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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打斗,卻沒能分出勝負,紅家人暗暗記下冰家偷襲的賬,帶著受傷的子弟化作火焰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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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戲散場,聚集的武者卻仍興致勃勃的談論著方才的所見所聞。
“你何時去奧蘭學院?”月淺曦一邊跟著人群離開街頭,一邊扭頭詢問南訣,眸中閃爍著幾許精芒。
她想尋個辦法,跟著南訣一道進入學院,找機會潛進藏書閣,翻找回月眠大陸的線索。
“你們安置好了,我就去報道。”南訣笑眯眯地說道。
“咳!南訣啊,”月淺曦忽然有些吞吞吐吐。
“淺曦,咱們是什麼關系?有話你就直說吧。”在他面前,為何扭扭捏捏?這一點也不像她!
月淺曦伸手一拽,抓著他竄入街邊的一條無人暗巷里。
兩名護衛見狀警惕地想要跟上,皇甫諾言卻如保護神,擋在巷口。
“姑娘和你們少爺有話要說。”
什麼話得避開他們?
護衛略感疑惑,但這一路上,月淺曦的秉性他們是看在眼里的,少爺幾次路見不平闖出禍端,她沒少幫忙善後,是個值得信賴的,故而,護衛便乖乖停步于巷外,等著兩人出來。
南訣眨眨眼,目光落在噙著他手腕的柔荑上,面頰微微一紅。
這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子有肌膚之親。
腕上溫熱的觸感,如羽毛,撩撥著他的心房。
“失禮了。”月淺曦立時撒手。
溫暖離開,南訣心頭某個小角落出現一絲極淡的失落。
“到底是什麼事,你就說吧!”神神秘秘的,叫他心癢癢。
“我想跟著你一起去奧蘭學院。”月淺曦定了定神,神色鄭重地盯著他,沉聲說道。
“啊?”南訣誤以為她也想入學,便道,“可是,沒有學院的玉簡,你不能去報道啊,要是有人發現了,你會被趕出來,而且學院還會公告天下,往後就不能進入奧蘭學院了。”
曾經不乏有試圖渾水摸魚的人,試圖瞞天過海入學院學習本事,可沒一個能成功的。
這些事他在想念奧蘭學院前,就仔細了解過了,他不想看到淺曦步這些人的後塵。
“你想哪兒去了,”月淺曦啞然失笑,“我是想去里邊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你告訴我,我幫你取出來。”南訣義氣雲天的說。
月淺曦玩味的睨著他,慢悠悠吐出一句話︰“我要整個藏書閣,你能幫我把它弄出來嗎?”
“……”藏書閣?南訣眸色一暗,如同受了打擊般,垂下腦袋。
他怎麼可能做到嘛。
唇邊的笑意愈發深了幾分︰“所以,我必須想辦法混進去,不論用什麼身份。”
只要能進去,她就有潛入藏書閣的機會!
“你干嘛要去藏書閣啊?淺曦,你知道奧蘭學院有多少強者嗎?要是……”南訣想替她分析利害,說服她放棄。
月淺曦罷罷手︰“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別說是藏書閣,就是無雙煉獄,刀山火海,我也不會退縮。”
明亮的眸堅定如斯,那是有覺悟的人,才能有的眼神。
南訣默默咽下了游說之詞,一咬牙︰“好!我幫你!”
“當真?”月淺曦很是激動,她知南訣重義氣,但她更知,一旦事敗,不僅她會被驅逐、處罰,他同樣會受到牽連。
如果有兩全之法,她斷然不會讓朋友陷入危險境地,可是,她沒得選,這是她眼下唯一的希望。
“誰讓你是小爺的朋友呢?朋友有難,就得傾盡全力相幫!”南訣斬釘截鐵地說道。
心窩中泛起無數感動,她何德何能,竟能結識他?
“玉簡上有寫,報道的學生,只能帶一名陪讀。”南訣撓了撓頭,“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以陪讀的身份,和我一起去學院,啊,你放心,我不會真的拿你當下人看待的!”
“好,就這麼說定了。”解決一樁心事,月淺曦長舒口氣。
快了,她快能找到回去的辦法了!
洛嵐、小菩提、雲狐、青龍……
昔日伙伴的身影如默片,在腦中一一閃過。
我們會團聚的!一定會!
商議完畢,離開巷子時,月淺曦把這事告訴了皇甫諾言。
“名額只有一個,我會頂替南家護衛的身份陪南訣入學,我們恐怕暫時得分道了。”
“我就在城中等待姑娘回來。”他早已鐵了心賴上月姑娘,唯有她,是他僅剩的希望!
月淺曦大概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含笑道︰“那你就趁我不在的這段時日,收集些有用的情報,以備日後不時之需。”
梅爾藍與神殿的關系千絲萬縷,這里總歸會存在些有價值的消息。
“這些銀票你收好。”月淺曦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大部分盤纏,身上只留下些碎銀子,“待會兒找家客棧常住,我辦完事就去尋你。”
“嗯。”皇甫諾言無異議的應承下來。
南家護衛那方,由南訣出面說服,兩名被‘遺棄’的護衛縱然有些微詞,卻是沒敢拒絕。
在梅爾藍城的一間客棧中包下房間,月淺曦又細細叮囑了幾句,便與南訣一道,出發前往奧蘭學院。
皇甫諾言走出客棧,在門口為他們送行。
“姑娘,萬事請務必以性命為重。”
“這世上有我割舍不下的東西,這條命我是不會輕易讓人奪走的。”月淺曦含笑道,眉宇間盡是決絕、堅定,“放心吧。”
皇甫諾言目送著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寬袖下,拳頭用力捏緊。
一定要平安啊。
街邊攤販林立,兜售的都是些武者常用的兵器,臨街店鋪內,時而有討價還價聲傳出,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順著石碑矗立的方向走去,穿過四條街後,行人逐漸變得稀少,道路亦不同方才所見,乃是以白玉鋪地,兩側栽種古樹繁花,白玉道盡頭,一座宏偉的建築遮天蔽日,離得甚遠,都能感知到,那股散發的莊嚴肅穆之氣。
“你們也是今年的學生嗎?”身後,有陌生的人聲傳來。
月淺曦心頭大駭,她居然沒察覺到有人近身?
腳下步伐猛地停下,回身看去。
除那條行過的玉石路,連道鬼影都沒有。
她警覺的釋放出精神力,想要捕捉這人藏身的位置。
“哇哦,煉體九重的修為?”
話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
月淺曦迅速出掌,攻勢洶洶,殺意騰騰。
“停停停!”女子利落朝後翻了幾個跟斗,避開掌風,“我不是壞人啦。”
好敏捷的身手。
月淺曦收勢而立,心中戒備不減︰“不是壞人?為何要鬼鬼祟祟躲在暗中?”
女子一臉後怕地拍著胸口,圓嘟嘟的臉龐因委屈鼓得像糯米團子,嵌一雙水汪大眼,明眸皓齒,端得是可愛誘人。
“你們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同伴誒,我想打聲招呼嘛。”糯糯的小奶音,很是酥麻,活像在沖人撒嬌,讓人不忍狠心苛責。
“你是奧蘭學院的學生?”南訣好奇地問道。
“是啦,不然我干嘛和你們說話,”女子幽怨地盯著月淺曦,“還差一點被打傷。”
怪她咯?
月淺曦無力扶額。
“誰讓你偷偷摸摸接近淺曦的?活該!”南訣很不滿女子的埋怨,出言維護道。
女子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那我向你們道歉好了啦。”
“哼,”南訣勉強摁下惱意,不再搭理她,“淺曦,我們走吧。”
月淺曦再度邁開步伐,徑直從女子身旁走過。
“喂!等等我啊!”女子大咧咧地拔腳追上。
“哈哈哈,瓔珞,你好不要臉啊。”又是一道陌生聲音飄來。
頭頂上飄落下低階魔獸的威壓,月淺曦腳步不停,她與此女並不認識,更無心情去多管閑事。
“瓔雪又是你?”要不要這麼陰魂不散!
女子郁悶的癟癟嘴︰“你才不要臉,你全家不要臉!”
“咳。”握拳咳嗽一聲,月淺曦生生忍住了想笑的沖動。
來人和她是同姓,定是出自同一家族,她這話不是把自個兒也罵進去了麼?
“現在的你,除了一張嘴,還剩下什麼?”騎乘在飛鷹背上的粉衣女子不屑地諷刺道,“自甘下賤的東西!”
瓔珞怒紅了眼,貝齒死死咬住嘴唇,似被戳到了痛楚。
“喲,沒話說了?告訴你,別以為進了奧蘭學院,你就能重回瓔家,爹娘說了,像你這種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東西,不配做瓔家的兒女!”女子張狂的大笑兩聲,她怎能不得意?這小賤人未被驅逐出家族時,是爹娘的手中寶,現在呢?不照樣得被她踩在腳下?“就你的潛質,即使撞大運被學院相中,又能怎樣?該不會你真以為能學會結界術,有朝一日打開罪海的結界,找你那不知死沒死透的未婚夫吧?”
腳驀地頓住,罪海?未婚夫?她怎的未听皇甫提及過此事?
月淺曦狐疑地眯了眯眼,離去的念頭立時打消,站在遠端的古樹下繼續聆听。
南訣跟著止步,他早就听得肝火蹭蹭上漲,羞辱人算什麼本事?有種手底下見真章啊!
“不許你詛咒他。”手腕一翻,一把鋒利彎刀滑入掌心,瓔珞憤然飛上天空,怒聲道,“把話收回去!”
那人才不會輕易死掉!他一定活著!
“我不收你能奈我何?”女子捻了個決,身後空氣詭異的扭曲著,竟將她與飛鷹同時吸入漩渦。
瓔珞刺出的一刀徹底落空,她卻忽地凌空側翻,短刀咻地朝無人的空氣擲去。
“咚”,刀刃撞擊上一堵靈力保護罩。
隱匿身形的女子再次出現,神色已不復方才的囂張,多了幾分謹慎與嫉恨!
她的修為在離家時,被封印封住五成,居然還能有這麼強的實力?
“再讓我听到你說諾言一句不是,管你是我親姐還是天王老子,我都不會放過你。”瓔珞面染寒霜的警告道,縱身跳到地上,拾起掉落的短刀,抹去塵土後,昂首闊步往學院走去。
孤身坐在飛鷹背上的女子容顏扭曲,淬了毒的眼刀狠狠扎在瓔珞身上。
“嘿嘿,讓你們看笑話啦,別理她,她就是個瘋子。”瓔珞瞥見前邊樹下未走的三人,難為情的摸摸鼻尖,訕笑道。
月淺曦微微頷首︰“世上總少不了亂吠的狗,我能理解。”
“你說誰……”女子耳尖的听到這話,厲聲高喝,後半句話沒來得及說完,一股沉重的威壓砰地從天落下。
“噗通!”一人一鷹似被巨山壓頂,狼狽的墜落下來,摔得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