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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桀眯著眼,看著走近身邊,眼中柔情帶笑的珍妃,這張看了十來年的平靜容顏,曾經給過他真摯的感動和寧和,所以他給了她所能給的最大的榮光和體面。
www.biquge001.com但是現在!
夏桀交握在身後的手驟然捏緊,身體里迸發出一股冷然的氣勢,他目光森冷的看著珍妃,只覺得這張臉從未曾有過的刺眼和讓人厭惡!
如果說一直讓夏桀看不透並且不由自主的漪房在今晚帶給了夏桀最大的震撼和心痛後,那麼隨著這份心痛而來的,還有一份恍然頓悟後的恥辱!
而給他締造了這份恥辱的人,正是眼前的珍妃,他*了,信了十年的女子!這讓他,如何能不怒,能不生恨!
今晚的行刺,幾乎重復了當年相似的場景,所不同的,唯有那些刺客使用的兵器和招式,以及每一刀每一劍隱藏的狠意,可以說,今晚的刺客,比十年前他初登基時所遇到的刺客,武功更低了十倍不止!當年的刺客,是流民叛黨,修習邪教之術,而今晚的刺客,即便是狠辣歹毒,但終歸,少了一份邪氣。
可當初的珍妃,那樣的刺殺之下,在將他推開之後,那穿胸的一劍,卻正好擦過了要害,連御醫都說,是萬幸之事,而更萬幸的,是珍妃身體所中的劇毒,在他如壽國公府所奏,張貼皇榜之後,就有人來揭了皇榜,並且奉送上了獨門解藥,至此珍妃轉危為安,從此成為後宮中的第一人!
十年前的他,因為太過需要這份純粹為他而豁出性命的暖意,所以放過了那些細枝末節,不去追究背後的根由,也許是出于本心的不願相信。沒想到,就這樣被騙過了十年,直到今晚,同樣的刺殺,同樣的穿胸一劍,漪妃卻沒有那樣的幸運,正中心肺,血流不止,性命垂危,已是九死一生!若不是他擔憂自己的過度燥亂心緒會影響御醫的診治,強迫自己冷靜,他也不會就突如其來的將十年前那場刺殺和今日的一切聯系起來。
好一個珍妃,好一個壽國公府,你們膽敢行此欺君罔上之罪,朕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
危險的光在眼底一閃而過,夏桀挪開眼,不再去看珍妃這張讓他厭惡到想吐的臉孔,不著痕跡的走動幾步,看上去是重復他先前焦急的動作,實則,是避開了珍妃的觸踫。
珍妃的手停在半空,略略一頓,她不知道夏桀這個動作,是有意還是無意。
自從上次龍陽宮的事情後,夏桀待珍妃,就總是隔著若有似無的距離,再不復之前的溫情款款,讓珍妃的心,時時刻刻都如同擱在火山口,隨時擔憂著會有被噴發出的烈火燒為灰燼的危險。
“皇上,皇上,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夏桀身子一震,臉上帶著狂喜,此時此刻,無論他帶著什麼樣的冰涼和失望,心里都有一抹亮光照耀著,支撐著。至少,還有一個女子,是真的拿命來救他,至少,這一個不是演戲。
腳下生風,只听刷一聲珠簾脆響,明紫色龍袍已然消失在外殿之中眾位妃嬪的眼里。看到夏桀這樣焦急的行徑,無人看到的昏暗角落里,就悉悉索索的響起了閑聊一般的說話聲。
“看看皇上擔憂漪妃娘娘那樣,只怕是放在心坎上了。”
“可不是,曾經也有人是救了駕的,只是不知這位娘娘當初有沒有得到皇上這樣的焦急擔憂。”
“是啊……”
珍妃耳中聞听這些充滿譏諷的話,心中暗自一聲冷笑,她仰頭,略微蒼白的面容在各個角落里掃視了一眼,頓時殿中就少了說話的聲音,轉而變作一片寂靜。
“本宮還是四妃之一,這里是龍陽宮,若是有何人敢在此處喧嘩吵鬧,休怪本宮不給情面了。”
珍妃掌管後宮十年,本就積威甚重,痛打落水狗雖然是宮中妃嬪一貫**做的事情,可珍妃此時還不是落水狗,若不是因為心中嫉恨太多,此刻殿中又積滿了人,若、又是站在人群密集的昏暗角落里,珍妃不容易察覺的話,無論如何,後宮諸人也不敢再珍妃的面前說這些話。此刻,見了珍妃難得沉下神情,便都緘默不語了。
珍妃見她已經重新豎了威信,淡淡一笑,坐到了就近的一把花木椅之上,而這個位子,恰好對著那通往寢殿之中的珠簾,此刻,東海明珠穿成的珠簾,正在細風里,輕輕的搖晃。珍妃見狀,耳聞里頭隱隱約約傳來的男子溫柔之聲,就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她在等待一個時機,不是要演戲,不是要以柔弱得*,那她就等著,等到皇上最心疼的時候,她再進去,拆穿漪妃的把戲,那個時侯,皇上必然會從心疼萬分的頂端轉而化作滔天的怒氣。只要這一擊能夠成功,漪妃,就再也沒有翻身之地了。
何況,這樣一個計策,是她曾經用過的,她拆解起來,駕輕就熟,不過是需要稍微逼迫一下御醫而已,就算是被漪妃滿混過去,她也只是從旁出聲之人,誣告罪名落不到她的頭上,而皇上,她是最了解的,疑心深重,一旦起了疑,漪妃,也就離失*不遠了。越在乎,越厭棄啊……
珍妃輕輕的笑了一聲,這一聲笑,讓周遭的人都頓感毛骨悚然,向珍妃投過去了敬畏的眼神,而珍妃,只是端起了旁邊的茶盞,面對著地上的滿地碎片,她一笑,唇吐出一口蘭香氣息,茶末飄散,恍如她當初擊敗的那些對手,珍妃的笑意,越見明顯起來。
“痛,痛……”
漪房感覺自己好像漂浮在一汪死水里,不能動,她拼命地掙扎,但阻止不了水中那些丑陋的生物撲上來蠶食她,身體好像被無數把小刀子反復切割著一樣,痛感穿透神經,直達她最脆弱的那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