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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雨菲一怔,似乎沒有預料到戰凌雙會立下這麼狠的誓言,就只證明自己沒對不起她?
但是一想到洛炎羽的所作所為,裴雨菲很難不把過錯歸咎到戰凌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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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凌雙,不要說這麼冠冕堂皇的話!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像個傻子一樣相信你!”
裴雨菲眼眶噙著淚,一雙手顫抖著,將發髻上的鳳冠金步搖都一把拽下,擲在地上,死命地踩。
淚眼朦朧之中,她油然記起她讓戰凌雙為她挑選首飾,代表她的祝福。而她與洛炎羽大婚時會戴上,帶著戰凌雙的祝福。
可如今,她不稀罕了!她裴雨菲還沒有到沒人要的地步,不需要她戰凌雙的施舍。
“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有的,也是仇恨。你們所注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哪怕變成惡魔,人人懼怕的殺人狂魔,我也一定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一身嫁衣,滿臉的淚痕,凌亂不堪的頭發,夾雜著恨意的話語從她嘴中吐出。
絕望冰冷的眼神,讓在座眾人都為之顫栗。
話音一落,裴雨菲抓起裙擺,就往外面跑去,身影孤冷淒涼。
“雨菲!”
裴重華連忙追了出去,避免裴雨菲想不開做傻事。
洛炎羽看著那一抹決絕的紅影,心中一痛,繼而斂斂情緒,轉頭望著戰凌雙。
“凌雙……”
“夠了!”戰凌雙低聲喝住了洛炎羽。
抬起頭,一雙幽深低沉的眸子盯著洛炎羽。
以往,這張臉龐是讓她想念的,想讓她傾盡所有去護他的。
可現在,不知怎的,只有一種憎惡的情感。
戰凌雙別過頭去,不看洛炎羽受傷的眼神,語氣漠漠道。
“你一下子毀了兩個人,你高興了?炎羽,我一生只會把你當做弟弟,親弟弟,但不會是情人。”
依舊姿勢不變的輸淵青听聞這話,唇角淡淡笑容,恍如一江春水溫和舒柔。
洛炎羽渾身一震,眼神有些痛苦的輕聲道︰“為什麼?”
“因為凌兒只能是我的。”
原本懶散坐著的輸淵青,卻站起身,目光悚然得盯著他,性感薄唇微張。
“大言不慚!”洛炎羽恨恨看著輸淵青,咬牙切齒道。
輸淵青也不急逞口舌,有些話說一遍就夠了,不必再錦上添花,倒顯得花哨。
“凌雙,這位如何處置?”
對面的長孝連城有些不耐煩,語氣陰冷冷的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戰凌雙推開洛炎羽,跨步上前,沉穩且有力。抓住假的戰凌雙的手腕,冷聲質問。
“你是誰。”雙眸微微眯起。現在也希望這女人能配合一點,不然憑借自己現在不爽易怒的性情,想殺人了怎麼辦。
假戰凌雙身子顫抖著厲害,嘴唇抖擻,眼神充滿了畏懼。
“既然敢冒充我,怎麼,沒那個膽子現真容了麼。”
戰凌雙實在等不及這女人磨磨唧唧的動作。素手一張,動作極快伸到她臉龐,用力一撕。
“嘶——”
一張人皮面具從假戰凌雙臉上撕了下來。
但入簾的卻讓京華國眾人一驚。
沒了人皮面具遮掩,但是這個人卻很是熟悉。
“戰雲冰?”
沒錯,人皮面具下的人正是消失的太子妃——戰雲冰。
戰凌雙眉一皺,按理說現在戰雲冰不應該在京華國當赫連逸軒的太子妃麼。怎麼會跑到玫鳶國來冒充她。
“你幕後主使是誰?”戰凌雙將戰雲冰更加拉近面前,冷冷問道。
戰雲冰卻突然笑了,冷哼一聲,語氣尖銳道。
“戰凌雙你個賤人,你想知道麼,我偏不告訴你。我讓你永遠活在謊言里!還想找你娘親嗎,哈哈哈哈。”
一听戰雲冰竟然還知道自己的娘親下落,放開了手,手轉移到了她的脖子,慢慢收緊。
“我娘親在哪兒,說不說!”
戰雲冰依舊高傲的看著戰凌雙,臉變得漲紅也依舊在笑。
許久之後,才從牙縫里逼出幾個字。
“你是賤人……你娘也是賤人!你個……孽種!告、告訴你也無妨,你娘在……在……”
突然。
戰雲冰瞳孔猛縮,雙眼開始翻白。戰凌雙一驚,連忙松開,她根本沒多少用力啊。
可已經來不及了,戰雲冰嘴角溢出了鮮血,這血不是紅的,而是帶著黑的毒血!
戰雲冰被人下了毒!
“你……你好狠……的心……戰、戰凌雙,下……下輩子,我也……也要纏著……”
一張口便有大口大口的污血往外冒,還未說完,就雙眼猛睜,焦距緩緩消散,沒了生命的氣息。
“該死的!”戰凌雙眉頭蹙的緊,戰雲冰竟然被下毒。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指使著。
“雲錦,將她處理掉。”
說完,戰凌雙就跑了出去,一下子便不見了人影。
她差點忘了,希希還在驛宮里,她不能保證如今失控的裴雨菲會不會傷害希希。
匆忙趕到驛館,卻發現驛館里一個人都沒有,細軟都已經被收拾走,而且她的房間還有些凌亂,桌上放著一張紙條,字體秀氣沉重。
戰凌雙,若想要見長孝希希,便來追雲國尋我,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落筆,裴雨菲三個大字。
看來裴雨菲早她一步,將希希帶走了。若裴雨菲還有半點良知的話,是不會拿弱小的孩子出氣的。
最怕也怕拿希希當擋箭牌……
第二日。
昨天經過那事之後,戰凌雙便把印月給要了回來,之後便沒有再見任何人。直到今日,戰凌雙雇了一輛馬車,與印月一齊悄然無息地離開了,沒有告知任何一人。
馬車里。
“小姐,我們為何不跟世子他們一起回去?”印月再回到戰凌雙身邊時,就感覺這氣氛有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她說話,小姐也會應和她,但是總感覺不舒心。
“我不想看見他們。”輕聲平淡的話語。
戰凌雙撩開簾子,看著外面正開得繁華的桃花,翩翩起舞落在泥土上,思緒開始飄遠。
她來這里已經有三個月了,這三個月傷害過她的人都差不多有了報應,包括平常欺負她的戰雲冰,如今也死了。但是她在乎的人,也離去了大半。
至今還沒想出,給戰雲冰下毒,且主使她來玫鳶國冒充她的人到底是誰。
猶然記起戰雲冰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你好狠的心。’誰會下此毒手,而且按理,此人跟戰雲冰的關系很親密,不然臨死前她也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了。
戰凌雙有些惱氣,放下簾子,閉目養神。她一日不找出這幕後黑手來,她就感覺她所有的事,都好像被人牢牢握在手里,讓人心悶得慌。
馬車駛動的很快,馬車里靜悄悄的。恬靜又傲氣的容顏讓人痴醉。
將近晚暮,馬車才終于停下。
“到了麼?”戰凌雙緩緩睜開眼楮,水波氣氳氤眼眶,依舊是那淡淡喑啞的聲音。
印月點點頭,將布簾掀開一半,戰凌雙拍拍衣擺,彎身走了出去。
外頭太陽當頭,卻不似正午般熱烈,但那染紅了半邊天的晚霞,顯得十分美麗。余光照映在了自己的身上,柔柔又溫和。
戰凌雙與印月走在路上,可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街道上與往日並無不同,賣菜的賣菜,**的**。只是不知為何,好似在平靜的外表下,有一場暴風雨欲來。
而經過一菜攤子時,听到了兩個大媽子的談話。
“唉,這天要變咯!時常道百善孝為先,此次太子可真是違背常理啊。竟然逼皇上退位,不過竟然逼宮成功了。”
“可不是,而且那太子妃又消失不見。你說,會不會是太子妃的失蹤才會讓太子做出這種舉動?”
起初說話的老媽子白了一眼另一個,諷刺的說道︰“這不可能,我告訴你,太子妃入府前就得了那種風花雪月的病,咱們太子可嫌棄她了,生怕染上那種病。如果是我,我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或者,一死百了!”
“怎麼會,平時看太子妃……”
“小姐,等等印月!”
戰凌雙也沒興致听下面的片段了,跨步而去,秀眉緊蹙,在她離開的短短幾天里,京華國竟然發生了這麼多驚駭的事情。
赫連逸軒竟然要造反?而且據那兩老媽子來說,逼宮成功,京華帝已退位了?
事情怎麼會發展的這麼迅速,一點音訊都沒有。再者,赫連逸軒是不是吃飽了撐著竟然想到去逼宮。
不對,肯定還有她許多不知道的事情,她必須回戰府一趟。她如今不能貿然闖宮,赫連逸軒與她結下了不小的梁子,或許正等自己入宮,所以現在還是別行動較好。
戰府。
戰凌雙再次踏在戰府門前時,唇角泛起滿意的笑容。在眾人的眼里,或許戰府還是一如既往的前景繁盛。但誰又知其實已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呢。
“凌雙,你回來怎麼也不跟爹爹說聲,爹爹好去接你啊。”
戰傲天圍繞在戰凌雙身旁,滿臉的笑容,噓寒問暖的,一副殷勤的模樣。
戰凌雙此刻卻認真的審視起了戰傲天,與戰雲冰有關系的人除了赫連逸軒和溫碧湘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戰傲天。
“凌雙只是不想讓父親擔心罷了,所以才沒通知。對了。”戰凌雙皮笑肉不笑的敷衍道,“三妹妹如何了,許久沒見著她了,甚是想念。父親可願跟我一起去看望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