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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心雨︰身在古代的嫣兒,由于出身不高,在家中沒有地位,的確略有自卑,但身在現代的我們呢?是否也會因其他的原因而自卑呢?人應該自信,自己得把自己當回事,不然別人更瞧不起你了。
http://www.kmwx.net/Book/0/1/生命的價值首先取決于自己的態度,珍惜獨一無二的你自己,珍惜著短暫的幾十年光陰,然後再去不斷充實、發掘自己,最後世界才認同你的價值。
第3-33問︰雲雷是不是比嫣兒自信多了?他的自信不是自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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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頂上的文秀早就看見了院中飄然而至的段雨嫣,她趕忙將懷中的文小寶托付給羅鎮虎,飛身從房上下來,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襟,來到了嫣兒的身邊。
嫣兒此時已經換上了一件淡粉色的薄衫長裙,正如三月滿眼盛開的櫻花一般嬌艷可人;縴縴細腰之上系著一條純白絲帶,隨風而動,略帶飄渺之意;滿頭烏黑的秀發齊整地束在腦後,只在額前鬢角散落了幾縷青絲,偶抬玉腕,用修長的手指稍加整理,動靜間,為嫣兒平添了一絲溫順。
嫣兒從頭到腳並不見任何首飾,臉頰之上更是看不到半點脂粉,她就這樣安靜地站在文秀的面前,明亮的眼眸之中帶著幾分膽怯,修長的睫毛總忍不住上下抖動。話還未出口,僅是抬眼瞟見了文公子的身影,嫣兒便已是雙頰緋紅。
文秀見嫣兒低頭不語,于是大方地笑道︰“原來姑娘芳名段雨嫣,這名字真好听。”秀秀這話倒不是奉承,而是這樣的名字讓她想起了金庸筆下的出塵脫俗的王語嫣。
只是嫣兒听了這樣的夸獎更是羞澀,雙手緊緊抓住那油紙傘,手心里全是汗水。她勉強抽動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懦懦地說道︰“多謝文公子清晨贈傘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如今完璧歸趙。”說著,嫣兒顫抖著將手中的紙傘遞到了文秀的面前。
而此時,站在一邊的劉飛這才听明白段雨嫣兒來找文秀的原因,但他暗中細細觀察段雨嫣的神情,卻覺得這姑娘對文秀可不是一般的感謝呢。
秀秀接過紙傘,淡淡一笑,直爽地言道︰“段姑娘太客氣了,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嫣兒含羞一笑,深埋下頭,幽幽地言道︰“小女子出身微賤。文公子肯于出手相助已是萬幸,小女子自然心存感激,理當拜謝。”說著,嫣兒躬身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
文秀一听這話,望著眼前這個瘦弱得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姑娘。她心中頓感不平,劍眉一立,認真地言道︰“微賤?姑娘何出此言?佛家有雲︰眾生平等。在我看來,若是出身高貴,但品行惡劣之人,亦不屑為友。反不如姑娘溫婉柔佳,謙恭有禮。”
嫣兒心頭一顫,頗為感動。鼻子都微微有些發酸了,她極少听到這樣的贊美之詞。她鼓足了勇氣抬起頭,試探著瞟了瞟文秀,頓時心潮澎湃,胸前如同揣了一只調皮的小兔子。
她雙頰緋紅。柔聲似水地言道︰“文公子見解獨到,小女子受教了。就此告辭,不打擾公子休息了。”言罷,立刻羞澀地轉身而去。
望著嫣兒消失在院門口,文秀還在口中呢喃著︰“多好的小姑娘啊!”
這時候,李皓軒已從房頂上飛身下來,幾步湊到了文秀和劉飛的身後,謹慎地悄聲言道︰“大人,師爺,皓軒已經注意許久了,段班主之子段平海總是出沒在咱們院子附近,方才他還現身試圖 阻攔段姑娘歸還紙傘。”
“哦?有這事?”劉飛一驚,低垂下眼簾陷入沉思之中。
文秀卻不以為然地嫣然一笑,擺手說道︰“嗨,人家段班主在暗地里保護咱們呢,怕咱們之中又有誰一不留神走丟了。”
劉飛一听此言,忍不住“噗嗤”一聲,險些笑出聲來,只好深埋下頭,默不作聲,心中卻對這種言論嗤之以鼻。
而李皓軒偷眼瞟見師爺那不屑的神情,亦是心中了然,暗道︰只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呢。不過,師爺都不作爭辯,皓軒便也低頭不語。此事就這樣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了,根本沒在秀秀心中激起任何的波瀾。
不久,最後一抹夕陽也戀戀不舍地沉入了群山之中,光輝殆盡,暗黑的夜色逐漸籠罩了整個大地。
文秀幾人已經都各自在屋中休息,養精蓄銳,準備著明日擴大走訪範圍,繼續找尋白玉嬌的下落。
而此時,被文秀他們救回段家的神秘公子雲雷卻還不曾睡下,他一個人披著外衣站在窗前,一邊欣賞著朗空明月,一邊享受著雨後微風帶來的清爽舒暢。
這時候,他的僕人亦風慢慢來到了雲雷的身邊,將一杯熱茶送到了雲雷的手中。
“主人,夜風漸涼了,主人又是重傷初愈,還是莫要貪涼為好,先喝口熱茶吧。”亦風雖然看上去身材高大魁梧,但心思卻原沒有身材那般粗獷。
雲雷接過茶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兒里,緩緩品了一口,溫熱度剛剛好,不燙亦不涼,正是茶香四溢的火候。
他心中一暖,轉頭笑道︰“呵呵,我不過是受了點小傷而已,何必如此大驚小怪的?何況這幾日也已大好了,不要緊的。”
亦風表情凝重,依舊嚴肅地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主人身子金貴,自當格外謹慎些的。”
雲雷一听這話,抬手拍著亦風的肩膀,滿懷感激地言道︰“你我從小一起同長大,名為主僕,實則情同兄弟。我這次能僥幸逃過一劫,多虧了兄弟你及時替我吸毒療傷。這次回去,我定要給你記上一功,好好嘉獎一番啊。”
誰知亦風一听這話,雙膝跪倒,搖著頭痛心地說道︰“主人,您這是在打我的臉嗎?咱們出門在外,奴才本該萬事小心,護著主人安全,卻不想還是讓您遭了蛇咬,奴才正是心中有愧呢,何來功勞?幸好主人吉人天相,否則奴才便是萬死難辭其咎。”
雲雷哭笑不得地將言之鑿鑿的亦風攙了起來,雙眉緊鎖,苦笑言道︰“哪里有這麼嚴重呀!你救下了我的性命,這還不是大功一件嗎?”
亦風心懷感動,羞慚地抬頭望著雲雷,尷尬地說道︰“呃,那……那最多只能算是功過相抵了。”
“哈哈哈……”雲雷仰面大笑,用手指著亦風,無奈地嘆道︰“你啊,太較真!”言罷,雲雷轉身踱步到了桌前,轉身坐了下來,將手中的茶杯穩穩放下,思忖了片刻,那臉上的輕松之色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常的沉重。
“亦風啊,這次的事情不怪你。”雲雷一字一頓地說道。
“主人,您不用為奴才開脫,都是奴才不小心……”亦風躬身檢討著,話還未說完,卻見雲雷手臂一抬,亦風的檢討便戛然而止了。
“哼,你以為,咱們這次遇險只是個意外嗎?”雲雷冷笑著狹目瞟著亦風。
亦風一听主人這樣說,也抓耳撓腮地思索了大半天,心中略有懷疑,卻始終理不出個頭緒,又不得不慚愧地傻笑了幾聲,巴巴地望著自己的主人。
雲雷見亦風這副憨直的模樣著實可**,不禁笑了出來,眯起一雙朗目,慢慢解釋道︰“听段神醫說,咬傷咱們的蛇並非當地之蛇,若非咱們遇上了神醫段逍遙,那可能現在便已經送命了。呵呵,這是有人故意設下了圈套,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此刻的雲雷眉頭皺起,眼望著窗外的夜景,眼神略到深意,而眼角眉梢卻充滿著自信。這是他幾天來反復回想整個事件的經過,最終得出的結論。
“啊?有人要行刺主人?”亦風驚呼道。
“是啊,咱們這是被人盯上了。”雲雷微微頷首,輕聲附和道。至于是誰要謀害自己,盡管目前他尚無十分的把握,但心中卻已然有了**分的猜測。
亦風一听這話,頓時臉色大變,心急如焚,火急火燎地說道︰“主人,既如此,咱們還是趕緊回城里尋求幫助吧。”
在亦風的心中,才不管是誰要來行刺主人呢,他真正關心的,只有雲雷的安全!只有先將主人保護周全,他才有閑暇去考慮那凶手是誰的問題。
雲雷則極為淡定,穩如泰山一般,淡淡一笑,言道︰“咱們是要回城去的,不過不用著急,這段家人人身懷武藝,又有神醫在側,咱們還怕什麼呀?更何況那刺客未必知道我們藏身于此啊。”
“哦!”亦風恍然大悟,一下子露出了笑臉,豎起大拇指贊道︰“主人真是思慮周全啊,奴才佩服啊。”
雲雷側目白了亦風一眼,不屑地笑道︰“你小子,少說這奉承之言!”
說起來,雲雷是與亦風同歲的,皆是二十有五的年紀,但雲雷面相沉穩,目光淡定,眼神深邃,又總是習慣性地略一皺眉頭,在眉間隱約可見一個“川”字,再加上行為舉止成熟老練,因此看上去似乎要比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亦風年長些。
其實,雲雷決定暫時留下,除了他自己剛才所言的原因之外,還有另一重用意︰他想要進一步接近文秀——這位救命恩人,他心中依舊惦記著那個當初救他的年輕女子。雲雷怎麼也無法忘記那女子清秀的面容,他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的救命恩人會變成一位男子,他定要留下來查個明白。