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
“帶他進來吧。
www.biquge001.com”蔡邕不好拒絕,只得把張遼引進府內。
“遼見過伯喈先生。”張遼局促不安的拱了拱手,似乎覺得不妥又躬身行了一禮。這天下畢竟還是大漢的天下,自先朝獨尊儒術以來已有三百年,大儒的地位總是高不可攀,張遼幼年也是大族出身,詩書禮儀學的雖不jing,可對名士的敬仰尚存心中,現在見了蔡邕,如同是見了家長的孩童,身心大亂,哪還能當什麼說客。
“張將軍客氣了,不知張將軍突然造訪有何事?”蔡邕眉目間略有些不喜,話也不是很客氣。隱含的意思就是,我本是個文人,你不過一介武夫的從屬之人,竟也敢直接來訪,我沒當面拒絕就已經給了你面子,現在有什麼話快說吧,說完了了立馬走人,別在這里給我老人家添堵。
張遼此時正亂著呢,哪能理會其中的意思?見蔡邕親切發問,連忙回道︰“呂將軍差遼來拜望先生,乃是想讓先生去並州……”
“他呂奉先是什麼人?仗著唱了兩曲文不成武不就的陳詞濫調便可以對老夫呼來喝去麼?老夫哪有功夫去並州蠻荒之地,來人!送客!”蔡邕雖不是什麼脾氣暴躁之輩,但是向來是有一說一,心里想什麼便說什麼,不然也不會以帝師之身獲罪下獄了,前些ri子被董卓強拉硬拽的從老家趕至洛陽,可人家至少還有聖旨隨行,好吧,現在呂布你小子也想著借老夫的名頭辦事了,不過是個有些薄才的武夫罷了,也配使喚老夫?
“先生,且听我一言!”張遼若是不願走,蔡邕府上的幾個家丁還真轟不出去。
“呂將軍有言,先生看了此物定然會隨遼而走!”說罷,張遼從懷中拿出那塊尺余大小方方正正的泥盤,以及頗為厚實的絹布。
“姓張的!莫要給臉不要,老夫……”話說到一半蔡邕頓時瞪大了雙眼,“這……”
只見泥盤上刻滿了蠅頭小字,絹布上的印記赫然和泥盤上的字體一模一樣。
“大一號的印璽?刻得是尚書?”蔡邕一把從張遼手中把兩物奪下,似是有一股明悟涌上心頭。“把尚書刻在印璽上,印璽……”答案就在腦海,可蔡邕就是想不出來。
張遼看著蔡邕瘋癲的樣子,也是一陣驚訝,這可是當世大儒,怎的表現的和市井小民沒多少區別?此時他才稍稍解了些壓抑,見蔡邕正在疑惑,想起來呂布的交代,繼續說道︰“呂將軍新近造出一紙,比蔡侯紙優出許多,據他所言,烘干後差不多能比得上這方絹布。”
“紙比得上這絹布……印璽……《尚書》……”“你家將軍還說了些什麼?”蔡邕嘴里嘟囔著,抬頭還是問了張遼一句。
“呂將軍還說,伯喈先生書法天下無雙,當請先生書寫出一幅樣板,命工人篆刻之,整冊印在紙上,流傳天下……”
張遼還在說著,蔡邕已經听不進去了。“篆刻,印在紙上……蔡侯紙粗陋,印章都蓋不清楚,可這絹布卻能清清楚楚,若是紙能如這絹布一般……把《論語》、《chn秋》找泥盤刻印出來,如印璽一般往紙上一敲,省了多少抄書的便利。紙……若是紙能如這絹布一般,我還需哪門子的刻刀。”蔡邕立時就反應了過來。
“你家將軍確實造出了優于蔡侯紙許多的新紙?若是要騙老夫,老夫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也要讓他身敗名裂,天下無可容身之處!”蔡邕自言自語了好久,轉過臉便對張遼狠狠說了一句。
“此事乃是我家將軍親口所說,遼還未听聞呂將軍有甚的言而無信之語。”張遼雖顧忌蔡邕大儒的名頭,可對“大兄”呂布的人品卻是十分敬服,肯定的回道。
“好好!準備幾輛大車,老夫便拉上全部典藏去北地走上一遭,若這是真的,天下讀書人之大幸!萬民之大幸!”
“什麼?這老頭竟然答應了?”張遼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從一進門蔡邕對張遼的口氣就不甚好,結果這還沒說幾句,蔡邕就要帶著所有家底投奔自家了,這怎麼可能?
“要是有幾千冊chn秋散出去,還有個屁的公羊chn秋!幾萬本史記一股腦發到學子手上,還會有人罵先賢ji n倭?n in i的呂奉先這是在挖老子的命根子啊,要是真有新紙,什麼四世三公,什麼經學大師,到時候一人發一本老子手書的《中庸》!”蔡邕此時哪還有什麼大儒風範,滿腦子都是些亂糟糟的**思想。
蔡邕決定隨張遼去並州,這是個意外之喜,東觀學子大半以蔡邕為首,蔡邕若是登高一呼,帶上幾個一起上並州並不是什麼難事。辦成了這個,張遼再去其它人家里拜訪的時候,態度也強硬了許多,去便去,不去?並州也不缺你一個,說不定以後你想去還不要你了呢。反正是經歷了蔡邕一事後,張遼對呂布的盲目崇拜無疑又上升了好多!
果然之後拜訪的幾家都沒有成功,楊家根本沒去並州撈一杯羹的心思,袁家連門都沒讓張遼進,劉家、黃家……轉了一圈這個唯一不可能成功的成了,其它可以用利益交換的卻是因交換的籌碼太少都告失敗。
“張校尉!有個叫崔烈的來拜訪!”張遼才剛剛閑下來,驛站的衙役又遞來一張拜帖。
“崔烈?他來干什麼?”雖然崔烈不再是什麼朝廷大員,可畢竟崔家的實力也不小,崔烈的兒子還是西河太守,不好得罪的太狠。張遼無奈也只好恭敬地把崔烈迎了進來。
“崔……”張遼喊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崔烈,城門校尉?畢竟前幾天天還是三公之一,崔了半天,還是崔烈先說了一句︰“都不過是虛名,文遠若是不嫌老朽無用,稱上一聲叔父便可。”
“崔將軍……您今ri此來何事?”張遼還是叫不出來,這年頭,世家和平民之家的鴻溝太深,基本不大可能產生交集,叫一聲叔父實在是不合禮法。
崔烈無奈的笑了一聲。“因為我之前的官位是買來的……因為我曾說過放棄涼州的話……我在你們眼中不是個好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