉。
“我可不是趙相夷。”夜重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句話的尾音在空氣中緩慢散去的酸意。
林妙香的手撫上了那冰冷的面具,“我怕是等不到他回來了。”
“你什麼意思?”夜重一把扣住林妙香的下頜。他心里涌起莫名的煩躁,甚至,還有別的一些他無法確信的小情緒。
林妙香沒有回答。她望向夜重的眼像是一泓清泉,明亮得似乎能看見夜重隱藏在面具後的臉。
猛地推開林妙香,夜重幾乎是落荒而逃。
房內空蕩蕩的,還殘留著那人專屬的氣息。
林妙香泛起了一抹苦笑。
忽聞房外傳來一陣騷亂的聲音,林妙香皺著眉走了出去。
只見賽華佗被一群女人圍在中間,看見林妙香,他仿佛看見救星一樣沖了過來。躲在了她的身後。
那群女人似乎還想沖上來,可是一見林妙香那滿頭的白發就猶豫地止住了腳步。
有眼尖的認出了林妙香就是最近重新崛起的天下銀莊的莊主,神色間的猶豫更甚。林妙香有些不耐煩地掃過這群不知為何闖入長安小築的女人,皺起了眉。
在紅沙鎮積累的殺氣在不經意間就泄漏了出來。被那冰冷嗜血的目光一掃,哪有人還敢再說什麼。
一時間腳底抹油,跑得比什麼都快。
林妙香扯起了嘴角,“什麼時候,我竟然讓人避之不及了。”
本來是無心的話,賽華佗卻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緩緩說到。“如果你這樣都能感到寂寞了。夜重呢?”
林妙香一愣神。撇下賽華佗朝院落走去。
不料賽華佗居然纏上了她。
“小丫頭,那個……你……嗯……就是那個……”賽華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一邊對林妙香伸出了手。
林妙香不明所以地望了他一眼,走向了庭院里的秋千。
賽華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現在也是天下銀莊的莊主了。不知道能不能,能不能那個一下。”
“那個?”林妙香有些明知故問。她愜意地坐在秋千上搖搖蕩蕩。
賽華佗暗暗罵了一句,臉上卻愈發燦爛,”就是,就是想跟你借點錢。”
“借?不是要嗎?”林妙香笑得像一只狐狸,她指了指自己的房間,“那里面有筆墨,要借錢的話就先寫張字據吧。”
賽華佗臉色一僵,終于一咬牙說出了最真實的想法。”臭丫頭,我就是來跟你要錢的。你到是給我答應啊。”
“哦。”林妙香故意拖長著聲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
就在賽華佗松了一口氣時,林妙香露出了兩顆潔白的牙齒,認真地詢問,“不知道賽先生要這些錢來做什麼呢?”
“還債。”
“債?”
“風流債。”賽華佗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了。
林妙香的眼里笑意盈盈。賽華佗不滿地嘟囔。
“是遠山以前欠下的帳。老趙還在的時候……”賽華佗的話噶然而止。
林妙香苦笑。
那個人的名字似乎成了她生命中的禁忌。沒有人再對她提及。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回避著這個問題。殊不知,這樣的避而不談更令林妙香難受。
趙相夷,這三個字沉沉地壓積在了林妙香的心上。
“這秋千看上去有些眼熟呀。”賽華佗忙著轉移話題,也沒注意到林妙香剛才黯淡的臉。
林妙香片刻後恢復了平靜,她的手纏繞著秋千上的藤蔓,勾起笑容。“當然眼熟了,在客棧里你又不是才看見過一兩次。”
“這真是姜恨水做的那秋千?”賽華佗眯起了眼,“是你……”
“是江玉案。”林妙香打斷了賽華佗的話。她知道賽華佗想問是誰把秋千搬了這麼遠的。
賽華佗張了張嘴,最終擠出來那麼一句,“他一定是瘋了。”
“是啊,那個瘋子。”林妙香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歪著頭靠在藤蔓上。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呀。
賽華佗緊緊地盯著林妙香,“我說他瘋了是說他居然喜歡秋千就玩意兒。”
“是麼?”林妙香腳下輕點,秋千就劃過一條優美的弧度。“我說他瘋了,也是說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玩意兒。”
賽華佗看著表情淡然的林妙香,悠然開口,“我看,你也快瘋了。”
“哦?”林妙香只是平靜以對。臉上的表情適時地表現出了茫然。
賽華佗冷笑一聲,“你還是不要學老趙笑了,一點也不像。”
林妙香的笑一瞬間就凝固在了賽華佗話語的余音中,“可是,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不也在學著宋遠山麼?”
林妙香的眼角上挑,那是趙相夷笑起來時的習慣。
賽華佗神情一僵,轉身就要走。
林妙香在他身後開了口。“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賽華佗嘆了一口氣,“何苦呢,你知道的,那不可能。這樣自欺欺人有何意義?”
林妙香咬著下唇沒有回答。片刻,她抬頭對賽華佗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賽先生怎麼可以說我是在自欺欺人呢?”
賽華佗走回了林妙香身旁,他大大咧咧地在林妙香旁邊的秋千坐下。“你應該知道夜重一直抗拒著趙相夷的意識再次佔據自己的身體吧。”
“我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值得他這麼做。若是趙相夷的意識不回來,他注定要面對雙生果未知的毒性。他是個聰明人,怎麼會做如此兩敗俱傷的事。”
賽華佗嘆了口氣,“看來,你還是沒有懂我說的話。你一點也不了解他。”
“我為何要去了解他?”林妙香反問了一句,竟讓賽華佗一時語塞。
賽華佗學著林妙香的樣子懶洋洋地靠在了藤蔓上,“在你心里,夜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性子有些冷,不喜歡表達,有時又有點不可理喻。不把他人的感受放在心上。總是用別人的感情當作弱點進而利用。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說不上自私,因為他連自己也不喜歡。感覺他就恨不得自己去死一樣。”
還有,他有些寂寞。
當然,林妙香把這句話吞回了喉嚨,一時哽得發疼。
賽華佗許久沒有回話,林妙香攏了攏自己被風吹亂的長發,“怎麼,我把話說得太重了?”
賽華佗啞然失笑,他搖搖頭,”你算是最客氣的一個了。”
林妙香詫異。
賽華佗解釋到,“即使是跟在他身邊這麼久的江玉案對他也沒你如此客氣的評價。你知道他一直被人說成是什麼嗎?惡魔。修羅。變態。殺手。噬血。冷漠……”
“不要再說了。”有些什麼東西快要呼之欲出,林妙香慌忙地止住了賽華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些什麼。
賽華佗把她的反應看在心底,繼續說到,“他又有什麼錯。他的出現就是為了保護趙相夷。如果他善良點軟弱點,早就沒有趙相夷這個人了。他也不願意自己是個沾滿血腥的人,可是,他已經回不了頭。”
“他終日戴著面具,因為他是一個不該的存在。他不是這南王朝的王,他只是滄瀾閣的閣主,有著一張不能見光只會引來殺身之禍的臉。”
“如果他是一個**的人,他還有機會學習更多。可惜,大部分時間,出現在這世上的都是趙相夷。他僅有的可憐的時間里,除了殺戮還是殺戮。”
“沒有人願意和這樣的他說上幾句。包括我自己在內,對他,更多的都是懼怕。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和他說了那麼多話的人。”
“好不容易他站在了陽光下,不用躲在暗無天日的滄瀾閣里,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每一個人的面前了,他不再是誰危險時才會偶爾出現的替身了,你覺得他還願意讓趙相夷的意識再回到他身上嗎?即使後果是兩相寂滅,他也願意。”
“剛剛那群女人懼怕你的樣子你也看見了吧。那種感覺,是不是很失落,很無奈,很寂寞。自己明明還沒有做什麼,就被打上了不可饒恕般的烙印。”
“你只是才感受到這種感覺,而夜重已經二十幾年了。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二十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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