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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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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很多人都記得,這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國民神探,這更是一個身懷詭秘之術的謎一樣的人。只是他在所有人心中,已死在了祥雲福利院。
秦白死亡的這個消息,是政府公布的。
這個消息一經公布出來,全國嘩然,雖然嘩然和震驚,但也只是那麼一兩分鐘的事,事後就是一陣煙雲,然後被當做了茶余飯後的談資,一時間秦白成為了過去,他的故事,他破過的無數大案小案子開始被流傳,被人藝術加工,詭異而又離奇的流傳在大街小巷,而他整個人也被高度肯定,什麼不畏強權,不貪名利,為民請命等等被媒體報道了好幾天,還稱他為再世包公,
秦白的父母得知這個消息,是傷心欲絕,但政府給予了兩百萬撫恤金,所以也不怎麼傷心了,反正兒子又不是沒死過,早做了預演了。這兩百萬其中一百萬是遲震下令給的,另外一百萬是罰獄給的,因為沒有秦白去天機閣報信,所有人都得死,哪怕在祥雲福利院被秦白差點給弄死,也抹不去秦白的功勞和他的才華以及為人。這筆錢值得給。
只是秦白的尸體在哪兒?這是一個懸案。
秦白父母一直在追問政府要兒子的遺體,可秦白的尸體被神控軍師帶走了,這要去搶,不是引發一場腥風血雨嗎?所以就給秦白父母和公眾給了這樣一個答案,說天機閣被炸,秦白沒有來得及逃出天機閣,和天機閣一起被炸,尸骨無存。反正天機閣確實被炸了,而知道秦白真正死因的人,不會自找麻煩將真相說出去。
h市的天機閣,一時間就成了國民神探秦白的墳墓,曾經受過秦白恩惠或秦白的親朋好友乃至把秦白視為偶像的公眾,都相繼來到了天機閣祭拜秦白,全國各地都有,給秦白獻花。搞得很是隆重。
秦白要是在天之靈有知,也該含笑九泉,死得其所。
這一天,天氣陰沉,天空烏雲陣陣,似要下雨了。
鋼筋水泥建造的城市,高樓林立,一輛拉豬的長途貨運車駛進了城,車子開到防疫站就停了下來,司機從車上下來,來到車圍,敲了敲後車欄板︰“到了到了,趕緊下車。”
和一群豬同坐一輛車的他,衣衫破破爛爛,胡須拉碴,面容消瘦,正在睡覺。听到司機叫下車,他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看了一眼司機,哦了一聲就有氣無力的抓著後車攔板跳了下來。
“只能把你送到這兒了,好自為之。”司機沖他說了這麼一句,就走進了防疫站叫人下豬。
“謝謝大哥,好人一生平安。”他沖著司機感謝的說,又加了一句︰“對了大哥,這是哪兒啊?”
司機已經走進去了,似乎沒有听見,而沒有回答。
衣衫破爛的他站在外面,肚子咕咕的叫,左右看了看,又望了一下雨的天空,拖著疲憊的身體有氣無力的離開了這里。
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的這座城市,車水馬龍,人流密集。一家餐廳,老板娘站在櫃台收銀算賬,老板在招呼客人。
忽然,老板娘的余光發現門口站了個人,投眼看去,臉色拉了下來,因為門口站了個乞丐。但見門口這人人高馬大,卻衣衫破破爛爛,臉上胡須拉碴,腳上的皮鞋還破舊不堪,都破了個洞露出了大腳拇指。最頭疼的還是他全身髒兮兮,有一股難聞的豬糞味。
“老板娘,有吃的嗎?”他站在門口捂著咕咕叫的肚子,望著老板娘。
“沒有,走走走。”老板娘覺得晦氣,從櫃台繞了出來,嫌棄式的開始驅趕,畢竟有乞丐站在這里,影響客人用餐。
“我實在走不動了,老板娘你行行好,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沒有就是沒有,走走走走。”
“老板娘,我真的……”
“怎麼回事?”老板走了過來,是一個大塊頭。
“一個臭乞丐,晦氣死了。”老板娘沖走來的老公嫌棄的說。
“老板娘,我不是臭乞丐,我是秦白,秦白你知道吧?國民神探秦白,我是秦……”
“秦你麻痹!”老板是個爆脾氣,抬腳就是一踹,直接將這自稱是秦白的臭乞丐踹在地上,罵咧著︰“你是秦白,老子還是秦白他爹,不看新聞就來瞎編,就來招搖撞騙,秦白死了曉不曉得?冒充秦白,你看看你樣子,那點像我們的國民神探?跟老子趕緊滾,否則打斷你狗腿。”
“好好一個人,有手有腳,干什麼不行?非要做乞丐,給老娘滾。”老板娘惡狠狠的說。
他被踹在地上,听著這番羞辱,雙手都握成了拳頭,一雙怒目盯著這兩口子。
“咿嘿,還敢瞪老子。”老板挽起了袖子,上前就拳打腳踢。
老板這一舉動,將路邊的行人和餐廳里的客人都吸引了過來,圍了好大一群人,不少人都開始指指點點,還捂著鼻子,畢竟這乞丐身上真的太臭了,同時也好奇的問是怎麼回事和勸說別打了,小心打出人命。
地上的他好幾天沒有吃飯,渾身疲憊饑餓難耐,根本還不了手,只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卻沒有哼一聲。直到老板不打了,他才爬起身來,在周圍人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下拖著疲憊的身體落寞的離開了這里。
“tm的,冒充秦白,膽夠肥,秦白也是你能冒充的?呸。”老板朝乞丐離去的方向呸了一口。
“你說他叫秦白?”人群中突然有個聲音問。
老板看向說話的這個人,是個女孩子,他笑了笑,指著那乞丐離去的方向︰“那人冒充秦白,說好幾天沒吃飯了,真是墳地里撒花椒,麻鬼,也是他跑得快,否則看老子打不死他。”
人群中的她不說話了,目光投向那遠去的乞丐背影。
啪,一道閃電撕裂了陰沉的天空,伴隨著一個悶雷,大雨嘩啦啦的傾盆而下。
大街上的人奔跑的奔跑,躲雨的躲雨。
沒人在意流落街頭的他,避他還來不及,怎麼又會在意他?他在街邊一個商鋪櫥窗前癱坐了下來,淋著雨,鼻青臉腫的望著櫥窗里那黃橙橙的面包,口水一口一口的咽著。
忽然,他在櫥窗的玻璃上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在對街上站著,默默地凝望著他。他猛然回頭,目光穿透層層雨簾,望向街對面站在雨中凝望著自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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