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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你。
www.biquge001.com”夜重幽幽的磁性嗓音,讓林妙香心跳驀然停止。
明知道他說出的話,臉上的表情,狂熱的親吻,緊到令人窒息的擁抱只是一場戲,可為什麼,她還是想要再听一听,再看一看。
日出東方。
江面幾片白雲悠悠飄過,水面之下,淺綠色的青荇柔柔地搖著縴細的腰肢,偶爾有南遷的大雁成群結隊地掠過,在江面激起點點波瀾。
林妙香不再說話,沉默地將夜重的傷口重新包扎好。
她知道,她只是太寂寞了。
眼前的這個人懂她所有的苦痛,也見過她全部的狼狽,所以明知道他想要的不過是將自己的心放在手中把玩,她還是陷了進去。
“閉上眼楮。”夜重低沉的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林妙香收拾換下來的紗布的手愣愣地一頓,不明所以地問道,“什麼?”
夜重伸手將自己的包裹取了過來,從里面拿出了一件外套,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妙香,緩緩開口,“閉上眼楮,還是說,你其實一直在覬覦我的身子。”
林妙香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她怪異地看著夜重,怎麼也無法想象方才那近乎**一樣的話語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好半晌,她才咽了咽口水,折身到船艙的另一邊去回避夜重。
身後,夜重稍顯嚴肅的聲音幽幽傳來,“我看見你在吞口水了,原來,你是真的覬覦我的身子。”
林妙香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下船去。
不知為什麼,她的眼前忽然閃現出以前在滄瀾閣她為夜重沐浴時他健碩的身子,修長的脖頸,再往下,是肌理分明的胸部,然後……
林妙香的臉越來越紅,她使勁地搖了搖頭,發現那些從未注意過的畫面反而越發清晰地在自己腦海中不斷閃現。
她懊惱地大叫了一聲,撲到船邊,探了個身子,用手捧了水,大把大把地往臉上潑去,試圖讓自己那些不算正常的思緒平復下來。
听見她的叫聲,夜重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眼角眉梢的笑意越來越濃。
冰冷的江水淋在臉上,林妙香清醒不少。小船另一頭,隱隱傳來換衣服是 的聲響。林妙香僵硬了脖子不敢回頭,只得死死地盯著前方的船板。
忽然,她瞅見船的角落擱著一本藍色外殼的書,她眯起了眼,悄悄靠了過去,將那本書撿了起來。果不其然,正是賽華佗送給自己那本。
但是為什麼夜重要告訴自己,這本書已經被火燒了呢。他在隱瞞什麼?
林妙香好奇地翻開了那本連名字都沒有的書,似乎已經放了好些年代,書的頁面都有些破損,上面的字跡因為墨漬暈染開來的關系,顯得有些模糊。
林妙香隨手翻了幾頁,見上面無非是講一些奇怪的毒藥如何配置,心里的興趣頓時減少。
可能讓夜重欺騙自己,這本書肯定不像現在看到的這麼簡單。夜重換衣服的聲音還在繼續,林妙香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仔細翻著手中的醫書。
驀然,她眼前一亮。
只見書的最後一頁只剩了一條細細的殘缺,寫有內容的那部分被人刻意地撕毀了。林妙香皺著眉頭,猜想整本書中,與自己有關的內容肯定就是在這被撕毀的那一頁中。
可是,那究竟是什麼呢?
林妙香揉了揉眉角,頭還是昏沉沉地,滿身疲憊地想要入睡。好像自那夜姜秋客出現時的鼓聲後,自己的精神便大不如前。
隱隱約約,林妙香察覺到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但是總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剛才替夜重包扎傷口的時候,她檢查了一翻,原以為是一般的刀傷,但湊近之後才發現,那傷口居然是被人用手撕開過,仿佛在刻意掩飾原先的傷。
林妙香可以肯定,除了夜重自己,沒有人能在他身上用手將傷口撕得那樣血肉模糊。然而讓她困惑的是,到底是什麼,讓夜重這樣自虐般竭力掩飾肋下的傷口。
難道說,那傷口能讓別人看出不對勁來?
太多的疑惑堆積在林妙香的心里,她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听到身後夜重起身的聲音,林妙香知道他已經換好衣服,趕緊將那本醫書塞回了原來的位置,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僵直著脖子看著前方。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林妙香沒有回頭,江面倒映著她尖瘦的臉,滿頭的白發披在肩上,帶著幾分落寞,掩住了她的眼。
“我們現在去哪里?”話一出口,林妙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抖得厲害,她眼里閃過了一絲慌亂,看來剛才的那些困惑對她影響很深。
江面上,夜重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身後。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頭頂,他沒有說話,林妙香有些害怕地回過頭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意識到夜重有事情瞞著自己後,背對著他的時候,她的心里總是會充滿不安。
就像剛才,透過江面上倒映的夜重的眼神,林妙香總覺得,要是自己再不回頭,或許下一秒,他就會將自己從船上推下去,摁住自己的頭,像在地牢的時候那樣,試圖殺了自己。
這樣的念頭在心里一閃而過。
林妙香轉過身去,看著夜重的眼仍舊是古井無波,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我準備回南城,至于你,”夜重頓了頓,輕飄飄地道,“隨你的便。”
林妙香仰起頭來,看著夜重的臉,她的頭發因為這個動作而往後垂了下去,落在江面,驚起幾圈細細的漣漪。
“你在逃避什麼,從我醒來之後,你就一直想離開我,為什麼?”
夜重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
眼里又冒出了林妙香看不懂的情緒。只是有那麼一瞬間,她清楚地在夜重的眼里看見了森冷的殺意,雖然一閃而過,但已經足以讓她心驚。
“不為什麼。”夜重眼里風起雲涌的諸多情緒最後化為了以往的冷漠,他黑色的衣衫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鼓起了很大的一個包。
林妙香抿緊了唇,風有些大,她拉緊了身上的外套,她無法理解夜重現在的所說所想。明明听見自己要去找鳳持清後氣得暴露了身份,現在卻是一副要將自己推給鳳持清的樣子。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我和鳳持清在一起,他便不會攻打南王朝,更有甚者,會會因為我的原因,幫你奪下北王朝。”林妙香被這個可怕的想法嚇了一跳,可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話一出口,夜重便沒了聲音。
林妙香咬著下唇,這樣的沉默,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她寧願夜重給自己一巴掌,嗤笑自己的胡說八道,也好過這樣綿長的沉默。
沉默到,她听不見他心里的聲音。
只有大雁翅膀騰空,遷徙而過的聲響。秋天到了,它們都飛往了南方,而自己,還能回南方麼?
夜重沒有回答。
他轉過了身,腳尖一點,頎長的身子蝴蝶般輕盈地掠出船去,沿著江面,輕點幾下,鬼魅地消失在了林妙香的視線中。
林妙香怔了許久,忽然咬著唇朝著他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江面上,孤零零的小船隨著江水飄蕩著。
林妙香拼盡全身的力氣去追,但是夜重根本就不會等她。
她不知道自己追上去後又能說什麼,可是她清楚,要是追不上去,那麼,她恐怕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林妙香瘋了一樣地到處尋找著,河岸的水沾濕了她的布鞋,想到這雙鞋還是夜重扮作孔丘時在路邊為自己買的,林妙香就一陣心疼。
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人為自己買這樣一雙好看的鞋子。
突然覺得有些難過,林妙香干脆停了下來,拖了鞋抱在懷里。她已經不能再承受任何失去了。
河岸的蘆葦約莫有半人高,借著風勢,它們低下頭來,好奇地看著將鞋子抱在懷里四處亂看的林妙香,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兩眼通紅,滿身是水的模樣,覺得稀奇。
林妙香蹲在岸邊,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有路過的人好心地問她,“你怎麼了,小姑娘?”
她吸著鼻子,滿懷希望地問道,“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男子從這里路過?”
路人搖搖頭。
林妙香的眼神黯淡下來。
“小姑娘,他有沒有說他去哪里呢,你可以去找他啊。”
“他要回南城,可是我不認識路。”林妙香覺得委屈,夜重真的就這樣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里了。沒有認識的人,沒有錢財,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周圍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有人笑了出聲,“你沿著這條河岸一直往南,大約一里的路程,便是長安。到了那里,你只要稍微探听一下,就能回南城了。”
林妙香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她抱著鞋子便開始往南方跑去。
身後有人還在好奇地低聲議論,“這小姑娘倒也可憐,也不知是什麼原因被人丟在了這里,恐怕是遇上了強盜吧,看來回去要和村長說一聲,江山的強盜又開始猖獗了。”
林妙香停下來,轉過身認真地搖頭道,“我沒有遇上強盜,只是剛才有一個人他吻了我,可能覺得我這身子他不太滿意,所以扔下我跑了。”
周圍議論的聲音頓時消失,數十雙瞪得大大的眼楮驚愕地望著林妙香。
林妙香沒有再理會。她施展輕功,飛快地朝著他們口中所說的長安奔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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