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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負了重傷的緣故,他的情緒受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經常陰楮不定;今天說這番話,更是不願意在拖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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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衛清...”零零三充滿感情地說︰“我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里的,這會使你陷入危險的境地,更會陷我于不仁不義,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我都不會拋下你不管。衛清,就算為了我著想,求你不要在說這樣的話了,我會很傷心。”
就如他說的這樣,如果他拋棄衛清不聞不問,他將會失去作為一名暗夜獵手的資格,他將不配在擁有‘零零三’這一稱謂。
言至于此,衛清感激涕零,就算心中有在多的傷感與憂愁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咽,一個人默默承受痛苦。
“伙計~”他向他伸出雙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就是要不離不棄,彼此永遠支持。”
倆人擁抱在一起,見證這鋼鐵般堅定的友情。
然而,只有這些還不足以充分說明他們之間的友情不可摧毀...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土地上,他們不會這麼平靜地生活下去,危險總會如影隨形。
這一天,零零三出去購買生活用品,回來後神色變得異常緊張!
覺察異樣,衛清發問︰“伙計,你怎麼了?我看你似乎心神不寧的樣子,遭遇什麼麻煩了嗎?”
“你猜對了,我們確實有麻煩了!”零零三忙碌著收拾物什,很快就卷起大包小包。
“你這是要搬家呀?”
零零三神色慌張地走到床邊,鄭重其事,“听著,我們現在要立刻轉移。你能動嗎?”
衛清搖了搖頭,“我動不了啊!”接著又說道︰“伙計,你得告訴我,我們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
“現在來不及說那麼多...”
“不行!”衛清既是執拗又是堅決,“你必須得告訴我怎麼了,你說過,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是要坦誠相待,你不能向我隱瞞。”
“好吧!”零零三拗不過衛清,只得耐著性子坐下來講解,“這幾天我一直沒有歸隊,這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找我了...”
“他們?”衛清下意識疑問,“他們是誰?是其他的光明散播者嗎?”
零零三微微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些該死的拓荒者。”
衛清緩和下緊張不安的心情,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回去找他們好了,你就告訴他們說你這幾天有事兒...,先敷衍過去算了,至少也能緩和一下情勢。”
零零三直接拒絕,“行不通,你想的太簡單了!任何理由都無法敷衍過去,拖延時間不回歸隊伍就等于叛變,他們已經視為叛變來處理了。剛才在超級市場我遇見了其他的拓荒者,他們是來找我的,不過我已經甩掉了他們,希望他們不會那麼快就找到這里來...”
听到危險就在附近,衛清再也坐不住了,“快,我們趕快離開這里吧!”
“嗯!”零零三攙扶起衛清就欲離開。
“我們不用等到天黑嗎?”
“夜幕降臨會為拓荒者提供活動的便利,那對于我們來說更加危險。”
拓荒者,他們就像暗夜獵手一樣,他們是黑手黨拓展勢力的先鋒,他們都是高手,就像暗夜獵手一樣,屬于暗夜里的完美獵手。不過,不管是暗夜獵手還是拓荒者,他們的活動總是會在白天受到各種因素的限制;甚至,就連有光芒的地方也會影響他們的發揮...
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零零三終于幫助衛清來到樓下。因為衛清行動不便且多處有傷,所以,不管是被攙扶還是被背負都多有不便,總能扯動傷口,讓他痛的齜牙咧嘴。
零零三貼心地幫他插去臉上的汗珠,“衛清,你很熱嗎?”
“哦~”衛清忍著傷痛,戲謔道︰“如果你受了很重的傷,還要被別人像拖死豬一樣拖下二十層樓,估計你也會疼出一身汗水...”
“非常抱歉!”
“嗨,我的汗水是不是很臭?”
零零三抬起一只手扇了扇鼻子,“是啊,是有些難聞。”
“抱歉,我這幾天一直都沒有洗澡。”
“衛清,我想我得告訴你一個殘酷的事情;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你都不可以洗澡,你最好不要讓你的傷口遇見外來的水份...”
衛清自我嘲笑,道︰“估計,到時候我就變得像糞坑一樣臭。”
“是啊,這可真是一件讓人尷尬的事情!”停頓了一下,零零三又繼續在這一問題上調侃,“衛清,你知道嘛,你妻子的汗水具有香水的味道...”
“什麼——!!!”衛清的臉龐立刻拉長了下來,臉色也在蒼白與鐵青之間轉換不定,“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我卻不知道她還有這個秘密?!!”
零零三寬慰一笑,道︰“我和你妻子是同一期的學員,幾乎我們都知道她有這個特點,隔著一華里以外你都能聞到。後來,她的這一特點對任務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所以她又把香水味兒掩藏了起來。理所當然,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原來如此~”衛清恍然大悟,長舒一口氣,“有時間我得取點兒樣本去化驗一下。你知道嘛,從嚴謹的科學角度來講,任何非常見現像都很誘人...說真的,我現在就想把你拖入實驗室里研究一下,我真想知道你們暗夜獵手的身體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就拿你的頭兒凌雁來說吧,別看他身材瘦弱,暴發力卻大的驚人,速度更是匪夷所思...”
“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沒有人會願意當你的試驗小白鼠...”
說話間,倆人登上汽車,車輛發動,徑直往出城的方向駛去。
巴黎已經不在安全,零零三的秘密據點將會很快暴露,及時離開...就他們而言是最可能的選擇,否則,他們將會有生命的危險。
一路上,零零三以規範的速度行駛,並且不時注意身後是不是存在尾巴。
衛清,懶洋洋地躺在後排座,他沒有擔憂,更不需要注意是否被人跟蹤或者潛在的危險,他充分地享受一個病患應有的待遇。
“伙計,我得告訴你,你們暗夜獵手的身體真的隱藏著很多秘密,你能告訴我你的功夫是怎麼練就的嗎?是借助外部力量,還是別的什麼,比如,特異功能...”衛清饒有興致,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下去。
他曾向上官婷提問過這一問題,上官婷給他的答案是虛無縹緲的。後來,他又向美女獵手零零八提問,美女獵手絕口不提,只要求他加入暗夜獵手親身體會。現在,他再次提問,可見暗夜獵手對于他來說,是十分神秘的。
出人意外的,零零三並沒有搪塞,就像上官婷那樣說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隱喻,他說道︰“衛清,如果要成為一名高手,光有鍛煉是不行的,借助外部的力量更是投機取巧!你需要...你需要去領悟生命的意義...為何而生,為何而死?...”
“生命的意義?”衛清若有所思,隨即淡然說道︰“生命對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意義,就拿我來說吧,只要能和家人在一起,幸福安康地過完每一天,這就是最有意義的。”
“所以你是一個幸福的平凡人,你注定成不了獵手!”
衛清好奇地追問道︰“那你倒是給我說說,在你的價值觀念里,什麼樣的生命才是有意義的?”
零零三在這一問題上作出回避,刻意的回避,“有些人成為壞人,有些人成為好人,這在你們的觀念里是受到生存環境與教育的左右;可是,在我們的觀念里,這是受到靈魂的左右,可以說是上天注定了的...”
“歐~”衛清搖了搖頭,“伙計,別給我說這些不現實的,我是一名科學家,是絕對的現實派的,對那些超現實現像的事物不感興趣。你還是直接給我說說你的功夫是怎麼練成的吧!”
零零三刻意不回答他的問題,“其實,在這個物質世界里,跟本就沒有現實與非現實之分!衛清,恕我直言,你不是一個優秀的科學家,優秀的科學家整天絞盡腦汁地往超現實事物上鑽研...”
“沒錯!”衛清接口贊同,並且深有體會,“我曾經在不經意間到齊羽手下的科研機構里工作過一段時間,我發現那里的科學家全都很瘋狂,他們不走常規路,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們整天想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的能力和他們比起來...這樣說吧,如果他們是博士的話,我只能算是幼稚園的未啟蒙孩童。不過,我並不看好他們的瘋狂,我認為科學應該是嚴謹的...”
對此,零零三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我認為,墨守成規的只能默默無聞;瘋狂者才能做出驚天動地的事情!就像跨越空間傳送裝置,這種公式的演算已經超出了你的理解,但這已經成為了事實...”他努力的想要轉換衛清的思維認知,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在現實事情的基礎上揣度衛清的思維。後來,干脆閉口不言。
“嘿嘿...”衛清調侃一笑,“看吧,你比我更適合成為一名科學家,我認為你應該放棄暗夜獵手的生活,改行去當科學家算了。”他只是帶著玩心的調侃,絕對沒有諷刺的味道在里面。
“衛清...”
“嗯?”
“如果實現生命永存的演算公式就擺在你的眼前,你會怎麼做?是付諸行動,還是視而不見?”
針對這一假設,衛清給出認真的回答︰“也許我的好奇心會促使我實現這一現象,但我的理智會制止我,因為這違背自然法則。”
“哈哈...”零零三朗聲一笑,笑的大有深意。“衛清~”
“嗯?”
“我認為你應該在顯微鏡與狙擊鏡之間做出選擇,你很有當暗夜獵手的潛質,就算不當暗夜獵手你也可以成為一個戰士...具備高超本領的戰士。”
“真的嘛?”衛清不以為然,隨意說道︰“很遺憾,我有爸爸媽媽,我不是孤兒,所以我錯過了成為暗夜獵手的可能性。”緊接著,又意識到自己這隨口說的一番話很不合適,帶著有些嘲笑暗夜獵手都是孤兒的成份,便下意識試探一問︰“你...是孤兒嗎?”
零零三淡然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孤兒。”
他並不因為自己是孤兒而感到黯然神傷。
然而,衛清卻連番道歉,“非常抱歉,我不是有意這麼說的...我並不是說你是孤兒..你知道,我並沒有嘲笑你們的意思,我只是...算了,我不解釋了!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
零零三寬慰一笑,“我當然知道你沒有譏諷我們的意思。”隨之,他將這種尷尬的話題拋開,轉移了另外一個嚴肅的話題,“衛清,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的身後好像有尾巴。”
“什麼?”衛清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似乎,創傷對他的頭腦也有著影響。
零零三直白說道︰“我們好像被跟蹤了。”
“什麼?”衛清驚呼,這一次他不是疑問,而是驚魂不定,“你確定?”
零零三苦笑一陣,說道︰“隔著三個車位有一輛汽車尾隨我們,我繞了好幾個彎道都沒有甩開他們!我想,可能是拓荒者嗅到了我們的味道,所以追蹤過來了...”
“天吶!”衛清驚呼一聲,“這可真夠糟糕的!”他已經受了重傷,不在具備自保的能力。況且,追蹤者很有可能是黑手黨里的拓荒者,他們都是高手,不是他所能應對得了的。“那個什麼...,伙計,你能對付幾個?”
零零三對這個直接的問題給出直接的回答︰“如果對方出動一個,我能應付;如果對方出動兩個,我可以勉強應付得過來;如果對方出動三個或以上,我就只有逃路的份兒了!...”
“天吶,天吶...”衛清緊緊地閉上了眼楮,虔誠地祈禱起來︰“仁慈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請您們救我脫離危險,讓那些該死的黑手黨都去死吧!...”在這個還不算絕對危險的時刻里,他竟開始祈禱起來,他不止一次有過祈禱,他的祈禱都是盲目的,只是給自己心靈上一個慰藉。
“衛清...”
“干什麼?”
零零三問道︰“你以前是信教的嗎?”
“不信!”衛清隨口回答說︰“我是科學家,不太相信奇跡。”說罷,繼續自己的祈禱,“天吶,天吶...”
听著衛清那隨口謅來的祈禱詞兒,零零三又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信教的?”
祈禱之中,衛清抽空回了一句︰“就剛剛。”
“好吧!”零零三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又說道︰“現在我要你繼續祈禱,為我們倆祈禱。”
他的最後一句話給衛清以很大的慰藉。
他明確地表示他不會拋下衛清于不顧,他將會與他共同面對無法預知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