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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心神不定,沉浸在這一瞬之間發生這麼多事的迷茫中,馬寧被送到了曲縣,坐了一天大巴以後到了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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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的又來到了車站前的商業街,腳下不由自主的又開始游逛起來。
“叔叔,買花吧。”一聲清脆的童音,好像打碎了馬寧心里最脆弱的那一部分,眼淚刷的又流了下來。
這聲音怎麼那麼的揪心,讓他渾身顫抖,好像失去了扭過身子來看一眼的力量。
“叔叔你怎麼哭啦?”賣花的小姑娘繞到了馬寧身前,看到了一張滿是淚痕的臉。
“你蹲下,我來幫你擦吧!”女孩的言語間似乎有種魔力,讓他順從的蹲了下來。
小小的手掌在馬寧臉上輕輕擦拭著,然後輕輕的親了他一口。
“叔叔,我給你勇氣啦,就是踫到再多的困難都不能哭吆。我媽媽就從來不哭,雖然我知道她每天都很傷心,她說如果哭就會不漂亮,爸爸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就會不開心。爸爸答應媽媽會回來的,我也相信爸爸不會不要媽媽。”
馬寧低頭拉住了小女孩的手,輕聲道︰“帶我去看你媽媽好嗎?”
“好啊,你**喝茶嗎,媽媽最**喝茶了,對了你上次喝過了。”
小孩還拉著馬寧的手,蹦蹦跳跳的來到花店門前,馬寧眼角的淚水又止不住的來了下來,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感覺到特別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可是這次再見,已經知道了答案,劉眉花店的第一次擺設陳列是他們倆一起弄的,當時馬寧腦子里就是有些印象,很快的就弄好了陳列。
眼前的陳列是那麼的熟悉,和山城劉眉的花店的擺列一模一樣。這是記號,不然孩子他爸爸會忘記回家的路,上次美貌少婦的話如同在耳邊,可是上次他可沒有感覺,這次感覺又太強烈。所有發生的情景好像只在一瞬間,時光的長河留下了足跡,這就是我和她相認的記號。
少婦正在坐在茶海後邊,電壺里的水干剛開始嘯叫,水開的正是時候,馬寧緊往前趕了一步。
嘴唇哆嗦著說道︰“眉,我回來了。”
少婦抻出的手頓在了半空,抬頭望著這張陌生的臉,慢慢的和記憶中的人一點點的融合,八年從沒流過淚水的眼楮濕潤了,她連忙抬手掩飾。
輕輕的說道︰“啊,回來啦,累了吧想吃什麼,我去買菜做飯。”
馬寧盯著眼前的劉眉,面容雖有變化,但是那一對彎彎的柳葉眉,依舊記憶深刻。
“不用了,今天我就帶你們走,回家!”
回家兩個字徹底擊碎了劉眉刻意豎起的盾牌,從茶海後邊一躍就撲進了馬寧的懷里,張口就咬在他的肩頭。動作熟悉自然,微微用力牙齒濕潤的嘴唇和嫩舌,就像前天早上的例行親熱一樣。
“老公,我等了你這麼久了,小雨都八歲了。你總算來了,那個夢里的家伙真的沒有騙我。”劉眉在馬寧身上掛著,兩腿纏在他腰間,再也不肯下來。
“媽媽,你好厲害啊!”
小女孩歪著頭看著媽媽,不理解為什麼媽媽要撲到叔叔身上去咬他。
劉眉臉上一紅,趕緊松開腿下來,但是依舊緊緊的抱著馬寧的胳膊不放,淚中帶笑的對小雨說︰“他就是爸爸啊,爸爸回來了,要接咱們回家了。”
小雨一听樂的格格的大笑道︰“上次我就說過吧,我說那個路過的叔叔,我感覺好好呢,好想讓他當我的爸爸,可是媽媽你說我胡說,這次算我贏了吧!”小身子撲在馬寧腿上,使勁的往上爬,想鑽進馬寧的懷里。
馬寧伸手趕緊抱在懷里,在小雨臉蛋上連連的親吻,然後緊緊的摟進懷里,想要彌補她已經缺失八年的父**。
“爸爸,是不是你迷路了啊,不但忘記回家的路,還把媽媽的樣子忘記了?”
馬寧低聲答道︰“是啊,爸爸走了很遠很遠的路才能回來,是爸爸的不對,忘記了媽媽的樣子,現在好啦,爸爸都想起來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馬寧緊摟著一對母女,三個人眼里都是幸福的淚水。
兩個人都沒有相互詢問分別的時光發生了什麼,現在能夠擁在一起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為什麼兩人的樣子都有變化,沒有人去想知道答案,能夠確認對方就是心里那個人就夠了。當劉眉掏出貼身存放的小紙條時,馬寧嘿嘿的笑了。
這個紙條雖然在他眼里是今天剛寫的,可是現在已經被歲月改變了顏色,已經微微發黃的紙上,斑斑點點的淚痕依舊清晰可見。
“對不起老婆,當時我有預感,但沒有想到……”
劉眉一伸手指封住了他的嘴道︰“不說了,都過去了,現在能夠相認已經是命運的眷顧了,老公我只有一點要求,就是以後有事不要瞞著我,我知道你會回來就夠了。”
“嗯,我知道了。”
“親親我!”
“小雨還在呢!”
“我不管,小雨閉上眼楮了。”听話的小雨用兩只小手遮住了眼楮。
“老公……”馬寧測過身子,吻上了已經等待了很久紅唇,一時間直親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在手指縫里偷偷觀察的小雨,不住的替媽媽加油,可惜馬寧的氣脈悠長,直把劉眉親的渾身無力,招架不住才算放過。
“老婆,辛苦你了……”
劉眉喘了口氣才道︰“幸虧我有先見之明,每天纏著你,不然哪里會有小雨。如果沒有小雨陪著我,我都怕自己堅持不到今天,你以後要再讓我們娘倆受委屈,我就打斷你的腿,再也出不了門。”
“媽媽不要啊,不要打爸爸,我好喜歡爸爸的!”小雨伸開小手護著了馬寧,疑惑的望著出口就是暴力的媽媽。
馬寧親了小雨臉蛋一口道︰“媽媽不打爸爸,她和爸爸開玩笑呢,小雨真乖,知道心疼爸爸。”
劉眉嬌笑一聲,指著小雨道︰“真不愧是你的種,剛一見他就和他一伙了,不听媽媽的話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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