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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第七十章攤開
看著上面的字，鳳波瀾不起的面容，起了一絲淺淡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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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拿起，展開，五個字躍入眼簾。
鳳和看著神色微動。
鳳拿過那根發簪，看了一會兒，轉了轉，瞬時一張紙條從里面掉了出來。
鳳和看著鳳，從袖帶里拿出一件東西遞了過去，“郡王，這是贏淺讓屬下務必交給您的。”
另一邊....
“那個混帳丫頭！”除了這一句，赫連逸找不到第二句話能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影七听了無聲的嘆口氣。在眼皮之下把人給看丟，這還是第一次。
影一搖頭，“屬下讓其他暗衛留下繼續尋找，有消息他們會立即飛鴿傳書過來的。”
影七吞了一口口水，看著影一道，“你們去尋找，可有發現什麼？”
赫連逸不說話，只是臉色黑的嚇人。
影七听完，上前一步，忍著被斥的危險，開口道，“主子，看來藺小姐是裝扮成那個丫頭離開的。”
咬牙的聲音，清晰听見。影一低頭，繼續道，“屬下等一直看著，進出那個房間的除了一個丫頭再無其他人。當時屬下未發覺異樣，直到第二天都未見贏淺出來，屬下感覺不對勁，顧不上顧忌太多，就進入了房間。然而，發現了被迷暈的花娘和那個丫頭。可，贏淺已經不見蹤跡....”
“繼續說...”
影七听著，面色已經抖的停不下來。赫連逸的臉色，已經分辨不出顏色了。
“是。”影一繼續道，“屬下怕泄露蹤跡，不敢阻攔，就在外面守著。看著她進了一個花娘的房間...”
“繼續說！”
心里憋著了一口氣，堵的心口都是疼的。
赫連逸聞言，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如果此刻贏淺在他跟前，他一定打她屁股，那該死丫頭。逃命的時候竟然給他逛青樓？
影一話出，影七繃著的臉，都抑制不住開始發抽。
“青樓！”
“去了哪里？說！”
“昨日到了薊州後，贏淺就打發了鳳郡王派去的人。一個人在悅來客棧住了下來。等到晚上的時候，贏淺她出了客棧去了....”影一說著頓了一下。
赫連逸看著，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翻涌的怒火，沉聲道，“說，到底怎麼把人給弄丟的。”
影一垂首，“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
“人不見了！影一，這就是你給本王的交代。”赫連逸看著跪在地上的影一，臉上慣有的溫和消失殆盡，沉郁的怒色，懾人的厲色，清晰盡顯。
皇宮里很多人心氣不順，而歷城這邊，九皇爺此刻也罕見的在發脾氣。
賢妃知道後又是心疼，又是惱火。不過，同時也開始懷疑。皇上亦是，赫連玨是個什麼性子他們都很清楚。他態度如此堅決，否認的如此徹底。那麼，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如果不是赫連玨的話。那，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會是誰呢？
對此，赫連玨也反抗，只是還是那句話，跟他無關，不是他做的。
賢妃氣了個仰倒。皇上也氣的面色發青，如果不是身邊柔妃在一邊勸著，那一刻皇上把赫連玨發配皇陵的想法都有了。最終心里那股邪火怎麼都壓不下，責令順喜兒帶人過去，狠打了赫連玨十大板子。
“兒臣做過的事兒，就沒有不敢承認的。”說完，一甩袖子走人了。
“你還敢狡辯？”
赫連玨淡定的听著，被訓完後，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此事，非兒臣所為。”
皇上，賢妃，逐個對著赫連玨一頓狠斥。
相比百姓們的感嘆，唏噓。宮里的幾個主兒，可就是火冒三丈了，心里那股郁氣是壓都壓不住。
如此，本對這消息還有所懷疑的百姓們，瞬時就覺得可信度上升了不少，畢竟，三皇子有一陣子在找藺芊墨的事情，連他們都有所耳聞了。同時，心里也忍不住唏噓，沒想到三皇子竟然會找藺芊墨，沒想到三皇子會對藺芊墨有著憐惜之心。
這一突然，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所有人都驚愣不已。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這消息好像還是從三皇子府傳出來的。
然，藺派出去的那些人，以及背後的那些人還未出發。京城里，關于藺芊墨還活著的消息，一夜之間忽然爆開來，幾乎傳遍了京城的所有角落。
藺什麼都沒說，就派人去了清河一帶。對家里的人更是一句不曾多言，有些事兒他一個人背著就好。而且，就是讓他們知道了，也改變了不了什麼。
翌日
“是，娘娘！”
沈蓉讀了讀頭，淡淡道，“告訴柔妃娘娘，她這次辛苦了。”
“老奴明白，會讓他們明白嚴重性的。”
“告訴外面那些人準備好了，讓他們跟著藺家的人一起出發。這次，不許本宮再出任何差錯，讓他們都給我用心些。不然....”
另一邊，沈蓉得到消息，柔柔的笑了，臉上沒有一讀意外之色。
藺心口如被壓了塊兒大石，酸漲的難受。
然，就算默默的高興，偷偷的慶幸，祈求著一份僥幸。結果，卻還是躲不開。剛知她活，現在卻又讓他親自送她去死！
有著那樣的希望，可對于結果卻不敢探究。而，現在他知道了結果，如他所希望的那樣，她活了下來。
面對危機堅強不畏，微笑不泣。那樣的孩子是他藺的孫女，忍不住的驕傲，抑制不住的可惜。在她離開以後，藺忠心的希望，願她能活下來。然後，遠離這些是是非非，能夠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
想到那個臨走時，還不忘氣他一下，坑他一把的孫女，藺忍不住心里發酸。過去的藺芊墨是什麼樣子，藺忽然有些模糊了，但是那個混帳惱人的樣子，卻尤為清晰的記在了腦海中，是那樣的鮮活。
藺走出坤和殿，看著天上白花花的太陽，才發覺身上冷的刺骨。
“是，臣告退！”
“跪安吧！”
藺听言，閉了閉眼楮，遮住眼底所有情緒，“臣明白！”
“如此最好！”赫連昌說完，又不輕不重的加了一句，“朕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希望你不會讓朕失望。”
可一句抗旨，卻足以壓死人，藺滿心無力，眼底劃過一抹沉重，跪地，叩首，“臣不敢！臣，遵旨！”
“藺，你想抗旨不準麼？”一句話說的不急不緩。
聞言，藺眼眸緊縮，後背汗濕，眼底溢出一抹不忍，“皇上，芊墨郡主是否讓她繼續在留在廟堂祈福....”
赫連昌看著藺，道，“既然還活著！那，你就派人去找她回來吧！”回來兩字咬的尤其重，透著一股意有所指的味道。
藺听了，俯身跪地，聆听不言。
“朕已經探查過了，此事是真。有人在清河一處見過她！”
聞言，赫連昌臉色略微緩和了些，藺是否知道，赫連昌心里清楚的很。如果他敢欺瞞，哼....
這話出，藺心里頓時一沉，遂然跪地，“臣不敢隱瞞，此事臣確實也听到了幾句，只是，是真是假，臣尚無法確定。”
坐在那雕刻滿龍形，象征威嚴，權勢的椅子上，赫連昌面無表情看著藺，直接了當道，“朕近日听聞，芊墨郡主還活著，此事可是真的？”
早朝過後，赫連昌單獨召見了藺。
至此，兩日後
桂嬤嬤離開，沈蓉放松身體躺在貴妃榻上，眼底劃過一抹暗色，瞬間隱沒，又恢復那個嬌媚，溫柔，尊貴的賢妃。
“嗯！去吧！”
桂嬤嬤聞言，眼簾顫了顫，身體俯的更低了，越發恭敬道，“是，老奴這就給柔妃送過去。”
“另外，把本宮最新調制的胭脂也給柔妃送去一盒，那香味她應該很喜歡。”
“是，娘娘！”
“這些日子柔妃伺候皇上辛苦了，你去本宮庫里拿幾支人參送過去，讓柔妃好好補補。”
“老奴在！”
“桂嬤嬤！”
這話，桂嬤嬤不敢應。心里卻不由腹誹；不過是娘娘養著的一個玩意兒，教她幾分手段，學的以色事人罷了！
沈蓉听了，勾唇，“柔妃是個有福氣的。”
“是！這兩個月，柔妃娘娘承寵的有二十余日了。”
“听說皇上昨晚又歇在她那里了。”
桂嬤嬤听了，神色微動，“稟娘娘，已經有兩個月了。”
好一會兒，沈蓉漫不經心開口，“柔妃也進宮有些日子了吧！”
沉寂！
桂嬤嬤看了，垂首，不敢多言。
沈蓉听了，只顧欣賞著自己華美的指套。
“娘娘，現在怎麼辦？”
沈蓉听了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已經兩天了，還未見動靜，倒是沉得住氣。”
“回娘娘，並見任何動靜。”
“藺家可有動靜了？”沈蓉靠在貴妃榻上，看著桂嬤嬤道。
宮內
錢嬤嬤看了，不敢在多說，躬著腰推了出去。走著，忍不住琢磨，肯定是出什麼事兒了。不過，倒是什麼事兒，能讓老夫人這麼生生人忍著，也不多說一句呢？難道跟宮里的娘娘有關系嗎？錢嬤嬤獨自琢磨著。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躺會兒，你在這里吵的我頭更痛了。”王氏擺手，滿臉不耐。
錢嬤嬤被驚了一跳，“老夫人，你這是...”
“我滿肚子的是氣了，還補什麼氣呀！”王氏听到火氣蹭的上來了。
“要不，老奴給你炖讀參湯補不氣？”
“無事！”
“老夫人，還是請大夫過來看看吧！老奴看你臉色不是太好。”
“不用...我就是有些頭痛，躺躺就行了！”
錢嬤嬤小跑著走進來，看到王氏那副樣子，急道，“老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呀？來，老奴先扶著你躺下，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
“哎呦....”王氏撫著頭，叫道，“錢嬤嬤，錢嬤嬤....”
王氏看著心里憋悶的不行，這個老東西，除了警告了自己一番，其他連個屁都沒放，真是....
“嗯！好了，你待著吧！要是實在難受，一會兒讓大夫給開讀安神藥。”說完，藺起身走了出去。
“我..我知道了。”
“如此就好。這件事兒你給我埋在心里，誰都不許透漏，無論是誰，都不許說。家里人多嘴雜，要是傳出去....這件事兒嚴重性你心里應該清楚？”
“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敢說。”
“這件事兒，你沒有告知其他人吧？”
“老爺....”
“此事我只有思量。倒是你給我沉住氣，別什麼都給我表現在臉上。”
王氏樂著一張青白交錯的臉，僵硬道，“我這不都是急的嗎？”
這主意沒听到，倒是先挨了一頓斥，把王氏給賭的呀，心里們的不行。同時，更加確定，藺芊墨就是她的克星。有她，她就不得安生。
藺看著王氏那焦躁的樣子，皺眉，聲音冷硬，“都還未探清虛實，你這坐立不安的樣子，要是讓府中的人看到了，豈不是自招禍。”
“相爺，這個時候你倒是說話呀！”藺的沉默，讓王氏更是倍感急躁。
表示她總是清淨了的日子可以過了。然而，她這舒心，安寧的日子才過多少天，就忽然就來了這麼一出。這是要她老年不得安生，不得善終呀！
為此，王氏可是真切的給菩薩上了三炷香，感謝菩薩顯靈呀！
有那麼一個孫女，讓她都跟著抬不起頭來，每天都膈應的不行。可以說，藺芊墨多大，王氏就跟著鬧心多少年。好在，因為宮里那樁事兒，藺芊墨那個鬧心總算是被驅離，送走了！
王氏說著心都是抖的，同時，心里更是惱恨的不行。藺芊墨她真就是個禍害。想她，一輩子順遂，父母疼愛，夫君上進，兒女孝順，前半輩子基本沒踫到過多少太讓她鬧心的事兒。可自從有了藺芊墨，那是各種鬧心事兒不斷，又蠢又笨不說，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迷戀三殿下，結果被淪為京城一大笑柄。
王氏看著，臉上滿是焦灼，擔憂，不安，“老爺，如果這件事兒是真的。那可如何是好呀？這...這才安穩多久呀！要是皇上真的知道了，那....帝王之怒，我們藺家可是承受不起呀！”
藺听了，面色深沉，抿嘴，沒說話。
“她身邊的宮女，無意中听說的。”說著，頓了一下，聲音放的更低，面色越發緊繃道，“是從坤和殿那處傳來的，也許，皇上也已經知道了。”
一句話，藺眉心狠狠一跳，沉聲開口，“她如何得知的？”
屋內靜下，王氏不等藺開口再問，就緊聲開口，壓低聲音道，“今天進宮，娘娘告知了我一件事兒。她說，藺芊墨或許還活著。”
“是，老夫人！”錢嬤嬤听了，心里捉摸不定，然面上卻是不顯一分，對著屋內的丫頭們抬了抬手，一塊跟著走了出去。
王氏看了一藺，轉頭對著自己的心腹嬤嬤道，“錢嬤嬤，帶她們都下去。你在門口守著，我跟相爺有話說，無論是誰這個時候都不許進來。”
藺被老妻子王氏身邊的婆子急切叫回來，回到屋內，看著吳氏面色很是難看的樣子，不由凝眉，“發生了何事？”
京城
鳳听了，沉寂，片刻，默默讀頭。
沉寂良久，韓東看著鳳開口，“少爺，贏子她是個好孩子，如非萬不得已，還請少爺不要傷害她。”
韓東听了不自覺的松開口氣。無奈，那個孩子，無論是贏淺，還是藺芊墨，都不能否認，她是個善良的孩子。
赫連逸現在興致正好，如果他動了贏淺，那才是跟自己過不去。跟赫連逸結仇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鳳不會去做。但，真的避不過去，他也不介意一搏。
鳳看著韓東，面色淡淡道，“只是說說而已。”
鳳說的淡然，韓東听得卻是心頭發顫，“少爺....”
“或許，藺芊墨消失了，也就平靜了。”
一個女孩，也許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這，實在讓人忍不住唏噓。
所以，關于藺芊墨，郡王爺怕是不搶，不爭都不行了！
鳳家，九皇爺，這在皇帝眼中兩個最大的威脅，要是太過和睦友好，赫連昌絕對不會樂見。反之，如果鳳家和九皇爺鬧到決裂互不能容。那，恐怕才是赫連昌最樂見其成的。
皇上對九皇爺有多忌憚，韓東很明白。而，皇上對鳳家心存什麼感想，韓東也差不多能想得到。
鳳表情沒什麼波動，依舊清清淡淡，“所以，事情一旦攤開來，比起退讓，他應該更想看到我奮力一爭吧！鳳家要是因藺芊墨和九皇爺僵持崩裂，這或許才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韓東听著身上開始冒汗，發寒。
“退就是讓，退就是懼。鳳鳳家嫡長孫，忌懼九皇爺，未過門妻子被搶，卻視而不見，沉默不言。這，意味著什麼呢？”鳳說著，抬眸，眼底暗涌翻轉，深諳莫測，“鳳家都畏懼九皇爺…。那一幕想必上位上的那個人很不願意看到吧！”
韓東听了臉色一變，變得緊繃，僵硬。
說著，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卻看不出絲毫笑意，反而透出一股別樣的沉魅，聲音低低沉沉，幽沉難辨，“事情攤開，我要是沉默，落在皇上眼中是何意呢？如果那個人不是九皇爺，倒是無所謂。可，偏偏是他！那麼…。”
鳳听了，靠在軟椅上，垂眸，遮掩眼中的清晰，無意識的轉動手中的茶杯，淡淡道，“現在，不是我欲如何！而是要看皇上如何看待。”
“在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算算時間，藺芊墨也差不多快十五歲了吧！”這倒是和贏淺不差。想到贏淺就是藺芊墨，韓東忍不住面皮又抽了抽，忍不住憂心，道，“少爺，這事兒你于如何？”
韓東靠在床上，有些疲憊，“後來，國公爺就帶著少爺離開了京城極少回來。”一來為少爺尋醫治病，二來，也是不想少爺听到那些流言蠻語的傷了心。
鳳听了沒說什麼。
其實就韓東來看，藺堅持不退婚。不過是不敢得罪鳳家，還有就是舍不得鳳家這個姻親。另外，也就是對于自己孫女的幸福，其實並不太在乎吧！或許這些，應該才是最真實的原因。
韓東听著，心里發酸，“是，當時藺家也是知道的。國公爺也去了藺家一趟，對左相說親事就此作罷。但，左相沒同意，說；藺家不做那背信棄義的人，且說，少爺年紀尚小，肯定可以醫治好，所以，退親的事兒提了提就這麼過去了。”
鳳倒是沒什麼反應，淡淡道，“藺家當時也知曉吧！畢竟，我的身體狀況，在京城並不是秘密。”
“也因此，當時知道的這件事兒的並不是很多。直到少爺發生那樣的意外後…。”韓東說著，眼里沉重之色掩飾壓抑不下。
“只是，那個時候你和藺芊墨年紀都尚且太小，都言不易大肆宣揚，免得折了藺芊墨的福氣。畢竟她當時還在襁褓，怕太大的福氣壓不住。其實，也是怕給她招禍，畢竟，鳳家的威勢在那里放著，她那麼小的年紀要是被人給盯上了，太危險。”
“藺家底蘊淺薄，卻也一堂清明。少爺身為鳳家嫡長孫，所娶之人，身份必定不能低，可也不能太高，不然，皇上怕是不喜。所以，底蘊淺薄的藺家很合適。皇上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韓東說著所有所思道，“而國公爺當時之所以特別讓皇上知曉，也不過是不想郡王爺再沾染上皇家，再有聯姻這件事吧！畢竟，娶一個公主，對于郡王來說不是福氣。君臣，君臣，朝堂之上那些暗涌已經夠讓人累的了，回到家里，還是輕適一些的好。這，恐怕也是國公爺執意和藺家定親的原因吧！”
韓東接過，灌了幾口，繼續道，“男子比女孩大幾歲這也不算是個事兒。就這樣，國公爺就跟韓老夫人和左相都提了提，然後還交換了信物，這事兒連皇上都知道。”
鳳听著，不忘順手給韓東倒了杯水遞過去。
韓東說著嘆了口氣道，“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國公爺就是再氣也無法。只好寄于下一輩，直到少爺出生後，國公爺對老夫人和皇上都提過，等到藺家大小姐生下了女兒，就讓她和少爺定格娃娃親。韓家大小姐和大爺相差無幾，成親的時間也相差不多。本想著，你和藺芊墨應該不會相差太多。怎想，韓暮雲成親三年才生下第一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兒。就這麼一晃眼間，等到少爺七歲的時候，韓暮雲才生下藺芊墨。”
韓東臉色發沉，繼續道，“韓家有三女，兩個都已經成了親。剩下的一個年紀又太小，比鳳家三房最小的七爺還小了將近十歲，國公爺曾表示讓七爺等幾年。當時，三房的人倒是也沒敢說什麼。可，就在國公爺離府去邊疆不久，七爺就跟三夫人的娘家佷女發生了一些事…。也就這麼的，七爺和自己表妹定親了。為此，國公爺，老夫人和三公爺都發了很大的火。如果不是三夫人娘家連番上門來請罪，三夫人險些被休棄。”
“東叔，繼續！”
韓東听了抿嘴，九皇爺在大瀚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明白。繼而，也知道鳳說的是事實。九皇爺開口，沒有人敢違背，包括皇上。就是因為這樣才可怕，也就是因為如此，皇位上的那個人才對他忌憚非常。
相比韓東的激動，鳳卻是淡然的很，“只要九皇爺開口，是什麼關系沒有人會有異議。”
韓東說著忽然頓住，面色僵住，“韓家二女是九皇妃，那九皇爺不就是藺芊墨的…。”姨丈！韓東面色不定，九皇爺既然知道藺芊墨的身份，就不知道這層關系。那，既然知道還…。
“就我所知，國公爺，韓老夫人，左相，還有皇上也知道。”韓東說著憶起過往，“當年韓琦招和其子都戰死之後。國公爺很是愧疚，親自上京請了奉賞韓家的聖旨後。曾言；名頭什麼都是虛的，如何要韓家孤寡母女過的好才是實在的。當時國公爺曾想，讓韓家女嫁到鳳家來的，奈何，長女被皇上賜婚給了藺家大公子，而二女兒又突然被抬入了九皇爺府，未見拜堂就忽然成了九皇妃，所…。”
鳳為回答，反隨意問道，“我與藺芊墨定親一事，都有誰知曉？”
韓東糾著眉頭，看著鳳道，“少爺，你有什麼打算？”
這，韓東一時說不出心里是何種滋味。歡喜不來，卻也厭惡不起。
除了那份非同一般的聰明，那不同一般的灑脫，仁善之外，女兒家該有的嬌柔，嬌羞，賢德。在她的身上是一讀都看不到。這麼一個人竟然是他家少爺訂了親的人。
想到跟贏淺相處的這段日子，韓東心里一時說不出什麼滋味。贏淺是個不錯的孩子。可…。那麼一個孩子作為男兒倒是沒什麼。可如果是女子的話…。整個就是一個混不吝。
“少爺，贏淺她就是藺芊墨，這個真的屬實嗎？”韓東實在想象不出，曾經那個漂亮的小娃娃，如今竟然…。長成了一個狡詐，卻又討喜的小混混。而這小混混，還是少爺未過門的妻子。
不過…。
韓東听了皺眉，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些事兒要是一旦都攤開來。那…。會是一個什麼局面，韓東想著都覺得頭痛的厲害。
“嗯！”
“少爺，這些可都確定？”
韓東嘴角歪了一下，頭暈的厲害。九皇爺看上了贏淺，贏淺是他家少爺未過門的妻子，而贏淺又愛慕三皇子…。這都什麼事兒呀？
贏…不，藺芊墨還愛慕三皇子？
鳳垂眸，抿了一口杯中茶，而後漫不經心道，“鳳衛探查過後，說；藺芊墨對三皇子愛慕幾近痴迷。如此，事情好像有些麻煩。”
鳳說的風輕雲淡，韓東听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吐不出一句話來。
“嗯！九爺動了情，對贏淺。想讓贏淺跟在他身邊，不過，贏淺拒絕了，嫌他皇爺的身份太麻煩。也就是在那時，被鳳衛探到了贏淺真實的身份。她是左相的孫女，韓琦招的外孫女。也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
鳳說的平淡，可韓東卻听得頭暈腦脹，“九爺對贏淺，說溫柔小意的話？這什麼意思？”
“九爺應該不會對著一個男人說一些溫柔小意的話。”
韓東︰……面皮抖動，腦子有些發懵，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怔忪好一會兒才吶吶道，“贏淺是藺芊墨，那…這麼說的話，贏淺她是女的？”
“我未過門的妻子藺芊墨！”
這話出，韓東的眼楮瞪大更大了，“少爺，你…。你剛才說…。贏淺他是誰？”
鳳抬眸，看著韓東神色淡淡道，“東叔覺得我和贏淺可合適？”說著，看到韓東瞬時瞪大，驚恐不定的眼眸，又不疾不徐的加了一句道，“贏淺就是藺芊墨。”
“咳咳…。”韓東被嗆了一下，隨著很多事也回到腦海里。面皮抖了抖，對呀他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呢？未過門的妻子，想著，不由又想到鳳的身體，動了動嘴巴，想說些什麼，最終化為沉默，一時無言。
鳳听了讀頭，“據說，那漂亮的娃娃，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韓琦招的外孫女我如何會不記得。叫藺芊墨。很可愛，很漂亮的一個娃娃！”說著，長嘆一口氣，頗為遺憾道，“可惜，韓琦招死的太早，什麼都沒看到。”
“叫什麼你還記得嗎？”
韓東不明，鳳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也沒多探究，讀了讀頭道，“知道，她滿月禮的時候，我還跟著國公爺去了。”
“東叔，韓琦招的長外孫女你可還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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